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源惊梦》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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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小曼大惊,“怎么可能!”
“哈哈!好小子!”白冰站在摘星楼上,黑衣烈烈,黑面如烟云滚滚,“这是你半月之功?”
花落收剑拱手,“徒儿拜见师父。”他指了流水,“这是徒儿与流水一同想出来的,尚且粗陋,师父莫怪。”
白冰哈哈大笑:“好!十几日能如此已属不易。暴裂之气太盛,为师观你二人均非性子暴裂之人,若只为对付这一把软剑,必难长久,不值当,再好好下一番苦工想想。”
花落道:“是,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白冰就站在高楼之下,一直吵吵嚷嚷的凤小曼断了剑却似哑了声,面色惨白,只紧闭了双唇不说话。
流水道:“拜见白前辈。晚辈与花落正在创一套双人剑法,今日这一场是专给凤前辈准备的,眼下看来,以后再也用不着了。多谢前辈提点。”
白冰自始至终也没看凤小曼一眼,听流水说话,笑哈哈道:“我只道我那野小子狂妄,不想他相交之人亦是如此秉性,甚合我意,甚合我意呀!”
花落道:“师父,流水有事要离开下锦城,你今日既回来了,徒儿便斗胆偷懒几天,和流水一同出门,把这套剑法好好琢磨琢磨,下次再让师父指点。”
白冰宽袍大袖一挥,道:“师父今日高兴,准了!”
花落拉了流水便跑,“多谢师父!”
流水边跑边道:“你师父刚回来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花落道:“我师父十分任性,一刻钟可以改不下二十个主意。他一向不爱操心,此番高兴顺口应了下来,等他高兴劲儿过了,若我还在下锦城,他一声不吭就得跑,所以我们跑得越快越好!”
流水当即理会其中关键,脚下运风,直接拉了花落施展轻功回了红绡殿。
二人匆匆收拾一番,朝紫萝嘱咐了几句,快马加鞭出了下锦城。
流水道:“你这不像是偷懒,倒像是逃难。”
花落回头看了一眼,“野望风声紧,让我师父去应对,我和你且忙里偷闲,四处看看。”
流水道:“我们今日破了凤前辈的剑法,断了她的软剑,她会不会不罢休就此在下锦城不走了。”
花落笑,“这事有师父操心,我只问你想去哪里。”
流水眨眨眼,“这真的是要和我忙里偷闲四处浪?”
花落挑眉,“你可放得下?”
流水眨眼,“眼前哪管别处事,和你浪得一日是一日。”
“所以,流水大侠想去哪里?”
流水把剑扛在肩上,“且去各门派打个招呼吧!礼尚往来,人都打到我们家门口来了,也该去人家客堂回回礼。”
花落笑,“正合我意。”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你们的陪伴。
明天见。
第59章 第 59 章
这些门派大多占了一座山,有大有小,分散在各地山头。流水和花落昼伏夜出,舍了马,穿了夜行衣,蒙了面,轻风掠地,一路从山下到山顶探了地形布局,门派中人数几何,如何安置等,暂且按兵不动。
他们并不知道为何有些响当当的江湖门派也会和丞相府勾结起来,为何十多年不出山的门派也出了山,为何与野望从无恩怨的门派也加入了进来。大大小小十来个门派,派系不同,很多都是常年并无联系,如何一日竟齐了心,全聚到了丞相府齐齐对野望发难。
野望屹立江湖一百多年,树大招风惹人眼红是在所难免之事,野望杀人无数,仇敌遍地也并不稀奇。但江湖自有江湖规矩,杀人偿命,报仇者上门从来都来者不拒,并不曾有谁会借了官府的名来报私仇的。丞相府如此大费周章把这些人聚拢起来,究竟是动了什么手段?这些门派所求又是什么?
二人在客栈把那些江湖门派的情况反复看了又看,也还是想不出其中关键。
流水把之前派人出去查的消息一并拿出来看了,道:“与凤前辈给的那卷册消息出入不大,看来凤前辈应当是知道内情的,她会不会跟你师父说?”
花落道:“不好说。她脾气暴躁古怪,有一次见我师父不知从哪里负了一身伤回来,她追上门哈哈大笑了两声便扬长而去了。看样子是很喜欢看我师父吃亏的。”
他想了想,道:“我找人给师父传个话,看他愿不愿问吧。”
流水挠挠头,道:“我们也别当什么君子了,直接分头抓几个执行任务的弟子,拷问拷问,然后杀了灭口。”
花落挑眉,“我无何不可,流水大侠何时出手如此狠辣了?”
