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第一渣男》第86章


花衣衣道:“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但是,你不是我,”说未说完,她陡然动起手来。
飞花阁的功法走的轻灵一派,一举一动透露出美,而美中又透露出不可忽视的杀意。
花衣衣多年来攻于心计,对修炼一事懈怠许多,一动起手来,招招皆处在她妹妹下风,不到几十招,就被花衣歌用缚仙绳绑了起来。
花衣歌道:“你就老实呆在这,等秘境的时间一到,我才会放开你。”
花衣衣自是不肯,挣扎着扭动,口中还骂个不停。
花衣歌听得烦闷,直接封住了她的嘴,把她按坐在长案上,就不管她了,自顾自的打起坐来。
好有性格的小姑娘。何红林暗自赞叹:比起他堂姐来不逞多让。
花衣歌正凝神打坐中,耳中忽然听见一阵不加掩饰的脚步声。她站起身来,灵力暗自凝聚。
“哎呀,这里好多灰呀?”一个娇柔的声音传来。
一个捏着帕子,掩着口鼻的粉缎女子扭着水蛇腰袅袅而来。
花衣歌皱着眉,还是福了礼,道:“见过师叔。”
粉缎女子挥了挥帕子,嫌弃道:“秘境里怎么有这种地方,好多灰呀,脏死了,多呆一刻都难受。”眼波流转,像是才注意到花衣歌,道:“你是哪家的孩子,见了长辈还不知道行礼。”
花衣歌面无表情再度福礼问好。
粉缎女子溢于言表的嫌弃,吩咐道:“把这里打扫打扫,一粒灰都不要有,不然……”娇娇一笑,百媚横生。
花衣歌自知她话里的意思,一言不发的清理起宽广的大厅。
两刻钟后,花衣歌道:“师叔,收拾完了。”
粉缎女子坐在长案上,支着下巴,桃花眼扫过,一笑道:“不错。阿仑的弟子很不错。但是,”她站起来,白如葱尖的手指抬起花衣歌的小脸,道:“我啊,最讨厌阿仑了,装腔作势,虚伪做作,搞得自己好像是阁里唯一清净无尘的弟子。”
我师父本来就是清净无尘的修道者。花衣歌默默的在心里想,面上还是一副光尘峰祖传的死人脸。
膝盖一疼,花衣歌咬牙不让自己跪下去。粉缎女子一看,灵力横扫,将她另一条腿的筋脉也伤了。
花衣歌支持不住,缓缓倒地,冷汗直流,但一声不吭。
粉缎女子掩帕一笑,夸奖道:“真不愧是阿仑的弟子,有骨气,我喜欢。”
“你还真是讨厌,对一个小辈也下此重手,等她回去一定会向峰主搞你的状的。”一个如泉水般悦耳动听的声音响起,声音的主人如一抹淡粉色轻烟自大厅门外飘进来。
粉缎女子横了她一眼道:“你才讨厌,阿江才是最讨人厌的。”
名为阿江的女子柔柔而立,道:“公子就要过来了,你还不把人挪出去,免得惹公子不快。”
粉缎女子一甩帕子,不快的说道:“什么苦力活都是我来干,哎呀,不会说话的人就是命苦啊!”
阿江道:“你该改改你的脾气了,你同她吵什么,她是公子的近身侍婢,自是不同于咱们半途投靠的。”
粉缎女子哼了一声,拖了一个坐着一个倒着的两姐妹出了大厅,随便找一处墙角安置,看都不看花衣衣祈求的目光,扭动着水蛇腰走了。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人,还敢往公子跟前凑,真是不自量力。
☆、番外9
大厅里,何红林之前在地面上见到的粉衣男子总算看到了真容。
玉冠玉面,含春衔风,一颦一笑自有一派风流之像。
姬水成见何红林目不转睛的瞧着,心气不顺,上前一步,把他拥在怀里,手捏着他的下巴,转向自己。
何红林冲他一笑,无声的道:没你好。
姬水成心满意足,道:“这是自然。”
何红林见他出声,紧张极了,生怕大厅中的人听见。姬水成摸摸他的脸颊,道:“没事,他们听不见,我的修为在他们之上。”外界的传言不真,他的境界已达到了元婴,能进秘境靠的还是他腰间系得遮掩境界的玉佩。
何红林还是有些担心,仍旧不说话,只是倔强的转过头继续看大厅中热闹。
大厅中,莺莺燕燕围绕着一个男子奉承,娇声媚语,春意盎然。何红林看了一会后,小声的道:“我们去看看那两姐妹。”
姬水成明显语气不善,道:“做什么?”
