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 1979年》第218章


?br /> 在生物学中,由于每一种现象、每一个条件都非常复杂,人们对其认识又不够,所以前提是不明确的,因而使得推理不可靠。就推理而言,大自然往往太难以捉摸了。在数学、物理学和化学方面,基本前提建立得较为牢固,附随的条件可较严格地规定和控制。因而推理对于这几门学科的发展起了更主要的作用。
其次,作者还提醒在研究中运用推理时应注意那些事项。第一应检查推理出发的基础,这包括尽可能明确我们作用术语的含义并检查我们的前提。有些前提可能是已成立的事实或定律,但有一些可能纯粹是假设。对推理出发的基础有了明确的认识以后,在推理中,每前进一步,不确定的程度亦即假想的程度也就越大,因此都必须停下来想一想:一切可以想象到的选择是否都考虑到了。绝不能把事实混同于对事实的解释,也就是说,必须区别资料概括。我们是能通过考察由概括得出的推断是否符合从实验和观察得到的事实,来检验概括。科研工作者在科学上必须力图保持头脑的适应性,避免抱一成不变的观点,应该养成一种好习惯,决不信赖以推理为唯一依据的设想。实际上,一切推理都是受感觉、偏见和过去经历的影响,尽管这种影响常常是下意识的。
总之,作者的观点也还是符合于“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个基本道理的。
第八章论观察。作者用实例来说明观察在科学研究中的作用。例如,巴斯德(一八二二——一八九五)很想知道有的地方为什么不断发生炭疽病,而且总是发生在同样的田野里,有时相隔数年之久。一天巴斯德在地里散步时,发现有一块土壤与周围颜色不同,遂请教农民,才知一年前这里埋了几只死于炭疽病的羊。巴斯德从不止步于设想,他立刻进行了实验,从土壤中分离出这种炭疽病的病菌。这个例子很好地表明了直接亲身观察的价值。如果巴斯德坐在安乐椅中思索,那就不可能弄清流行病学中这个有趣的问题。
在谈到观察中的某些一般原则时,作者说:要对复杂情况作出精确的观察是极端困难的,观察者往往不自觉地产生谬误。观察到什么现象取决于观察者是什么人。不同的人在观察同一现象时,各人会根据自己的兴趣所在而注意到不同的事物。在乡间,植物学家注意到不同的地质结构,农夫注意庄稼、牲畜等等。
在谈到什么是科学的观察时,他指出:对某个事物或现象,进行任何形式的观察都要有意识地寻找可能存在的每个特点,寻找各种异乎寻常的特征,特别是寻找见到的各事物之间,或是事物与过去经验中有关知识之间任何具有启发性的联系或关系。或在思考这一事物或现象的过程中提出了某种假说,这时,观察到的事物或现象才有意义。因此,观察既包含感官知觉因素又包含思维因素在内。
辛笛
《全国报刊索引》
早在建国之初,人民日报图书资料组即编有《1950年全国主要期刊重要资料索引》,以后,山东省图书馆编有《全国主要期刊重要资料索引》(1951—1955年),上海市报刊图书馆编有《全国主要期刊资料索引》(1955年)。索引的编辑业务后移交上海图书馆,出版《全国主要期刊资料索引》,从1956年至1966年7月停刊。1973年10月复刊,更名《全国报刊索引》,出版至今。
现在这索引所收报纸有55种,期刊有621种,特别是将许多内部刊物如《国外社会科学》、《语言学动态》等也包括了进去(以前连《解放军报》的篇目也不收),这是一大进步。
报刊论文的特点,一是现实性强,一是常有一些文章涉及方面多。因此,《索引》设立了专题类目,还采用参照和互见的办法。
目前出版的丛刊也多起来了,如《人民日报》的《战地》增刊、《文艺论丛》、《中华文史论丛》等。《索引》虽收了一些,但未全收,这是有待于改进的。
由于刊物的大量增加,文章也激增,《索引》如能开辟学术论文的文摘一栏,将是研究工作者衷心希望的。
《索引》的篇目分类,现在不如文化大革命前准确,希望能加速提高新手的业务水平。
中岳
从李约瑟的参考书目说起
