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转身》第81章


他们就地在常州找了实习的单位。夜月跟回回去北京联系工作了。校园里看不到什么熟悉的人,他们好象在开学的时候倏地出现了一下,然后倏地又消失了。仿佛眼前的这个空旷的世界一直就是这么空荡荡的。
我心不在焉地出门,小骚正风风火火地进来,我们两撞在了一块。‘今天运气可真不好,一进门就撞见个流氓。‘我看着他臂弯里夹着厚厚的讲义,于是问他:‘骚秘书,搞什么飞机呢。‘
‘考研啊,你不觉得日子过的有些闷吗?‘看着我点头,小骚继续演讲:‘那是因为啊,我们没有了精神食粮,不管怎么样,去参加一两样的考试吧,至少这段日子不交空白卷。‘
在他的鼓动下,我于是也报了门领航的政治。暑期开课,历时一个多星期,地点在南京人民大会堂。最后我一次也没有去过,我报名原来只是为了体味报名时那种等待张望的心情。
小骚倒是眉开眼笑,‘幸亏我没报领航政治班。帅哥,你的听课证给我吧。‘我想也没想便扔给了他。
小骚倒吸了一口凉气:‘爷们,这么爽快,有什么阴谋吧。。。‘
‘去你的。。。快去上课‘我赶紧把小骚推出了宿舍大门。
我常常在晚饭后一个人独自在北大楼静静伫立会儿,我喜欢看那青郁的常春藤一路攀岩的样子,那确实给我们描绘了某些生命的壮观景象。
葫芦曾经在失意的时候指着这常春藤说:“你们看,这些不停运动着的生命真是可怜。他们一辈子都在攀沿,那个红五星就是它们的目标。等他们奋斗到达了顶点,生命也就到了尽头,真想知道它们是否有过后悔。。。知道为什么北大楼是我们的骄傲吗?那缠绕它攀沿的常春藤莫不就是一个个象我们一样痴情的孩子?四年一个轮回,新老交替,周而复始,延续着永恒的青春。。。。”我们的北大楼她始终在笑啊。笑我们幼稚的行为,天真的爱情,未知的冲动以及在得失前的怅然若失。它始终象个慈祥的母亲,不偏不倚地关注着我们的一切。‘
每当我看到北大楼的时候,眼前就浮现了夜月那娇羞的面庞。我想也许某天痴情的夕阳也曾经把我们并肩的身影映射在北大楼前的某根青藤上,它在运动着,我们的爱情就还有生机。被这一脸微笑的北大楼所悉心呵护着。
‘有没有爱情和理念无关,两个人只是沉沉地爱着,不干扰对方的思维,各自存在却又彼此融合。‘我没有找到合适的答案。
小骚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流氓,当爱情没有答案的时候,不应该放弃,应该全身心地投入到事业或者工作中去,这样你才不是一无所得。‘我点点头:‘小骚,你怎么突然间如此豁然开朗。‘
‘那是因为我不敢再爱了,也不想再辜负自己。‘他收拾书本往人民大会堂走去,步伐坚定。
10月天气依然很热。仿佛那个拖沓冗长的夏天远还没有结束。晚上我还是习惯性地开着电脑,吃着统一牌子的方便面。我是越来越离不开电脑了,就连睡觉我也开着它。我喜欢在winnap里反复播放着马斯康尼的《乡村骑士圆舞曲》。我喜欢田园乡村的幽静安宁,那才是生命最好的存放之处。
那悠扬清澈的旋律陪伴了我一个又一个寂寞的日子。在莽莽的夜色里,电脑那点绿色的光芒就是我唯一的伙伴。
这么地混到了中旬。除了赵阳老拿着啤酒往我宿舍里跑外,没有什么特别的风景出现。我就这样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晚上电话突然响了,是小宗的。尽管我没有记下他的手机号码,但是我还是从他第一声粗犷的‘喂‘就知道是他了。没有人象他那样喜欢把‘喂‘发成降调,还带有一些山东大汉的口音。他继续孜孜不倦地让我猜他谁。我说:“我知道啊,你是女扮男妆的十三妹。是不是啊,宗女侠。”他说:“去你的。小刘,朱老伯病了,老人家想见见你和夜月。你什么时候去叫我一声。”
我说好就这个周末吧,其实那段时间我天天都在放假。可是我还是挑选了周末这么个正式的日子。我不想让关心我的李阿姨夫妇知道我目前混日子的状况,我还要故意地让我的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就象是新婚不久的新郎。那天我提了一大堆的补品。小宗看见我身上的DIOR西服的时候多少有些惊讶:‘没想到你们这些在校生比我们有钱得多。世界名牌哦。‘我套着他的耳朵:“在夫子庙地下商场买的。”他哈哈大笑,摸了摸我的西服说:‘还挺象真的。‘
“那当然,比真的还真呢。”
小宗大笑:‘这叫做假作真时真亦假。‘
