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梦令》第46章


沼谑こ觥?br /> 临走,李斯对伏念道:“伏念先生,可知日前墨家机关城流寇,被我大秦剿灭之事?”
伏念威严道:“墨家不尊王命,忤逆朝堂,有此一劫,也怨不得别人。”
李斯负手而立,站于马车旁,又道:“先生了解就好!哦,对了,皇帝陛下让我带一句话给先生。”
伏念沉稳淡定道:“丞相请讲。”
李斯眼珠微转,仰了仰首,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伏念行礼道:“多谢。伏念代表儒家上下,铭记在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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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天气格外晴朗,春光明媚,暖风拂面。
颜路于潞络园中看书,卧于石榻之上,好不惬意!
忽然跑来一名弟子,于风雪小筑门口慌张地喊着:“二师公!二师公……”
颜路闻声,搁下儒卷,出了潞络园,望见那名弟子,轻声问:“子凌,何事如此慌张?”
子凌行礼,轻声道:“二师公,后山崖壁下有一名女子,似是伤得不轻。”
颜路眉宇间略有讶异,随即便是担忧。好端端地出现一名女子,还是在墨家机关城攻破,李斯“拜访”过儒家之后?
——————第二卷,完——————
至此,第二卷就完结了。
敬请期待,第三卷,封结卷。
因为我是扩写以前的那篇《何事秋风悲画扇》,所以,《封结卷》的部分内容与它一样,不过番外的结局,与以前的完全不同。
☆26、林花著雨燕支湿
(叁,封结卷)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没有要停住的意思。她在窗边站立许久,斜倚着窗沿,仰首出神,欲望穿这漫漫无边的黑夜。她不知道这是何处,亦不知道这是何年何月,甚至不知道屋外是否真的是天黑。
她只依稀记得:初来至此,身边有三名少年,似乎是在讨论她的着装,又似乎在讨论她出现的原因。而后,自己便昏迷过去,隐隐约约听得一个熟稔而温柔的声音。待她一梦惊醒,周围已然寂静无声,并且一直是她只身一人,令她无奈的是——这里似乎只有黑夜,无穷无尽的黑夜如同一场梦境,似乎永远也无法醒来……
不知道屋外是不是栽种了甚多树木奇多花卉,即便是雨中,也是芳香扑鼻,令人神清气爽。她不知道为什么,手臂总是有一点疼痛,而且轻微发烫。她在专注地嗅着窗外而来的香气,逐个分辨开来,自己低声数着:“桃花,梨花……翠竹的清新感也有?这里的主人好会享受,又是桃,又是梨的!”
渐渐地,她觉得索然无味了。百无聊赖的她想要睡觉却发现一点睡意也无,快要抓狂的时候,心口猛地有些疼,轻轻咳几下。她无语了——唉,心脏不好也习惯了,怎么还这么禁不起激动了?想要爆粗口,但是,又给憋回去了——根本没人听嘛!这里似乎除了树就是树!其实并不是她耐不住孤独,主要的是,谁可以忍受得了日复一日的漆黑暗夜呢?最重要的是,别说人了,身边连一个动物也没有!
