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倾心》第65章


我道:“点个头来看看。”
他指指自己的唇,我失笑道:“好了,不生你气了。你想说什么?”
他倾前身子拥住我,“万事小心。”
我笑:“好。”
快要接近犀兰草时,我取了发髻的簪子在手臂上用力一划,血一路流下。
只要雪蟒一碰到,那就必死无疑。
雪蟒浑身是毒,只要人一碰五步之内必死,而我的血也一样。这么说来,我和雪蟒还是有些相似的。蓦地,我想起一事。
若说我与雪蟒相似,那么那时在荒岛之上,那几只泼猴不停地抓脸仿佛想告诉我什么……
此时想起,我不由得打了激灵。
它们莫非是在告诉我,我们是同类?它们是人造猴,而我是人造人。它们抓脸是想告诉我,它们的伤口也能迅速愈合!
“晚晚小心!”
顾安焦急的声音传来,我猛然回神,两条雪蟒迅速向我游来,我稳住心神,赶紧使劲地在手臂上划下一道又一道的伤口子。
血流了一地。
两条雪蟒似乎惧怕我的血,竟是不敢上前。我以血为武器,一步一步地接近犀兰草,两条雪蟒奈我不何,只得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摘下了犀兰草。
两条雪蟒在一旁虎视眈眈,蓦地,它们转移了方向,竟是向顾安游去。我心里一紧,赶紧道:“呆子,过来我这边!”
顾安却是取出了惊鸿流光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两条雪蟒砍成了两半。
他对我道:“我可以保护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如果这是玄幻升级流的文,晚晚现在就应该收服这两条雪蟒才对……
☆、60第二十六9章
大半个月后;阿爹已是恢复得七七八八;魏离也说没有什么大碍,遂两日后我们便启程回飞花山庄。回山庄前,我给阿娘写了封家信。
内容大致是我要回去了,且还要给她一个惊喜。
我之前虽是颇为担忧阿娘与庆叔之间的事;但如今阿爹苏醒,想必阿娘见到阿爹后;庆叔的事也算不上是大事了。
在我心目中,爹娘是这世间最为相配的夫妻。
快回到飞花山庄时,阿爹同我道:“晚晚,你是人造人一事莫要告诉你娘。”
阿爹以前就想着要瞒阿娘一辈子的,阿爹的心思我懂,“嗯;我明白。”微微一顿,我遗憾地道:“可惜我这身体学不了武,也无法生孩子。飞花拳法……”
阿爹只道:“总会有办法的。”
顾安含笑道:“我可以和晚晚收养一个孩子。”
“孩子的事不急。”阿爹半眯着眼在沉思,半晌,他看着顾安,问道:“你可愿学飞花拳法?”
我不由一愣,“阿……阿爹,你之前不是说……”
阿爹瞅我一眼,“以前归以前,在阎罗殿里走了一圈,我也想通了,传给谁都一样,只要飞花拳法能够传承下去,便是百年以后下了地府面对飞花山庄的列祖列宗,我也不算愧对。况且,阿安可是我们飞花山庄的女婿,以后你们有了孩子,阿安也可以教他,子子孙孙地传下去。”
我听罢,却仍是有些担心。
顾安之前也不知学了什么,如今都有些走火入魔了。若是再学飞花拳法,万一……
我正犹豫着,顾安已是开口道:“以前就常常耳闻飞花山庄的飞花拳法,如今有幸学之,是我之幸。待我和晚晚寻到资质合适的孩子后,定不负阿爹所望,竭尽所能教导他。”
阿爹抚须大笑,连道数声:“很好!当初我将女儿嫁你,果真没看错人。”
我略微担心地看了眼顾安,刚好迎上顾安的眼神。
我想起他那些隐瞒我的事,心里倏然来了气,一扭头,干脆看向马车外边的景色。

