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第一》第155章

诸葛健康道：“她一定是个好女孩。”
刘文聪道：“嗯，她的确是一个特别的女孩子，我很爱她。她以前也是在‘天津大学堂’读书的。”
诸葛健康道：“很好啊。”
刘文聪笑了笑，沉默下来。
诸葛健康有些奇怪，却不便深究。
二人回到吴府，进了刘文聪的房间。
刘文聪道：“喝水吗？”
诸葛健康道：“不用了。”
刘文聪沉默一会，道：“有个问题，我想说说。”
诸葛健康道：“你说吧。”
刘文聪又沉默了一会，道：“其实，我是一个很传统的人。”
诸葛健康道：“哦。”
刘文聪道：“我真希望有一段十全十美的婚姻。”
诸葛健康道：“嗯。”
刘文聪低下头想了一会，道：“在认识我之前，我的未婚妻已经有过一个男人，虽然听她说只跟对方有过几次性行为，但不知为何，我每次想到总会隐隐作痛。刚才在路上，我无意听到一些话，又被触动痛处，心情立即变坏。唉……”
诸葛健康低头沉吟了一会，道：“对于这种事，我只有几句话送给你。”
他走到大桌旁，拿起笔，在纸上写了几行字，交给刘文聪，然后轻轻退了出去。
在那个孤独的夜里，寂寞的灯下，刘文聪坐在房里一个僻静的角落，打开那张纸，静静地读着：
事情是这样，就不会是那样。
藏在痛苦的泥塘里不能自拔，只会与快乐无缘；
过分计较得失，只会让自己患得患失；
选择逃避，只会让自己更加迷失。
XXXXXX
那天，诸葛健康与刘文聪到了天津西沽公园。
谈笑之中，来到一片草地。
诸葛健康道：“宁夏好玩吗？我没有去过。”
刘文聪笑道：“挺不错的，有机会一定要去，记得来找我。”
诸葛健康笑道：“包吃包住吗？”
刘文聪笑道：“没问题。”
突然诸葛健康停住脚步，怔怔地看着前面。
那前面坐着一名乞丐，身上之衣破破烂烂，一支黑黝黝的长棒摆放于旁，闭着双目，似在养神，又如练息。
正是黑色鬼丐！
刘文聪道：“怎么了？”
诸葛健康压低声音道：“那个人很坏，听说一天要吃一个人心，我们还是走吧。”
他说话声音虽低，但还是被对方听到，黑色鬼丐倏地睁开双眼，冷电般扫视着两个年轻人。
诸葛健康拉着刘文聪道：“我们走。”
二人返身而行。
突听嗤嗤声响，两颗小石子直射过来。
诸葛健康二人心惊，各自闪跃避过。
黑色鬼丐暗哼一声，又射出两颗石子。
诸葛健康和刘文聪不敢硬接，闪身再避。
黑色鬼丐忽然拔身而起，犹如一只飞鹰般向诸葛健康抓到。
诸葛健康使出一招“汪洋大海”。
黑色鬼丐身形一挫，顺势击向右边。
刘文聪打出一招“拦虎挡狮”，黑色鬼丐右手一沉，击中他的肩膀。
诸葛健康从后打来，黑色鬼丐后踢一脚，逼退对方，跟着转身向主人公连下三记毒手。
诸葛健康脚踏“神仙信步”，堪堪避过。
黑色鬼丐手上加力，速度增快，诸葛健康立感不支，噗噗两声，受了两记，坐倒在地，一时爬不起来。
刘文聪使出一招“围虎于野”，黑色鬼丐双手一错，扣住对方手腕，用力一摔，刘文聪被甩于地。
黑色鬼丐飞身而起，右手如尖刀般劈向刘文聪头部，刘文聪大骇，想躲却来不及。
诸葛健康在远处，也无法相助。
忽听嗤一声响，一物急射而来。
黑色鬼丐心中一凛，听得风声知道来物奇劲激发，不敢硬接，后跃三尺。
一个书香气质的人立于面前。
诸葛健康和刘文聪脱口而呼道：“周校长！”
来人正是“天津大学堂”的校长周锦江。
周锦江道：“黑色鬼丐，你作恶多端，今天我要为民除害！”
黑色鬼丐冷笑道：“周锦江，你做你的校长，我杀我想杀的人，干吗来多管闲事？！”
周锦江道：“你是一个祸害，既然到了天津，就让我周锦江做件好事吧。”
黑色鬼丐冷冷道：“你以为我会怕你？！”
他后跃一丈，从地面抓起铁棒，大吼一声，扑了出去。
他内力深厚，棒法精微奥妙，或点穴道，或攻要害，如龙似虎，神出鬼没。
周锦江在对方强攻之下，连连后退。
正文　第40章　天津武林故事（18）
