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们的世界》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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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先们贪得无厌地捕杀更新世的食草动物,仿佛这些食物的来源是永不枯竭的,最终导致了这条食物链的断裂。这些美洲人的后代有没有从这件事中吸取教训呢?也许吧。他们的后代是美洲印第安人,他们把鹿之类的食草动物集中到森林的小块田地中,并为水牛之类的动物开辟草地。大平原的形成在很大程度上归结于他们放的火。
后来,欧洲带来的疾病给新大陆带来了种族灭绝,几乎所有的印第安人都死于这场灾祸,但是水牛的数量却在膨胀,并散布到其它地区。它们差不多到了佛罗里达,遇上了往西扩张的白种殖民者。除了一些为满足猎奇之心而保留下来,其余几乎所有的水牛都被赶尽杀绝,之后,殖民者们充分利用印第安人开拓出的平原来养殖家畜牛。
圣克鲁斯河发源于墨西哥,一路向北蜿蜒。保罗·马丁从他的山顶实验室鸟瞰圣克鲁斯河旁的沙漠城市。骆驼、貘、本土野马和哥伦比亚猛犸曾经在这片绿色的冲积平原上觅食。使它们灭绝的人类的后代在这里定居下来,他们用泥巴建起小屋,栽种三角叶杨和柳树。这所有的一切,一旦被遗弃,很快就会成为土壤和河流的一部分。
猎物少了之后,人们开始栽培他们采集而来的植物,发展后的村庄被他们称为“夏克逊”,意思是流淌的水。他们把收获而来的谷壳和河泥搅拌在一起,做成泥砖,人们一直使用这种泥砖,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才被混凝土制成的土砖所取代。在此之后的不久,小屋的出现把许多人吸引到这里,人们抽干了河水。于是他们挖井。等井水也干涸的时候,他们就再往下挖。
现在,圣克鲁斯河粉状河床的两侧是图森的市中心,大会堂巨大的混凝土和钢梁地基看起来至少和古罗马竞技场是一个时代的。但是,来自遥远未来的游客或许很难找到这个大会堂了,因为今天饥渴的人类一旦离开了图森,离开了过于庞大的墨西哥边境城市诺加莱斯(索诺拉就在它南面三十英里处),圣克鲁斯河水最终会再次上涨。天气会履行自己的义务,图森和诺加莱斯干涸了的河流将重新投身于建起一片冲积平原的事业。到时候,图森的大会堂已没有屋顶,淤泥会灌入它的地基,直到它埋于地下。
生活在上面的将是些什么动物就不得而知了。野牛早就灭绝了;在没有人类的世界中,再没有精心的牛仔来驱赶山狗和山狮,取代了野牛的家畜牛便不可能活得太久。索诺拉叉角羚是更新世时期遗留下来的一种娇小迅速的羚羊亚种,也是美洲最后的羚羊,他们会在离这儿不远的沙漠中濒临灭绝。剩下的叉角羚能否在山狗将其全部吞食之前进行繁衍、补充数量?这个值得怀疑,但并非全无可能。
第五章 失去的动物种群(7)
保罗·马丁从图马莫克山下来,开着小敞蓬卡车往西走,穿过布满了仙人掌的小路,驶入下面的沙漠盆地。他眼前的山地曾是北美洲最后的野生动物的避难所,生活着美洲虎、大角羊、领西猯——这在当地被称为“杰弗黎那”。前不久,著名的观光景点——亚利桑那-索诺拉沙漠博物馆在此举办大型活标本展出。这个博物馆其实是一个精致的、以自然景观为屏障的动物园。
马丁的目的地离这里有几英里的路程,但并不是个狭小精致的空间。国际野生动物博物馆的建立,旨在在非洲重现一个法国外国志愿军堡垒。该博物馆陈列了已故的富翁猎人C。 J。 麦克埃尔罗尔的藏品,此人至今仍保持着许多项世界纪录。藏品中包括世界上最大的山绵羊——蒙古盘羊,还有在墨西哥锡那罗亚州捕获的最大的美洲虎。这里的特殊藏品中有一只白犀牛,这是泰迪·罗斯福总统1909年非洲之旅时射杀的六百头动物中的一头。