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只知道真的是很久,很久了……忽闻窗外有燕子的清鸣,并且,应该是两只燕子,心底如此猜测着……毕竟,现在是黑夜,怎么会有燕子呢?然而,还是两只?只听得那一双燕子前呼后应似的,一只从窗边飞过,对身后的那只叫了两声,后面飞过去的一只燕子回应了两声,轻巧快速地掠过窗沿,似乎很是默契。
忽然,一只燕子翅膀扑闪几下,落在窗沿上,奋力地拍着翅膀,仍是没有飞起来,她猜想,一定是被雨打湿了翅膀吧。伸手摸到浑身湿淋淋的燕子,燕子似乎很惊恐,在拼命挣脱,另一只燕子冲进来啄了她的手,她吃痛不已,放了那只已被擦去雨水的燕子。
她呆呆地伫立在窗边,抚摸着左手的痛处,像是流血了,有一点腥气,她再次拿起刚刚摸到的给燕子擦雨水的帕子,用干燥的一边擦了擦手背。她听着两只燕子飞走的声音,不免心里又添了一丝寂寥。
然而,回过神,才觉察到这里的世界跟自己所在的那个世界,差了太多,她记不清楚自己是如何来到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也记不清楚太多琐碎的事情,只是知道自己的名字,只是知道这里不是自己的家,不是自己的那个世界。
她不知道自己的听力和嗅觉为什么瞬间变得如此好,几乎在怀疑自己陡然增长的能力。偶尔会有雨滴被清风吹进房间,落在她脸上、手上,虽然微冷,但心里煞是欢喜。欣喜之余,她决定出门去看看,虽然一片墨色再无其他,但仍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转身摸索着走到屋外。雨似乎更大了些,还是一片漆黑。清风拂面,带来一阵阵花香,她没由来地想起一首曲调算是轻快的歌:
“一看桃花自悠然……
轻红醉洛川
二月桃花临水看,……
三月桃花绘成扇,细雨落花人独看……”
“落花人独看……”她自己悻悻地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更是无限感慨,也不知这是什么鬼地方,居然这么久了还是深夜。而且,居然没有一个活物……心里愤愤地想着。
突然,隐隐约约在雨幕深处传来一阵笛声,很熟悉的曲调,似乎是秦时里面的,却又不尽然。既然有笛声,那肯定有人咯?她兴高采烈地准备跑向乐声传出的地方,抬脚,发现自己身上还穿着在家里换上的唐装,裙裾长至鞋跟,必须提起来!她有点后悔一时兴起买了唐装,还兴冲冲地换上了它,一点都不方便,果然是中看不中用啊!
然而此时,乐曲断了,她像一只幼雏般手足无措。雨下得更猛更急了,天地皆是黑暗。她在大雨中早已分不清方向,只好凭着感觉找到刚才的柳树,在树下避雨。她想着:既然不是雷雨天,应该没关系的。唉,就不能有个活人啊?愤懑地咬了咬下唇,吐出两个字:“可恶!”
不久,她觉得手臂疼痛难忍,额头也是滚烫,脑袋昏昏沉沉,轻轻晃了晃头,一阵眩晕,险些栽倒,只好倚着树坐下来,将头埋进臂弯,打算睡一会。也不知是在梦中还是现实中,只是觉得有人轻声对话,朦胧中大概可以分辨出一名青年两名少年。
年长的说:“不是说在卧房么?怎么没有人呢?”
一个少年回答:“的确是的,当时我们跟着二师公一起来的,亲眼看见二师公抱着她进了这里,怎么会不见了呢?”
另一个少年随口说道:“也许她自己不喜欢这里,走了呗!”
青年男子问道:“二师兄说,她身上有伤?”
少年们异口同声地回答:“是的。而且伤得不轻呢。”
青年沉默片刻,对两名少年交代:“你们在这里等等,我再去问问二师兄。”
又是一阵寂静。然后,两名少年不知为什么吵了起来。
其中一名声音欢快地挑衅着:“有本事,就来追我啊!我打不过你,不见得跑不过你啊?”
另一名少年在后面紧追不舍:“小子,抓到你了就叫我‘大哥’!”
随着三个人的相继离开,四下又回到死寂。她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倒在地上,任凭雨滴砸落到脸上。她只是贪恋屋外莫名其妙的世界而已,怎么快被折腾死了一样难受?有伤?是说我有伤?那三个人的声音也很熟悉,年长一点的,似乎是秦时的张良嘛,两个少年,喜欢挑衅少羽的,肯定是天明了。可是,我不是在家里么?还有,这到底是谁在看秦时?秦时貌似没有这个情节……
脑袋越来越沉重,思路断了,浑身无力,只好在地上找个舒服的姿势,也许睡一觉就没事了,以前都是这样的来着。眼皮沉重得无法睁开。许久,只如梦似幻地听见一个温和的男子说了一句:“子房,不必再找了,她在此处。”然后,隐约觉得身子一轻,脑袋眩晕,像是飘在了空中一般,只是眩晕得令她恶心,吐出了什么,便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又是黑夜!而且,还是在下雨!她要真的疯了!抓狂地翻个身,一不小心掉到了地上,额头磕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吃痛地呻吟着。缓缓起身,摸索着走到门口,想喊人过来告诉她,到底她在这里呆了几天了,她老妈会很担心她的啊!而且,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于是乎,她扯开嗓门,希望可以有个活人出来:“有人吗?能不能出来个人啊?”回答她的,只有无边的细雨,她感慨万千,有点烦躁:“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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