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冬》第233章

“啊。”辉夜夹起一个肉丸子递到了长华的嘴边：“那这么说来，长华和我应该是不能在一起的。”
长华一口将辉夜递过来的肉丸子吃了下去，意犹未尽地点点头：“是的，母亲大人。因为当初你的药，我的身体里流着的是你的血液。从血缘关系上来说我们是母子，从名义上的关系来说我们是姐弟，从实际上的关系来说我们是夫妻。当然外人看我们的关系应该是孪生姐妹。”
“还真是奇葩的关系，那苜蓿应该叫我什么好呢？”辉夜放下筷子，似乎陷入了思考。其实也是对于神明来说，这没有任何意义。就像高天原的天照和八意思金的妹妹，栲幡千千姬明明都是女人，可照样能生孩子。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苜蓿的父母。不管辉夜和我什么关系，我最爱的也只有辉夜，一百三十三亿年从没变过。”
“用凡人的话来说，长华你这叫恋母情结。”
“这并不重要，无论出于什么原因，什么理由。我最爱的人还是辉夜。”长华缓缓靠在辉夜的怀里，不管怎样的爱对于长华来说，从一百三十三亿年前就从未变过，长华只是爱着辉夜而已。
辉夜将长华搂在怀里，爱怜地抚摸着长华的脸庞，黑色的眼睛有着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悲伤：“长华，如果有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女孩子代替我在一起，你会爱上她吗？”
“辉夜，别想多了。我最爱的人只有辉夜，从来都是。”长华脸贴着辉夜腹部，闻着辉夜的气息是长华最大的幸福。
“这是长华应该做的。”
“是，是。”
“即使长华消失了，长华也不能忘记我，或者我消失了，长华更不能忘记我。”
“辉夜不可能会消失的。”
“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失去了永远消失的话，长华也绝对不能忘了我。”
“如果没有永远的话，就算我还活着也是真理了，那个时候我是没有任何感情和意识的。”
“所以不管是长华和我谁消失了，长华都不准忘了我。”
“哪怕失去自我，失去记忆，失去感情，我也会记得我的皇神耶命的。”
辉夜高兴地眯起了眼睛，不知这份笑容中包含着什么？
这就是长华和辉夜每天的日子，每天早上辉夜都早早起来做好早餐，然后和长华一起洗脸梳头，吃早餐，之后辉夜开始做家务衣服，长华就开始工作。
也是不用出门的工作，比起工作来说长华更喜欢一些陶冶心情的东西，长华就选择了画画，每天长华画一幅画就好了，然后交给Resin拿出去卖，喜欢的就自己留着。
每到中午的时候，Resin就会把买好的菜送过来交给辉夜。并不是长华和辉夜不愿意出门，只是长华和辉夜的容貌太过惊世骇俗。至于Resin只要把耳朵拔掉就好了。
一般到下午的时候，辉夜经常会和邻居的老婆婆和大婶叨叨家常，用辉夜的话来说，就是他们早就不是年轻的小伙子和小姑娘了，现在已经算是步入万年了，辉夜也觉得自己算是老婆婆了。
晚上长华和辉夜就坐在一起看电视，与其说是看电视，不如说是享受气氛更好一些，不过长华和辉夜还挺喜欢的。
2006年，八月。
“长华，我们去约会吧。”
这天辉夜心血来潮地说道。
“辉夜我们已经结婚两千万年了，小情侣的方式不适合我们了。”这是以前辉夜对长华说过的话，长华也觉得挺有道理，他们的年龄都已经大到不能再大了，被小辈看见会被笑话为老不尊的。
辉夜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去散步吧。”
于是长华和辉夜就开始了名为散步的约会，原本长华和辉夜打算去水族馆和动物园这样适合散步的地方的，不过碍于辉夜身上掩盖不了的皇神耶命的气息，让动物吓得不敢起来，长华和辉夜就再也不去了。
于是长华和辉夜只有走向了小情侣才去的游乐园，为了不太显眼长华和辉夜都穿了一身和服，高挽的长发和木伞，再加上一些模糊的神术，让别人除非凑近过来才能看见长华和辉夜的模样。
