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冰人》第6章


一路上他们俩几乎没有任何对话,碰到不得已的时候也都是冷淡的开口,冷淡的结束,与先前愉快充满笑声的旅途简直是天壤之别。
他们谁也不知道事情怎会变成这样,却同样不肯成为先低头的那一方,所以冷战一直持续着。
傍晚,当他们顺利抵达行程中最后一个中继站时,这个登山者聚集的休息处已有七、八名登山者,约莫半个小时之后,人数已有十五人之多,加上他们两个,今夜在此中继站过夜的共有十七人。男的十一个,女的有六个,年纪最小无非就是药师丸香。
“你们是哪来的?”晚餐大家聚在一起分享食物时,一名登山者好奇地问他们。
“日本。”
“日本?”四男三女的团体中有人叫道,“好巧,我们几个也是来自日本。”
“这大概就叫做有缘千里来相逢吧。”团体中的一人笑道。
“你们是从哪个城市来的?”既然都是日本人,他们自然而然的用日语交谈。
“东京。”
“我是从大阪来的服部静一,他们三个从神户,还有另外三个分别来自京都、奈良和名古屋,我们都是大阪登山俱乐部的会员。你们呢?”
“我是考古学系的学生,他是……”母语的亲切让药师丸香一扫整日郁闷的心情,她微笑地回答,中途却被工藤彻出声打断。
“我是她大哥,因为父母不放心她一个人来此实习,所以由我陪着她来。”
大哥?!药师丸香愕然地看着他,忽然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原来你们是来考古的呀,难怪在出发处没听人说过,有像你们俩这么年轻的登山者。”服部静一热络的说。
“你们要到哪儿?”另一人好奇地问。
“对不起……”工藤彻有些为难地说。
“啊,抱歉,是我唐突了。”考古学家多有怪癣,不喜外行者打扰他们神圣的考古工程,考古地点当然是秘密喽。
“没关系。”
之后,众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才开始一一散去。最后只剩整晚不断朝工藤彻偷抛媚眼,从奈良来的那个女登山者松岛芳子和他们两个。
“咳,小香,你是不是该去睡了?”工藤彻看了她一眼,轻声问道。
好让你和那个狐狸精去做背叛我的事?药师丸香想对着他的耳朵大声吼叫,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以几可看透人心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
工藤彻被盯得满身不自在,稍稍移动了一下身体,避开她责难的眼神。
可恶!他干么要觉得良心不安呀,他的风流韵事她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事实上,他还曾经在和女生亲热的时候当场被她抓包过,虽然当时她只是个十岁的女娃,但毕竟她还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不是吗?
可为何当初,以及往后数年他与别的女人翻云覆雨时,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在他只不过心动还没行动,就觉得好像对不起她的样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彻哥哥,”她忽然垂头,“我怕冷,你陪我去睡好吗?”
工藤彻看向她,随即又望了一眼不断对他展现邀请笑容的松岛芳子,挣扎地皱起眉头。他知道如果今晚不发泄体内横流多日的欲望的话,往后至少有半个月的时间他铁定会被欲望折磨死。可是他可以不理她吗?
他在药师丸香与松岛芳子间挣扎,更在责任与欲望间翻滚,他到底该安抚她或成全自己呢?
松岛芳子在他犹豫不决间给了他一个两全的机会,她以唇语无声的对他说:“我等你。”
心情犹如拨云见日般一下子开朗起来,工藤彻对她微微一颔首,给了她一个性感无比的微笑后,起身拉起身旁闷声不吭的药师丸香。
“走吧,我们回帐棚。”他说。
药师丸香抬头望向他,确定自己没听错后点点头,在他的陪伴下走向他们的营帐,并一如往常般爬入与他共用的睡袋,依着他温暖的胸膛入睡。
她真的好高兴他最后选择的人是她,而不是那狐狸精,她真的好高兴哦。
可是一个小时后她被冷醒,原本该在她身旁的暖炉已经失去踪影,独留渐增的寒意由四面八方向她袭来。
他到哪儿去了?
