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震撼三部曲》第152章


面今天干得也不比它们差。我们的模式,虽有缺陷,但可以完善,其总体的成功毋庸置疑。
西方有句谚语:鹰有时比鸟飞得低,但鸟永远也飞不到鹰那么高。我们在一些方面暂时还不如别人做得好,但别的国家将很难达到中国可能达到的高度,这就是一个“文明型国家”崛起的底气所在。从人类历史发展的大视野来看,中国这只雄鹰数千年来一直比西方飞得高,只是在过去的两三百年里比西方飞得低了,现在通过自己数十年坚持不懈的奋斗,全面地吸收了西方和其他文明的长处,同时也发扬了自己的优势,中国这只雄鹰终于在新的世纪里再次鲲鹏展翅,鹰击长空,正在飞向西方文明难以企及的高度。中西文明在这场较量中的最大差别在于中华文明能够全方位地取人之长,补己之短,而西方文明缺乏学习别人的能力,这大概也是中华文明能够连绵五千年而不衰,而其他文明都先后走向衰败的根本原因所在。
在这个问题上,西方一些有识之士看得似乎比我们一些精英要清楚得多。法国国际关系研究所高级顾问多米尼克·莫伊西(Dominique Moisi)2010年8月9日在英国《金融时报》撰文谈到了随着中国崛起而带来的世界力量对比的变化,他使用了“后西方世界”的概念:
近两年前,雷曼兄弟倒闭;不久之前,欧元近乎崩盘。这两件事开启了历史的新篇章,我们由此迈入了“后西方世界”。若想弄清楚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里意味着什么,我们就必须先回顾一下“前西方世界”,即英国征服印度、中国开始衰落以前的世界。在“前西方世界”终结后的两个多世纪里,西方与“另一个”它认为低自己一等的文明并肩共存。这个时代已成为过去。人口学家预计,到2050年,美国和欧洲将仅占地球总人口的12%。简言之,“另一个”文明现在已经和我们西方平起平坐。事实上,他们在许多方面更胜我们一筹——从他们对成功的渴望,到他们对自己未来的坚定信心。我们现在必须自问,新兴国家能教给我们什么,而不仅仅是我们能教给它们什么。
英国学者马丁·雅克2009年11月22日也在美国《洛杉矶时报》撰文“理解中国:西方错估中国已数十年了”,道出了西方老是误判中国崛起的原因。他是这样说的:
中国拥抱了市场经济,但它避开了西方式自由。而且,中国的力量还在不停增长。中美两国间的关系已今非昔比:美国感到弱势,中国感到强势。这不是一种暂时变化,好像一旦美国摆脱如山的债务就会逆转。更准确地说,这体现了两国间一种深刻和渐进的力量对比的转移,中国人的自信因此日益增强。西方一直存在一种相当普遍的信念,认为中国最终将变得像我们一样:比如,市场经济将导致民主化。这其中的问题不只是西式民主、人权那么简单。中国根本不像西方,且今后永远都不会像。
中国的历史文化迥异于任何西方国家。我们曾预言,这个国家会四分五裂,经济增长不可能持久,中国的“一国两制”承诺并非真心,但我们对中国的预测和看法一错再错。我们无法准确预测中国的未来,根本原因在于未能理解其过去。中国本质上是一个文明国家,其身份认同感源自作为文明国家的悠久历史。当然,世界上有许多种文明,比如西方文明,但中国属于惟一的文明国家。中国人视国家为监护者、管理者和文明的化身,其职责是保护统一。国家的合法性因而深藏于中国的历史中。这完全不同于西方人眼里的国家。如果我们想要理解中国,就必须超越西方现实、经验和概念的局限。两百年来,先是欧洲,接着是美国,西方主导了世界。中国崛起为世界强国标志着那个时代的终结。
作为一个数千年延绵不断的强势文明,又在过去上百年的激烈的国际竞争中从别人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而且对这些东西进行了消化、转化、再创造,中国逐步形成了自己的一系列做法和标准,这样的发展模式和话语是一定会影响世界秩序演变的。中国是一个大国,不是小国。小国在这个世界上可以吃便饭,搭便车,大国不可能,大国需要全面发展。大国的发展和变化影响世界格局,因为大国变化产生规模效应、标准演变、范式变化。