何红林道:“那个姐妹中的妹妹像我家中的一个姐姐。”
姬水成心情又好了,他道:“行,我带你绕道过去。”至于这段时间她们有没有出事那就不好说了。
何红林点点头,被姬水成拉着穿过庭院,回到宝库,在他们之前坐下的椅上下一扭,一道门悄无声息的打开。
所以门的开关在椅子下,他当初怎么没想到四处看看,真是蠢死了。
姬水成突然问他:“你怕黑吗?”
何红林一愣,还是道:“应该不怕吧。”他前世今生未经历过黑暗,也不知道自己怕不怕黑。
“还是拿盏灯吧。”从玉佩里摸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八角宫灯递给他。姬水成道:“这是长明灯,永远不会熄灭。”
永远这词跟永动机似的。何红林接过,在心里默默吐糟。
八角宫灯晶莹剔透但是握着却有一股股的暖意,与身边人相似的暖意让他心情复杂。
这个人是对他好,但是他还是接受不了。
地宫中漆黑一片,唯有手中的八角宫灯照亮一方,何红林后知后觉的道:“这是不是太招眼了?”
姬水成道:“不怕,我会保护你的。”
那可真是谢谢你了。何红林动动宫灯,照到他身侧的石壁。
壁画?何红林停住脚步,提灯细看。
红色的石壁上,花青描绘衣衫,冬青为发,姜黄作肤。石绿为柱,石黄为地基,上面是整齐划一的人在舞剑。
再往前看还是如此,想来应是一整个门派的人在练剑。
习剑、宴饮,降妖与伏魔,这些表现出的是一个门派的缩影。结合之前大厅中的沙阳标志,可以大致断定这里是沙阳弟子所建,而且还是分裂后四散的弟子,不然以沙阳的底蕴这处地宫不至于如此寒酸。
何红林道:“看来这里是与沙阳有关。”
“或许吧。”姬水成提醒道:“快到了,你要乔装一下吗?”
何红林摇摇头,道:“不。我是因为与族人走散后掉到地宫里,没想到在这里竟然遇见了嫂子的同门。”
“勉强算得上是合情合理。”姬水成又道:“我在旁边,有危险随时叫我。”
何红林扬扬手腕上的红绳,骄傲的道:“我有护身符。”能抵元婴一击的那种。
姬水成上手捏他的脸,恨声道:“早晚让你扔掉。”
绝对不可能。何红林打开他的手,提着宫灯而去,姬水成隐在暗处跟着他。
两姐妹靠在墙角,一个正与缚仙绳做斗争,一个正用功疗伤。
远远的有灯光朝着她们过来。花衣衣还以为是公子来救她,欣喜不已。花衣歌修为在花衣衣之上,自然感受到了来者三尺之内冰霜刺骨,功法走的应当是冰系一脉,遍想过一圈,不是花衣衣口中的公子一系的人。
越来越近,光亮中的人,有着年轻稚嫩的一张脸,一步步走来霞姿月韵姿态展现。身上的劲装红衣为里,白衣为外衫,腰间的血芙蓉玉佩表明了他的身份。
花衣歌问道:“芙蓉山何家?”师姐的未婚夫家。
何红林点点头,问道:“是。你们是飞花阁的?”
花衣歌道:“飞花阁光尘峰花衣歌,被绑着的人是花衣衣。”
一点都没有介绍是其亲姐姐的意思。
何红林疑惑道:“花衣歌?花宜兰是你什么人?”
花衣歌道:“她是我师姐。”
何红林微微一笑道:“原来你是我嫂子的师妹。”
嫂子?也就是说他是何家嫡系一脉的。花衣歌问道:“敢问公子为何是一个人?”难不成其他的何家人都进入到了地宫,若是如此,那可真是糟了,公子他不会让人走漏出地宫的消息,一定会杀了何家人他们的。
何红林摇摇头,道:“我与族人失散了,不慎失足掉落,到现在都没找到出口。”
那就好,那就好。花衣歌的伤疗得差不多了,站起来走路绝无问题。她赶紧扶墙站起来,道:“我知道出口,我送公子出去吧。”师姐未来夫家的人她怎么着都得保住他的性命。
这么着急?何红林道:“我观姑娘你腿上有伤,不如先治好再说,我不着急。”
你不着急,我着急。花衣歌急切道:“不要紧,我的伤不要紧。我还是先送公子出去吧,免得你族人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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