因为他曾经在半夜离开她是为了去方便,所以睡意正浓的她并未多想,只是蜷缩着身子尝试入睡,可是随着时间的逝去,与她愈来愈严重的颤抖,她终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并起身步入山中寒冽的夜幕中。
※※※
寒冷的夜浇不熄男女间的欲火。
工藤彻在离开帐棚后,便直接回到待在营火边等他的松岛芳子身边,两人废话不多说地迅速转站,来到她一个人睡的帐棚内,激烈的与对方做爱。
他将她放平在睡袋上,解开她的长裤,以手指摩娑她的女性,直到她开始喘气、扭曲、呻吟,才一举冲进她肿胀的核心,用力地宣泄积压已久的欲望。
他在她得到高潮后又继续冲刺了好一会才抽离她体内,在她体外射精。优游风流国度多年的他,比谁都知道如何将麻烦降到最低,即使带了保险套,他向来也都小心翼翼地不让任何女人拥有他。也许,这就是他被称为冷血无情的冰人的最主要原因。
“老天,你向来都这么猛吗?”松岛芳子气喘吁吁的瘫在睡袋上。
工藤彻邪气地一笑。
“如果这样你就觉得猛,我怀疑……”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再度勃起的欲望。
“老天!”松岛芳子舔了舔唇瓣,既期待又迷惑地望着他的昂扬欲望,不相信有人可以像他在这么短时间内又再度勃起的。
“还有套子吗?”
“有,就在我背包的内袋里。”她咯咯笑道,仰躺在睡袋上动也不动地要他自己动手。
他毫不客气的伸手去翻,一点也不意外在她所说的地方翻到超过十个以上的保险套。这女人绝对是享乐族的一员,看来他们俩根本是在互相利用,用不着良心不安。
带上套子,他跪着将她的双腿分开。
“你不会想直接来吧?”她的声音中有丝兴奋。
“你介意吗?”工藤彻平和地问,在问完的那一瞬间迅速地冲向前,让她紧绷地裹住自己。
“呃、不——”她低喘地发出一句呻吟,“我——一点都——不介意。”
“我早知道这个答案了。”
说着他开始进出她体内,有节奏的为两人带来一波波的愉悦,直到她不断地呻吟,发出尖叫的狂喜。
药师丸香呆若木鸡地站在他们的帐棚外,动也不动地任泪水随着帐棚内所发出的声响洒满她苍白的脸。
原本令她颤抖的寒意不知不觉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由她内心发出的冷意,不仅冻伤了她的人,更冻结了她的心。
如果现在有人手中握把棒槌,相信不需要用多大的力气,便足以将她敲得支离破碎,而她真的希望有人这么做。
他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伤害她?
从前她不在他身边,对于他的风流韵事,她可以自欺欺人地原谅他,但是他为什么非要让她亲眼目睹这无耻的一切,这对他来说有任何好处吗?
爱一个人为什么得承受这么多痛苦,是不是历经这些痛苦的人,最后都能苦尽甘来?可是为什么她觉得自己苦尽甘来的日子根本是遥遥无期?
帐内松岛芳子一声声的呻吟与低喘都像把无形的刀,一刀刀砍在她身上,但是很奇怪的是她竟然不觉得痛,反而觉得麻,这是什么道理?
也许,山林野地里虫子多,她在无意间被叮咬到而不自知吧。
可是,这四周真有那么多虫子吗?为什么除了四肢外,她连身体都开始觉得麻起来,它们不会钻进她衣服里头去了吧?
药师丸香伸手想搔痒,却意外的发现双手完全不听命令。她低头,怀疑是否有人箝制了她的双手才会让她动弹不得,却什么也没发现,包括她怀疑噬她手的虫子也不见踪迹。
也许是这里的光线不足,让她看不清楚吧。她忖度着决定回到依然还在燃烧的营火旁一看究竟,谁知一转身,整个人却像失去平衡般直挺挺地倒下。
一阵刺骨的剧痛,由撞击地面的那面身体刺穿她整个人,她痛得无力呼喊,宁静的夜里只闻帐棚内传来工藤彻防备的声音。
“什么声音?”
“也许是山林野兽吧,这事常有,别理它。”松岛芳子道。
药师丸香因身体冻僵、发麻,发痛而动弹不得地躺在地上,她咬紧牙关忍受着浑身刺骨般的疼痛,压根儿没想过要出声求救。
原来她是冻僵了,跟被虫子叮咬根本扯不上半点关系,或许就这样死了也好,她苦涩的想,这样一来,她就再也不必承受那些自己几乎承受不住的痛苦,等爱的日子实在太难挨了。
死了也好。
她闭上眼睛。
刷的一声,被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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