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可不是吃素的》第52章


谢庆岱怕彭家后人以后会找谢家复仇,神不知鬼不觉地便把周斯濂给杀了。殊不知彭大哥为了让林无意远离朝堂,从未告诉过他当年的是非,更别谈复仇一说了。要恨,也只会恨她这个没有妇德的长公主吧。
或许,周斯濂,命中注定就该为林无意挡这一遭。只有这样安慰自己,她才能让心中的愧疚消停些。她常常夜里梦到,那日在柏舟书院的侧门,周斯濂送她鹿骨扳指时说的那句话:
“就算是用性命相抵在下对娘子的允诺,又何为俱?”
杨珥越来越相信人对自己即将到来的死亡是有所感应的,周斯濂,谢谢你,也对不起,你曾经答应过我,会为我做一件事。这次就当,是实现你当初对我的诺言吧。
院门外,忽然响起了令她怀念又害怕的声音。
她猛然躲到门后,发现了远处的一对璧人,愣在原地。
半年未见二郎,身形似乎又瘦弱了些,这家伙肯定又没有好好吃饭,和她在一起的一个月,真是白把他养胖了。还是那件旧白的衣衫,淡然而立。
令她眼眶灼痛的,是他正温柔地对身边那位娇俏的粉裙姑娘说着话,两人走得远了些,她听不真切。姑娘丰姿美艳,虽背对着她,看不见面容,但仍可猜测出其面如满月之色。
杨珥对身旁沉默许久的执婴问道:“我走后,他……过得怎么样?”她曾让二七暗地里在林府放了张字条,说是她哥哥来寻她了,她父亲也原谅她了,带她回江南去了。
执婴恭敬道:“无意起初疯了似地找您,得知了您安全地和家人离去后,他便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生活,专心准备科举之事,并无异样。”
杨珥之所以早先对执婴特别严厉,就是起了让他保护林无意的心思。没想到杜光慈会那么快将她接回宫,她别无他法,来不及训练执婴,便给了他新身份,让他接近林无意,表面上成为朋友,实际上是保护林无意的安危。”
听着执婴口中的维护林无意的味道,杨珥很是欣慰。她望着林无意的背影,有些挪不开眼,问道:
“他身边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出现?”
执婴以为她担心丞相那边会有什么动静,连忙说道:
“一切安好,我也在柏舟书院读书,所以对林无意的起居生活大多都掌握了,邻居严老王麻子等人待他如初。对了,我们二人和周家的二公子周棣的关系也不错,经常在一起喝酒。”
她眉头微蹙,周棣?周斯濂的弟弟?
她又一次情不自禁地抚上了手中的扳指,“我记得我去过柏舟书院,似乎并没有见过他。”她倒是在燕归坊的时候见过他,很是有礼的一个小生,还为她一掷千金过,和大手大脚的周斯濂完全是两个模子刻出来的。
执婴微笑道:“他没有读书,掌管着周家的古玩生意,是个很有趣的人。”杨珥闻言神色一黯,半年前她就知道了原来烟古斋也是周家名下的店,她欠周家太多太多,不知道下辈子能不能还清。
“嗯,待周棣好一些,若周家有什么困难,随时和我说。”杨珥的目光忽地变得凌厉,胶着在林无意搀扶着那姑娘的手上,带她走过一段坑洼的石头路,方才放下。
执婴也发现了杨珥的异常,循着她的眼光望去,心知她误会了,连忙解释道:“那是县令府家的小姐……”
“好了!我知道了。”杨珥面无表情地打断他的话,不想再听下去。县令府家的小姐?林无意与县令之子吴心箴关系那般要好,通过他与他妹妹交好,倒也不足为奇,不管怎么样,都与她无关了。
她拍了拍有些惶恐的执婴肩膀,正色道:
“执婴,从今往后,你就在阳光下好好活着吧,你需要忠于的主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林无意。以后关于他的事,若不是生死攸关,便不用再告诉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陶院长主持完科举回到家里,发现来了不少赤膊的粗人,在院里翻着土。
同时发现杨珥面露不善,连忙问她可是发生了何事?
杨珥品了一口茶,淡然道:“小事,我觉得你们院子里的那个石头路太坑坑洼洼了,找人掀了。”
陶院长:。。。。。。我家地招您惹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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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这么勤奋,你们一定要鼓励鼓励啊,安利一下同期双开的悬疑破案师徒文:
《师父帅不过三秒》:
天黑请闭眼,女巫请睁眼。
今夜死去的是你自己,你有一瓶解药一瓶毒|药,是否选择自救?
