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冬》第232章

十六夜咲夜首先走到了小女孩的身旁，凑到小女孩的耳畔：“长华，身份不明。是来找帕秋莉大人的，外表人类，但绝不简单。”
小女孩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朝着长华说道：“人类，欢迎来到红魔馆，我是这里的主人蕾米莉亚斯卡雷特。你找帕琪有什么事吗？”
“只是想叙叙旧罢了，让人带我去她的图书馆就可以了。”长华想了想说道，他不能在幻想乡旧留，如果让八云紫发现又要生出一堆麻烦事。
蕾米莉亚没有拒绝，朝着十六夜咲夜吩咐道：“咲夜。”
“是。”十六夜咲夜点了点头，走到长华的身前说道：“长华小姐，请跟我来吧。”
“大姐姐，你好漂亮啊。”一个身穿红色连衣裙，背后有着水晶翅膀的小女孩，乖巧地朝着长华打着招呼。
“芙兰，快回去。”蕾米莉亚喊道。
长华当然知道她是谁，蕾米莉亚的妹妹芙兰朵露斯卡雷特。只是一个不会控制力量的小女孩罢了，长华蹲下来摸了摸芙兰朵露的头：“芙兰长大了以后肯定更漂亮。”
“芙兰长大以后也会跟大姐姐一样漂亮吗？”
“当然了，芙兰现在这么可爱。”
看见长华跟芙兰朵露聊天，害怕芙兰朵露一不小心伤到长华的十六夜咲夜立刻阻止道：“长华小姐……”
还未等十六夜咲夜说完，长华就朝着她摇了摇头：“芙兰只是个孩子，只是个孩子。”
然后继续跟芙兰说道：“姐姐要去找帕秋莉，芙兰能带姐姐去找帕秋莉啊。”
“芙兰知道帕秋莉在哪里，大姐姐快走。”芙兰朵露用力地点了点头，拉着长华朝着地下室走去。
害怕芙兰朵露伤人的十六夜咲夜立刻跟在了身后，连蕾米莉亚也跟了过来。
穿过幽暗的楼道，推开图书馆的大门。比起有些温暖的红魔馆，这所巴图鲁图书馆更适合恶魔的巢穴，阴暗且潮湿的图书馆布满了灰尘，数不尽的书籍显示这里的宏伟。
紫发紫衣的少女安静地坐在最前面，借助着微弱的灯光翻阅着书籍，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形容这个少女，只能用纤细来形容了吧。
帕秋莉放下了手中的书籍，抬头注视着牵着芙兰朵露的长华：“夜国的真亲王殿下蔽临红魔馆，不知有何指教？”
“夜国的真亲王？那是什么？”蕾米莉亚好奇地问道。
“与高天原齐名的神国，全名夜之食原。不过夜国鲜为人知也从不暴露在世间的视野之中。关于真亲王的记载只有两处。”
“那两处？”
“第一处是大约一千多万年之前，当初的夜国长公主神久夜，也就是现在的皇神耶命与真亲王的成婚。第二处的记载更为详细，大约发生在一千多年前。妖族攻上夜国的时候，其中，遇女姬，甚貌美，额生花，倾世无双，言灵败万妖，号真亲王。”
“就这样吗？”
“再加上真亲王大人的护卫，猜出来并不难。”
得出长华的身份，十六夜咲夜挡在长华的面前：“真亲王大人，如果是因为我的存在惊动了您，我愿以死谢罪。请真亲王大人放过红魔馆。”
“咲夜，你说什么呢？”蕾米莉亚皱着眉头询问着十六夜咲夜。
“咲夜，如果你帮我办一件事我就放过你们。”长华无奈地说道。
“真亲王，大人。您说。”
“我很喜欢你泡的红茶，麻烦你替我们泡一点红茶吧。记得不要放其他奇怪的东西。”长华浅笑着说道。
“就这样吗？真亲王大人。”十六夜咲夜睁大眼睛看着长华，似乎不敢相信。
长华无奈地点点头：“咲夜，我只是来做客而已。”
“咲夜，到底怎么回事？”蕾米莉亚严厉地问道。
“蕾咪，你们先离开吧。”帕秋莉打断了蕾米莉亚的话说道。
十六夜咲夜让开了挡在长华身前的位置，走到了蕾米莉亚的身旁，朝蕾米莉亚点了点头。蕾米莉亚皱了皱眉，还是对芙兰朵露喊道：“芙兰，跟我出去吧。”
“大姐姐再见。”
“芙兰再见。”
蕾米莉亚，芙兰朵露，十六夜咲夜陆续离开了，Resin和小恶魔也退了下去，幽暗的巴图鲁图书馆只剩下长华和帕秋莉。
帕秋莉站了起来，朝着长华微微鞠躬：“帕秋莉诺蕾姬，真亲王殿下亲自来找我是为何事？”
“叫我长华即可，你的模样和这座图书馆让我想起了一位我的故友，所以我前来看看。不过我觉得你不太欢迎我。”长华随意地走动着，书籍整齐的放在书架上，从人文到神代的无一不有，长华还记得这里依然没变。