“辉夜，我们来游乐园应该做什么？”长华问道。
辉夜倒也没想到，虽说这里有着地面最大的过山车，但刺激对于长华和辉夜也太过平淡了，最重要的是长华的身体根本不能坐这个。
然后就是这里的医院鬼屋，这种事长华和辉夜更希望他们别把鬼吓着了。反正就是需要运动的不能玩，比如激流勇进会直接把长华玩死的。太过无聊的，比如旋转木马会被笑得。人太多的，比如海盗船那么多人会让长华崩溃的。
所以长华和辉夜也没想玩什么？感觉热热闹闹的气氛就好了。
“如果在月都弄一个游乐园，长华你说怎么样？”辉夜饶有兴趣地问道。
“辉夜你会把他们从神经兮兮直接逼疯的。”长华望着那弯弯曲曲绝对不对称的过山车道，还有地上奇怪的线条，墙壁上的涂鸦说道，以月都的人死板的性格绝对会把他们逼疯的。
“我们可以做一个适合月人的游乐园，可能有些难。”
“他们可不好满足。”
“我想了想过山车的话，可以在月都上制造一小型黑洞，用黑洞做燃料的话应该能让月人觉得刺激。”
“其他的呢？”
“观光缆车的话就架在银河上吧，凡人之中不是有牛郎织女星的说法吗？我们就在那两端的位置吧。”
“好像确实可以实行，对凡人来说也许不可能，对于月人来说却是恰好。但鬼屋就没办法了。”以月都极度厌恶污秽的态度，如果在月都上做肮脏的鬼屋。估计可以直接把他们气出心脏病。
“找个地方坐坐吧，随便听听别人有什么推荐的？”
“就那边的咖啡屋吧。”长华指着一边的咖啡屋说道。
＇（第十二章　终会到来的时刻）＇
第十二章终会到来的时刻
颇为浪漫格调的咖啡馆，长华和辉夜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以免被陌生的人类搭讪。
“我现在可没有了自动清洁的能力，这些食物太过污秽了。”见服务员还没有过来，长华拿着菜单说道。
“小姐请放心，我们这里的食物绝对符合卫生标准。”耳尖的服务员立刻跑到了长华面前，微微鞠躬说道。
“恩，两杯黑咖啡，最好不酸。”辉夜随便叫了两杯咖啡杯。
“好的，小姐，您真漂亮。请稍等。”女服务员抱着餐盘鞠躬道。
“等等。”辉夜掏出一万日元递给女服务员，然后问道：“我们第一次来这里玩，有什么推荐的吗？刺激的我们的身体可不能玩。”
女服务员双手郑重地接过辉夜递过来的小费，算是今天收到最贵的打赏了，虽然钱对于辉夜来说没有任何意义罢了：“两位小姐是姐妹一起来的吗？还是有其他人？”
“我们可不是姐妹，我们是夫妻。”辉夜还是解释道，虽然知道服务员不可能相信。
“诶，这怎么……”
“猜猜看我们谁是丈夫，谁是妻子？如果你猜中了，这家店就是你的了。”长华打趣地说道，虽然他拿了这一个咖啡店来做赌注。
“这个。”纵然不相信长华的话，服务员还是看了看长华又看了看辉夜，只是虽倾国倾城的容貌，服务员感觉一转眼就再也记不清他们的模样了。
女服务员朝着长华说道：“您肯定是妻子吧？”
不过察觉到不对，女服务员立刻转身对着辉夜说道：“应该是这位小姐才是妻子。”
“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吗？”辉夜却是颇为意外，这还是辉夜第一次被认为比长华更有女人味。
“恩，虽然您的行为更像丈夫，但是我发现在您的身旁放着一把伞，我就认定您是妻子。”
“你的聪慧赢得了我的满意，现在能告诉我你有什么推荐地方吗？”
“据说在摩天轮的最高处相吻，就会得到永恒。”
“长华，我们走吧。”辉夜站了起来拿着木伞，就牵着长华走了出去，至于咖啡那就更没有必要了，凡人的食物确实不适合长华和辉夜。
女服务员还没有反应过来，长华和辉夜就走出了咖啡屋，不过捏了捏手中的一万日元也觉得值了。
身着一身黑色西装套裙的Resin拦在了女服务员的身前：“您好，如果小姐你有空的话，我们就谈谈这间咖啡屋转到您的名下的事情吧。”
“诶？”女服务员呆在了原地。
长华和辉夜坐在摩天轮之上，因为出来的较晚，夕阳已经染红了天际。
“辉夜，不是已经得到永恒了吗？”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