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九重天》第64章


何阿小正给丁振武训话:“老子最看不得你这些汉人闹玄虚,这也叫稀松平常?你给老子弄两个不稀松平常的来看看?”
丁振武:“他不是借了将军的虎威去么?借了将军忽威再平常亦神奇起来。”
何阿小向行上前来的寒花笑皱一皱眉:“你他娘的丁开心,拿死人双破靴子来做得甚?老子高兴了,赏你百十来双!”
寒花笑:“这一双我老早就欢喜,擦亮了可威风得不得了。将军你刚才说什么开心来?”
何阿小一翻眼睛:“老子唤你名字,开甚鸟心!”
丁振武赶紧咳嗽,寒花笑装做不懂:“我的名字怎会叫甚么开心?”
何阿小:“你不叫开心还老子叫开心不成?”
丁振武差一点没咳死,寒花笑才不理他:“将军不叫开心,我亦不叫,我叫叶欢才是。”
何阿小再粗亦明白丁振武搞鬼,瞪他一眼:“去砍了左飞扬的脑袋,挂到南门口示众。回头再给你算帐!”
丁振武惟有暗中瞪上寒花笑一眼,转身离去。
何阿小转向寒花笑:“叶欢,甚么鸟名字这样难听?身手倒是来得,给老子当护从怎样?”
寒花笑暗喜:给他当护从,只要沉住气,有大把杀他的机会。最好是弄个贴身近卫当当,赶紧行礼:“将军骁勇无敌,能给将军效劳,是叶欢的福气;将军要再给个小小的官儿当当便威风得不得了来。”
何阿小骂一声:“看你他娘的老实,倒晓得讨官做,”向帝利侠,“有没有个屁大的小官给他先当着?”
帝利侠:“给他安排就是。”
何阿小起身:“小子,给老子好好干,老子不会亏待了你。”当先而去。
帝利侠唤来一名队长,指着寒花笑吩咐:“你给他安排安排,先在前院学着当当值。”追着何阿小去也。他负责何阿小安全,自小心许多,寒花笑来历不甚清楚,复是汉人,哪肯轻易相信,虽未明说,已暗示那名队长留心。
寒花笑亦听出些意思,起初的高兴一扫而空,虽混进何阿小队伍,有帝利侠防范,想要获取机会便不再容易,前院兵离何阿小还与老大一截。早知道方才何阿小转身离开际,便给他一下,至少有三四成机会。
拎着靴子跟上,翻头想起大祚荣处的泉盖峙,他还在等着自己回去,按左言迟计划,明天他们当去地牢打救左悬灯。可眼下情形,自己能不能早借口溜去与泉盖会合还难说得很,左悬灯没准只能由她自生自灭矣。 
唐遮言作品集·杀手九重天第一部 太阳旗
第二十四章 营救
泉盖峙已将此来目的说与大祚荣,大祚荣一口答应。寒花笑寻借口回来时,他们已从郑导处知道情形。寒花笑对大祚荣不无戒心,婉拒他的挽留,说是还要与左言迟会商到底救不救左悬灯,与泉盖告辞出来。
策马赶至豪客来天色已微黑,二人要一间客房,寒花笑拎着左飞扬的皮靴进到房中,泉盖大皱眉头:“哪来双臭靴子,拎来我房里?扔出去。”
寒花笑不理,将门关上,不顾其脏其臭,凑在灯前,翻来覆去地细细检查,旋即摸出马刺,小心地延线将靴子挑开。泉盖看出靴中必有名堂,强忍着熏人的汗臭上前,亦看出此只靴子的牛皮比另一只略厚。连线挑开,顿见分晓,靴子有两层牛皮,分开来,中间竟藏着一方薄绸。寒花笑将薄绸展开看时,就灯看时,上面却绘着一副地图。
不由抬头,两人面面相觑,泉盖满脸迷惑:“十三库图!”复埋头细看,与伪造的十三库图略有些相似,分明是宝藏类图,旁边亦有几十个看不懂的文字。
寒花笑:“亦说不定是左飞扬的藏宝图呢。”
泉盖:“由左飞扬处得来?怕又是左功定骗他给的一份假图。难怪他一副胸有成竹稳拿下十三库的样子。”
寒花笑猛然一惊,低头看一看图,复抬头思忖片刻,说:“没准,这是真的十三库图呢。当日左言迟与丁问二逼我要图时,我便想不明白,薛搏隼去神刀营献图,落在他们手中,他们何以没有得到库图?现在设身处地想想,若我们是薛搏隼,发现自己手中有一张十三库图,会怎样做?”
