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九重天》第61章


左言迟:“下到地牢后惟有看你们随机应变了,最好是不声不响地将悬灯带出来。我在后门准备好一辆马车,马车伕会沿最佳路线以最快速度离城,只要将悬灯领出后门上车,便大功告成。”金乌馆的马厩在前院,后花园无马,若能尽快上得马车,萧顿靠两条腿肯定追之不上。当然耽误太久,何阿小得到消息赶来增援便另当别论了。
寒花笑:“你们只能做这么多?我怎么愈听愈害怕?好象会这样,我们下到地牢,先跟五十个人打,五十个人没打完,萧顿领一百人又下来,这一百人没完,何阿小便来也。”
秋云岫:“这样好了,你们下去后看情形,尽力而为,若实在没有机会,便真地提那名犯人再出来我们另想办法如何?”
寒花笑想一想,点头:“秋师叔的主意好。还有,泉盖兄和我都在白狼坡和东城露过脸,说不定萧顿他们就有人能认出来,秋师叔做面具的本事大,需给我们换副面孔才好。”
秋云岫:“这是自然,我已准备好了。”从怀中掏出两张面具,分别递给二人,“这两张都是用契丹马贼的面皮做成,是再普通不过的契丹人面貌,丝毫不会引人注目。”
寒花笑与泉盖各自戴上,并无多大不适,寒花笑那张右腮边有一颗败相的黑痣,泉盖右额则有一小块暗青色胎记,总之都不怎样上眼。
左言迟:“寒兄弟还有你的剑,我们契丹军士几乎不用剑,都用刀,上回白狼坡在混乱中没人在心。萧顿心思较细,若撞见说不定看出来,你换做刀可使得?”
寒花笑不能不佩服左言迟心细,点头:“马马虎虎还能比划两下。”
左言迟看看外面天色,站起来:“若没有别的什么,你们先休息着,泉盖兄的卧房就在隔壁。秋大叔的房间寒兄弟是知道的,想到什么只管来问。我们先告辞。”
秋云岫亦起身:“二位再商议商议,注意休息,晚上我还会过来与你们过一过气,到明日当可恢复得五六成。”与左言迟一起拱手而别。
泉盖等他们走远,向寒花笑:“我愈来愈讨厌这两个人。”
寒花笑想起他刚才的问题,转弯抹角地问:“要是他们提议和你合作刺杀何阿小你干么?”
泉盖摇头:“决不,这种人随时都会出卖你。他是不是要你合作刺杀姓何的?你答应了?”
寒花笑一笑,还没说话,一阵轻巧急促的脚步声响,秋浩风一转眼已由窗口一个跟斗翻将进来,看见泉盖峙,微微一怔:“你还没走?半个时辰都过了哈。”
寒花笑见他急急火火,问:“你又来做甚?”
秋浩风登时眉飞色舞,绕过泉盖来在寒花笑近前,附在他耳边,声音却不小:“我方才在后院外看见上回和你亲嘴的那个男人了。”
寒花笑尴尬地看一眼两眼发直的泉盖:“胡说,他明明亲我这里。”一指额头。
泉盖两眼一翻,干咳一声。秋浩风倒是一点不明白状况:“我看到的是亲这里,还有没看到的来,谁耐烦时时刻刻跟在你后面?他又来找你么?”
寒花笑心中一动,百丈冰不会是为自己而来,否则早已现身来见他,她为何对秋云岫这里如此关心?她一定知道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会是什么呢?为什么她会一口咬定十三库纯属子虚乌有?
泉盖在他发愣时,已站起身来,向秋浩风:“你领我去看看。”
秋浩风看一眼寒花笑,向泉盖摇一摇头:“他又不找你,你去看什么来?”
泉盖把眼一瞪:“带路!”
秋浩风委屈地看一眼寒花笑,见得不到支援,委屈地想要往窗户边去,路却给泉盖高大的身躯阻住,惟不情不愿地向门口行去,在门口翻一个跟斗翻出去,在外面小声嘟囔:“他又不亲你,去亦白去来!” 
唐遮言作品集·杀手九重天第一部 太阳旗
第二十三章 坊间决战
戴着面具的寒花笑与泉盖并骑往冀州驰去。泉盖:“在落雁山庄不便说,怕隔墙有耳,我们需多个心眼,以防左言迟利用完我们后暗算我们一道。我们与他不是一路,这个人我彻底信不过?”
