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冬》第226章

接过长华递来的寿司，绵月依姬捏在手中没有动口问道：“这是什么？能吃吗？”
“这是寿司，地面的食物，尝尝看。”
绵月依姬看着手中的寿司，又不好下口。并不是害怕污秽，只是看着外面黑黑的一圈，里面奇怪的颜色，从来在月都只吃一些水果的她自然不懂地面的寿司。
小小地咬了一小口，奇怪的味道让绵月依姬微微皱眉，但碍于长华的目光，绵月依姬又尝试着咬了一口，似乎感觉味道还不错，一块寿司吃完。绵月依姬才想起刚才跟长华说的话：“给我吃这个是什么意思？”
微微摇头，长华将寿司盒子从新包好，然后将盒子递给了绵月依姬：“带回去和丰姬一起尝尝吧，你会喜欢上这个味道的。”
对于长华强塞过来的盒子，绵月依姬只能接下。不过她还是继续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但你们明明不能在一起为什么现在还要在一起？”
长华捋过耳畔的长发，现在的他不会悲伤：“依姬不会懂得，也不需要懂。你会找一个你喜欢的人，然后你们永远在一起。”
“别说的我与你们一样。”绵月依姬别扭地说道。
“好好，依姬你先回去吧，我要去见见你的母亲。”
绵月依姬抱着长华递过来的寿司盒子，眉头微皱，看向长华欲言又止，还是开口道：“那个，下次我可以去找你吗？”
“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躲开的。”绵月依姬觉得不妥，又加了一句。
“下次把丰姬一起叫上吧。”这一切都会朝着希望的方向。长华安心地说道。
“我先走了。”被那双黑色的眼睛所看着，仿佛被当成孩子的柔情，绵月依姬忍不住转过身去，直接离开了。
望着绵月依姬抱着盒子离开的背影，就像闹别扭的妹妹一样，长华安心地笑了笑。
然后长华来到了月夜见的宫殿，只是出乎长华的意料之外，月夜见并不愿见长华。倒是让长华颇为奇怪，但并不急于一时，他可不想跟书中一样死守在宫殿外期盼得到认同，长华也未在意，转身回去了。
回到家里的时候，显得格外古老的竹屋中，辉夜正在提笔在书卷中犯愁，银色的长发洒了一地，对着身前的纸卷辉夜为难地提着笔。
“在忙什么呢？”
“为我们的婚礼发愁呢。”
比起愁眉苦脸的辉夜，长华显得无所谓，他们都成了无数次亲了，这个过程他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跟以前一样就好了。”
“不行，这次我们是在月都，身份跟地面不一样了。”辉夜摇头道，主要是因为她想要一个正常且热热闹闹的婚礼。
“按照以往月人结婚的礼仪有点太随意了，参照地面的神前式吧。”长华跪坐在辉夜身旁，看着纸卷上的月面文字说道。
“等等。”辉夜放下了手中的笔，严肃地看着长华：“伊耶大人的事是怎么回事？”
“这件事连辉夜都不太清楚吧。”长华侧头回忆了一下，确实这件事知道的除了他以外都死了：“真蘇虽然跟我关系很深，但不是我。”
“你如果说你是那个人的转世我就去把伊耶大人的身体抢过来。”辉夜威胁着说道，像长华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存在转世的说法，就跟得到永远的辉夜绝不会死去一样。
长华伸出右手，只见绿色的荆棘缠绕上了白皙的手掌，红色的花朵在长华手掌中绽放，被荆棘层层包裹住：“辉夜知道这个吧，我的本体。在我未诞生之前，我就以这个模样存在的。”
“然后呢？”
“那个时候的我是纯粹的真理，所以不会有任何意志和感情的。在伊耶娲蘇还是水蛭子的时候，她在临死前找到了我向我许愿，愿望和代价就是现在这样。那个时候是没有任何人可以里记得我的。”
辉夜微微点头，她能够理解如果向那个时候的长华许愿，也就是向真理许愿，付出代价是有可能的。不过又感觉有点不对，辉夜脑袋往左偏了偏似乎想起什么，又想不起来。
“等等，那个人为什么会被称为小妖怪？”辉夜这才想起来，如果是长华实现伊耶娲蘇愿望创造出来的，怎么也不可能跟妖怪扯上关系。
“小妖怪只是随便起的称呼。”
“恩？”