泉盖低头想想:“他又不造反,不会把来自己用,当会选择买家卖与他。”
寒花笑:“在冀州,薛搏隼休想再找到比左飞扬更好的买家。彼时左飞扬正坐大一方,契丹人还连影子都没有。”
泉盖微蹙眉头:“这一说倒真有些意思来,薛搏隼彼时果然有些鬼祟,根本无心山寨里的事务,动不动交给我自己离开。只不知他是否是给左飞扬联络。”
寒花笑:“左飞扬围剿赵老大并薛搏隼七股马帮,包容之说是左功定假称赵老大他们欲打截太阳旗的物资,左飞扬便信他亦不必派出那么多人合围,觉着颇有些杀人灭口的嫌疑。薛搏隼逃出来后,很有些懊悔和怨气呢。”
泉盖将破靴子扔到墙脚:“管他,十三库都没了,这图便真又能如何?”
寒花笑:“可这图若是真的,左飞扬定不会给左功定父子知道,他们只一张图怎能开启十三库并知道它给地震毁去?”
泉盖峙:“要么是左言迟骗我们,要么这张图是假的,再就是薛搏隼另外复制了一份库图,此种可能最大,左飞扬欲杀他灭口防的亦是这个。”
寒花笑点头:“薛搏隼自然知道便是将复制的地图交给左功定,亦难逃一死,可熬刑不过加上恨左飞扬背信弃义,交出图来的可能还是有的。”将图折起,纳入怀中,“且留着,说不定还能用上。”
泉盖:“左言迟随时会到,左悬灯我们还救她不救?”
寒花笑:“以我现在身份,救她会容易些,可这个身份便浪费来。你说杀何阿小是不是要紧得多?”
泉盖:“要不救左悬灯,我们何苦来这里给左言迟见面,你不怕他恼羞成怒泄露你的身份?”
寒花笑:“你说让左言迟在救悬灯与杀何阿小之间会选哪样?”
泉盖想一想:“他巴不得两样全选。”在白狼坡左言迟会放弃左悬灯,现在又是利益当头,他再度放弃左悬灯的可能性极大。
寒花笑:“让他另想办法救悬灯好了。悬灯真是命苦,我亦巴不得两样都选。”
泉盖待要取笑他几句,脚步声急促响起,朝这边直奔过来,罢休:“左飞扬来了。”
寒花笑上前开门,差一点给一头闯进的人撞个满怀,虽对方一顶大毡遮头盖脸未看清面貌,却早觉出他肯定不是左言迟。还没等他明白过来,那人已是当胸一拳:“你个小杀手,果真没死!”压抑不住地兴奋,竟是花归处声音。
泉盖亦迎上前来,三名劫后战友又重逢一处,登时搂成一团,欢喜得没法可说。
分开来,泉盖上去将门重新关上,向花归处:“怎找到这里来?”
花归处眼圈仍激动得微微泛红:“从大祚荣处知道,你两个这般模样,没他告诉我便见着都错过了。真他娘的好,我们三个都活过来,一个比一个精神!”
寒花笑:“我们才来你便跟到,连劫念莼那个小妖精你都没陪,真是好兄弟!”
花归处一瞪眼睛:“你说谁小妖精?!”
寒花笑赶紧转移话题:“这两日你哪里去了,泉盖说你的马惊了是么?”
花归处不依不饶:“你说谁小妖精?不说清楚我给你没完。”
寒花笑躲不过:“我本来心里说说,一失嘴漏出来,认错行么?不是故意的。”
花归处:“心里亦不许说,念莼哪里得罪你来,怎样是妖精来?”
寒花笑一想到劫念莼便有气,偏花归处与她两情正欢,权且含糊过去:“要么你当我是妖精好了,嘴里说心里说都行。”
泉盖虽亦看不过劫念莼,终不便妄做小人,说:“左言迟随时会到,大家有话快说。”
花归处早知他们与劫念莼不对路,想给纾解一番,奈何人家不肯正面接招,只好慢慢再说,话归正题:“我这番有奇遇了,你们猜我碰着谁来?”
寒花笑见他关子卖得实足,心想莫非叫他碰见神仙:“谁?”做好大吃一惊的准备。
花归处得意地:“吴杰!”
寒花笑一时没转过弯来,不记得有这么一路神仙,想是自己孤陋寡闻,虚心就教:“听起来是位世外高人哈,有什么事迹么?”
泉盖“哧”的一笑:“是不是那个包打听吴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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