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君》第122章


李清往后冷冷瞥了一剑贾捕头,也不作怒,扶起神情黯然的徐阿清。
尹损这时已被人抬起去救治,但双眼一直没有离开徐阿清,徐阿清心乱如麻,痛不欲生。徐阿清当时被莫振掠走,带到山下,准备赏给手下们玩乐,谁知尹损挺身而出,说要了为妻,莫振也叹这徐阿清相貌清秀,生了恻隐之心,于是答应了尹损的的请求而赐之。尹损对徐阿清算是毕恭毕敬、彬彬有礼,只是徐阿清在山上受到奇耻大辱,满心的仇恨,总是要寻机逃脱,于是假装动情于尹损,良宵一过,趁着尹损熟睡之时,一剑将尹损刺伤,差点要命,但终没有逃出去,被捕之后,又在尹损的求情之下,免得一死,但徐阿清已指婚于人,已非清白之身,悲痛欲绝,然而尹损对她恩爱有加,越是如此,就越让她伤心,因为她渐渐地消去了对尹损的恨,不知道该不该和自己的仇人在一起,虽然尹损并没有伤害她,也不是他的杀亲仇人,但他是十二连堡的,是莫振的手下,并且她想要杀了莫七,她知莫七虽是莫振之这,并非莫振一派,但她与莫七情投意合,心心相惜,她不忍心,然而心头之恨,萦绕如散,又情难取舍,所以她痛苦无奈地哭着。
第一百七章:
贾捕头受郭金冷落,于是借机离开,飞速到英雄寨,密派人手出山追杀莫七。
莫七早已出寨,心中难安,想到徐阿清为了救他,必然会被十二连堡的人当场处死,他这样活着,又有何意义,然而再回去,恐怕也救不了徐阿清,岂不枉死,思忖一番,终打定主意,先去寻找余君影,日后再报此仇。然而在山林中寻了一阵,沿着余君影等人在林中留下的记号,一步一步地探去,渐渐地出了鬼头岭,来到青石官道之上,已没了踪迹,见路上马车痕迹零乱,难辨来去,不置可否。环顾四周,几西去峰峦叠障,东侧山峦起伏,并且还有枭枭的轻烟,想必这东去有人家,于是往东而走。因他施展轻功,奔在起伏的山道之上,比一般车马还要迅捷,约有一个时辰,却见前面一辆马车,晃晃悠悠,不似在急赶路,车马前面,还有一个辆货车,有两个脚夫坐货车两侧。莫七一看是寻常百姓,低头再看自己身上手上都是血,被其发现,甚是不妥,准备跳到林中,绕到前面,谁知侧窗帷帘被一支白皙的小手撩开,然后探出一个七八小丫头,扎着两个小辫,先是往前看,然后又往后看来,见到提剑的莫七,两颗大眼睛瞪得老大,呶了呶嘴,又忙回到车内。
“爹!爹!娘,后面有个人!在地上走着呢?”
“尽瞎说,哪里会有人,难道比咱们的马车跑得还快!”
“唉呀,一路上就是娘俩吵啊说啊,能不能静一会儿,一宿没睡了!”
“真的,后面真的有个人呢,不信你看看!”
莫七听了女孩嗓音悦耳动听,真想就此一路跟着听下去,谁知此时有人掀帘,是一只腕上带着玉镯的妇人之手,于是他立即闪身入林,悄悄地绕到前面。莫七回到路上暗自发笑,心想那小丫头一定被他娘责骂一番,还死不认理呢,也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谁知这时“啊呀呀”从林中冲出七八个手指大刀钩叉的黑脸汉子,一人呲牙咧嘴,一脸凶相道:“没命的拿钱,要钱的没命!给爷快点!”
莫七见这八人,抖着大刀,摇着钩叉,十分得意,不由地想发笑,也果真笑了出来,将剑一举,笑道:“你可知这是什么血吗?”
几人一听,怔了一下,又自哈哈大笑道:“还是个练家子,拿着把带血的剑,就想吓唬老子……”
“老大,大头!”一趟子手指着悠悠驶来的两辆马车。那老大一见大喜,又狠狠对莫七骂道:“快滚老子的!”甩下这句话,便扑向那两辆马车,赶马的脚夫,一见绿林劫匪,吓得屁滚尿流,一逃二瘫,哭爹喊娘,那老大当先将车帘一掀,车内顿时妇幼哭叫起来,老大一把将车上三十出头的儒冠男子揪出,扔到地上,顿时摔得灰头土脸,鼻血喷涌,甚是狼狈,小丫头一口一个爹娘地叫着,妇人抱着小丫头,往后缩着,惊恐之中从脚乱踢向她伸抓的脏手,那贼被她踢中,吃了一痛,骂道:“贼婆娘下来!”说着一把揪着女人衣襟,还未发力外甩,身子一软,扑倒地车架上,背后多了一个血口,众人一惊。莫七已漠立在侧,举起粘血的剑,淡淡道:“我还没说完,这上面粘得是人血,想活命的就赶快滚!”
