《沙漠秘井》第59章


这里进行战斗,只能悄悄地离去。”
“到哪里去?”副官想知道。
“到我们的士兵那里去,他们今天就会到达车贝尔蒙达。到那里我们只需要半天的时间。但我们不必到他们的营地去,今天我们不必同他们会合。我们还没有到达目的地。”
“还没有?我们还要到哪里去呢?”
“向南。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任何足迹。很有可能我们追逐的对象在南面进入了沙漠。我们要有足够的把握才行。如果我们坐在这里傻等,结果却发现他们在这期间已经去了车贝尔达拉维布,那将是十分糟糕的!我们必须立即出发。”
“安拉!我必须向你承认,再继续骑骆驼走,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副官说。
“我也是!”赛里姆赞同地说。
本尼罗沉默着。他的情况也不比那两个人好多少,但他仍然准备听从我的意愿。这个好小伙子使我感到遗憾。我现在面临的路程,其艰难程度必定超过昨天。我仔细考虑了一下,他们同去只能对我是个累赘,而且我本来就要留下一个人监视情况,因此最聪明的办法,就是把他们都留下,我自己单身前往。
当我说了我的想法时,副官和赛里姆都表示同意,只有本尼罗说:“先生,是不是我同去更好一些?你或许会遇到什么危险,如果安拉愿意,我还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如果是安拉的意愿,我就应该自己去面对这个危险。你们需要休息一天,所以最好你们三人都留下来,因为我坚信,猎奴匪们会从这个地区通过的。我当然也可以在这里等待,但责任和谨慎告诉我,该考虑到其它的可能性。”
“如果你发生了不幸怎么办?我们都在这里而无法帮助你,而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到明天中午我还不回来,那你们就赶快去找士兵,然后往南走,你们会在那里看到匪徒的踪迹。除非我碰到了这些人,而且遭到了不幸,否则我会回来的。”
“愿安拉保佑你!我是有些害怕,先生!可我还是很愿意和你同去!”
“不。我坚信不会发生什么事情,而这里比我更需要你。你们要警惕地监视一切动静,井旁有遮荫。但你们中的一个人必须到我昨晚睡觉的地方去监视南方的动静。如果我不在的时候匪徒们来了,你们就骑上骆驼赶紧去找士兵们,告诉他们往后退,让匪徒们通过。”
“那敌人会逃跑的!”
“不。我只是不希望你们在我不在场的情况下发起进攻,所以最好还是先让他们过去。他们肯定要去穆拉德水井,等我回来后,再去那里抓住他们。”
“如果他们在那里不停留很久呢?”
“那我们就跟上他们。我们肯定会比奴隶驼队快速得多,一定能够赶上他们。我回来时如果在此看不到你们,就知道你们到士兵那里去了,我会到那里去找你们的。如果不发生意外,明天中午我就赶回来!”
他们又提了些许异议,但我仍然坚持我的决定。我的骆驼今天要吃苦了,所以我给了它双倍的黑季饲料,并给了它几把枣子。我把水囊绑到了驼鞍上面,再次嘱咐了三个人一些注意事项,就骑上骆驼出发了。我离开水井时,是早上八点钟。
第15章 初战劫奴匪
我向南方前进。北部的山丘群不见了,在我周围是一望无际的单调的旱海。即使有人陪同,这种荒寂也是压抑人的,而孤身一人时这种压抑感就更加沉重了。一种恐怖的气氛悬浮在我的头顶上。面对这无边无际的沙漠,你会感到自己只是一只微小而无力的可怜的昆虫,威力无比的大自然为你显示的,是千篇一律和干枯贫瘠。我觉得,眼前的沙漠仿佛在上升,而头上的天空却在下降,而其中的我将会被压得粉碎。我看不到生命,我想至少应该听到些什么才行,于是,我像一个胆小的孩子在黑暗中走路一样,吹起了口哨。
我的骆驼竖起了耳朵、加快了速度。我的口哨声对骆驼产生了异乎寻常的效果,实在令人惊奇不已。负担沉重的“沙漠之舟”即使已经疲劳不堪,但只要听到骑手吹起一种专用的哨子,它就会重新获得力量。它把我吹的口哨也当成是催它快走的信号。