‘就怕洗的时候会缩水。‘
‘不怕,你不知道偶有缩骨功啊。‘我们一起会心地大笑。
朱老伯看见我们来了,显得兴致很好。拉着我们的手嘘寒问暖的。坚持要我们饭后陪他一起打三圈。和预料的一样,没有夜月的‘自摸冲剂‘那天我输得很惨。朱老伯显得特别神气:“看,没有自摸冲剂不行了吧。‘
这年头男人的成功都要女人运气的支撑啊。你看我今天包赚不赔,那是因为我沾了我太太的光啊。”朱老伯脸不红心不跳地拍着马屁,哪里有一点生病的样子。
我暗自感觉好笑:‘那还不是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让你的嘛。‘
李阿姨笑着白了他一眼,说:“得得,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哑巴。”
我们一起大笑。这老头一脸孩子般的顽皮。这让我觉得亲切。李阿姨忽然有些伤感地说:“小刘啊,夜月前些天来过。我还问她你们怎么没有一起来,这孩子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一个劲地笑。怎么你们闹别扭了。跟阿姨说说,阿姨帮你们搭桥。”
我摇摇头,没再说什么。朱伯伯说:‘小刘啊,这女人嘛,都是蛮不讲理的,凡是要多让让多装装糊涂就行了。记得糊涂是处理事情一种手腕。不能难得糊涂,要时刻糊涂。在糊涂中保持一种和谐。‘
我点点头胡乱地吃了晚饭,推说有课早早地告辞了。
李阿姨夫妇一直把我送到了广州路头,说:“小刘啊,你是个踏实的孩子,我们都相信你的为人,阿姨知道你那次旷班去了北京,我跟你叔叔说了我们都很感动。这年头这么执著的小伙子很罕见了,你们一定会有美好的结果,答应阿姨下次一定把夜月一起带来看我们。”他们的眼神里饱含着鼓励。我点头的时候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离开李阿姨家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又失恋了一回。我拽掉假BOSS的领带,狠狠地对自己吼道:“刘星,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你知道么?!你他妈的活得可真失败。”
*.女人就该让男人流泪
大学还剩下可怜的几分之一,每个生日和纪念日于是都被当成解放日来过。
11月19号是陈进的生日。还没到11月这小子就到处吆喝,又是在校友录上留言,又是短消息狂发的。我说不至于吧刚果布建国也没你这么隆重,他说:“我这是先礼后兵,到时候谁不回来我带一砍刀就去把谁灭了。”
我大笑说:‘你可别冲动天热容易上火,还有这年头买管制刀具还得登记,挺烦的。要不我告诉你一一劳永逸的办法。‘
他嘿嘿一笑说那好,我请你去丹尼斯喝啤酒,你顺便告诉我就是了。‘
晚上我们又喝得酩酊大醉。什么劳什子办法是忘得一干二净。
‘陈进,挺羡慕你小子的,生日都在学校里过,有这么多的红包这么多的祝福还赚个好客的好名声,‘
陈进点头:那是那是。
日子来得很快,这倒是一次难得的聚会。夜月是陈进的老乡,高中的同班同学。我想她是一定会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砍刀给吓着了。可乐干脆是提前了一周就来到了学校。他回来的时候毛头还在江宁。因为18号发工资毛头说怎么着也不能让上个月的辛苦白费。
可乐则认为友情是最重要的而钱只是个狗屁,所以他很潇洒地回到了南京。他对我说:“爷们,现在肉都涨价了,我怎么着也不能蠢到让陈进白砍一刀吧。”我笑笑:“那哪能呢,你他妈的比猴精还精呢!”他笑着给了我一拳。“知我者你爷爷的也。”‘靠,这算什么恭维?‘事实上,令我开心的是他们回来了,我就不再孤单。
我想我上辈子一定是只候鸟变的,书上不是说:“鸟离群则哀嘛!”他们一回来我就解除了冬眠活跃起来。
可乐不这么认为,他说你别往自己脸上贴金。就冲我你这双一见美女就情不自禁前后左右循环转动的招子,怎么着也是只苏北野狼。
‘你小子这是地域歧视。‘
‘歧视个屁啊,想当年苏北可是全国的经贸中心。哪个不愿意是苏商皖商?‘
‘恩?怎么听来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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