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王之王楚庄王》第1035章


竟然扬起玉掌,啪地打了昭元一个耳光。
昭元自然是浑然不觉其痛,那本来就苍白的脸上,只留下了隐隐约约的一座五指山。伊丝卡看着自己那留在他脸上的玉掌痕迹,不但没有减去半点羞涩,自己却反而有些心疼起来:“我怎么用上了内力?”
她拼命忍住那种从未有过的羞涩恐慌,纤手颤抖着微微用力,努力将昭元慢慢推开,终于让他斜靠在了一根钟乳石上。伊丝卡喘了几口气,忽然象是醒悟了什么,急忙伸手将昭元昏穴点了。但她才要告诉自己可以放心了,忽又觉不够,玉手连挥之下,已将昭元周身各处的酸麻之穴、迷糊之穴,全都点得一个不漏,简直象把昭元当成了马上就要侵犯自己的洪水猛兽。
伊丝卡轻轻掠了掠因慌乱而散至额际的几缕秀发,樱唇微微张合喘气,一颗心如同被月亮追赶一样,拼命想跑却又注定无处可逃。她心头是羞?是喜?是痛?是悔?这些都已经完全无暇去分辨了,因为她的身心,早已经在慌乱中被昭元的男子气息逼得疲于奔命。
他……虽然昏迷了,可是他会记得,梦幻中的他曾经被自己搂抱过么?他会记得他曾经得到过他怎么也得不到的温柔么?他会记得他甚至曾经得自己香舌之眷顾么?
伊丝卡小脸上阵阵发烧,几乎都恨不得昭元真正死去了才是最好,因为只有这样,这些问题永远不可能来逼她面对。那延迟到现在才发作的樱唇温柔,以及香舌紧贴的羞涩,都加倍地羞起她来,似乎要狠狠惩罚主人先前对它们的忽视。
当初在鲸背上时,昭元是多么地想要跟自己的香舌更深入地亲近啊。可即使自己当时还未能完全从对他的“海神”敬畏中完全恢复过来,也依然是紧守玉齿之门,说什么也不让他再进半步。而当时的他,似乎也始终都没敢再多想。可是现在,自己竟然用从来没有被亵渎过一丝一毫的香舌去主动亲近他,主动让他亵渎?!自己不但令他大获温柔,居然还得不到——甚至还生怕得到他因此而起的半点感恩,这岂非太过岂有此理?
莫名其妙失守玉门的羞恼,一波波地从她舌间和心间朝全身扩散,令她全身的每一寸肌肤和灵魂,都充满了无可逃避的羞涩和失落。她檀口中的香津迅速而来,似乎要忠心护主,替主人洗去这份尴尬、恢复少女的纯洁。可是那被香津洗融而下、并被带入身体的男子气息,却让她有一种更为羞愤的、被异物侵入自己那冰清玉洁的秀美躯体之感。
更加令她气恼的是,那股昭元之舌、应于己舌的震颤,竟然象是能够散发无穷无尽分身似的。那股震撼在一点点钻入她身体的同时,竟还跟自己体内的羞涩里应外合,令她更是难以抵受,也无可面对。
伊丝卡的脸儿在发烧,她的樱唇在发烧,她的香舌在发烧,她的心灵更加在发烧。鲸背上的初次欹旎,这多少日月的深深之爱和深深思念,已经令她经受不起任何昭元的扰动和温存了。不管这些是昭元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无论是昭元能感觉到的还是不能感觉到的,都是昭元的错,昭元的可恨,昭元的无耻,不是么?
伊丝卡甚至都有些气愤:他为什么不是清醒之态?那样谅他也不敢对自己这样。就算……就算对自己这样了,他也一定能感受到这刻骨温柔,永远对自己顶礼膜拜,感铭于心。
伊丝卡越想越气恼,禁不住想要狠狠踢昭元一脚,以泄对他不知体念温柔的气恼。可是她才要抬脚,却忽然想起,昭元曾经说过他最喜欢被自己踢的,顿时又是全身阵阵酥麻,羞涩无及。那腿上曾经被他跨依纠缠的震撼,令她的整双玉腿都一下下地颤跳着。那种让人无可饶恕的轻薄感,早已令她无法再驱动它们一分一毫,简直就象是它们已经被昭元给夺走了似的。刹那间,她简直对昭元无比的痛恨:就算你是无意的,可这是对我啊,你怎么能这样唐突?