现在已经出现了这样的趋势:任何事情只要经过中国模式处理,马上就在世界上产生了一套新的坐标。这些坐标并非十全十美,不少地方还有改进的余地,但总体上看,这些坐标已经实实在在地推动了中国自己的进步甚至整个世界的进步,比如说办奥运会、残奥会、世博会,比如说修建地铁、高速公路、高速铁路,比如说消除贫困、抗震救灾、进行城市改造、建立开发区、吸引外资、推进国企改制、推动新能源建设和新农村建设,我们都形成了自己的做法和标准。我们就这么做了,西方开始不理解,但最后还是受到了震动,甚至是很大的震动,原来事情是可以这样做的。作为一个“文明型国家”,我们的文化基因太强了,你不想要中国特色,也会有中国特色,关键是我们不要用中国特色拒绝学习别人好的东西,而是要用中国特色来吸收别人好的东西。中国引领的现代化大潮是一个充满中国特色的潮流,它实实在在地改变着这个世界的政治和经济版图,并将改变世界政治文明的版图。
作为一个迅速崛起的“文明型国家”,我们现在倒是可以回头来看看西方的观念,看看由“文明国家”或“准文明国家”进入“民族国家”才能成为现代国家这种西方观念的局限性和破坏性:这种观念带来的结果往往是国家不停地分裂,越分越小,每次分裂都会造成许多流血冲突。且不提历史上数百年的厮杀,单是过去二十年中发生的苏联解体、南斯拉夫解体、今天印度内部纷乱不断的情况,就足以反映出西方“民族国家”观念的偏执性。欧盟推动欧洲国家的整合,在某种意义上,也可以看作是从“民族国家”走向“文明型国家”的一种尝试。但欧洲整合谈何容易,毕竟欧洲已经分裂了上千年。欧洲整合也已进行了半个多世纪,但其整体实力还是面临严峻挑战,其整体的凝聚力远远低于我们这个“文明型国家”。
“民族国家”走向某种形式的区域整合,甚至某种文明范围内的整合似乎是世界的一种大势。随着全球化和国际竞争的加剧,越来越多的问题需要跨越民族国家的束缚才能更好地应对,需要相同文化国家之间的整合与合作才能更好地解决。欧盟所代表的欧洲一体化运动体现了一种努力。如果欧洲国家无法真正联合起来,欧洲的总体衰退的命运将难以扭转。欧洲只有联合起来,才有力量和分量。欧洲有远见的政治家早就看到了这一点:欧洲国家其实都是小国,惟一不同的是有的国家认识到了这一点,有的国家尚未认识到这一点。
欧洲整合的阻力非常之大,非洲整合的阻力更大,因为迄今为止还没有一个泛非共同市场。非洲大陆也从未实现过统一,所以非洲国家之间的凝聚力和互补性很小。从阿拉伯世界的泛阿拉伯主义运动到非洲的泛非主义运动,再到拉丁美洲的各种新的整合倡议,我们都可以看到某种文明整合的理想和愿望,因为更密切的经济、文化和政治整合往往能使中、小国更为团结,从而在世界舞台上更好地捍卫和推进自己的利益。但总体上看,除欧盟取得了一定程度的成功外,其他地区还须加倍努力,所以中国人可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惟一的“文明型国家”而感到自豪。
推而广之,我们也可以以中国人的价值观和成功实践来重新审视西方界定的所有其他观念和标准,如民主、专制、人权、自由、普选、法治、多党制、市场经济、政府作用、公民社会、公共知识分子、GDP、人力发展指数、基尼系数等等,该借鉴的借鉴,该丰富的丰富,该反诘的反诘,该扬弃的扬弃,该重新界定的重新界定,我们要把合理的东西吸收进来,把被颠倒的东西颠倒过来,并在这个过程中逐步建立自己独立的政治话语和标准体系,把许多被中国经验证明的成功理念和标准推荐给世界。今日世界所有的难题都需要中国人的智慧才能解决好,中国人应该当仁不让,为人类进步作出自己更大的贡献。
从更长远的历史角度来看,待中国整体实力超越美国之后,整个世界的政治、经济和思想版图都可能随着中国这个“文明型国家”的崛起而发生深刻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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