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文东小记》第80章


唐姑娘不是说了吗?你正在排出毒素,等体内的毒素排清了,还得再休养两三个月,身体才能彻底康复呢。这总共才半个月吧,你急什么?
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今天的事儿我就不计较了,不过这恒河洲我也不打算再呆了,明天我就起身回花家寨。”
周彦焕听了这话,愣了愣,他见陈文东一脸决绝,不由慌乱道:“小东子,我今晚也是一时冲动,你别往心里去,回花家寨的事儿,咱以后再说成吗?”
周彦焕还要再说,却被陈文东打断了,“我要休息了,大王请回吧!”说完,陈文东直接将周彦焕推到门外,关门上锁。
重新躺到床上,陈文东只觉得头脑中杂乱一片,了无睡意。
想到周彦焕今天的种种表现,陈文东发现,他又上了周彦焕的当了。陈文东又气又恼,反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明明早就决定不再心软的,怎么事到临头,又心软了呢?
第二日,陈文东刚收拾好东西,还没等出门呢,柳先生就来了。他看着陈文东手里的包袱,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陈文东面上一僵,随即笑道:“先生,我出来时日不短了,家里也不知道什么样子,心里很是牵挂,我打算今天就回花家寨看看。”
柳先生面上一冷,不悦道:“你回花家寨?难不成还让大王跑去花家寨看你?”
陈文东听了这话,脸上的笑意也没了,他顿了顿,方正色道:“学生愚昧,不知道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想回家探望老父娇儿,与大王何干?”
柳先生见陈文东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心中一阵气闷,遂直接道:“小东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和大王的事儿你我心知肚明。”
陈文东暗暗叹了口气,苦笑道:“既然先生知道,却为何还不让我走?我离开恒河洲,岂不是正好遂了先生的意?”
柳先生冷笑了一声,道:“若是当初,你和大王刚有关系,你这么做,我自然求之不得。可现在你们纠缠了这些年,大王又是这个情形,你再说这样的话,就显得太过心狠了。”
陈文东哼了一声,嘲讽道:“先生这话说的真有意思,怎么我与大王撇清关系,反倒成了心狠之人?先生别忘了,我也是有家室的。”
柳先生叹口气,转而问道:“你可知我为何非要让你留下?”不待陈文东回答,柳先生又接着道:“你可知这毒药为何叫斩草除根?若是那么容易解,又何至于有这么歹毒的名字?这种毒,但凡粘上,必是要伤及身子的,想要排净毒素,也是困难重重。
若这两个月,大王没有办法生出情*欲,将滞留在阳锋的最后一丝毒素排出体外,那以后都难再生出情*欲了。
你是大王心系之人,也只有你能帮助大王了。难道你就忍心看着大王成为废人?”
陈文东听后,愣了一下,这事儿他还真不知道。转念又一想,他又苦笑道:“既如此,找个大王合意的女子,贴身伺候就是。先生明知我和大王已经没有瓜葛,有何必强人所难呢?”
柳先生叹了口气,无奈道:“若是有办法,我也就不和你说这些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大王对女子冷淡的很。”柳先生这话倒也不假,现在周彦焕对女人有些抵触,轻易不愿意让女人近身。
陈文东眼中闪过一抹嘲讽,一时间心中十分气闷。柳先生这话说得好听,其实不就是要他伏低做小,去勾搭周彦焕吗?
柳先生见陈文东脸上阴晴不定,便也不再多说,遂淡淡道:“该说的,我都说完了,是去是留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便拂袖而去。
陈文东怔怔的站了半晌,终究放下了手里的包裹。
周彦焕是为了救他而受的伤,现如今又中了这样厉害的毒,若他今日真的走了,那以后他也没办法安心了。
☆、第71章 和离
柳先生说让陈文东看着办,这话可不是说任凭陈文东去留。人家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明显是不让他走了。
陈文东思虑再三,还是留了下来。柳先生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真要把他逼急了,再给他下个□□啥的,他就不用混了。
想通了之后,陈文东放下包袱,耷拉着脸,直接去周彦焕哪儿报道了。经过昨晚的事,陈文东见到周彦焕,心里格外别扭,脸也越发黑了几分。
反观周彦焕倒是神色如常,见陈文东进来,一面热情招呼他坐下,一面命人端茶,上点心。那个热乎劲儿,险些让陈文东吐出隔夜饭来。
陈文东对周彦焕的厚脸皮佩服的五体投地,难怪人家能当大王呢,光这脸皮就堪比铜墙铁壁了,这都武装到面皮了。
陈文东憋着一肚子气,对周彦焕也就爱答不理的,无论周彦焕说什么,他一律嗯嗯啊啊应对,眼见着周彦焕说话越来越小心,屋里的气氛也尴尬起来。
周彦焕见此,大手一挥,待底下人都下去了,才对陈文东正色道:“小东子,我知道你还在生昨晚的气,只是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要我怎么样呢?
