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凤调》第35章


爬上去坐过,区区一个御书房算得了什么?
这天,我也是在太医院抱了一大摞的书准备去御书房看,可途经御花园时却看见了重恒和云妃很是亲密的抱在一起,看得本姑娘那叫一个脸红心跳。
我忙慌慌张张地躲进了一座假山后面,咳,这并非是本姑娘要偷看,只是从御花园去御书房的路就这么一条,本姑娘怎么好意思大摇大摆地从他们眼前经过打扰他们的好事呢!但转念一想,其实我也大可使个术法隐匿着走过去就是了,不过既然躲都躲起来了,不看也是白不看,好歹重恒也是我哥哥,我这个当妹妹的也该替他操心操心。
我偷偷摸摸地探出半个脑袋悄悄瞧着,只见重恒忽的狠狠将云妃推开了,“云妃娘娘请自重!”
我微蹙了眉,这是个什么情况?他们两个难道不是背着重晔来“偷情”的吗?
云妃双目含泪,走过去拉住重恒的手:“你明知道,我喜欢的是你,我做这么多事,也不过就是为了让你能多看我一眼,如今,王上真正的心上人已经回来了,我为什么不可以回到你身边?”
重恒甩开她的手,语气凉凉:“云妃娘娘,你是王上的女人,应该待在他身边而不是我身边。”
云妃脸颊上滑下了一泓清泪,“云妃?娘娘?你以前明明都叫我瑶儿,王上的女人?王上他从来都没有碰过我,他从一开就知道我不是月照长公主,重恒,我心里只有你,我求求你,不要丢下我。”
重恒冷冷瞥了她一眼:“谁知道他究竟有没有碰过你,像你这种不干不净的女人,不配做我的人。”
我惊诧,重恒他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他以前明明就不是这样的人啊,我堪堪忍住了想要上去踹他一脚的冲动,担心地看向云妃,没有人比我更为清楚她究竟有多爱重恒,爱到甚至可以为了他替我挡剑。
云妃已是哭得泣不成声:“我在你心里难道就是这样的人?难道就是这样的一文不值?”
重恒神色冰冷,凉薄的眸子里无半分神情:“是,你不过就是我的一个工具,一个让重晔不再继续去找月儿的工具,可你却是一个失败的工具,当然一文不值。”
云妃强忍住了泪水,声音哽咽:“好,是我自找,是我犯贱喜欢上了你!”
说着,云妃抹着脸上的眼泪头也不回的就跑走了。我实在是忍不住,从假山后面蹦了出来,对着重恒破口大骂:“重恒,你是不是瞎了!她为你做了多少事你看不见吗?这么好的女人你都不要,你是蠢啊还是蠢啊!狼心狗肺、衣冠禽兽、鸡狗不如,呸,猪狗不如!”
重恒讶了一讶:“月……,是你。”随即他又恢复了一派平静,“这和你好像没什么关系吧,或者说,你担心云妃的样貌和你太过相似,会威胁到你?”
我拿了手中的一本医术朝他猛砸了过去,却被他侧身躲开了,“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薄情寡义吗?你的脑袋是不是被门撞过,撞成智障了啊!要不要本大夫给你瞧一瞧啊!”
重恒紧皱了眉:“你……,罢了,我曾说过,他不是你的良人,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可若你日后后悔了想离开,还是可以来找我,至于我的事,你没资格过问。”说完,他转身欲走。
“哥哥”我叫住了他,重恒猛然回过头来看我,我笑笑:“现在我有资格管了吗?”
重恒惊诧:“你……,月儿,你都记起来了?”
我点了点头:“嗯,我都记起来了。”
重恒拉过我:“月儿,既然你都记起来了,为何还要留在他身边?你难道忘了当年是谁下旨让你去和亲,又是谁杀了……”
“哥哥”我打断他,“从前的事情,怪不得他,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我决定的事,谁也劝不动。”
其实,重晔昏睡那日,我曾偷偷探寻过他的记忆,在没有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前,说我一点也不怨恨他那是假的,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虽然我还是怨恨他,但却也还是想要留在他身边。是,他是杀了我母妃,杀了李氏全族,可他所做的遭我怨恨的一切全都是为了我。
重恒叹了口气:“你向来如此,任性至极,谁的话都不听。”
我笑了笑:“我这样任性还不是被你们给惯的,对了哥哥,你和云瑶……,云瑶她是个好女子,就算你不喜欢她,又怎么能出口伤她!”