她一遍遍地骂着昭元,一遍遍地恨着昭元,也在一遍遍地念着昭元,一遍遍地回味着昭元。她更情不自禁地将那双美丽的纤腿纤足缩得不能再缩,似乎即使那家伙本身已经昏迷,即使那家伙已被自己点了所有能点的穴道,也依然还能对自己无礼。
天链映射下,简直连地面都象是在闪着七彩奇光。一切的美丽映衬着伊丝卡的纤足玉腿,更加显得它们纤巧秀美,引人暇思,似乎既是在展示着她的美丽和骄傲,又象是在为某人的唐突和“邪念”辩护。伊丝卡的脸儿已经越发的红了。昭元现在是什么看不到感不到的,可她却还是拼命想要将自己的腿缩藏得最深最深,甚至恨不得它们干脆就不存在于这个世上,免得给自己带来无穷无尽的羞恼,更免得带给那个该死家伙无穷无尽的亵渎邪念。
伊丝卡终于慢慢站了起来,那早已被酥麻感占领了的玉腿微微颤抖着,更加显得她的整个身体无比的秀美绝伦,却又无比的柔弱无助。是不是只要昭元呼吸稍微再恢复一点,就能将自己吹倒?这种危险无疑是在一点点地靠近,自然更加令伊丝卡惊惶和羞急。她想要跑到外面的石台上去,远离昭元,不见昭元,也不让他感受到自己,可是却又根本迈不开步。那种昭元就象是长在了自己身上、自己也象是被他关在了心灵的感觉,已经令她完全无法接受自己身心的撕裂。
伊丝卡的纤手忽然重重拍了一下那被引入歧途的可怜双腿,这才暂时夺回了那已被昭元劫持了的神思。她咬了咬银牙,二指小心翼翼抓住昭元后领,生怕跟他接触,轻轻拖着他朝外面走去。地面上那些镜子般光洁的钟乳渐渐不那么光洁了,导致了昭元的身体被拖得不住颤动,渐渐有跌碰之感。伊丝卡的芳心被这些跌碰撞得狂跳不已,既似心疼他,怕他受苦,又似是怕他的身体借这些跌碰来碰触自己的玉指。这一路虽然还没有十几丈,可是对伊丝卡来说,却实在无异于惊心动魄的千里历险。
终于,她已经将这个家伙拖到了外面的开阔处。黎明前的晨雾越来越浓了,似乎令她有了一丝的安慰:最好这些雾浓得伸手看不见五指,那样他就看不见我了,我……也看不见他。可是自己舍得让他一辈子不看见自己么?他都已经为自己不惜撞壁丧命了,自己能一辈子不看见他么?
第十一卷 天缘何归 第 一百零四 回 魂兮鬼兮何彷徨(五)
这一连串的问题袭来,让这本来就已万分羞急惶惑的绝代美神,更加无法自处。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将他拉到这靠近外面的地方来。也许是因为在洞里面的时候,自己二人更象是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而在这里,却预示着自己敢坦然面对天地一切,更显得自己二人根本没有难言之私?可自己又为什么希望雾越浓越好呢?难道自己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
伊丝卡无可回答这个问题,也无法忘却这个问题,那么就只好去转移这个问题。她慢慢地展开自己的大祭师袍,轻轻坐了下来,想要将昭元摆得勉强坐好。可是昭元没有支持的话,却又总是只能死人一样地躺着。伊丝卡无奈之下,只好伸出那从来不肯轻易让他摸看的玉手,再次将他轻轻扶住,面对自己。
忽然,伊丝卡芳心一震,因为她似乎感觉到昭元的身体在颤抖。可是她才恐慌了一下,就又立刻被羞涩压得抬不起头来,因为那明明是自己纤手的颤抖所带起来的。她本能地就想要缩回双手,可是昭元上半身失去了平衡,一下又已是朝自己倒了过来。伊丝卡急忙赶快抵住,这才免去了被昭元无意中偷亲一下伊人玉颈的尴尬。
天色已经度过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这似乎也给了伊丝卡某种暗示,某种勇气。那在前山部时用来激励自己前进的种种理由,现在似乎都已经被昭元额角的鲜血洗净,留给了伊丝卡一片大了许多的回旋空间。
是的,他是有错,他是曾经太骄傲,他似乎还不太懂为女孩子承受哪怕是无理的委屈,是一个男孩子天经地义的责任。可是自己虽然总是在想,想象着他只需要向自己屈服一点点就好。可是一点点之后,自己是不是也会同样更多委屈一点点,就跟岛人悬香蕉骑象龟一样,永远让他得不到原谅?这样一来,对他是不是太不公平?况且无论如何,现在的他已经为他的愚蠢和骄傲受到惩罚了。他简直都已死过一次了,那就根本是一个新人,不是原来的他了,对不对?自己即使永远也无法原谅旧的他,又为什么要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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