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震撼三部曲》第112章


呤彼俳?0公里,已经拖了3年了,要到2011年才能完工。”另一位美国的网民说:“跟我们的纽约世贸中心遗址形成了鲜明对比,八年过去了,现在还是个大土坑。”另一个人说:“看看我们波士顿的工程项目,由于贪婪的工会吸血鬼,预算超支350%,还得延期二十年以上才能完成。”还有一个网民写道:“瞧瞧,一个国家专心办事情,那会发生什么?中国,干得不错。”
当然,光看鲜亮的城市是不够的。我们的城乡差距还是很大,城市内部也有发展不平衡的问题,我们的城乡差距大于所有的发达国家。要在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在一个13亿人口的超大型国家内,解决城乡差距,将是一个长期的挑战。但是换一个角度思考一下,这何尝不是中国的潜力和机遇所在呢?根据联合国的统计,过去三十年的中国是世界上城市化进程最快的国家。我估计今后三十年,世界城市化进程最快的国家还是中国,不断缩小中国的城乡差距意味着今后三十年内,中国还将是世界上发展机遇最多的国家。
中国城乡差别固然大,但从全球范围看,我国大部分农村地区在过去三十年中也发生了巨大变化,只是规模不如城市。我们一些人由于不满国内的城乡差距,称中国的“城市像欧洲,农村像非洲”,这显然夸张了,他们一定没有去过非洲,可能欧洲也走得不多。欧洲远没有中国发达板块所展示出的那种活力,不少地方,如法国的马赛,意大利的罗马、那不勒斯、热那亚等城市给人感觉暮气沉沉,基础设施严重老化,已明显落后于中国的一线城市,而非洲的绝大部分城市还达不到中国农村的平均水平:非洲人均寿命才50岁左右,中国农村人均寿命为70岁左右。中国农村彩电都开始普及了,大多数人住的是砖房,甚至是楼房,而非洲城市中一半以上的人住的是贫民窟,没有电力供应,而农村居民则大都住茅草房,往往连窗都没有。按照联合国的最新统计,在撒哈拉以南的非洲,89%的农村人口没有电力,也就是说农村的10人中9个人用不上电。发展中国家平均41%的农村人口没有电,我们现在相对较落后的西藏自治区的电力覆盖率也已超过70%,超过了印度的整体水平。我从电视画面上注意到甘肃舟曲被泥石流冲垮的公寓楼上均装有空调,这显然超过了印度孟买的水平。我们村村通公路的工程都快完成了,这在绝大多数发展中国家是不可思议的。看中国农村,我们还要考虑到中国农村土地的潜在价值。例如,不久前开始的重庆农村土地流转试验中,重庆远郊的宅基地挂牌拍卖,1亩地拍得10万元,而中国发达板块的农村地价早已是这个价值的无数倍了。我想随着中国农村土地制度改革的深入,农村土地资产的适当盘活可以为广大农民创造巨大的财富,为新农村建设带来大量的资金。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土地制度为实现这种前景奠定了基础。这也是采用西方土地制度的发展中国家所不可能做到的。当然,要把中国农村真正建设到今天发达国家农村的水平,确实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大概需要等到中国城市化进程基本完成之后才能达到。
中国人口众多,幅员辽阔,这对读懂中国是个巨大的挑战。我个人以为,为了避免类似“中国平均气温”的尴尬,我们需要细读中国,至少可以把中国分成两大板块来理解和把握(如必要的话还可以细分),我们除了要看到两个板块各自的特点,还要看到两个板块之间的关系,这样我们就可以较为准确地把握今天的中国,并给国人和世界一个更为信服的解释。以我之见,中国的两大板块,一个是“准发达国家”板块(或“发达板块”),另一个是“新兴经济体”板块(或“新兴板块”),这两大板块之间实现了高度互补的良性互动,这也是中国迅速崛起的主要原因,并将继续推动中国现代化事业的不断发展。当然我这里只是提出概念,详细论证还需更多的社会科学家共同参与才能完成。