她:“不,就让我死得更彻底些吧。”
得去民国拿,毒|药在一个胸口有鹭兰胎记的人手上。
她:“这么麻烦?我还是好好活着吧。”
哦,还得去民国拿,解药在一个胸口有鹭兰胎记的人手上。
她:“???这有选择??”(黑人问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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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是嘴硬心却软成水的老干部师父
* 一个是拍马屁总是拍到马腿上的貌美徒弟
他轻拍醒她,“来,别睡了,先张嘴把这栗子吃了。”
她一脸幸福地吧唧吧唧,“唔~猴猴吃,就知道师父待我最好了。”
他一顿,“刚才掉地上了,扔了可惜。”
她:。。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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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可爱,这么动人,大大们真不准备尝一口吗??
第49章 想啃心头肉
走在京城主道上的杨珥; 就算戴着帷帽,都能感觉得到今日的坊间热闹非常。
暮云也是一脸的兴奋之情,想起近来长公主的心情不佳; 忙拉着她说道:
“今日可是武举张榜的日子!听说,这届武状元不似以往那样虎背熊腰的粗人; 而是仪表堂堂的淑人君子!皇上跟前服侍的万可儿偷偷和我说,她趁殿试的时候偷瞄过; 是位才貌双绝的公子!武力超绝不说; 连兵法策略都是精通的!”
没有意识到杨珥未理她,还在自顾自的说着,捂嘴偷笑,“长公主您知道吗?这武状元还有一个特殊的癖好,他啊,虽然清新俊逸; 却酷爱‘牛’; 喜欢溜牛不说; 如非遇到急事的话,一定会选择坐牛车出行。”
哪料杨珥没有半丝感兴趣; 脸色还沉了沉; 她赶紧撇了撇嘴噤声了。
杨珥早就从皇兄口中得知了这届武状元的消息; 皇兄更是器重万分,武举结果刚出,便授予了他怀化将军的官职。
可是谁知道这习武之人,脑子转得竟比舞文弄墨之辈还快; 还没两天就看清了朝堂局势,更是半分捍卫皇权的忠心都没有,巴心巴肝地成了丞相党羽。
气得她现在不想听到和这人有关的任何消息,今日出宫也不是为了和百姓共享这份“江山代有人才出”喜悦的,而是有别的正事。
至于坐牛车,这又有何稀奇?他可不是第一位坐牛车出行的人,还记得她在三阳县的时候,那周斯濂耍起帅来也是喜欢坐牛车……
她恍然想到,武举考试似乎每三年举办一次,上一次,还是恰逢她被皇兄送至归元寺的时候,流水落花春去也,竟在不知不觉中,已有两年半没有见到林无意了,三阳县的那段无虑的记忆,似乎也已经快要淡出她的生活了。
出神间,二人已在一家酒楼面前停了下来,轻车熟路地往天字二号房走去。
甫一坐定,便听到隔壁天字一号房内传来男子粗重的喘息,还夹杂着女人克制的娇呼声。
她们二人虽然已经听了不下数十回了,但仍免不了对视一眼,随即赶紧撇开,满脸尴尬地望天。
半个钟头过后,伴随着男子的一声低吼,隔壁房间彻底归于了平静。
时过境迁,杨珥早已不是当初以为男女行此事是在做养颜游戏的人了。她讥笑一声,谢庆岱,身形看上去还算健硕,没想到持久力和他的见识一样短,听了这么多回了,永远没有超过半个钟头的,干脆改名就谢半钟得了。
女子娇赧的声音适时传来,“中尉,你准备什么时候娶景窗为妻啊?景窗跟了你快三年了,一直都是这样有名无实,心里好难受的。”
谢庆岱低头啄了一下她的额头,叹了一口气,未置一词。
景窗却是声变尖锐,“中尉~你答应过人家的,难道准备说话不算数了吗?景窗的要求并不算高,深知自己地位的低下,能给您做妾,都很是满足的!”
他却愤然道:“我也想给自己的婚事做主,可是父亲他有意我做驸马爷,娶那刁蛮长公主,我心有千万个不愿意,也与他争吵过,却没有转圜的余地。”
杨珥气得攥紧了桌布,好你个谢焘!就知道近来频频入宫见你那宝贝女儿皇后准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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