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棋》第17章


只是,忧心之事却也多了。
“绥宁王的兵符落到哪一方都不是好事。”我收走了宋泽闯入我气脉中的黑子,一下子神清气爽,“拥有天下大半兵权的硬骨头不好啃。”
“皇帝不会调用兵符的。”
“为何?”
“因为他没有。”宋泽意味深长的望了我一眼,我正想开口询问,却被一个火急火燎的僮子打断了。
童子带来的消息确实是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
绥宁王兵败,皇帝并未收走他的兵符,而是直接将原属于绥宁王麾下的军队全权托付于高景恒,换而言之,高景恒便是兵符。
“讨好外戚?”我愕然,“难道他想将宋家的江山拱手相让?”
纵使倚仗高家,也不至于予他们这般大的权利,养虎为患。
“不,”宋泽施施然落子,眼见着手下的棋局便反败为胜,“他想离间高家。”
“可高启忠是高景恒的亲爹啊。”
“人人皆有私心。”
“但高景恒不会。”
语一出,我便知言多必失,宋泽的眼神寒冷如冰,面色阴郁。
高景恒毕竟是高家的人,我这般替他说好话,虽是实言,但也触了宋泽的逆鳞。
“高景恒不会,不代表其他人不会。”
我怔了怔,随即醒悟了过来。
☆、第 15 章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沉沉下楼去逛的时候逛到了地下室,大家都知道医院里的地下室是什么吧【恐怖】
楼梯一圈一圈的,转弯的时候总怕撞到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下到地下室三层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穿西装衬衫的男人,夹着一个有点旧的公文包,头低着,很急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整个地下室三层都被刷成了深绿色,墙壁、天花板、地面都是的,和JJ页面一样的颜色,看的我头晕
~~~~(>_<)~~~~ 尊是作死呢,自找麻烦
不过这件事倒是让沉沉想起了我很久都没有动笔的法医家,这是我的第一部小说,写的时候很多前辈给我指导,沉沉还被一个人骂哭过
突然就决定把这篇文重新写一遍了,听某位亲亲的建议,加入一些言情的色彩,把顾清和李佑这两个美男重点写好了咩哈哈
语一出,我便知言多必失,宋泽的眼神寒冷如冰,面色阴郁。
高景恒毕竟是高家的人,我这般替他说好话,虽是实言,但也触了宋泽的逆鳞。
“高景恒不会,不代表其他人不会。”
我怔了怔,随即醒悟了过来。
高家三代为公,不仅有高启忠一脉,仅因高启忠官位最高,我便自然而然的以为高家再无这般虎父。
但宋泽说过高家家系庞大,家族显赫,高景恒受了这么大的封赏,其他族人难免愤愤不平,到时候祸起萧墙,高启忠即使再不想与其子对立也没辙。
这个皇帝太卑鄙,我同宋泽的除了一样的结论。
转头去看他,他已全然忘我的投身于棋局之中,面沉如水,看不出是消了气还是憋着气,但我总算松了心,好歹他未曾想对待宗凌那样拿杯子砸我。
事已至此皇帝的下一个目标已经很明显了,矛头直指宋泽。
而宋泽,也已筹划着将高清晗拉出战局一事,有意无意的对外泄露自己欲造反的口风,引得高启忠先下手为强。
而我,也不得不考虑起上次宗凌的那个提议。
三更,我施法放了两只瞌睡虫儿缠住了碧游,以免她尾随。
毕竟是对她的意中人下手,我对碧游总有些心怀愧疚。
宗凌的方法太欠妥当,我思来想去,私自做了个决定,总觉得不如自个儿来偷来得爽快。
高家宅院很高,以我的身手爬墙自是不可能;守卫森严,若要硬闯也是难于登天。
所以我挑了个僻静的角落,虽说隐身咒我还未学,但穿墙咒却是轻而易举。
先前在琅嬛看了许多话本,一般刺客潜入宫中轻而易举大摇大摆也无人发现,只是我身在凡间,运气有些背,一下子便撞见了半夜无眠出来散心的高景恒。
我站在假山上,同他中间隔了一潭小池,流水淙淙,携飞花落去。
高景恒显然是被我金鸡独立于假山之上,手拿黄符的姿态给骇到了。
他一身藏蓝锦袍,披一条赭色狐皮大氅,甚是奢侈。
我现在乃是骑虎难下,只怪方才穿墙而入时选址不好。
虽说从假山之上越到小池岸边对我而言轻而易举,但动用神力又怕被高景恒察觉出端倪。
神仙在凡间不可暴露神迹,这是规矩。
灵柩,高景恒才反应过来我尴尬的处境,轻咳一声:“要我帮你吗?”
