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第一》第156章

在伤逝中，黑色鬼丐手脚渐渐变缓，抬头望空，泪水长流，他为自己的凶残而悔，他为曾被自己伤害的人而痛。
去了，一切都去了。
周锦江收起树枝，飘然退后。
黑色鬼丐缓缓坐倒，双目徐徐闭上，静静地离开。
伤心地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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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刘文聪走到母校，他将在第二天返回宁夏，所以再到“天津大学堂”重温旧日闲情。
信步而行，不觉天色渐暗。
他走到大学堂西的一个角落，那里有一座铁房子，校方一直禁止学生们接近，仿似禁地。
刘文聪正想返回，忽听到铁房里面传来奇异的声响，像是虎啸，又如龙吟，心中大奇。但看到门前两个守卫威严，想了一想，找了个地方坐下。
一直等到天黑，刘文聪才悄悄奔近。他靠在铁墙边静听一会，翻身而入。
里面犹如花园，花草树木欣欣向荣。
见到大厅有灯光射出，刘文聪蹑手蹑脚走近，从窗户中望进去。
大厅之中坐着一人，白发苍苍，手脚皆用铁链锁着。铁链极长，人就算走出几丈也没关系，链子的一端深嵌入墙。厅里几乎每样东西皆是铁制钢造。
一个人走入，把食物摆在桌上，道：“唐教授，这是今天的晚餐。”
那被锁之人微笑点头道：“多谢。”
那人道：“今天感觉如何？”
被锁之人道：“今天稳定一些，但黄昏时又发作一次。”
那人道：“嗯，多注意休息，或许会好一些。”
被锁之人笑了笑，道：“只怕都一样。”
那人行了一礼，走了出去。
刘文聪大奇，看这样子那被锁之人是自愿受制的。他向厅里那人端视，突然心中一震，差点叫出声来，暗道：“这个人不正是‘天津大学堂’有名的天才教授唐百流吗？！”
唐百流本是“天津大学堂”非常著名的数学教授，但于十几年前失踪。听说他对解析数论、矩阵几何学、典型群等方面深有研究。他常道：“数学是科学的开路先锋，为了发展科学，必须学好数学！”除此之外，他还在其它领域作出了重大贡献，不知为何被锁在这里？
刘文聪是数学系的，自从进校后就常听说关于这位天才的故事，也见过他的画像，印象非常深刻！
忽听唐百流开口道：“是哪位朋友？请进来一见！”
刘文聪心中一惊，略一迟疑后站了起来，走入大厅，行礼道：“08级刘文聪见过前辈，请问前辈是否唐百流唐教授？”
唐百流见是一个年轻人有些意外，笑道：“本人正是唐百流，你应该毕业了吧。”
刘文聪道：“正是，本人已经毕业。”
唐百流默想一会，喃喃道：“刘文聪，刘文聪，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突然眼光一闪，道：“你以前的班主任是不是曹友雪教授？”
刘文聪道：“正是。”
唐百流哈哈大笑，道：“原来你就是数学系的尖子刘文聪，来来来，坐。”
刘文聪坐下。
唐百流笑道：“曹教授常来跟我聊天，有许多次提起你，说你考试总是名列前茅，是个人才。”
刘文聪道：“不敢。”
唐百流道：“你怎么来到这里？”
刘文聪道：“我毕业后在家乡做教师，这次是为了送一封信给校长才到天津。今天路过附近时，听到房子里有异声，一时好奇跑进来看看，还望教授原谅。”
唐百流笑道：“原来如此。”
刘文聪道：“教授，你怎么用铁链锁着？”
唐百流听了此话，叹了一口气，道：“你有没有听过，天才与疯子往往只有一线之差？”
刘文聪一怔，不知如何回答。
唐百流道：“我本来只是研究数学，后来还钻研起五行八卦，更后来沉迷于武学。不知哪一天，突然狂性大发，见人就打。医生说我有一定程度的精神病。本来用药后症状缓解，但不久效力全失，每到白天就会发作，黑夜里也常会变狂。为了避免伤害他人，校方把我关在这座铁房里。近些年情况好些，一般夜里不发作，白天有时会失控，但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疯狂。相信下午你听到的，正是我跟病魔作斗争时发出的声音。”
刘文聪心中大震，道：“原来如此，难道无药可医吗？”