这些贼匪哪里看清莫七是怎么过来的,武功盖世的老大竟被他一剑刺死,哪里还有贼胆,吓得连滚带爬地离开,莫七喝道:“回来,他还没死呢?”
那些贼匪哪里顾得了,顿了一下,妈呀一声,窜到林中。小丫头见有人相救,便从母亲怀里探出头去看,不禁冲出来,指着莫七叫道:“就是他,刚才苗儿看到的就是他,就是他!”妇人见莫七身上带血,还提着一柄剑,自是恐惧,连忙抱着女儿,秃落下车,跑到相公身边,男子在地上,连忙爬起来跪着央求道:“大侠饶命啊,我们的钱都在车箱里,你想要就拿去,千万放过我们那!”
莫七见小丫头一直盯着自己看,似乎并不害怕,微微笑道:“兄台请起,小弟碰巧路此地,与他们并非一路的!”
“那你是哪一路的!”这时身后那中剑受伤的汉子,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吓得妇人尖叫一声。
莫七并不回身,摆腿一脚将汉子中踹到道旁,笑道:“不是一路的,就说一路话……小弟见兄台必是读书之人,奈何险走山路。”
那男子见莫七着实不是方才那强人一路,于是起身回道:“原本这条道上静的狠,定是这连年战事,把人都打得没家没口了,都藏到山里做起了贼,唉呀,忘了感谢大侠的饶命,不,救命之恩!快快!”男子带着妻儿再次给莫七下跪磕头,不及劝阻,都已磕在地。小丫头还不停地嚷着“就是他,就是他!”妇人哪里理会,吓得七魂方回三魂。儒生虽知莫七不是方刚一路,也难保也是贼人,于是一边递水,一边寒暄。莫七只觉可笑,不多时见三个脚夫,全都失魂落魄地束手候着,心想不便多留,赶紧上路,于是礼道:“小弟有几位朋友在这山道之中走散,山林路险,恐有不测,小弟就先行告辞了。”说着就走。
小丫头忙娇声娇气道:“是不是和你一样,还拿着那……”说着不知剑是何物,便伸手一指,其父母当即拉回,赔笑不已,骂女儿瞎说。
莫七笑问道:“我那几位朋友的确有配剑,若二位知道……”问到这里,心想他一行从西而来,那余君影等人定是往西行了,于是忙一礼,飞身而去。吓得几个人“呀”得一声,瞅着莫七一遛烟地消失在山道,叹为观止。
“爹,他的朋友已赶到咱们前面了,为什么他往后了呢?”小女娘仰着脸望着爹娘。
儒相男子啧啧道:“有此能者,必不为贼,看来咱们错怪了好人,把大侠当贼防了,唉,咱们怎么能追得上,人都不见了,还怎么告诉他。”于是整理一番,重新上路。谁知方行一里上下,又被那群贼匪给拦住了,一人狠狠地叫道:“想从我们的手心跑掉,还没有这能耐的人。”说着将三人揪下来,将货箱打开,见只有百余两纹银和一些或新或旧的冬夏衣裳,不禁骂道:“就这些行当,还有吗?快拿出来,哟,这流金玉镯可真不错,与上次那当子一样的,可值些银子……拿来吧你!”说着将女人的玉镯和随身包囊抢了下来,打开一看,金银珠宝一小包,还有一文牒,那人随手撂到后面说:“老六,看看写得什么,别夹着银票什么的!”
一瘦子拉在手中,打开一看,吓了一跳,又定了定神,嚷道:“咱们见好就收吧,这真是个大头!”
“还真是个官儿吗?”
“陇西都护府的这个!”说着竖起大拇指。
众人一听,稍显惊慌,那拿抢镯子的人不屑道:“管他的,皇帝老儿连皇家大院都不要了,还会管他们生死,念在他是个官儿,马留给他们,走!”说着拿了金银新衣裳,窜到林子里去。妇人哭天抢地埋怨着,男子无奈,左右劝慰一番,方回到车上,谁知这时,莫七突然又回来了,吓得众人一跳,男子忙下车道好诉苦。莫七便道:“这个好说,小弟自会找回劫物,但方才小弟回去寻找,又遇一趟马车,他们说来路并无见到有什么人,敢问兄台见到的人,去了哪里?”
男子忙道:“只因刚才没有讲明,那一行人和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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