我犹疑着点点头,却见他足不沾水的从小池对岸飘来,不消片刻便到了假山之下,勾着我的腿把我抱了下来。
下来的时候假山石磨蹭到了我的腰,委实疼了好一阵子。
脚触到地后,我才稍稍放心了些,不过他方才使得是甚功夫?
听闻凡间有一种武学轻功名唤水上漂,甚是奇异,莫非这高景恒还是绝世高手?
他被我盯得有些发毛,低下头去,脖子耳尖,红了一片。
我又低头去看那池子里的水。
月光下,池水上泛起了一层薄雾,似瑶池仙境,波光粼粼。
难道是这池水的问题?
我决定以身士卒,在高景恒未来得及抓住我之前,便一脚踏进了池水之中。
等高景恒拼死拼活的把我从池子里拉上来,已不知过了多久。
期间我一边挣扎一边划拉,竟硬生生的拽着他划到了岸边。
我二人皆气喘吁吁地躺倒在地上,仰望夜空一轮圆月。
待气儿顺了,我开口道:“你方才是如何过来的?”
高景恒挑眉,继而便意识到了我方才所为的目的何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俊美的脸笑得有些扭曲。
我狠狠的痛了他一下,他才止住。
“水里有木桩子,我踩着桩子过来的。”
“……”
高景恒一把拽住了我的手臂,把他身上那件微湿却依旧温暖的大氅批到了我的肩头,拉着我走进了一间房门,吱呀一声合上了。
想必这便是高景恒的闺房了。
并无我意料之中那般华贵,反而简朴雅致。
我接过他扔过来的一套衣物:“男装?”
“现下若是叫人去妹妹或娘亲那里拿一套红装来,难免让人起疑。”
我一想也对,抿唇不语。
原本我潜入高府来便是为着见不得人的勾当,也不便张扬。
“……你衣裳也湿了,你先换吧。”
语毕,我转身朝门外走去,毕竟非礼勿视。
高景恒却扯住了我的衣角:“外头风寒,你身上又湿透了。呆在屋里,大不了闭上眼便是了。”
我思虑再三,如今是我闯入他闺房之中,我才是不速之客。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传出去有损高景恒清誉。
他将来是要做碧游相公的,可不能吃了亏去。
于是我勉为其难的坐在了桌边,四下里安静的很,除了高景恒窸窸窣窣的穿衣声与我吱吱嘎嘎的啃苹果声。
这般场景是很容易引人遐想的,尤其是身后还有一个正在更衣的美人儿。
我在脑海中勾勒出了结实的胸膛,精瘦的小腹,修长的双腿,还有宋泽的面容宋泽的笑,禁不住口干舌燥。
“该你了。”
高景恒在我的肩头重重的拍了一下,把我从心鹜八极之中拉回。
他状似漫不经心的把衣物递到了我的手中,神色却不如口气那般镇定自若。
我左瞧瞧右瞧瞧,有些为难:“不如你先出去。”
“我方才都没叫你出去。”
“方才我湿了,现在你干的。”
“……”
我见高景恒不情不愿的模样,便自个儿转过身去:“那我出去换。”
高景恒见状着急了:“我出去便是,一个姑娘家怎的这般孟浪。”
“……不如你到屏风后面去。”
高景恒原本要跨出门槛的脚在我的话出口后硬生生的转了一个弯,把门合上,他径自走到屏风后面。
其实我这是杞人忧天,且不说高景恒正人君子,绝不做这等偷鸡摸狗之事,就算他纨绔浪荡,身畔美女如云,也决不会看上我这等乡村野妇。
这般嘀咕着,我背过身去换下了湿衣裳。
高景恒的衣物穿在我的身上自然有些空空荡荡,腰带缠了两圈,袖口领口还总像是漏着风。
闹剧收场之后便是要来办正事儿的。
我与高景恒分坐小桌两头,瓜果零嘴儿全都推到我这边,果核瓜子皮全都推到了他那边。
“你来做甚?”高景恒似是想到了什么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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