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惊梦》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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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把那些书又好好过了眼,道:“这些书上的剑法隐隐还能寻到落红剑的蛛丝马迹。这书怕不是有一百多年了?”
流水瞪大了眼,也细细看了半晌,“果然。”
两个人面面相觑,流水道:“你们第一任野望之主怕不是个酒鬼,落红剑法莫不是在酒窖抱着酒坛子悟出来的!”
也没等花落答话,他一拍手,站了起来,拉了花落就往外走,兴致蓬蓬道:“花落!我们也去酒窖喝酒去,创一套剑法出来看看。”
说风就是雨。花落道:“流水大侠,这些剑谱你不一并抱了去?”
大侠挥挥手,“不必,喝醉了我们就回来。”
“你不是要创剑法吗?喝醉了不正好在酒窖生根发芽了,还回来做什么!”
那个窖坑黑乎乎的,流水在酒窖门口提了一盏灯点亮,拉着花落的手,“别怕。”
两个人钻进了窖坑,之前也不曾留意,此番二人细细看来,窖坑土壁上大大小小的剑痕隐约可见,力道不大,更像是有人在随意写写画画。
流水道:“这位前辈也不知在这里悟了多久,在这么个地方创出了一套震惊江湖的绝世剑法,真是了不起。”
花落仔细看着那些剑痕的出剑走向,力度,收势。挑削横刺居多,并不是惯用的手法,真要那样用剑,剑很容易脱手。
他提剑跟着剑痕走了几十剑,手腕发麻发酸,非常不适应。
他收了剑,“落红剑创制过程这么苦,难怪要抱个酒坛子窝这里,这位前辈当是个苦中作乐派,果然是野望的创始人。”
流水道:“落红不是无情物,这位前辈智慧非凡,不走寻常路子,化腐朽为神奇,堪称我辈典范。”
花落道:“大侠要在这里弘扬他的武学精神吗?”
流水拉了他出去,“不,只是来观瞻。这里太黑,我们回红绡殿。”
流水把那些剑谱从小书房又搬了出来放到了长榻中央的小几上,笑嘻嘻道:“野望前辈是个苦中作乐派,我们不能走他的老路,就窝榻上躺着琢磨吧!”
花落道:“你是惯会作乐发懒的,不如直接躺了睡觉。落红剑法我也会,凤小曼的软剑奈何不了我,我就是想看看她疯魔到了什么地步。”
流水塞了一本剑谱在他手里,拉了他并排躺了,“我们自己琢磨着玩儿。”他看向花落,眨眨眼,道:“我们自小在一块儿练习双剑,不如我们创一套双剑合璧的剑法出来练着玩儿。”
花落知他不是闹着玩儿,是真的不放心自己,也是真的想创一套他们二人的剑法。心下动容,口不能言,只默默看他。
流水道:“非是年少轻狂,我们且试一试。”
花落道:“第一任野望之主创落红剑法时,也不过二十一岁。惊才绝艳者少,他是苦修来的,所以才会为剑命名落红。落红剑法第三式,一剑乾坤定天下。他非是要扭转天下的乾坤,他是硬生生用苦修扭了自己的乾坤,才堪堪化出了落红剑法七十二般变幻。”
他伸手在流水眉间一点,“所以,年少轻狂未必不可取,妄自菲薄却万万不能。”
流水抓了他手,欢喜道:“你是同意了?”
花落道:“你这都磨刀霍霍了,我若不陪你把这双人剑法磨出来,怕是不得安宁。”
两个人一本剑谱一本剑谱细细琢磨,低声商讨,偶尔起身比划比划,有时拿出笔墨在纸上记上一笔。月落日升,日升月落,废寝忘食。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一同画小苍山四季山景的那些日子,快乐得不知疲倦。
紫萝再来送饭时,二人窝在榻上睡得正酣。她放轻了脚步退出去,也把落红的秦英英挡在了门外。
秦英英小声道:“二位公子还是不得空闲?”
紫萝道:“又熬了七日七夜,饭也没吃几口,刚睡着,且让他们歇会儿吧。天塌不下来。”
秦英英低叹,“野望正是多事之秋,姐姐已经飞鸽催了三次,也不知何事非要流水公子去不可。”
紫萝道:“之前流水公子既已说了不妨事,我们且稍安勿躁吧。”
程薇薇见二人嘀嘀咕咕说话,把张大的嗓子收了声,低低道:“藏凤阁那位不知抽了什么风,在摘星楼门口哭哭啼啼。我让人看着,过来禀报公子。这是不得空?”
