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老答应》第219章


毕竟是亲兄弟,只为了一个长孙的名头,就对还在襁褓里的小侄子出手,太子的心眼没那么窄……而且,说句不好听的,太子向来心高气傲,就连他这个当阿玛的,怕是都没怎么放在心上,又哪里会如此忌讳小阿哥。
也是歪打正着,大阿哥总算恍然大悟,也许小阿哥就是福薄,“可把瑜母妃拉下水,却是冲着我来的!”
肯定是这样,太子就是见不得他好!一想明白,大阿哥也是恨得直咬牙。
生来就能坐皇位,却容不得兄弟们也得点好处,杀千刀的!大阿哥既气恨又心灰,闷头喝了一夜的苦酒,隔天早上竟是发起高烧来。
见他都有些烧糊涂了,大福晋也是吓得半死,赶紧就叫人进园子去请太医,也往春晖堂报信。
得信时,康熙正在批折子,他立刻就派梁九功去西花园看望大阿哥。到了下午,批完折子,听说大阿还没退烧,他索性亲自去看。
大阿哥一家住在西花园里的承露轩,旁边是一处湖泊和三阿哥的篱下轩,四阿哥等皇阿哥也住在不远处。康熙的御辇进西花园时,阿哥们还在园子里读书。只有奴才们不论远近的,全赶出门来跪了一地。
大阿哥叫一个太监搀扶着他出了承露轩,带着大福晋等人跪迎康熙。
“保清,快起来,朕来看你了……”
被康熙抚着肩头安慰几句后,大阿哥感动得痛哭流涕,鼻涕都哭出来了。
可就在这天晚上,自从小阿哥没了,就一直病着的张氏却是一命呜呼了。
“赶紧把人挪出去,按规矩好好安葬……另给张家五十两。”大福晋吩咐完张氏的后事,又把伺候张氏的两个宫女叫来问话。她自己先问清楚了,要是大阿哥再问,也有话可说。
就在大福晋问话时,张氏屋里却是出了一件惊天大事。
张主子咽气了,屋里也没其他人,被派去收殓的四个粗使嬷嬷手脚可就不干净了,床头的钱匣子四人是不敢动的,可其他地方,搜一搜,指不定就有三瓜两枣。
果然,翻起被褥后,四人在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小布包。
然后,小阿哥会哭啼而死,张氏心里总以为是瑜贵妃害的,所以竟是偷偷找来茅草,扎了两个草人,诅咒瑜贵妃和十四阿哥的秘密就得见天日了!
大福晋又被吓了个半死!
人多口杂,关键是还有人在背后搞鬼,大阿哥和大福晋哪里压得住,没几天功夫,格格张氏诅咒瑜贵妃母子的风声就从大西门外的西花园传进了园子里。
一定是太子干的!这下子,大阿哥简直要恨死太子了。
风声越传越邪,等传到琳琅的耳朵里,已经变成她要和惠妃撕——至于为什么撕,惠妃傲气不服她管呗,所以她害死了小阿哥,然后惠妃母子气不过,于是唆使丧子的张氏用自己的命来魇胜她和福宝。
妈呀,想象力好生丰富。琳琅听得咋舌不已,同时也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了。
得了头风病,忌讳颇多,不能多喝酒,也不能劳累,动怒更是大忌。闹出这种事来,这是就想让万岁爷动怒啊。
她叫茴香取了薄荷油,擦在两个眼角上,然后泪汪汪的就去了春晖堂,结果康熙不在春晖堂,却是还在九经三事殿那边批折子。好得很!她转头又红着眼眶跑去了九经三事殿。
被瑜贵妃这么一告状,万岁爷立时勃然大怒。
张氏敢行魇胜之术,大阿哥夫妻都难辞其咎!所以,大阿哥被罚俸三年,去打准噶尔的事也泡汤了,大福晋则被太后叫去好生责骂,也是脸面全无。
罚完大阿哥和大福晋,康熙也没让人多等,只过了两天,他就以夜梦孝庄,思念不已,于是想亲自为皇祖母抄经祈福为由,突然宣布罢朝一日。
御前管得越发森严,一时难以打听到消息,可郝嬷嬷已经猜到了:皇上这是头风发作,所以不能上朝了!