英国李约瑟博士的《中国科学技术史》(原书题名实是《中国的科学与文化》,Joseph Need…ham: Science and Civilisation in China,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54-)是一部大著作,既是开拓性的研究,又是许多门学问的新综合,最终则将成为一部波澜壮阔的比较文化史。现在全书尚未完成,但是已出的五卷(缺五卷第一分册)已经使我们看到一个有成就的西方科学家(生物化学专家,皇家学会会员,不列颠学院院士,剑桥大学冈维尔与基斯学院院长)怎样在中国和许多其它国家的专家的协助之下,以无比的毅力与热情对中国的科学思想与技术成就进行着上下几千年的历史透视。读着这一卷又一卷内容异常丰富,既专又博,既有材料又有独特观点,而且印刷精美,插图又多又好的大书,实在令人兴奋,同时又感想万千。但本文拟谈的,不是此书本身,而是通过它而看到的关于书的几件小事情。
原来这部大著作书中有书,书外有书。这一点从每页的脚注就可看出,然而更引人注意的是每卷每分册后面所附的长达几十页到一百多页的参考书目。以我手头所有的第四卷第三分册(土木工程与航海术)为例,这书目的构成如下:
期刊简称表:6页
A。1800年以前出版的中、日文书:26页
B。1800年以后出版的中、日文书刊:23页
C。西方语言书刊:74页总共是131页(原书701—830页,几占全书六分之一),每页书目二三十项。C类的西文书刊以英语为主,但还有法、德、意、西、拉丁等语的著作。以每页平均二十项计,共列书刊2,600项。单从这一点,也就可以看出作者参考面之广与用功之勤了。
这么多的书,难道都同样精采,同样有用么?其实作者是有所评价的,不过不在书目栏内,而在本书讨论每个专门问题的开始的一节。他总是一上来先要对这门学问里中外学者的专门著作做一个综合评介。例如在第一卷里,他不仅对中国地理学、历史学、考古学、中西交通与文化交流研究、汉语研究等等分别作了评述性小结,还专门用了第三章一整章(《书目总述》)评述中国各类参考书、工具书,包括丛书,类书,字典等等。这一点是引起了西方学术界的注意的。1974年,当本书第五卷第二分册出版时,美国麻省理工学院著名核子物理学家菲力浦·莫里逊(Philip Morrison)写文称赞全书之余,特别提到这些学术小结说:“往往只能在李约瑟的这类小结里才能找到关于某门学问的实质精华的研究小结,此外别无任何形诸文字的东西了。”(《纽约图书评论》,1974年12月12日)
过去英美研究文史之学的学者,也有一些人不愿靠旁征博引来炫耀学问,而故意少注、精注,即所谓“不把学问象漂亮衣服那样统统穿在身上”。然而近年来风气似有改变。重要学术著作无不附有一个长长的参考书目,标记也现代化了,即除了在书目里详细开列书名、出版地点、出版商名字、何年何版等等之外,在本文里引用时就只标作者的姓及一个年号,如这个作者同年而出了若干种书,就再标上相应数字,如此干净利落,而若想知道全名则自有后面的书目可查。(这个办法象是从自然科学著作里开始的,现在则连语言学著作也大都如此。)现代西方研究工作的显著现象之一,是参加者之多,所发表的论文与专著之多,不少是大学教师为了容易提级而拚命写出来的,有的质量并不高;所以参考书目务求其长也有其不甚高尚的一面。但是这个批评却不能用在李约瑟身上,因为他是在一个充满空白点与错误观念(如认为中国无科技,或虽有而仅限于古代四大发明之类)的学术园地里进行规模空前的开拓工作,因此多引征一点有关著作,是有助于打开人们眼界的,而他对各门学问所作的述评更是值得欢迎,因为它们对同行与初学有帮助。
正是为了同行与初学,英美有些颇有地位的学者就专门致力于编写书目与综述,两者都有专刊专书,往往按年度出版。二十世纪初年,在英国兴起的“新目录学”,则更进而对莎士比亚剧本的版本真伪、优劣,英国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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