约摸十来日后,我们回到了飞花山庄。阿娘见到阿爹时,先是不敢置信的神色,随后捂住了嘴,眼泪夺眶而出。我笑吟吟地道:“阿娘,你瞧这惊喜如何?”
阿娘看看我,又看看阿爹,喜极而泣。
“这……这……”
阿爹道:“此事说来话长,我们进去再说。”
我不动声色地望了眼庆叔,又笑吟吟地凑上去,挽住庆叔的臂膀,“庆叔,阿爹回来了,以后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了。”
庆叔并未多说什么,但笑容却是有些僵硬。
进了屋里后,阿爹将这几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出,还夸了顾安好几句,并将飞花拳法传授给顾安的决定说了出来。
阿娘听罢,看向顾安的目光愈发地和蔼。
眼见阿爹和阿娘相处得一如往常,庆叔在一边沉默,我稍微松了口气,心想,兴许是之前我想多了。入夜后,阿爹和阿娘早早就进了房里。
在外边舟车劳顿这么久,我此时也有些乏了。我打了个哈欠,准备往我的院子迈去。顾安跟着我出来,他唤了我一声。
我停下脚步,回首看他。月色下,他似是有些踟蹰,“晚晚,你是不是在恼我什么?”
对,我恼他这个呆子,总是隐瞒我,说了这么多次还不愿改。可是我恼归恼,却也真恼不到心底去。我勾勾手指,“你过来。”
他走到我身侧。
我踮起脚尖,凑在他的耳畔边道:“我想沐浴,你到我房里给我备一桶热水,如何?”说话间,我的唇齿轻轻地碰了下他的耳垂子。
顾安浑身一颤,急急地缩回,呼吸有些急促。
“好。”
我又道:“我还有些话想和你说,不过我现在有事去找小香一趟,大概一炷香后会回去。”这些日子以来,我旁敲侧击了好久,都没从这呆子的嘴里撬出什么话来。
看来魏离说得对,对付呆子,美人计才是上策。
我得去书房找找春|宫图,除去上回在沧澜山的意外,我和顾呆子算是有三年未行过鱼水之欢,好些东西我都生疏得紧。若是美人计勾不到顾呆子,我这脸面可真是丢大发了。

从书房里出来后,经过爹娘的院落时,我隐隐约约听到了阿娘的哭泣声。我微微有些惊诧,刚想要悄声离开时,却听得“阿庆”“对不起”之类的字眼。
我再三思量,还是忍不住屏息靠近。
我的耳力格外地好,爹娘的话我此刻听得一清二楚。
“……我不该生出那样的心思,是我对不住你。”阿娘生出了什么心思?思及庆叔,我心中骇然,莫非阿娘当真是在几年里对庆叔生出情意来了?
阿爹道:“这不怪你。当时你无依无靠,晚晚又不在身边,只有阿庆一人照顾你。你识得他的时间比我还长,你会想着依靠他,并不奇怪。你无需自责。”
“可我……可我……”
“这事要怪也只能怪我。”
“不,是我的错。”
“是我的错。”
“是我。”
阿爹道:“你可记得当初我们成亲时说过的话,以后无论对错,对是你的,错是我的,我们夫妻俩就这样相守一辈子的,我们女儿都有了,也嫁了人,有什么能比得上我们一家和和美美地过一辈子更重要?这事以后莫要再提了,好么?”
阿娘低低地应了声。
阿爹声音似是从柔水里捞出来一样,“一别三年,我都没有好好地看过你,现在……”
我捂住耳朵,赶紧离去,接下来爹娘会发生什么事,显而易见。方才从爹娘的话中,我大致能猜出阿娘对庆叔生出什么样的心思,不过现在看来也不打紧,阿爹哄了几句,阿娘就从善如流。
兴许这便是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

我回到房里时,顾安已是备好了热水。许是热气氤氲的缘故,他的整张脸有些红,双眼水润水润的,“晚晚想和我说什么?”
我道:“待我沐浴后再说吧。”
顾安颔首,“屏风也摆好了。”
我脱了外衫挂在屏风上,扭头一瞧,顾安背对着我坐在木椅上,背脊挺得直直的,我眼珠子一转,脱剩肚兜和亵裤时,我“哎呀”了一声,顾安立马回头。
我眨巴着眼,“呆子,我的手够不着后面,你能帮我脱掉肚兜么?”
顾安从木椅上弹跳而起,他在地上怔楞一会方是反应过来,“……肚兜?”
我道:“是呀,这肚兜后面的结系得太死,我解不开。你快些过来,我冷。”
顾安结结巴巴地应了我一声。
略微有些冰凉的手指触碰到我赤|裸的肌肤,我清楚地感受到顾安的手指顿了下,带子缓缓地扯下,顾安咽了好大的一声唾沫。
我在心里偷笑,却仍是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
“好了么?”
“……好了。”
我不经意地撇头瞧了他一眼,这呆子竟是将眼睛闭得死死的。我伸手抚上他的脸,“你怎么闭眼了?”
顾安眯开一条细缝,旋即似是见到了什么恐怖之物,又迅速闭上。
“你不是要沐浴么?”
我的手滑下他的胸膛,手指轻轻地点了点,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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