流水眯了眯眼,扯下花落腰间的红缎带,把他手绑在身后,“让你看看流水大侠的手段!”
花落衣衫半散,慢悠悠道:“白日暄暄,流水大侠要耍什么手段不能等到晚上?”
流水笑嘻嘻道:“把你从窗户挂出去,如你当日对我那般,如何?”
花落看了看自身松松垮垮的衣裳,“你愿意?”
自然是不愿意。
流水道:“你说一句流水大侠风流无双,就放了你。”
花落从善如流,“流水大侠风流倜傥,天下无双。”
流水笑眯眯道:“怕了吧?”走过去给他解开。
花落一手勾了他手中的红缎带,顺势将他绑了,道:“你此番求我也无用了。”
流水垂死挣扎,忽然从窗口窜进一个人来,滚落在地,瞬间便反手把窗掩了。见他二人衣衫不整拉拉扯扯,伸手蒙了一双眼,只竖了一根手指在唇边。
花落拉了流水靠在榻上,漫不经心看着他。
门外一声狮子吼:“王八蛋,你又钻哪个臭不要脸的房里去了,给老娘出来,要不然老娘挨着门儿把这家客栈给拆了!”
客栈老板道:“姑奶奶,今儿王八蛋没到这儿来,你且别处闹去,三天两头,我还要做生意呢!”
“叫谁王八蛋?做什么生意?你这客栈天天勾了那王八蛋朝这儿跑,我问你,你藏了什么狐媚子专逗引他!”
客栈老板道:“呸呸呸!我一正经客栈消消停停开了几十年,都叫你们坏了名声!再不走,我就报官府,别说我不念邻里情分。”
“你报去,我也顺道告你个拐骗幼小之罪,看你还做什么生意!”
流水正低头一心三用咬缎带,听了这话抬头看着蹲在窗户底下的那个王八蛋,这是多大的幼小,能被拐骗了去。
红缎带湿了一片也不见松动半分,他可怜巴巴朝花落努努嘴。花落高抬贵手给他解了,顺手又束在了自己腰间,衣裳规整好,便把小几上的零零碎碎收捡了。
外头还在吵吵嚷嚷,喊了半天也没听谁去报官。
流水蹲到那王八蛋旁边,小声道:“那姑奶奶找你的?”
那人总算可以拿开手睁开眼,抱头道:“我什么都没看见,大侠可别杀我灭口。”
他进来时便见两把剑置于桌上,早想好了一开口便求饶,实在不行先礼后兵。
流水抬手敲了他一记,“你真傻假傻,哪有人求饶这般此地无银的。说吧,小哥身手如此了得,到我二人房中所为何事?”
那人叹气,“唉,你也听见了,我这是被满街追着跑练出来的。跑到哪间房都由不得我说了算,得看老天爷的意思。我是真没存心要看你们卿卿我我啊!”
流水面上发热,咳了一声,道:“这么多地方你不去,你偏躲这客栈里来做什么?”
那人也不抱头了,蹲地上摆出拉家常的阵势,道:“跑别的地方都躲不掉,真得害人关门大吉。只有这间客栈那姑奶奶不敢真拆,所以我才次次到此避难,也算是祸害了这家老板。我也没办法啊!”
流水好笑,“听你说来那姑奶奶来头不小,竟不敢在这里动真章的,这家客栈什么来头?”
那人道:“那姑奶奶是怀远镖局大当家的闺女,这家客栈是云顶山开来方便门中弟子出门歇脚的,怀远镖局常年在外都要朝人家借道,如何敢轻易惹了祸事断了善路?”
流水挑眉:“那她对你穷追不舍又是何故?”
外面吵嚷的声音低下去了,花落把流水拉起来在桌边坐下,道:“你也不嫌累。”
那人站起来侧着耳朵听了听,对他二人小声道:“我再躲会儿,那姑奶奶惯会耍奸使诈。”
流水招呼他过来坐,见他坐了,便对他抬了抬下巴。
那人十分机灵,叹气道:“唉,我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她见过一次,从此就这般没完没了了。造孽呀!”
流水给他倒了杯水推在他手边,戏谑道:“怀远镖局想来家资应当十分丰厚,你有何不满的?”
那人道:“只是听那嗓门儿也要让人逃之夭夭了,哪还有心思去享受那劳什子家资。”
流水见他并不动那杯水,寒了目光,道:“你又是何人?”
那人缩了脖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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