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侍》第43章


三喜连连点头。
“好,带我去找他。”贺霜白拉着三喜往外走,桃华刀允夏流年尾随在后。
“不许去!”司马敬华震怒不已:“我堂堂敬王府岂是你们胡乱造次的?”
夏流年眼色一沉,勾唇邪笑着,抽剑直抵司马敬华的脖子,司马敬华虽身手不错,却也未抵住夏流年的突袭,夏流年冰冷道:“王爷一起请吧。”
引凤院的梧桐枝繁叶茂遮了半个院子,走在树荫下,心情也随风舒畅不已。
几人刚到门前,正想敲门叫人,门突然毫无预兆的打开,一个冷面黑衣的男孩像出鞘利剑般浑身煞气的走了出来。
玉藕杀目光凌厉得扫了几人一眼,在鼻涕横流的三喜面上微一顿:“三喜,你带人来干什么?”
“他们是逍遥门的人,是来接主子回家的。”三喜激动的语无伦次,赶忙上前解释给玉藕杀。
玉藕杀是沉稳惯了的,听此话却没甚表情,反而比方才还冷漠几分:“师傅今日身体不适,不宜见客,诸位请回。”
三喜急道:“他们真是来接主子的……”
“那又如何,今日才来,见与不见有何区别?”
三喜顿时丧了志气,抹了抹眼角,仍有些不服气:“主子盼了那么久……”
“三喜!”玉藕杀厉声叫他,又沉着脸一言不发。
夏流年一把推开司马敬华,抬腿直接硬闯,被玉藕杀直接拦住,玉藕杀脸上那道长疤显得格外狰狞:“师傅不见客,请回。”
“见与不见,你说了不算。”夏流年想错身过去,不想玉藕杀年纪虽轻,步伐极好,又一步挡住了他。
“你们若真是为了你们门主好,就不该硬闯。”玉藕杀抬眼瞬也不瞬的盯着夏流年。
“看一眼也不行?”贺霜白问。
“不行。”
玉藕杀冷面阎罗般把着房门不许任何人靠近,那一身煞气让司马敬华都心生佩服。
始终沉默不语的桃华,静了片刻,温和道:“既然知道门主在此,也不急在这一刻。”他转头看着玉藕杀,眉目都带着和蔼:“你是门主的弟子?”
三喜插嘴道:“才不是,是义子。”
玉藕杀冷冷横着三喜,一字一字纠正:“是弟子。”
“门主既然身体不适,可否告知我家门主得了什么病?”桃华询问道。
玉藕杀目光一转,冷冷落在司马敬华身上,司马敬华顿时心虚起来,不料玉藕杀只悠悠吐了两个字:“你猜。”
第79章 第079章 门人恸哭惜流凨
贺霜白微一沉吟,退让道:“不妨事,既然如此,我们就等上片刻。”
夏流年点头表示赞同,淡定瞧了玉藕杀一眼:“你瞧那小子对咱们门主上心的样子,看来门主的确是需要静养的。”
桃华却绷着脸一言不发,固执般又问了一遍:“我家门主身子如何?可曾用药?几时能见人?”
“还好,药已用过,醒了便能见人。”玉藕杀小小年纪却老成持重,连半句多余的话都不肯说。
桃华对这冷面小子倒生出几分好感来,面上稍稍松了些,缓和道:“让我从门缝里看一眼都不行吗?”
“不行。”
玉藕杀越是说一不二,桃华便越欣赏他,不由赞道:“我家门主眼光还是那么独到,收得义子都这么有个性。”
玉藕杀板着脸纠正:“是弟子。”
他懒得同他们计较,转身便向房里走,司马敬华也想进房里去,却被玉藕杀狠狠关在了门外。
司马敬华在自己的地盘上吃了闭门羹,刀允他们又肆无忌惮的嘻笑,顿时让司马敬华心头火窜得老高。
正待发怒,房门突然打了开,玉藕杀抬头扫了他们一眼,目光终落在司马敬华身上:“师傅醒了。师傅已经知道你们来了。请吧。”
木流凨生病醒来应该是好事,可玉藕杀黑煞神似的模样让任何人都高兴不起来。
贺霜白打头走了进去,桃华夏流年刀允随后而进。司马敬华有心想进去瞧一眼,玉藕杀伸手将人拦了下来:“王爷不紧着点儿逃命,进去送死吗?”
紧接着,房里传来几声恸哭。
刀允跪在地上,额触着地面,哭得险些抽了过去。
桃华惊愕得看着床上人憔悴的模样,失去光彩的脸上堆满倦怠。和以往那个神采飞扬,放荡不羁的风流公子完全判若两人,躺在床上气息奄奄的那个人真的是他们的门主木流凨?