麦克埃尔罗尔在图森有个庄园,其中一间专门用于陈列战利品。他一生沉迷于射杀大型哺乳动物,这间房间摆放的全是剥制而成的战利品标本。博物馆的镇馆之宝便是对这间2500平方英尺的陈列室的如实再现。当地人把它讥讽地称为“死动物博物馆”。今晚,在马丁的眼里,这个绰号恰如其分。
这次是为了推出他2005年的新作《猛犸的曙光》。观众的后方高耸的是灰熊和北极熊组成的方阵——它们永远地保持在半进攻状态。在高于墩座墙的位置,是一头成年非洲大象的头部雕饰,它长长的耳朵有如一张大三角帆。在两侧,五大洲所有长螺旋盘角的动物都在这里陈列。马丁从轮椅上站起来,慢慢审视着数百颗头颅:邦戈羚羊、林羚、薮羚、泽羚、大小两种捻角羚、大角斑羚、巨角塔尔羊、巴巴里山羊、岩羚羊、黑斑羚、瞪羚、小羚、麝牛、南非大水牛、黑毛羊、沙毛羊、长角羚羊和角马。他湿润的蓝色眼眸一直注视着这几百双玻璃制成的眼睛。
“我没法想象出一个更加贴切的场景,”他说:“来描述什么叫做种族灭绝。在我有生之年,数百万人在集中营中遭到屠杀,从欧洲纳粹的种族屠杀到达尔福尔大屠杀,足以证明我们人类确实会做出这样可怕的事情。在我五十年的职业生涯中,我专注于研究大型动物的大灭绝——它们的头颅不会出现在这些墙上了,它们早已消失,因为屠杀它们易如反掌。收集这些陈品的人或许刚刚走出更新世时期。”
最后他诚恳地希望他对更新世的大屠杀所做的解释能够成为一个教训,不让我们再次犯错,更不要犯毁灭性的错误。他的书也同样以此结尾。杀手绝不可能在另一个物种消失之前动起恻隐之心,可事情远比这复杂。这还因为我们有贪得无厌的本能,不知何时该住手,直到某天我们从未想过要伤害的生物因为失去了所依而被夺去了生命。我们没有必要开枪射杀,才能将燕雀从天空中消灭。一旦攫走它们的家园,断了它们的食物来源,它们就会自己坠落下来,走向死亡。
第六章 非洲悖论(1)
起源
幸运的是,在一个没有人类的世界中,并非所有的大型哺乳动物都已灭绝。非洲整个大陆就是个博物馆,馆藏惊人。为什么它们会在我们消失之后遍布整个地球呢?它们能够取代我们在其它地方消灭了的动物吗,或者通过进化变得和那些逝去的生物一模一样?
但是第一个问题是:如果人类来自非洲,那么为什么大象、长颈鹿、犀牛和河马也在那里呢?它们为什么没有被全部杀死,为什么没有和澳大利亚94%的大型动物(其中大部分是大型有袋动物),或者美洲古生物学家所悼念的物种一个下场呢?
奥罗格塞里是路易斯·利基和玛丽·利基在1944年发现的旧石器时代工具制造点遗址。它是东非大裂谷中的一个干燥的黄色盆地,距离内罗毕1145英里。盆地的大部分掩埋在硅藻土沉积物形成的白垩(我们的泳池过滤器和猫砂使用的就是这种材质)中,它们由淡水浮游生物的外骨骼化石组成。
路易斯·利基和玛丽·利基发现,有个湖泊曾在史前时期多次注满奥罗格塞里的凹陷处,雨季就出现,旱季便消失。动物前来饮水,猎捕它们的工具制造者们也接踵而至。挖掘工作现在证实,在992000到493000年前,早期的人类便居住在湖边。直到2003年,原始人类的遗骸才被发现:史密森学会和肯尼亚国立博物馆的考古学家发现了一个小颅骨。这或许来自直立人种,他们是我们最近的祖先。
我们找到的是数以千计的石手斧和切割刀。最新型的工具用于投掷目的:一端是圆形的,另一端有孔眼或双面都能使用的利刃。奥杜威峡谷类似于南方古猿的原人碰击两块石头,使其中的一块变薄变尖锐,到这个时候,石手斧和切割刀都已借助一定技巧打成薄片,而且能够一块一块地进行复制。这里的每一个地层中都含有这些石制利器,这意味着人类在奥罗格塞里进行捕获和屠杀猎物的历史至少长达五十万年。
从人类文明起源直至今日,有文字记载的历史只不过是我们的祖先在这片土地上生活时间的百分之一,在这里,他们将植物连根拔起,向动物举起锋利的石器。随着人类技术水平的觉醒,这里肯定得有许多猎物才能满足越来越多的掠食者的需求。奥罗格塞里遗址中混杂着股骨、胫骨或骨髓,许多已被压碎。一头大象、一只河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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