“得空得空!”流水兴致蓬蓬打开门,蓬头垢面不自知,“在哪儿来着,我正好去会会她。”
程薇薇掩口,脸微微泛红。明明很低了嗓音在说话,还是让他听见了,这是气息没把稳?作为采薇的管事,可太丢人了。
紫萝见她不言语,道:“回公子,在摘星楼,之前白冰城主住的地方。”
他迈步就要走,花落一手把他拉了进去关了门,“流水大侠,你且照照镜子,这样子出去你大侠的名声不要了!”
不待流水笑嘻嘻开口,他道:“紫萝,打盆水进来。”
流水道:“方才已经出去让她们都看见了,怕是保不住。唉,我去换身衣裳。”
花落也半月不曾用心梳洗,此时自己闻一下都颇觉嫌弃,拉了他,“你别去换衣服,直接去后殿的寒冰泉沐浴吧!”
他又朝门口道:“不必打水来了。”
紫萝端着一盆水很想摸摸自己的耳朵,朝门口二位完全不明真相的姑娘挤挤眼,“走吧。”
流水哇啦啦直叫,想逃,“为什么?天都凉了,我不想洗,我又没有走火入魔!”
“一口气琢磨了半个月,离走火入魔不远了。”他把人推进去,“别动!再动我就动手了!”
流水看了一眼直冒寒气的寒冰泉,浑身直哆嗦。再看了一眼花落眼角眉梢那不怀好意的笑,咬咬牙,扑通一声直接跳到了泉水里。
红绡殿左侧临着穿城而过的烟水河,背靠高耸入云的寒山。寒山常年冰雪不融,红绡殿夏日也清清凉凉。整个后殿占了半山腰的寒冰泉,此时寒气阵阵冒出,雾气比小苍山白云聚会的时候还要浓,流水不得不运功御寒。
花落从容脱了衣衫,慢慢走进云遮雾绕的寒冰泉中,如闲庭漫步。
流水心下十分佩服,但牙关紧咬,生怕一说话就哆嗦。
花落道:“寒冰泉能凝神静心,你且放松点,在这里养养神。”
流水古怪地看了他一眼,只一个劲儿摇头,草草捧水洗脸,随意搓了搓身上就要爬上去。
花落眼疾手快抓了他衣裳把他拽了回来。
他只长发披散腰间背上,其余一丝也无。流水半眯了眼,道:“我洗干净了,你慢慢泡,我去会会凤前辈。”
花落道:“你去会她也不在这里会我?”
流水忙道:“不是!我去找她试试剑法!”
花落依旧拽着他的衣裳,慢条斯理道:“不急。”
流水道:“花落,你且放开我,我不跑,我换身衣裳在前殿等你。”
花落不逗他了,“你去把我的衣裳拿过来,我这样不便出去。”
流水点头,扑腾手脚朝岸上爬。
摘星楼前,凤小曼对着紧掩的门扉,完全没有哭哭啼啼的模样,“白冰,我好言好语说遍,你再不出来,我就放火烧了你这摘星楼。”
花落慢悠悠道:“凤前辈,我师父他不在这里,你放火也烧不了这摘星阁,何苦白费力气。”
凤小曼冷笑,“我追了他一路,看见他进去的,我一直在这里盯着,蚊虫都没飞出来一个,他如何不在?”
花落挑眉,“哦?师父他在?唉,太好了。”他抬头朝摘星楼上望了一眼,道:“凤前辈,你若答应晚辈一个条件,我就帮你把师父请出来,如何?”
凤小曼道:“野小子,你又想耍什么花样?”
花落道:“对你半点为难也没有,只需用软剑与我二人比上一场,让师父看看你多年的苦心,也好动一番恻隐之心。”
凤小曼心下有几分动容,嘴角勾笑,“你想破我的剑?”
花落道:“不敢。”他压低声音,故作神秘,“我敢保证的是,你用全力与我二人比上一场,师父必会见你。”
凤小曼哪还管什么花样不花样,道:“狂妄小子,不过半月就想破了我从未示人的剑法,不让你吃吃苦头,且不知天高地厚!”
她手腕还缠着白纱,抽出软剑来行动间却缥缈若云,十分漂亮。不似要比剑,更像是要跳一支舞。
花落与流水对望一眼,落红白心双双出鞘,齐齐与那花舞游丝缠斗。
软剑百炼钢化绕指柔,落红剑和白心剑却都不能以刚克柔,花落便在每一寸间化散其柔力,流水只借力一推,把刚给凤小曼还回去,借了那柔,指间发力,横刺成疾风,斜断如骤雨,暴裂如山河滚滚,把软剑硬生生逼成了一条直线,寸寸碎落。
凤小曼大惊,“怎么可能!”
“哈哈!好小子!”白冰站在摘星楼上,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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