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刀剑笑》第222章


故此领兵的锋将都一再斥责、教训攻城兵,不可能心存仁慈,受伤者就等同死人,谁倒了下来,便必须舍弃他,让他死得痛快。任何人因而犹豫,回报就是万箭穿心,不得好死。所以,攻城对敌人要狠,对同伴也一样要狠。
第一批二千攻城“天子圣军”,都是相思郡主千挑万选的精英,当二十战车都顺利推到“壕沟”前,只倒下不足三百人,算是极之成功。
最前的三架大战车率先拉开大牛皮,原来是装上了十数又粗又长,搭过跨越壕沟用的“桥车”。穿上最坚硬盔甲的“天子圣军”,好快便把三条长桥搭好,继而后面攻城的各种战车,便相继被推过壕沟,逼近城墙。
更密集的疾箭排山倒海而来,城楼上也启动了各种重型守城器械,大石、巨木,纷纷从上面掉下。
一队“天子圣军”率先把一部战车推至长桥中央,快到达彼岸。但一阵雨石涌落,如山崩地裂般咆哮,整架大战车立时被击毁。
一众战兵亦被砸中,甚至是已架搭好的长桥,一时也难以抵受上头沉重攻击力,立时折断,“天子圣军”们都掉落壕沟下面水里。
守城的一方不住对准战车作摧毁性攻击,因为当敌人临近,攻城的战兵再不是重点打击对象。战兵在下面不可能攻入城,必须有登城战车之助才可能发挥战斗力。故此只要敌人临近壕沟,作战攻击的主要对象,便转移到战车去。
破毁战车用的不外乎巨石、大木柱等笨重硬物,只要令战车不能再移近,便算是成功。但相思郡主所设计的战车,会很容易破毁吗?
城楼上的花剑鞘金睛火眼留意攻城战车的结构,他必须尽快找出个中疑点,要在敌人展开攻击前,便先作截击,又或重点破毁。
从守城器械抛掷下来的大石或木头,当砸在战车顶头,果然把车子都砸得凹毁,但花剑鞘半点不动容,因为那些重创后的战车,仍一样的被推动向前,明显并未彻底毁坏。
花剑鞘再看清楚,终于有所发现,这些登城战车的结构都经过特别设计,那被砸毁的车顶,根本只是个盖子,跟车的活动结构毫不相连。
郡主的心思好简单,只要战车被敌人砸至表面上毁烂不堪,大家便不会对它产生怀疑,都以为战车已不能再用。
实则只要把顶盖甩开,整部登城战车才正式伸展,守城兵猝不及防,也就让战车成了攻城兵的阶梯,源源不绝闯上城楼,杀个片甲不留了。可惜花剑鞘得悉个中秘密已太迟,五架战车已先后在长桥上,正要越过壕沟,守城的器械,不可能同一时间都能准确攻击五战车,不妙啊!
攻城的“天子圣军”都依郡主计策进攻,他们都有十足信心攻上城楼,杀“浪花旗”一个措手不及。千多二千人杀声震天,似要把城楼上的所有生命都吞掉,哈……,你们的防守好脆弱哩。
当五架攻城战车已到长桥中央,突然不可思议的事发生了。同一时间,五战车竟都倒塌下来,倒毁在壕沟内,由原来的攻城猛兽,一下子变成笨重死尸,不能再扬威耀武,只能留在壕沟内呻吟。
花剑鞘在笑,壕沟下的水底,冒出头来那些守兵也在等,更同时用箭射杀正呆愕混乱的“天子圣军”,杀呀,有杀没赔。
原来聪明的花剑鞘,早有伏兵留在壕沟水底,当战车越过,便浮上来,以粗大铁爪勾把战车及长桥扣紧,铁爪勾合共十个,一直连住粗铁链,再由城内器械操作,以人力猛然扭拉,好容易便把长桥拉断,令战车跌堕毁坏。
花剑鞘再命弩手放箭,余下战兵被逼躲到其它战车背后,部份难以得到掩护,只得任由弩手射杀,眼瞪瞪的任由宰杀!
第十章 该死的一剑
“天子圣军”攻城的合共不足二万大军,是郡主们的最主力。除却有主帅朱子,他的假冒爹爹余弄当然在内,但一直只留在远远之后的大军中,遥望朱子指挥若定,好好的欣赏儿子的大作为。
余弄并不爱战场作战,尤幸他也带来了一些朋友和一些知己,免得太过苦闷。坐在战车上的他,用一根长线把数十小纸鹤串在一起,迎风摆动,玩得十二分痛快,笑着道:“飞啊,飞啊,飞上去跟血雁们斗快,飞上去啄牠们臭屁股,嘻……,白鹤要高飞了,原来的血雁从此会知,原来还有更出色之物,在自己头上哩,哈……,小心还给纸鹤的长嘴啄痛,稍一不慎,从天上掉下啊!”