扑通一声,桃华心痛绝望的跪在了地上,眼泪不知怎的止不住般蒙住了双眼,他心里难受得如刀绞般,却哭不出声来。
夏流年不敢相信的直摇头:“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是门主?不,他不是,门主怎么会变成这样!”说时,跪在地上捶地大哭起来。
贺霜白行医多年,一看木流凨的脸色心头顿感不妙,木流凨这分明是病入膏肓的状态,他急忙奔到床边,一把抓起木流凨的手一搭脉,眼睛顿时憋得通红:“门主,你……”
木流凨像刚刚睡饱的猫般惺忪着睡眼,迷茫的望着贺霜白,轻笑道:“小白白啊,你哭什么?你家门主可还活着呢。”
可却也和死人差不多了。贺霜白心里这样想着,却不敢说出口,一忍再忍未忍住,扑在床上痛哭起来:“门主啊,我的门主啊……”
房里顿时一片鬼哭狼嚎,声声悲恸。
而木流凨却无比淡然,伸手安慰似的轻轻抚摸贺霜白的头发,他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哭声,心中静得仿若一片结冰的幽水,半分涟漪都无。
他想象过无数次他们重逢的场景,他以为他还能像以前一样肆无忌惮的偷袭他们,狂放不羁的扔下一句“追得上本公子,本公子自与你们回去”,然而却是这么一副惨淡的场景。
木流凨微微叹了口气,仍不轻不重的摸着贺霜白的头发,轻声喃喃道:“我渴了,小白白……”
贺霜白生平最厌烦木流凨叫他绰号,可此时听着,贺霜白觉得庆幸至极,荣幸至极,他抹了把眼泪,起身道:“门主,你等着。”
他回身从桌上倒了杯水,递给木流凨,他本哭得有些过了,手脚皆有些虚软,见木流凨连起身都困难,悲痛得连茶杯都翻在了床上,他扑在那片水渍里哭得涕泗横流。
木流凨轻轻叹了口气:“这又是何苦……”
他们哭得肝肠寸断,木流凨又疲赖得睡了过去,等他们哭完一阵后,才渐渐找回些理智。
夏流年将垂落下的纱帐勾在帐勾上,紧张的看着贺霜白一脸严肃的给木流凨把脉。
刀允在床尾站着,哭得直打嗝,到此时还有些止不住。
桃华悲伤的看着木流凨,一开口一片暗哑:“门主怎么样?”
贺霜白松开木流凨的手,小心翼翼拢进被子里,紧捏得拳头上青筋暴起:“青崆派的剧毒,细水长流。”
“什么?”几人异口同声惊愕道。
“贺霜白,你没诊错吧?”刀允不信道。
“没错,就是青崆派的细水长流,这毒的解药是灵犀谷郦散老前辈配制的,当年我随门主在灵犀谷学医时,郦散老前辈还特意说过,此毒便如它的名字般细水长流。”贺霜白又忍不住悲伤起来:“可怜门主,居然中了此毒!”
第80章 第080章 风雨欲来风满楼
“那门主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刀允急得直跺脚。
“不好。”贺霜白脸色严肃又焦躁:“病入膏肓,无力回天。”
简短的八个字判了木流凨的死刑,室内一阵沉默,桃华冷静的提出了疑问:“门主武功就算不是天下第一,可好歹也是锦镶前辈的衣钵传人,又是穆戎老前辈的得意弟子,不论才智武学都是上乘,怎么会中了细水长流呢?”
“那日门主要探青崆派的宝阁,看什么《七玹琴谱》时,咱们就不应该离开的,谁承想门主天纵奇才的一个人居然会栽到青崆派手上。”夏流年懊恼的握紧了拳头。
“当日本公子逃出青崆派,却寻不见你们几个,当时,你们去了哪里?”木流凨悠悠睁开眼,眸中带着迷茫看着虚空。
“我们……”刀允哽咽起来:“当日公子说领子山上的青桃最好吃,所以我们几个趁门主去青崆派的时候摘青桃去了。”
“那桃呢?”木流凨眯起双眼,挑着眉毛笑得危险。
刀允诚实道:“吃了。”他一顿,心虚道:“我们摘完桃,却没见着门主,便一路向西,去了伽蓝国边境。”
“嗯?”木流凨表示不解。
贺霜白沉重的开了口:“那日门主不是说要去见见松石道长吗?我们以为门主去完青崆派就会去见松石道长,所以先行了一步,却没想到……”贺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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