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桑》第57章


德。〃 
她进一步向朱丽埃特传授自己的经验:〃做为一个女人,非女性化就是贬低自己。好好记住这些。您和我过去一样,在被男人包围的情况下生活。您会被他们中的很多人爱上,而且也许是迷恋上的。在最初的时候,您要好好地记住:当男人占上风的时候,他对于特殊的女人来讲,是个值得羡慕的朋友;对于所有的女人来讲,他同样只是个情人,常常是最低贱、蠢笨的女人的最好的情人。我有爱的经验,情人的经验,可惜很复杂。如果我重新开始生活,我也许会是个贞洁的女人!〃 
朱丽埃特和她的女儿艾丽斯于是成了乔治·桑日常的朋友。她同这两个女友一起去旅行。 
朱丽埃特去戛纳过冬。乔治·桑也接受邀请,一同前往。乔治·桑带了莫里斯。 
莫里斯已是令人钦佩的父亲。他同母亲在一起,照料并保卫她,还使她快乐。 
丽娜第三次怀孕了,独自一个人呆在诺昂。乔治·桑说:〃她马上就要生产了。为了不让索朗芝破坏我在这里的小住,她要莫里斯来陪我,因为索朗芝只怕莫里斯。〃 
这时,索朗芝在戛纳正交上好运,和一个外国的亲王在一起,而乔治·桑坚持不肯见他们。 
莫里斯讨这里的主人喜欢。他们觉得他很有才华、很快乐。 
这群欢乐的人还到附近一些名城游玩:尼斯和摩纳哥。 
在蒙特卡洛的游乐场,莫里斯上前和人攀谈,说自己是个农民,来这里赌博,可是不知该怎么玩。一些人说他是傻瓜;另一些人给了他一些忠告。他的伙伴们笑死了。最终,警察把他们赶出了赌场。 
乔治·桑很开心,因为〃她喜欢别人仍旧年轻活泼,又挺喜欢自己的年老。在这幸福的时光,她只不过是女友、母亲和祖母。〃 
大家如此快乐,喜欢生活在一起,便拟定了一个将来的集体行动计划:乘大篷车周游法国。 
大家带着甜蜜、快乐的回忆依依惜别。他们发誓在诺昂再见。 
乔治·桑赶紧回诺昂抱孙女加布里埃尔。她是乔治·桑不在诺昂时出生的。 
朱丽埃特第二次结婚之后,于1867年7月与丈夫一起来到诺昂。他们很喜欢这里富有诗意的房子。晚上,打开窗户,望见繁星满天,花园的清香沁人肺腑扑鼻而来。他们听乔治·桑别具特色地演奏莫扎特和格鲁克的乐曲。 
第二天正逢节日,莫里斯放了些礼花,每个人都拿出了从田里采摘的东西做礼物,晚上还表演了一出木偶戏。 
朱丽埃特发现,乔治·桑只有在诺昂才显出她真正的面貌。她自己边笑边说:〃完全是流浪才使我离开诺昂的。〃 
她越来越乐于想到,骑马散步只不过是除了她唯一热爱的生活以外的偶然的偷闲。 
这时来诺昂的客人有小仲马夫妇、福楼拜和屠格涅夫等。有一天,甚至连奥德翁剧场的整个剧团都来做巡口演出,上演喜剧小说。歌声、笑声和香摈酒的碰杯声,一直闹到清晨三点钟才告停止。 
每天的日程没有变化。乔治·桑每天都到小河游泳,全身没在水中,只露出下巴。在这绿荫如盖、河水清凉的小河里,她又完全恢复了气力。她十分喜爱这条小河,在那里度过了一生中的很多时间,它使她在长期面对墨水瓶而坐之后很快地就能恢复体力。夏天,她常到小河洗澡,那里因为有树荫而十分凉快。 
中午,大家共进午餐,然后在花园长时间散步,观看花木,劳动,或者给小奥洛尔上课。 
六点钟吃晚饭。在花园再散一次步后,大家回到蓝色的客厅,乔治·桑坐到钢琴旁,演奏古典乐曲、西班牙乐曲或者贝里的老调。 
孩子们上楼去睡后,大家就围在桌旁。乔治·桑独自玩牌,或者为她的孙女缝制裙子。莫里斯画漫画,其他人玩打仗的游戏或玩多米诺骨牌。有时,福楼拜、屠格涅夫和乔治·桑试读未发表的新作。但是,大家通常在说笑话,像孩子般傻笑。乔治·桑尽管沉默不语,但喜欢在身边有喧闹声。她说:〃欢乐对身体和思想都是最好的保健。〃 
她相信欢乐,就像相信健康和仁慈一样。正如她的朋友福楼拜说的,她希望大家无比快乐。六十岁上下年纪了,都没有改变她爱开玩笑的嗜好。 