你好歹也考虑一下我的感受,你这么不给我留脸面,传出去也不好听不是?你放心,经过昨晚的事儿,我也死心了,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你且安心在这儿住下吧。
我现在这个情形,也没那份儿心思了,吃了这些天的苦汤药,心里早凉透了。你就当可怜我,每天陪我说说话,聊聊天,哪怕一会儿呢,我这心里也好受些。
哎……以前位卑言轻时,还有写个至交好友,现在称霸一方了,倒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能毫无顾忌,推心置腹的,也就是你了,就连衍之也生分了。”
周彦焕说着,皱了皱眉,眼中不禁露出几分凄凉与沧桑,直看得陈文东心中一紧,仿佛被谁揪了一下,又酸又痛,一时竟不忍再看,将眼光撇向别处。
周彦焕见此,眼中一亮,遂趁热打铁道:“过几天花将军就该回来复命了,到那时,你再将几个孩子一块儿接来,你们一家子在这儿团聚岂不是好?横竖花将军不能天天回花家寨,你和孩子们在这儿,一家人反倒能够天天在一起。”
陈文东见他神色清明,眼含企盼,沉默了片刻,终是点了头,既然花红要回来了,他也就不急着离开了,有些事儿是时候说清楚了。陈文东想到花红的事儿,不禁分了神,也就没注意周彦焕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算计。
周彦焕得逞所愿,脸上的喜色掩都掩不住,恨不能将嘴咧到耳朵后头去。
陈文东最是看不惯他这幅德行,遂俩眼一瞪,闷声闷气道:“大王很闲吗?”说着,还瞄了一眼桌上成堆的奏章。
周彦焕摸摸鼻子,讪讪道:“也不是什么大事,竟是些鸡毛蒜皮的,不急,不急。”见陈文东又要瞪眼,这才赶忙道:“我这就处理,这就处理。”
周彦焕一边翻看公文,一边不忘碎碎念道:“你也别干坐着,也不嫌闷得慌,那边有书,有几本是刚送来的,你不妨看看有没有喜欢的。说了半天,估计你也饿了,我特意让厨房做了点栗子羹,过会儿就送来了……”
陈文东也不做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周彦焕的侧脸,听着他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周彦焕比先前瘦了不少,两腮都陷了下去,眼窝还隐隐发青,显然昨晚也没有睡好,看来辗转难眠的并不是他一个人,想到这里,陈文东不禁心中一软。
陈文东脑补着周彦焕的凄惨模样,心防也在不知不觉中渐渐放开,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周彦焕彻夜难眠可不是在悔过,而是想着怎么重新将他吃到嘴里。
周彦焕这个人,心性异常坚毅,认准的事情极少有办不到的。昨晚周彦焕的确一宿没合眼,他回想了和陈文东过往的种种,心中是又悔又恨。悔的是他伤陈文东太深,竟导致两人走到今天这一步;恨的是没有早些发现自己的心意,竟做下种种错事。可尽管又悔又恨,他也不甘心让陈文东就这么离他而去。
这一宿,周彦焕倒也真是想明白了不少事情。以往,他和陈文东相处,更多的是从陈文东那里索取,他依赖他,相信他,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照顾和付出,却很少给予陈文东什么。而这次替陈文东受伤,却让周彦焕看清了不少事情。
原本陈文东对他冷冰冰的,不理不睬,可他受伤之后,陈文东却能为他千里求医,并日日陪伴左右,虽然不似年少时亲昵热络,但比先前却是强了百倍。
认准了这一点,周彦焕总算放下心来,以往他想挽回陈文东,却总是不得法,现在他知道该怎么做了。陈文东付出的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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