我说的中国“准发达国家”板块,包括整个沿海发达地区,特别是长三角都市圈、珠三角都市圈和京津唐都市圈,辽东半岛和胶东半岛的城市群,也包括一些内地城市。估计这个板块的人口至少3亿。这个板块已经成了中国经济和社会发展的领头羊。我之所以称这个板块为“准发达国家”板块,是因为它已经具备了发达经济体的主要特征,如人均预期寿命已达到75—80岁;北京和上海的人均预期寿命高于纽约;基础设施水平高于发达国家的平均水平;商业繁华程度和生活方便程度也超过发达国家的平均水平;人均GDP,如果按照购买力平价,已经达到1。5万到2。5万美元左右;人均教育水平也达到了发达国家的平均水平;整体科技实力强于一般发达国家;住房自有率超过了发达国家,居民的住房平均面积和质量均超过日本和中国香港的水平(这也是中国GDP超越日本的意义之一);如果实地观察,你可以感到这个板块内城市的总体水平已不低于南欧发达国家,如希腊、葡萄牙、意大利的多数城镇等。这个板块内大城市的总体水平超过发达国家的许多都市,如罗马、雅典、里斯本、马赛、热那亚、那不勒斯等。我之所以还保留了“准”字,是因为这个板块的某些方面尚未达到发达国家的平均水准,比方说环境指标、公民文化素质等。所以我们还是要谦虚谨慎,认真努力,学习别人的一切长处,争取后来居上。
根据安格斯·麦迪森2009年3月的计算,中美之间的经济差距已经从1978年的4。4倍缩小到了2006年的1。17倍。考虑到中国的城乡差别大于美国,那么中国发达地区的城市群与美国纽约的差距应该大大小于1。17倍。所以今天很多中国人从中国的一线城市抵达纽约时,确实会有弗里德曼前面叙述的那种“究竟谁是第三世界”的感觉。我自己去纽约也有这种感觉。至于纽约的人均GDP高于北京、上海5倍的结论,我想除了统计方法有问题外,也与多数人实地访问感受相差甚远,我对这种结论是敬而远之的。
中国社会科学院2010年2月28日发布的《中国省域经济综合竞争力发展报告(2008—2009)》也可大致印证中国“准发达国家”板块的实力:广东、江苏、山东和浙江等省的GDP已超过了G20部分国家。2008年,广东省的经济总量已超过沙特阿拉伯、阿根廷和南非,在G20各国中可排到第16位。上海、北京已处于后工业化阶段,天津、广东已处于工业化后期后半阶段,浙江、江苏、山东已处于工业化后期前半阶段。从人均GDP来看,上海、北京和天津三个直辖市也超过了G20的部分国家,其中上海可排在第12位。长三角的经济规模也超过了韩国和印度,而这些评估采用的都是官方汇率,如果改为购买力平价计算的话,这个排名还会提高很多。
二、中国的中产阶层有多大?
中国这么一个巨大的发达板块也意味着中国已经具有一个相当庞大的中产阶级。中国社会科学院2010年的研究报告认为中国已经进入了中产阶层成长的黄金期,中产阶层估计已达到全国人口的23%,也就是3亿左右,而且中产阶层正以每年一个百分点的速度扩大。一般认为北京、上海等大城市40%应该属于中产。中产阶层如何定义很有争议,全世界都没有统一的标准。我对印度自称有3亿中产阶层一直比较好奇,因为我多次访问印度的直觉告诉我印度的中产阶级的人数不会超过中国的三分之一。后来我请教了一位资深的印度经济学家,印度这个中产阶级人数是怎么算出来的,他说那是根据世界银行经济学家马丁·拉瓦雷(Martin Ravallion)的一个研究计算出来的。我就去查了马丁·拉瓦雷的研究,发现他用了一个非常宽泛的标准,即按购买力平价计算日均收入为2美元至13美元的人,都算中产阶级,他认为一旦超过2美元,一个人就算脱贫了,用这个标准可以更好地衡量新兴经济体国民走向富裕的情况。我又查了他用这个标准对中国和印度作的比较:按照2005年的标准,处于这个收入段的中国人为8亿,印度人为2。64亿。这个标准显然低了一些,说中国有8亿中产阶级,大多数中国人是不信的,但马丁·拉瓦雷的研究证明了我的判断,印度中产阶级的规模比中国小得多(见英国《经济学人》2009年2月12日关于新兴经济体中产阶级情况的研究报告)。
2010年亚洲银行发布了一份名为《亚洲和太平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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