寒花笑同意:“给红日山庄联络一下怎样,让他们弄辆马车在金乌馆后门接应。”
泉盖:“何阿小全力防备着红日与烈日,怕他们潜入城中,城门盘查极严,我们要不是有左言迟安排,休想进去,那边指望不上。你看大祚荣此人如何?”
寒花笑:“他给左言迟有些像,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却大气许多,有容人气量。你想寻他帮忙?”
泉盖:“在给左言迟父子的较量中,他还处于下风,亦需要我们,我们可以互相帮助。他在冀州虽不显不露,实力却不俗,安排我们逃走难不倒他。”
寒花笑:“不用另外准备,让他拿下左言迟安排的马车就行。大侠,你好象对救人蛮有把握,说来听听?”
泉盖一笑,转开话题:“花归处那厮不知躲在哪里快活?倒亦怪来,和你两个混蛋一起,做什么都觉着有趣。”
寒花笑:“他好象在修炼半刻钟便能伤势全好内力尽复的复原大法,练好了我们胡乱给他磕几个头他就教给我们。蛮划得来呢。”
泉盖:“凭他的小脑袋能修炼出来才怪。哦,那个百丈冰,早晨我在后院看见白衣一闪,好像是他,他不是给你要好得很,怎不来见你?”
寒花笑已将与百丈冰的瓜葛大致讲与泉盖听过,只她是女儿身不敢说,记不得她怎样威胁自己不许说出,反正不会得到表扬:“他定是发现十三库原来是有的,不好意思,躲着不肯见我。他说真要有十三库,就把里面的武器吃掉。”
泉盖:“他是镜花旗的人,老跟着左言迟、秋云岫是什么意思?会不会仍是与十三库有关?我总觉得十三库的事还远没有完。”
寒花笑颇有同感,却为着烦恼不断,总静不下心来重新整理一遍思路,想不清可疑处具体在哪里。抬头,冀州城的西门已在望,先将一脑门子糊涂甩开:“先救出悬灯再说吧。”
城门前除了契丹守卫,再没有旁人,冷冷清清,契丹守卫的盘查果然严格,好在泉盖一口漂亮的契丹话加上左言迟安排的身份恰到好处,虽麻烦倒是毫无问题地通过。进城后,他们却没有照左言迟交代的先去豪客来住下,径直往大祚荣的别墅而去。
冀州城中家家铺铺皆关门闭户,若不是偶尔有契丹骑兵和太阳旗众巡逻走过,直如一座全无生机的死城。两人行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完全被这近乎绝寂的悲凉震撼,坐骑格外响亮的奔驰声直能将心踏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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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祚荣在城东南的这所宅子比两日前更显死气沉沉,让人怀疑里面早已人去楼空。敲打了半日门环,当寒花笑与泉盖相信里面确实没人打算离开际才有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入耳,侧门旋即打开一道缝来,探出一张似曾相识大面孔,戒备地盯着他们:“找谁?”
寒花笑:“大祚荣大先生。你只说……”
泉盖不待寒花笑老实八脚地说完,已用力一顶,将门顶开,直冲进去。门后的靺鞨武士怎当得他的一撞,踉跄摔出十几步远,一个屁股墩戳在地上,待翻身爬起,寒花笑亦跟进来,反手将门掩上,轻声责备泉盖:“都是自己人,不好动粗。”
泉盖:“靠嘴巴,信不信一辈子别想进来?”
说话间,数十名武士不知从哪里冒出,皆弯弓搭箭,瞄住二人,只一声令下,便汹涌射来。一声朗笑恰在此际响起,将全盘的紧张化解,大祚荣款步行出,一挥手,众武士登时如出现般,各自撤弓收箭转眼消失得不见踪影。惟开门的那个还一脑袋浆糊地怔在前面。
大祚荣:“你们两个倒会装神弄鬼,不出声的话我还以为是两个契丹小贼。”上前执住两人的手,“里面说话。”向院子深处行去。
寒花笑走到那发怔的武士面前,抱歉地替他拍一拍身后的尘土:“对不住,害大哥摔成这样。第一回,没把握好,下一回,断不会这般用力。”
武士懊恼地甩手而去,大祚荣:“泉盖兄说得对,你们这样子,靠嘴巴休想进来。”
三人继续往里走,寒花笑:“外面平静得很,大先生用不找这般小心。”
大祚荣苦笑一声,问:“花先生没一道来么?他的朋友天天催我寻他呢。”
寒花笑:“我们还不知道他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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