“辉夜，我的存在是因为你的出现，真理被破坏之后堕落成了我，本来我应该和你一起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然后我夺走你的永恒，重新变为真理。”长华似乎陷入了回忆，从堕落的那一刻开始他就从至高无上的真堕落成了普通的凡人。
“但是实际上我堕落的原因是因为我自己，本来被创造出来的真蘇会在伊耶娲蘇死后消失，代价是伊耶娲蘇的灵魂。但是真蘇却让伊耶娲蘇用禁忌的方法活了下来，代价也就变成了这样。”
“然后你是指你将小妖怪那样的人划分为妖，也就是说你定义了一遍妖的存在。真是无聊的故事。”
“别忘了当初伊耶那歧和伊耶那美因为吵架划分了生与死之理。后来你也知道了，因为你给我身上弄上了永恒，我因为蓬莱之药诞生了。”
“果然一切地开始都是因为蓬莱药，连我都没想到蓬莱药引发这么多问题。”如辉夜所说，从她开始制造蓬莱药开始，那就是一切的开端。只不过蓬莱药的秘密只有他们知道。辉夜心血来潮地说道：“长华，不如我们来试试做出真正的不老不死的长生药吧。”
长华立刻摇了摇头：“我现在的身体，再做蓬莱药会让我崩溃的。”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伊耶大人恩事，她已经把你当成那个小妖怪了。”辉夜盯着长华的眼睛问道，如果长华有一点心虚的话，辉夜就把长华大卸八块。
＇（第四章　要比所有人都幸福）＇
第四章要比所有人都幸福
“辉夜，你这是对我的不信任。”长华不高兴地说道。
“我只是觉得，一个柔弱的女孩子跪在你面前，叫你哥哥，求你不要抛下她。正常男人都会忍不住。”
不过辉夜看见长华的样子，顿了顿。黑色犹如星空的长发，仿如深潭的眼眸，精致的脸庞宛如瓷器娃娃。辉夜微微别过头，似乎有些纠结：“怀疑你跟伊耶大人是我不对，但我们应该谈谈深蓝的事情。”
“这跟深蓝有什么关系？”
“这怎么跟深蓝没有关系？”
“但问题是我们讨论的是关于伊耶娲蘇的事情。”长华很是无奈地说道。
“我是跟你说深蓝的事情，上一世你还跟深蓝私奔，别以为我不说，我就不知道。”
“那才不是私奔，那是我死了深蓝来接我。”
“为什么不是其他人来接你，偏偏是深蓝？你心底里肯定是想着嫁给深蓝的吧。”
“怎么可能？那有大王嫁给骑士的。”
“仅仅因为只是大王和骑士吗，果然你心底还是想嫁给深蓝的。”辉夜显得悲痛地别过了头。
长华轻轻抱住辉夜，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脸贴着自己的心口。柔声说道：“我的心里只有辉夜，你听。”
双手环住长华，辉夜深深地将头埋在长华的怀里：“长华，很幸福呢。就像普通的夫妇的一样。”
“一切都过去了，辉夜。我们会很幸福的。”长华楼主辉夜的肩膀，搂主他们来之不易的幸福。
“长华，你要跟我一起假装的很幸福，这是我们仅有的一世了。”
在无数的岁月过后，这样的幸福对于长华和辉夜太过于梦幻，仿佛一用力就会像泡沫一样碎掉。所以长华和辉夜比任何人都珍惜这份幸福。
长华伸出右手，握住了辉夜的手。十指相扣，这一次他们不再是如履薄冰的幸福：“辉夜，感受到了吗？我的温度这是真的，即使失去自我，长华也爱着辉夜。”
在无尽轮回中逐渐失去自我，长华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他早就丢失到了自己的模样，仅仅凭着来爱着辉夜。哪怕依靠凡人的身体，来找回一丝感情，长华也会向辉夜诉说着爱意。
从长华的怀中坐起，辉夜捧住长华的脸蛋：“长华，说你爱我。是神久夜，不是辉夜。”
“当然，我爱着神…咳咳……咳咳咳。”
还未说完，长华捂住嘴唇就剧烈地咳嗽起来。苍白的几近透明的脸颊，血液透过晶润如玉的指缝中流了出来。
辉夜立刻站了起来，翻乱着放满药瓶的橱柜。然后找出一个药瓶，掏出几颗药丸喂长华吃下，长华的脸色才微微好看些。
“长华，感觉怎么样？”辉夜担心地问道。
“只是有些不习惯凡人的身体。”失去神力的长华呆在月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