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岭》第66章


童秋然看着他二人的尸体,发出一声悲叹。“如此忠勇之人竟为欧阳所用。杨大哥,将他二人好生安葬”。
埋葬了郑龙腾与他的副官后,童杨等人走进张家湾的指挥部。
“杨大哥,明日午时,我亲自领兵直击西水领,你率半数兵力驻守张家湾。”
“少帅,张家湾一战似有蹊跷,我等不可贸然出击,还是先观望几日再作商议”。
秦坤刚要开口,童秋然却抢先说道:“不可赋予老贼喘息之机,今我部士气正盛,理应一鼓作气抢占西水领。有了这二道防线,再请百合小姐增兵讨贼。东进之举便可事半功倍”。
“少帅,老贼势必早已知晓单靠区区数千人根本不足以抵御我大军,可却迟迟不见派兵支援,这其中必然有诈,不宜贸然进攻,望少帅三思”。杨福乾凭着自己对时局的认识,苦口婆心地劝说着童,意图打消他贸然出击的念头。可此时的童秋然一心想早点将欧阳纯赶下台,并且还怀着对欧阳小敏跟秦莲儿的报仇之心。他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自认为的大好时机。
就在次日一早,童秋然便开始整顿人马,鼓舞士气。
午饭毕,童不顾杨福乾劝解,携秦坤领属部三万余人扛枪携炮,浩浩荡荡地朝着西水领防区赶去。就在他们刚行进十多里时,遭到了一小股敌军的骚扰,不过这帮人只是开了几枪后便逃往了西水领方向。
杨福乾在张家湾防线内坐立不安。突然一个可怕的意识闪现在他的脑海中。醒悟之后,他赶紧领大批士兵赶去甲午谷,毕竟甲午谷是他们的供给保障生命线。倘若这里被欧阳派兵围堵,他们真就是进退两难了。若是欧阳在这里设置炮火,到时就算是震百合来援也是出不了谷口。
怕什么就来什么。欧阳纯的两个旅团已经堵住了谷口,情急之下,杨福乾急领士兵对其展开攻击。可没曾想,欧阳纯的大军分两路从南北两侧夹击而来。打得杨福乾损失三层兵员。杨寡不敌众,只能领兵退往张家湾。一路上,杨福乾就在想,欧阳纯属部士兵加上后投诚的一些也不过二十万,他怎么敢一下子调动这么庞大的军队来围攻自己。难道其他的防区不用守了?再仔细回想南北夹击他的两支队伍,着装明显不同北向那路军,怎么看着有点像江北军!
杨到达张家湾后,连忙加强了各处防线的守备。同时命人去向童秋然汇报军情,他再三叮嘱传信士兵,一定要将少帅劝回。
这时的童秋然已经轻松地拿下了西水领防线。距离宁兴城只有不足五十里的距离。在西水领的指挥部观摩了一番,他正想派人去张家湾通知杨福乾这个好消息。杨福乾的传信士兵便赶到了西水领。
听得退路被挡,童秋然一下子瘫坐在木椅上。他的脑袋顿时懵了。
“少帅,我们中了老贼的奸计了”。
童忧心不已,站起身来。
“老贼智高谋远,洞悉我虑。吾之不及。秦坤,你火速赶去张家湾,令杨福乾立刻率部赶来西水领与我合为一处”。
“少帅,为何不退往张家湾”?
“今我等已无退路,张家湾防线虽固,但却邻水而建,倘若老贼围堵再引江水来淹,当何以应对”。
秦坤恍悟,应声出门。登上马儿朝着张家湾一路狂奔。
接到童秋然命令后,杨福乾未敢迟疑,立即率部将粮饷锱重一同运往西水领防线。还好,一路上并未遇到敌军追击。不过在他们刚刚撤离后,欧阳纯的一支队伍就入驻了张家湾。似乎是并不急于攻打童的新军。
西水领这片防区并不足以容纳五万多人的队伍,童只好分出半数兵员在防区外露营。尽管这样很危险,但也是别无他法。
“悔不听杨大哥所言,以致造成这般景象”。童秋然十分自责。
“少帅不必太过自责,欧阳老贼诡计多端,令人防不胜防。为今,我等身陷牢笼,欲退无门,不出半月,我军粮草尽绝必然不战自败,当早做打算为妙”。
“今我等如同困兽,进退两难……”
这时的童秋然实在是想不到该如何突出这么庞大的包围圈。

☆、《起死回生》
? 欧阳纯对于童秋然的新军只是围而不打。童几次试图突围准备退往宁兴城。可欧阳纯并非泛泛之辈。哪里能让他们轻易突围。
已经被困了近二十天。童部粮草早在两天前就已经消耗殆尽。没有吃的,士兵只能以树叶杂草充饥。可连续两日的啃食,防区之内已然不见寸草片叶。如果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天,他们就会活活饿死。
看着饥肠辘辘的士兵一个个萎靡不振。童秋然心生悲凉。
童部被围的消息老早就传到了震百合的耳朵里,她曾几次派兵来援,可都是无果而终。水路有重兵把守,陆路已经被欧阳堵住了甲午谷口。她们也只能干着急。
一直栖身在宁兴伺机而动的唐子虚跟卞成二人也经打探后得知欧阳纯的大军围堵了一支柴军队伍。后细作问询方才得知这只被围的队伍就是童秋然刚成立的新军。
“卞兄,少帅被围二十余日,想必此时早已粮绝,若不能尽早突围,怕是要全军覆没。”
“唐老弟莫非有良策助少帅突围”?
