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团宠进行时》第19章


去在意这些,将人迅速带到平稳的地点才松了手。
“你现在如何了,还是和方才一样吗?”段思惊急急问道。
那名弟子将自己的双手抬到眼前,又握了握拳,心中满是疑惑,“我刚才还控制不了自己,现在却又好像没事了。”
古怪,怎么会有这么古怪的事?但现在毫无头绪……
“还是先去和大家会合吧。”段思惊道。
弟子听了,还带着些许的恍惚点头应下,两人随即离开了这处陡崖。
这附近没了妖兽,着实是静了不少,但还有些虫鸣时不时响起,叫到热闹的时候也很鼓噪。
两人走后,崖上的虫儿又开始了轻吟,踏着这断断续续的乐声,一名男子从不远处的林中走了出来。
他似乎很喜欢这种虫子发出的声音,闭上眼陶醉在其中,或是振翅,或是体表部位的摩擦,不同的虫子有不同的发声方式,但都同样的让他着迷。
须臾,他睁开了眼,将已经空掉的竹筒抛到了崖下。
“不急,现在才开始……”
第17章 这是一个标题
玉知瑕醒来的时候,天色才蒙蒙亮,他睁着眼,一动不动地躺在干草堆上,陷入了深沉的思考。
他做了什么?自爆家门不说,还捅了清陵子一刀,他现在觉得清陵子要是突然暴走,蹦起来要杀他也是很合理的事情。
但是……
一边的清陵子在他醒来的时候也已经睁开了眼,他按膝正坐着,一脸严肃地盯着玉知瑕,心里其实在想玉天雄那个疯子居然有这么好看的儿子,老天不长眼啊,更重要的是小徒弟肯定以为自己杀了他爹,搞不好心底还在恨他,想到这清陵子就心肝脾肺一阵疼,而肾是真的在疼。
他默默捂了捂被捅穿的腰子。
这时玉知瑕偷偷瞥了他一眼,正对上那两道犹如实质的视线,清陵子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僵硬,现在看起来却叫他有点害怕了,这就是做贼心虚吗……
玉知瑕觉得自己的人生经验增加了一点。
“师父。”
“知瑕。”
两人同时开口,都愣了一愣,玉知瑕随即起身,看着清陵子染血的衣袍,“对不起,我,一直想杀师父。”
“可你一直都没下手。”
那大逆不道的意图就这样被平淡地带过,清陵子一向相信自己的判断,他从见到玉知瑕第一面就认定了他是一个好孩子,所以才二话不说扛回去当自己的徒弟。
一时静了下来,玉知瑕盯着他的伤处不语,似乎想要抹去那片殷红的痕迹。
清陵子了然地接着说道:“你要是真心想杀师父,多的是时机,而且不是捅在这,是在这。”
说着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又招了招手让玉知瑕坐在他对面。
“有一件事师父必须告诉你,你爹没死,他现在还在正清门,所以你不能恨师父,师父也不会记你的仇,我们两个还是关系很好的师徒,知瑕你说好吗?”
他这师父说话从来都这么直接,而且关系很好是从哪里来的……
不对,那不是重点,重点应该是他爹还活着吗?
玉知瑕撇开心底的那股怪异,随即问道:“我爹在正清门?那我有见到过他吗?”
有了爹,小徒弟都不关心他们的师徒关系了,清陵子感觉到了一瞬的心塞,心头的小恶魔噌一下就冒出了犄角。
“他就是那个经常在药丹峰拔人药田,欺负无辜弟子,调戏山精野怪的疯子。”清陵子语气沉痛地说道。
他是想让玉知瑕嫌弃那个反正也不怎么熟的爹,而且,他的目的达到了。
虽然嫌弃自己的老爹是不对的,是要天打雷劈的,但一想起因为那个日子过得很欢乐的老爹,娘一人恨了二十几年,他还潜到正清门做杀手去伺机杀人,玉知瑕就觉得人间不值得啊……
他的人生经验在今日增加了两点。
而这样一来,玉知瑕也没有再留在正清门的理由了。
他静静思索了一番,最后得出了一个很认真的结论,“师父,我要回家了,我们有缘再会。”
清陵子:“嗯???”