她和莫里斯一起,将一只公鸡藏在朱丽埃特夫妇房间的一个木箱里,弄得俩人整夜都没能合眼。 
朱丽埃特则收买了敲钟人,进行报复。打钟人半夜大力敲钟,把全家人都吵醒了。 
福楼拜总是低声埋怨无法忍受木偶戏。乔治·桑友好地反驳,并把诺昂木偶戏中的角色写进小说题献给他。 
因为乔治·桑还在写小说。每天晚上,客人们睡了以后,乔治·桑以她坚定的笔法,写完二十页小说。她从不重新抄写,也很少修改。她说,〃我写作就像从事园艺工作一样。〃 
她在自己周围选择创作题材和作品的主题。《梅尔冈小姐》的主题是取材于她的女儿索朗芝的生活。她用欧纳斯特这个名字来描写她的女儿:〃她性格高做任性,思想易于产生矛盾,一半异想天开,一半脚踏实地,并且懂得利用自己的地位去获取利益。〃 
索朗芝这个四十多岁的漂亮女人,有好些高贵富有的情人。她从他们那里得到数目可观的生活津贴。尽管这样,她仍然接受她父母提供的生活费。 
一次次欠帐均已结清,所有的情欲都已消失,乔治·桑感到很幸福:〃我将向着帕尔米尔的废墟哭泣吗?不,这将要过去。与我同时代的人们的不幸,就在于他们希望走回头路。人们回不来,消逝了。他们是淙淙流水。如果他们反映了美好的东西,加以歌唱,付与爱,难道不是已经流够了,响够了吗?人们讨厌继续这样下去,也害怕从头开始。人们衰老了,形只影单,忧伤不已,或者沉思冥想;但是感到坦然自若,总是更加坦然自若……〃 
乔治·桑身体很结实,她像是被太阳的烧着的一块砖。她还能徒步行走一天,回来后还能到冰冷的河里去洗澡。
□ 作者:安安 
第六章 乔治·桑的另一种生活
第五节 生活是美好的
●乔治·桑给福楼拜的信中说:〃为什么您还不结婚呢?独身使人不愉快,是会致命的。〃 
●乔治·桑过去的朋友和敌人都去世了! 
●她最后的话是:〃永别了丽娜,永别了莫里斯,永……〃 
在生命的旅程中,名列前茅的人总是越来越少。1869年,乔治·桑的首任神师圣·勃夫去世了。 
卡西米尔还活着,妻子在远处继续注视着他,并且让索朗芝和莫里斯提防遗产会落到他非婚生的女儿手里。这个女儿会从吉勒里剥夺他俩的权利的。 
在乔治·桑的推动下,他俩去和父亲打官司。这桩诉讼是关于杜德望男爵夫人的遗嘱应说明的问题。乔治·桑用母亲的热情、女人的策略和法官的灵活引导谈判的进行。 
这个诉讼程序使卡西米尔十分伤心。他失眠了,并失去了健康。他从来没有力量和奥洛尔斗。法庭催促他变卖了吉勒里的财产。他从所得的收益中,给自己留下十四万九千法郎,莫里斯和索朗芝平分剩下的部分(十三万法郎)。从此,卡西米尔隐居到了离吉勒里六公里的巴尔巴斯特村,并于1871年3月8日在那里去世。 
痛苦使他的脑子日渐衰弱,并且扰乱了他的判断能力。1869年5月,他给皇帝写了一封令人吃惊的信。在信中,杜德望男爵,第一帝国退役军官,请求恩赐荣誉勋位勋章。 
拿破仑三世认为,夫妻生活中的不幸,哪怕是有历史原因,并不值得授勋。但是,他不得不认为这封信尖刻刺人,他1870年退位以后,把此信公诸于世了。 
乔治·桑根本没想到埋怨卡西米尔。经过许多困难的折磨之后,她在安享充满活力、荣誉和胜利的晚年。 
1870年,乔治·桑六十六岁。她记述道:自己〃没有累倒,身体很好,很活跃,肩上没什么负担。〃 
七月,酷热笼罩着诺昂,温度计都升到四十五度,到处没有一株草,树木已经枯黄,树叶纷纷跌落。那非洲般的酷热好像把一切都带到了世界的末日。接着,灾难来临:森林起火,惊愕的野狼也来到人住的房子周围转悠,流行病猖獗。 
在这样凄凉的夏天,普法战争爆发了。 
八月初令人难以忍受。没有任何军事方面的消息,忧愁的期待变成了焦虑不安,被禁止发言的报纸什么也不说。乔治·桑观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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