太好了!郝嬷嬷忙就往韦氏那边传信。
两天后,魏珠经高粱传话给太子——皇上确实是因为头疼难忍,才罢了早朝。韦氏手里可是掐着高粱的把柄的。这话太子一知道,韦氏也就知道了。
第209章 怀上
……监国吗?太子犹如做梦一般。不!就是在梦中,他也还没梦见过自己监国的景象。
事情何其重大,只是一个魏珠,太子岂会尽信。可他太缺人手,数来数去,身边的奴才竟是一个都派不上用场……最后还是得交给已经让他很不满的索额图去查。
这让太子感觉很无力,更因为自身的弱小而心生厌恶。
从太子处得了吩咐,一回家阿尔吉善就和阿玛尽数说了。皇上的病情到底如何,就是太子不问,索额图也得仔细去查。
索额图或者说赫舍里家在内务府,太医院里都有‘老熟人’。
于是,不几天,阿尔吉善就避开旁人,难掩激动的和太子道:“皇上暗派的亲信,已经混在为十一阿哥寻访名医的钦差队伍里,人才刚出京。对皇上的头风病,朗太医他们怕是束手无策!”
太子听得心潮起伏,直如翻江倒海,他固然担心皇阿玛的龙体康安,可也惊喜于即将加诸于自身的万般霞光。
一向疼爱自己的皇阿玛病了,自己却是喜忧参半,甚至想到可以监国就跃跃欲试,身为人子,太子感到忏愧又不安,他不由想起康熙曾教导他,天子要掌人道而敬天道。
天子掌人道,可也受限于生老病死的天道。皇阿玛的身子向来康健,却因为一次摔马就留了无穷后患,太子觉得……也许这就是气数到了。
所以,是天道在孤吗?太子手按心口,掌下心跳如擂。
阿尔吉善察言观色,发现太子也欢喜起来,忙就道:“恭喜殿下,离出阁监国之日不远了!”
太子神色复杂的看他一眼,沉吟片刻后,方道:“是孤让外叔公费心了……”
阿尔吉善记下这话,转头一字不差的告诉了索额图。
索额图听得捻须而笑,有些话不用明说,他的诸般筹谋,太子领情就好。
五月末,为了亲送裕亲王福全率军出征,康熙回了一趟紫禁城。他头顶烈日,登上午门,在三呼万岁声中领受了大军和百姓的跪拜……
参加完出征前的阅兵式,御驾当天就回了畅春园,这么一来一回,皇上却是中了暑热。
虽然中暑了,可皇上勤勉,哪里舍得休息。
小病不好好治,难免大病上身,瑜贵妃也是担心得很,隔天请安时,就拉着太后一起劝皇上:还是龙体要紧,皇上就歇朝几日,一边养病一边在南书房里问政吧。
既要显得很担心,又要带出两分自觉逾越的忐忑劲儿,琳琅感觉自己简直超常发挥了。
结果,康熙比她牛逼多了,只见他听得眼泛泪花,先深情的看了她一眼,才一脸濡沫又感动的和太后道:“皇额娘,朕心里有数……”
——那啥,康熙牌影帝吗。琳琅不由心服口服。
眼见皇上借口暑热竟是罢朝三日,三日后又下旨,要在七月里去木兰围场秋祢。秋祢期间,自然是一切从简的,不用上朝,大半的奏本也可以暂时搁置,皇上又可以再休养一段时日。
皇上已经这么虚弱了吗,索额图这时方才心动了……
漱玉馆里,夏花盛放,蝴蝶踩蕊,也是一派花团锦簇。
琳琅正听茴香念贵妃才拟好的随驾秋祢的名单。贵妃拟的是女眷方面的草稿,然后她添点减点,算是拟二稿,最后才交给康熙拍板。
茴香才念到一半,张小桂就急赤白脸的跑进来道,“主子,不好了,园子里的各处门户,全都被亲军营和护卫营的人围起来了。”
琳琅听得一怔,然后长出一口气,终于发动了吗!
知道康熙要引蛇出洞,她心里是不怕的,也敢奉陪——康熙还能斗不过太子党?可毕竟事关废太子,再怎么不虚,她脑子里也是紧紧的绷起一根弦的。
大半年都过去了,总算到时候了吗?
康熙三十年的七月,索额图伙同太子讲师汤斌,耿介,并内务府詹事费扬古等人,欲行大逆之事,被九门提督凯音布揭发。随后,畅春园总管李煦于庭园膳房处,抓拿了膳房人花喇、茶房人雅头,此二人胆大包天,竟是在送往御前的茶叶里加了些脏东西!
又有,护卫营里,有三个护军参领也被属下揭发,竟都是叛逆的同党!一场席卷宫里宫外的暴风骤雨自此而起!
畅春园里,琳琅宅着也看着,头一天,平嫔就畏罪自尽。第二天,袁贵人就跳出来揭发平嫔平日里的恶行,郝嬷嬷,韦氏等人立时全都进了慎刑司。第三天,就地囚于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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