前两天的旅途中,我不得不为照顾我的同伴放慢速度,今天我再也不必照顾什么人了。我想看一看这头骆驼到底能跑多么快,于是用爱抚、呼叫和口哨催它快跑。我们有些像飞起来一般了,真是最好的阿拉伯良种马也无法和它相比。我们这样跑了一个小时,骆驼既未出汗,也未气喘吁吁,它甚至从这种快跑中寻得了欢乐。当我想让它停下来时,甚至不得不采用强制的手段。
时间一小时一小时地过去了。我有时穿过一片河滩地,那里同样寂静荒凉,只有一种类似含羞草的植物,叶子早已淖光,秃秃地立在那里,这是此地唯一的植物残余,给人以凄凉悲伤的感觉,这里只有在雨季才会变成一个水洼。中午过去了,下午也过去了,我始终没有发现任何驼队的踪迹。太阳越来越低了,我肯定自己已经到达了同尼罗河畔迪纳雷村相当的纬度。我停了下来,再往南走,我不可能碰到猎奴匪帮了。我下了骆驼,让它休息了一个小时,同时它得到了水囊中的几杯水和一把枣子。
太阳下山后,我又上了骆驼往回走。这真是绝妙的旅程!孤身一人,真正的孤身一人!然而却不孤单:下面是死亡的荒漠,而上面则是生命的光辉,星星在那里闪烁,用光彩的话语在讲述着那世代永恒的故事,并伸出父亲般的手指引着人穿过这恐怖的沙漠。在一个星光灿烂的沙漠之夜,人能够想什么呢?谁又能够把对它的回忆描写出来呢!
返程无疑不像白天那样迅速,我必须留神不要走错方向。星光很亮,至少可以照亮我白天留下的足迹。它们很清晰,因为我的骆驼白天奔跑的时候,在沙地上留下了很深的痕迹。这头卓越的骆驼似乎直到现在也没有精疲力尽。为了考验它的耐力,我又用口哨吹起了各种小调,直到嘴吹痛了,才做片刻休息。
东方出现曙光的时候,我虽然感到身体很疲劳,但精神却比昨天还爽朗,因为我已经离水井不太远了。我估计,最晚到中午就能回到井边,所以现在不必过于着急。我让骆驼放慢了脚步,很高兴我能循着自己的足迹准确地返回来。现在我还可以清晰地看到一直向北伸延着的足迹。
大约九点钟,我看到了山丘群,不久又看到了包围着水井的那三个高地。现在情况如何呢?是否出了事情?我不由地加快了骆驼的速度,可不久便将它停了下来。出事了,肯定出事了!我看到左边有杂乱的足迹,一直消失在三个山丘的后面,然后从右边又出现,一直向北方伸去。这表明,有人来过,然后又离去。从足迹的宽度看,这里来过不少骑手。
我继续让骆驼向前走去,把猎枪搭在驼鞍上,顺手又取出一支手枪来。我从左边绕过山丘,下了骆驼,小心地向前爬去,直到我从两个山丘间看到了水井。我第一眼就看到,水井已被盖住,和周围的地面取平,但却看不到一个人。
从足迹看,可能来了五个人。难道是我的三个同伴看到生人来时,立即出发去找军士了吗?五个人的足迹直向水井。我又观察了向北去的足迹。它显示了八只骆驼的足迹,这就对了。首先是我的三个同伴,然后是五个陌生人。可是后来呢?噢,不对!所有的足迹都同样新鲜,八只骆驼是同时离开水井的。我担心了,但我尽力保持镇静,从骆驼的清晰的蹄印看,这里所发生的一切大约在一个小时之前。也就是说,如果我的同伴还处在危险之中,我还有可能去帮助他们。
我走向水井。只见在左边的山丘脚下,出现了一座原来没有的沙土堆。大约两米长一米宽,像是一座坟墓。
沙土很松散,我扒开了它。这时我发现不远的地方有红色的痕迹,这里曾流过血。坑里躺着的是谁呢?我继续扒。一只光着的脚出现了,接着又出现了一只。
我是否把整个尸体都挖出来呢?我已经不耐烦了。我抓住两只脚往外拉,终于把整个尸体拉了出来。
感谢上帝,他既不是法立德也不是本尼罗或赛里姆!这是一个陌生的、满脸胡须、晒得黑黑的男人。他的胸部裂着一个很宽的伤口,他的心脏被刺中了一刀。
他是谁呢?是谁刺死了他?一种欲望驱使我立即去追随这些足迹,但理智告诉我,我必须镇静和思考,不能放过任何线索。接下来的情况我可以看清楚了,也能够解释这里发生的事情。五个骑手到这里来过,而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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