“谈不上欢迎，还是不欢迎。只是觉得像长华小姐这样的圣洁的神明，来找我这个不详的魔女太过可笑。”
“我可不是神明，我只是一个人类罢了。”
“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想您不会想做一个凡人的。我能感觉到您与凡人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
“人类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我也可以是妖怪，亦是凡人将我们称为神明。”
“在我眼中凡人与人类并无区别，但在您的眼中恐怕所谓的神明也被您划分为人类的范畴，一旦将凡人限定那就与您没有任何关系了。”
“很好的解释。作为故友的约定，我可以实现你的一个愿望。”
“愿望？”
“恩，任何愿望。只要你想要的，哪怕是高天原上的王座也未尝不可。”
帕秋莉闭上眼睛，犹如紫水晶一样的宝石大眼睛，再缓缓睁开，在幽暗的巴图鲁图书馆闪烁着动人的光泽：“用您的意思来说，我们早已经过了年少轻狂的年龄，但求的一世安宁。”
“其实你可以许愿得到无人可比的魔法造诣，也可以保的红魔馆千年无忧，或者让芙兰能够学会控制她的力量，最重要是可以让您换一副完美没有疾病的身体。”
“事实上您的身体应该比我更差。”
“凡人的身体对我有着不能放弃的作用。”
“没有父母的您当然不会明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道理。”
“我很奇怪你怎么看出我没有父母的？”
“因为我想您编不出一个可以适合您身份的父母。”
长华露出了浅浅地笑容，仿佛樱花绚烂的时节，长华缓步走到帕秋莉的身旁，这是帕秋莉第一次看清长华的面庞，倾国倾城的容貌，那双犹如深潭的眼睛下深藏着无法言语的忧伤。
朝着帕秋莉靠近，长华贴在帕秋莉的耳畔：“约定的人，我赋予巴图鲁图书馆生命的权利，即使世界终结也不会消失。”
这是帕秋莉第一次遇见长华，也是最后一次遇见长华。幽暗的巴图鲁图书馆也依然只有帕秋莉一个人，仿佛一直都是她一个人。
＇（第十一章　我们去约会吧）＇
第十一章我们去约会吧公元2002年，八月。
辉夜和长华的房子在东京，并不是什么特别豪华的房屋。只是一间普通的套房，两客厅，三卧室，一书房，一阁楼，三卫生间，两浴室，一厨房，正好长华和辉夜居住。
至于Resin则住在了长华和辉夜的隔壁，一有吩咐就会立刻赶过来。
长华穿着一件白色睡裙，抱着抱枕M字型地坐在沙发上，黑色的长发已经长到从沙发洒到了地面，长华正盯着电视看的聚精会神。
“长华，你的强迫症好了？”辉夜穿着一身普通的家居装，带着围裙端着餐盘走到了长华的身前，原本银色的头发为了在地面生活又弄成了黑色。
“和强迫症没有关系，凡人的生老病死对我们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但看着他们短暂的人生，才能让我知道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长华放下了手中的抱枕，跪坐在了地上等待着开饭。
辉夜取下围裙，将菜摆在了茶几上：“那长华你在看什么？”
“血疑，讲的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得绝症的女人，但他们是亲兄妹的故事。”
“亲兄妹怎么了？”
“所以这就是凡人的可悲之处，对于神明来说血缘疾病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对于凡人来说，疾病会轻易带走人的生命，有血亲的人结婚生下来的孩子会增加一个百分点畸形的概率。”
辉夜却不以为意，跪坐在长华的身边盛着饭：“一千年多年前的时候，藤原不比等不也娶了他的妹妹吗？也没见过出什么事的。”
“那是运气好，这种靠运气的事终究还是不合适。”
“啊。”辉夜夹起一个肉丸子递到了长华的嘴边：“那这么说来，长华和我应该是不能在一起的。”
长华一口将辉夜递过来的肉丸子吃了下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