黑色鬼丐占了上风，出手更急，棒声四荡，刮得地上草叶乱飞。
周锦江空手接敌，想要攻入，但对方长棒使得滴水不漏，找不到空隙。
一个进，一个退，一连打到三丈之外。
突然周锦江倒跃而起，落在一棵大树上，顺手折断一树枝。
黑色鬼丐身子射起，长棒擂来。
周锦江翻了一个筋斗，落在地上。
黑色鬼丐右脚在大树一蹬，从空中扑下。
周锦江伸出树枝来挡。
黑色鬼丐暗中冷笑，心想一根树枝怎能挡住自己，长棒加力。
眼看那棒就要击在树枝上面，周锦江突然手一沉，一绕，树枝变成贴着长棒，向左一引。
黑色鬼丐只觉一股巨大的粘力传来，整个人似要被带到左边，急忙使个“千斤坠”，稳稳落地。
周锦江树枝缠着长棒，左牵右引，使用四两拔千斤之法，让黑色鬼丐的长棒无从受力，大感制约。
只听鬼丐大喝一声，荡开树枝，退后三丈。
周锦江收起树枝，凝神待敌。
黑色鬼丐道：“难道这就是‘大学四载棒法’？”
周锦江微笑道：“正是。”
黑色鬼丐道：“我听说‘大学四载棒法’共有四层，每层修习一年，四年练成。一年一层。第一年彷徨，第二年呐喊，第三年朝花夕拾，第四年伤逝。四年修成棍法，许多大学生的必修课。”
周锦洪只是微笑。
诸葛健康和刘文聪对望一眼，想起一段话：大一彷徨，大二呐喊，大三朝花夕拾，大四伤逝。
黑色鬼丐道：“不知道你这套棍法练成何种境界？”
周锦洪微笑道：“够斩妖除魔而已。”
黑色鬼丐大怒，道：“好，来啊！”
挟着毕生功力，长棒如雷似电擂出！
周锦洪长啸一声，以枝作棍，把“大学四载棍法”一招一式连绵使出。
在那根树枝不断点刺挥舞之下，战团中起了“彷徨”的景象。就像布不成阵的游勇那样“孤独”和“彷徨”。似乎看到出路，又不是出路。人都有彷徨的时候。孤独无依，进退失据，谓之彷徨。未来何去何从，只是彷徨。
黑色鬼丐长棒急抖，想欲摆脱，却渐渐进入一种迷惘茫然的状态。
跟着，周锦江使出第二层。
一切成了“呐喊”。
似乎进步知识份子们正在对旧有制度及陈腐的传统观念进行深刻的剖析和比较彻底的否定，表现出对民族生存浓重的忧患意识和对社会变革的强烈愿望。哪条路才是正确的？哪种知识才最需要掌握？理想的爱情吗？人生目的何在？要理想、要文化、要未来，追求精神、物质，不断呐喊——！
黑色鬼丐越是心惊，在对方棍法引动下，似乎也想呐喊几声，发泄心中苦闷。他连变身法，不断用内力冲击，长棒拼命挣扎，但仍然沿着对方所欲的路子走去。
周锦江棍法一变，来到了“朝花夕拾”。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揭露误人，反映不良，将往事的回忆与现实的生活紧密的结合起来，充分显示了关注人生、关注社会改革的巨大热情。学生们寻出一点闲静来回忆，心里是这么的芜杂，一个人做到只剩了回忆的时候，生涯大概总要算是无聊了罢，但有时竟会连回忆也没有。
朝花夕拾矣旧事重提！
黑色鬼丐大骇，在对方的牵引下，气氛感染下，长棒越见呆滞，似乎进入回忆状态。
最后来到了“伤逝”。
人生最苦痛的是梦醒后无路可走！
一切都过去了，一切都残忍地过去了，留下的，只是回忆，伤心地回忆可爱的过去，以后，再也不会有这么好的环境了，以后日子，不会再如此浪漫了，去了，去了，都去了……
看着大学生活慢慢离去，他们毫无办法，能做的，便是伤心的回忆。
多少个夜里，多少次他们暗暗祈祷，渴望时光可以倒流，让自己再重来一次，那么，自己将会珍惜每一个瞬间，好好过那每一秒。
黑色鬼丐如置梦中，在知道生命即将离去的时刻，他开始伤心地回忆。
曾经，他也是一个有理想的少年、如何被引入邪途、走到今天这一步……
在伤逝中，黑色鬼丐手脚渐渐变缓，抬头望空，泪水长流，他为自己的凶残而悔，他为曾被自己伤害的人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