重恒默了一默:“月儿,我对不起她,她的脸原本不是这样的,是左、是离玉给她换了脸,我明知道她喜欢我,却还将她送进宫,为的就是让王上误以为她是你从而不再去寻你,好让你过安稳的日子。可离玉表面上是在帮我,暗地里却是希望王上继续派人寻你,他早就料到,王上不会将云妃误认为你。还有上一次,他假意给我引魂曲,说要让王上以为你死了,好将你弄出宫去,可他居然只是想分开你和你师妹,还派人叫王上去了倚云宫,也不知道他是使了什么手段,能让你师妹心甘情愿的留下来。”
我诧了一诧,原来云瑶说她脸上割过很多刀是这个意思。我微蹙了眉:“哥哥既然知道自己对不起她,为何不尽力去弥补她还要这样对她呢?”
重恒摇摇头:“月儿,你知道什么是幻生丹吗?我已经没多久可活了,不想再拖累她。”
“幻生丹!”我惊讶,我当然知道幻生丹是什么东西。
师父的藏书阁中有一个暗格,里面放了一本名唤《闵天经》的书。《闵天经》里记载的都是各种禁术、上古遗留下来的妖器、魔兵以及各类禁药的配制方法、像噬魔咒、引凤调、幻生丹这些违背天道的术法,这本书中皆有记载。
《闵天经》是苍梧山的禁忌,原是不准任何人看的,可因为某些原因,我偷看了,又因我过目不忘的本事,《闵天经》上的内容全都被我一字不落的记了下来。而幻生丹,服用者可永葆青春,但代价却是剩余寿命的一半,想也不用想,这药大抵又是黑狐狸的杰作。
我忽的一个激灵:“重晔、重晔他是不是也用了?”
重恒点了点头:“是,他也用了,他是为了等你,我……”
我咬唇:“我会想办法,绝不会让你们死。对了,我记起了一切的事,不要告诉重晔,我怕他会有负担。”

☆、红烛摇曳
? 我轻手轻脚地踏进御书房,一溜烟地躲进墙角落里,又悄悄探出半个脑袋偷看正在批奏章的重晔。
重晔看着奏章,头也不抬道:“来了。”
我讶然,从墙角里钻出来,“你怎么知道我来了?你明明连头都没有抬。”
重晔放了手中的奏章在桌案上,起身朝我走来,然后一动不动地站在我身前盯我半天。
我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问他:“你干嘛、看我?”
重晔轻挑了眉:“你不过来抱我吗?”
我愣愣:“啊?”
重晔眉又轻蹙:“是谁说,往后就算我不可以抱她,她也会自己过来抱我的?”
我愣了一愣,恍然,笑嘻嘻过去攀住他:“王上,您这是在跟我撒娇吗?啧啧啧,堂堂北齐王和一个小女子撒娇,不知羞,不知羞。”
重晔轻轻在我唇上咬了一口,忽的紧紧抱住我:“是谁成日里一犯了错就装哭撒娇还抱大腿的?”
我被他抱得怔了一怔,惊讶推开他:“重晔,你、你的胳膊可以动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抓住他的胳膊翻来覆去地瞧,“什么时候的事?”
重晔皱眉:“忘记了。”
我疑惑看他:“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会忘记?”
重晔将头偏向一侧,不语。
我盯他半天,恍然大悟:“你、你骗我的是不是?我就说怎么这么奇怪,按常理来说,你的胳膊应该早就可以动了,你、你居然这么无耻,装病来博取我的同情!”
重晔依旧是偏着头,不说话也不看我。
我愤然地扯了一把他的衣袖,“喂,重晔,我跟你说话呢,你干嘛不理我?”说着,我踮了脚歪着脑袋去看他的脸,发现他正艰难忍着笑。
我:“……”
我愤愤甩开重晔的衣袖,咬牙切齿地:“重晔,你这个人真是越来越无耻了,我都担心死了,你还装病来骗我,装病骗我也就算了,现在还要来嘲笑我的感情。之前你意图不轨,往我药里放失心散的事我都还没和你算账呢!你倒好,越发变本加厉,你简直是丧尽天良、丧心病狂、人神共愤、令人发指……”
我骂了重晔整整一炷香的时辰,整个过程中,重晔都只是神色淡淡地看着我。而我,在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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