唐子虚摇了摇头道:“仅有一试之法,未知成效若何”。
“老弟且说来听听”
“若能炸其油库,老贼必然引兵来救……”
“老弟所言不虚,缅军粮仓与油库相距颇近,不过,油库若炸,你我也必定命丧当场”。
唐子虚的话还没能说个完整。卞成就抢着开口。
“与其不见天日苟活,不如轰轰烈烈一场。卞兄,你我都是缅州的罪人。为了千万黎庶不再久受盘剥,也为了你我悔过自新,纵使丢了性命又有何惧”!
唐子虚的一番话,听得卞成心感自愧不如。随即表示愿意舍下性命与他并肩齐行。
卞成是个久经世面的人,对于军队中的那点猫腻也是了如指掌。只用了一个上午,他便从宁兴的守军手中买到了好几捆炸药。
已经容不得他们再去打探油库守军的动向习性。他们只能仓促决定就在当日深夜设法潜入油库。
深夜时分,卞唐二人细作乔装扮成一对农家父子手持拐棍相互扶持着接近了缅军的油库重地。油库的大门口约莫二十个士兵守备在土堆前,透过大门看去,诺大的院内大批的士兵正在正在交叉巡防。守备极为严密,怕是连只老鼠都别想从这混进去。
他俩隐蔽着绕到油库的后方。这里虽没有外围守备,但好几米高的围墙硬是把他二人堵在了院外。实在是找不到混进去的办法。无奈之下,他们两只好打算冒险一试。
只见卞成从腰间取下一捆炸药放置在墙院一角,以一堆枯树叶为引线延迟炸药的爆炸。点燃树叶后,他二人火速朝着大门口赶去。就当他二人赶到油库大门口那一刻,安置在后墙边的炸药爆炸了。发出一声轰隆的响声。
听得剧烈的爆炸声,门口的守备士兵慌忙跨进大门朝着爆炸声传来的方向跑去。唐卞二人趁机混了进去。
这时的院内,大批士兵举着枪朝着响声传来的方向奔跑,丝毫没有觉察到他二人的进门。卞唐不顾一切地朝着存放燃油的仓库跑去,边跑边试图从腰间取下炸药。
就当卞唐二人靠近油库的内门时。只听得吱呀一声。那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冲出十几个端着枪的士兵一下子把他们给围住了。卞刚欲点燃炸弹,却是被一个年轻军官飞来一脚给踢飞了手中的火具。
“将他二人拿下,带回司令部,我要亲自审问”。
“是,司令”。
卞唐被一群士兵押解上了一辆卡车。跟在那年轻军官所乘的吉普车后方,辗转了几个路口后,在城防司令部门口停了下来。随之他俩就被押解进了审讯室。
虽然他俩被俘,倒也没有受到酷刑。只是被捆绑了起来。那个年轻司令呼退士兵后板着脸问道: “你二人为何要炸军油库,若如实招来,我可免你等一死”。
“既已落入你手中,要杀便杀吧。”唐子虚沉沦地回了一句。
“你二人可知炸毁军油后,粮仓必然不保。那里承载的可是军中十几万人的一年口粮。观你二人貌似平民百姓,怎会生此歹心”?
“缅军不顾百姓死活,肆意掠夺钱粮,这般军队人人得而诛之。只可惜今日我二人不能成事,反要命丧此处。”
那年轻司令背过身躯,深深地叹了气。“纵然老贼有万般过错,你二人也不可炸军油烧粮仓,那几十万担军粮可都是百姓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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