玉知瑕是真的想回太羽织业宫了,那里是他长大的地方,那里有他的家人,所以他现在都已经在脑中勾勒起了从这里到宫中的路线,虽然那是一个很艰难的过程,但他毅力十足,眼中充满了坚定。
但清陵子一看他那充满了坚定的小眼神,整个人都不好了,小徒弟说退学就退学,他这个做师父的当然不愿意。
“不行,你不能走。”清陵子按住了蠢蠢欲动的人,“师父不让你走。”
嗯…也对……
玉知瑕似有所悟,环顾四周,捡回了那把躺在地上的刀,接着郑重地塞到清陵子手中,“师父你捅回来吧。”
“……”清陵子一时失去了语言功能。
“我会忍住,不喊出声。”
“……”所以他在弟子心中的形象并不是慈祥和蔼再加点伟岸的吗!
清陵子所设想的形象在他当着玉知瑕的面劈那块巨石时,就已经破灭了。
两人就这样夹着把刀陷入了僵局,好在这时,救星登场。步欢歌捧着一堆药草慢慢走来,身后翻滚的风沙是她的点缀,要是有bgm,大概是英雄降临的那种类型。
“爹,我给你摘药回来了。”
她一句话打破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因为气氛更加诡异了。
玉知瑕慢慢转头看了看步欢歌和清陵子的脸,虽然不像,但也许有这个可能啊,正好步欢歌是个孤儿,世事谁说得定呢?
正当玉知瑕觉得他的人生经验要增加第三点的时候,步欢歌跑到了他面前,颠了颠怀里各式各样的药草。
“爹~”
原来我是爹吗……玉知瑕悟了。
而清陵子要不是绷住了脸,几乎就要呐喊出来,没错就是那个名画呐喊。
小徒弟只说步欢歌是他的亲人,没说她是女儿啊!一下多出个这么大的女儿,这谁能顶得住啊!
清陵子突然陷入了年龄恐慌。
总之,步欢歌回到了小屋,这里总算不是只有孤男寡男了,关于要不要捅回来的论题被终结,玉知瑕回宫的念头也被一并打断。
现在想想,他还要照顾失去了记忆的步欢歌,回宫是不能回了,当务之急是把他爹的消息给传回宫中。
玉知瑕便打算将步欢歌的幻羽兽鬼贰给唤出来,但看着她还没来得及开口,步欢歌就把抱在怀里的药草一股脑全塞给了玉知瑕。
“爹,你看有用吗?”步欢歌认真地问道。
玉知瑕闻声呛了一下,这个称呼的重量现在对他来说还是太沉重了,他随即转头看了看清陵子被捅穿的肾部,但他对药理是半点都不懂,于是把药草转而都塞给了清陵子。
“师父你看着吃点吧。”
清陵子:“……”
因为他不是亲生的师父,所以就要受到这种对待吗!
清陵子不服,他要说出来,“知瑕,你不能对师父这样冷漠,这是不对的。”
是这样的吗?玉知瑕严肃地问过去,“那么怎样才是对的呢,师父?”
“嗯……”清陵子也不知道,但他就是不服。
他同样也不知道,他犹豫了这一下,连看着吃点都没了,步欢歌又把药草给抱了回来,重新塞给了玉知瑕。
“这是给爹准备的。”
步欢歌担忧地看着玉知瑕,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巾帕裹成的小布包,打开,里面躺着一只僵掉的小虫子,上面的味道虽然已经很淡了,但还可以闻出有种类似月桂的香味。
“这不是好虫子,爹可能是被咬了,昨夜才会那样。”步欢歌笃定道。
“不……这不是小虫子,这是蛊。”玉知瑕接过那块巾帕,罕见地露出了凝重的神色,“是母蛊已经死掉的子蛊。”
子母连心,操蛊的人只要掌控母蛊,子蛊便能随心行动,同时,母蛊死,子蛊也不能活。
以往步欢歌在宫中,就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他在边上看着,久了也能认出一点来。
昨夜的他确实很异常,到现在玉知瑕还能感觉到残留在身体中失控的危机感,如果从兽潮到祭妖阵再到蛊都是有隐在暗处的人故意为之,那么那个人针对的很可能是正清门。
他从几年前就在查是否有人在暗中作祟,现在,那人总算是露出马脚了。
玉知瑕一把捏住了手中的巾帕,也捏碎了子蛊的残骸,他太羽织业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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