唐百流摇头道：“什么药物都试过了，没效果，否则我早就出去重新教书啦。没办法，只能呆在这养老。”
刘文聪怔住，说不出话来。
唐百流道：“这件事你可不要说出去。”
刘文聪道：“我明白。”
二人又谈了一阵。
唐百流笑道：“说来我们也是有缘，以前我就常听别的教师说你的好话，今天一看，果然是个高素质的人。嗯，我有一件礼物想送给你。”
刘文聪道：“哦。”
唐百流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木盒，打开它，取出一本书。
唐百流把书递给刘文聪道：“这是我毕生研究所成，叫做《天大神功》。‘天津大学堂神功’的简称。只要你苦心修练，必能成为一代高手。”
刘文聪大是感动，双手接住，颤声道：“这个，这个，我如何敢当？”
唐百流笑道：“这本书放着也是放着，我正想找个传人，你正合适。”
刘文聪道：“我很感动，不知道该说什么。”
唐百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只要你以后多做善事，为天大争光，我就心满意足了。”
刘文聪道：“教授之嘱，永不敢忘！”
唐百流笑道：“坐下吧，我还有话对你说。”
……
正文　第40章　天津武林故事（19）
刘文聪又住了两天，然后离开天津。
离开时，他一再邀请诸葛健康有空去宁夏玩，诸葛健康笑着答应。
一天，诸葛健康在院子里，看到洪明伟拿着一大包东西进来。诸葛健康迎前问道：“买了什么？”
洪明伟道：“嘿嘿，买了许多爱情小说。”
诸葛健康一怔，道：“爱情小说？你什么时候喜欢爱情小说？”
洪明伟道：“我准备向小香求爱，所以多阅读这些书本，取一些爱情经。”
诸葛健康道：“哦。”
洪明伟道：“不跟你说了，我还要用功呢。”
接下来几天，洪明伟日夜钻研爱情小说，读它，背它，非常认真。
一天早上，诸葛健、石鹏志和谢玉树出门。
谢玉树道：“明伟一大早就出去，听说要去求爱。”
石鹏志道：“哦，这小子搞什么名堂？”
诸葛健康道：“你知道他准备在哪下手吗？”
谢玉树道：“好像在长虹公园。”
诸葛健康道：“去看看。”
进了长虹公园，三人找了一阵。
诸葛健康道：“看，在那边。”
谢玉树和石鹏志望去，发现洪明伟和张小香站在一片草地上。
诸葛健康道：“嘘，我们过去听听。”
三人绕了一圈，躲在一片林子后面，偷偷听着。
只听洪明伟道：“小香，我有话想对你说。”
张小香道：“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洪明伟道：“让我告诉你吧！我永远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你身着白色连衣裙，如天边仙女盈盈行来，从那一刻开始，你在我的心中，就成了我的主人，我的主宰，我的神，我的信仰，我的全部，我情之所钟，心之所系！没有办法，一切都已成事实。你可以拒绝我，你可以避开我，你可以不跟我说话，但是有一件事你管不了我，你也不可以管我，那就是我的心。我付出的爱永不回收，我交出的情决不更改，或许这份爱对你来说可有可无，对我来说却是永恒！”
张小香怔了一会，开口道：“但我只是一个客栈的服务员而已。”
洪明伟道：“不管你是穷酸乞丐也好，是娼妇妓女也好，罪恶贯盈也好，你都是我的小香，都是完美无缺的！”
张小香道：“你真的爱我？”
洪明伟道：“是的。当我第一次见到你那一瞬间起，我就再也无法将你的脸从我记忆中抹去；我早就认定你了！我爱你，爱得固执、爱得深切、爱得疯狂！曾经有多少个夜晚，我在相思中苦苦挣扎，终于，我决定不顾一切地向你求爱，让生命做一次最热烈的燃烧。我这片情，这份心，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鬼神万物都是我们的证人，生也好，死也好，今生也好，来世也好，我永永远远都是你的！”
张小香怔怔道：“真的吗？”
洪明伟道：“真的。我等待了一辈子，无聊了一辈子，浪费了一辈子，可我依然感激上苍，让我遇到了你，否则，生命将会是枯木死灰，了无生趣。”
诸葛健康发现石鹏志在颤抖，压着嗓子问道：“你怎么了？”
石鹏志低声道：“没什么，只是全身起鸡皮疙瘩。”
诸葛健康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