余弄不停的跳呀跳,带领着一众纸鹤飞舞。从一架战车跳到第二架,再弹飞高空,又落在第四架上,分别来来回回,在余下的八架战车上跳个不停,幸而八架战车的主人都没觉被打扰,更不去理会。
这八架没有用厚牛皮铺着保护的战车,跟先前进攻的并不一样。首先,每架战车只坐一人,上面都没有一般攻城用的迭桥、长梯、填壕长板等结构,这些战车用作攻城,可能只是个笑话。
因为战车都一样,布置得异常华丽,每架车各自有其独特色调,缤纷雅致。原来只是大城市集内应有的美仑美奂物件,竟都搬到战场上,这又是甚么道理?
大概是没有道理,有道理也只是乱放屁,故此爱胡混及放屁的余弄,对这八架郡主特别制造的战车最感兴趣,要玩,也留在这八战车上玩。八架战车有独特色彩之余,也有不一样的乐器布置。
有布满纹铜编钟,每处都挂得满满的编钟战车,每个编钟大小不一、又添上不一样色彩,整架编钟车就似是巨大演奏场。而坐在车头前的主人,名曲苍凉,一脸幽怨,只三十余岁,便老成持重,文雅得有点跟这俗世有点格格不入。
第二架战车是鼓车,大鼓、小鼓、锣鼓、铜鼓、双凤鼓、花鼓、战鼓……,只要是想得出的鼓,都可能在鼓车上找到,更且一定满意,因为每个鼓的造工手艺绝对一流,鼓声震荡传开,必然教人血脉沸腾。
鼓车的主人身穿白长袍,白发、白眉再加上雪白的肉色,彷佛是一块白玉。幸而是个少女,一个像似不吃人间烟火的少女………胡不归。
第三架战车上摆放着的乐器是竹排箫,只有两排,一排捧在他主人手上,另一排则作为战车的车顶,由此可见,第二排的竹排箫,是何等巨大。他的主人是曲苍凉,人如其名,脸色煞白,淡薄名利似的幽怨文静。
第四架战车,合共有七个彩漆木瑟,这种弦乐器的音色特别动听,只是一个人又如何同时弹奏七个木瑟呢?当然,其实也不必多问,因为在这战声震天的战场上,根本不适合演奏,这些乐器都格格不入。车的主人叫萧湘,瘦得可怜。
第五架战车上有数百长短不一的竹笛,主人云逍殿不停的为每一枝笛抹个不停,小心清洁每一位置。说来好笑,沙尘滚滚的战场上,要一尘不染岂不太可笑、太无聊吗?
但笛的主人霍小调也许只是个十五岁小女孩,故此并不介意自己笨。爱美也爱整齐清洁,是小女孩的必然。所以霍小调仍然在大风拂来的同时,开开心心的为笛子抹得一尘不染,脏了又抹,抹完再抹,总是抹个没完没了。
余弄最留意的,是一架有十个琵琶在车上的战车,他的主人为战车命名为“十面埋伏”,相当有意境。爱弹琵琶的是个眼眶中总是有泪光在浮动的中年妇人,那种教人痛心的伤感,如何也挥之不去。
她,叫乐泪,总爱抱着琵琶,欲哭有泪却总没掉下。
第七架战车有十八个二胡,他的主人姓南名音,闻说是“南世家”的其中一员。当然,南音只爱音律,并不希望当盗贼,所以南血人也好、南拳王也好,跟南音也扯不上任何关系。有关系的,只是他跟音律的如何密切而已。
最后一架战车,有一大堆铜锣,只要落力敲打,便会发出极之吵耳声的大铜锣,放在八车最前,最耀眼夺目,因为全车都漆上金色。
在车上一直哼着调子的,是战车主人云逍殿,看来这家伙真的对音律极之入迷。打从余弄认识他的那一天、那一刻开始,便留意到云逍殿从未有停顿过,任何时刻都总是摇头摆脑,都必然的在哼歌自娱。
夜遥琴、胡不归、曲苍凉、霍小调、南音、箫湘、乐泪,再加一个云消殿,八人八架战车,在大军中殿后,全是郡主主意。
因为这八位爱好音律的武林高手,合称为“八音”,是“杀手楼”中的“二楼”高手,也是仅次于“一楼”高手玄父子之后的“八音不全”。
也不知相思郡主有何妙法,令“八音不全”投入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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