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侍》第52章


司马敬华亲自服侍木流凨穿戴,木流凨脚一沾地,腿一软朝地上跪去,司马敬华眼疾手快的将人捞进怀里。
贺霜白一副很懂的模样,促狭的望着木流凨笑:“门主,这房中事可要适当,过度伤身呢。”
第95章 第095章 三喜弃主归地府
“就算本公子风流死了,那又怎样。”木流凨拍了拍司马敬华的手臂:“腿软了,你把我背去。”
半途遇到了夏流年,只说了一句“三喜怕是不行了”,便又引着木流凨匆匆折了回去。
夜风中隐藏着死亡般的静寂,一轮孤月亮得出奇。还未走到门前,便听见一人心疼的宽慰道:“莫急,莫急,你家公子这就来了。”
三喜断断续续的急喘着,拼命的呼着气:“公子…公子…”
司马敬华推门而进,三喜一双深陷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怀里的木流凨,蓦然咧嘴笑起来:“公子,你来送小的了。”
“可怜这个孩子,忠心耿耿的对你,最后却因你而亡。”浑谷捻着胡须惋惜的直摇头:“你们主仆话个别吧,小老道就此别过了。”
木流凨扶着司马敬华站在地上,他怔怔的看着床上如同溺水之鱼般挣扎不已的三喜,向浑□□:“多谢道长几日来对三喜的照料。”
“我与三喜有缘,照看他也是看老友的面子,倒是你,孽缘将断,怕也留不久了。”浑□□:“你本命不凡,这一世,不过是场情劫,情了劫去,你来世定是富贵无双。”
“谁管他来世,我只管今生。”木流凨微微笑道:“道长此去,想来是有去无回了,道长一路保重。”
浑谷袍袖一拂,大笑着走出门去:“光阴弹指过,谁道是逍遥。”
木流凨默然静了片刻,推了司马敬华一把:“都出去,我送他就行了。”
司马敬华见他神色间无悲无喜,瞧不出丝毫变化,知他是个说一不二的倔强性子,便细心叮嘱了一句:“别太伤心了,要保重身体。”便闭门而去。
三喜一直望着木流凨,千言万语皆堵在喉咙里,那眼角的泪珠子便似断线珠子般无声无息的掉下来。
木流凨慢慢的挪到床边,伸手握住三喜伸来的手,轻淡道:“你这忤逆的贱奴,公子何时让你走在我前面的?”
三喜呼呼的急喘了口气,半晌费力道:“公子,小的,对不起你……”他哽咽起来,断断续续的一心想把话说个干净:“公子一直恨小的……”
他一句话刚出口,顿时忍不住哭起来:“可小的也知道公子一直很心疼小的,那日公子虽将小的推入了湖里,可小的知道,最后还是公子救了小的,公子心疼着小的呢。”
木流凨伸手缓缓抚他的头发:“别说了。”
三喜猛得摇了摇头,胸膛剧烈起伏着:“小的生病时,也是公子舍了清白向王爷讨药,公子明明那么讨厌那些事,却为了小的……”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呜咽道:“可小的却害了公子。”
“没有的事。”木流凨安慰的拍着三喜的肩膀:“是公子做的不好,你别哭了。”
三喜又一阵摇头,哭得越发收不住,木流凨便那么静静的看着他,什么也没有说。
三喜哭了许久,渐渐弱了下来,软绵绵的躺在床上,满面泪水,眼神变得飘忽不定:“公子,你最后还是选择了王爷。”
木流凨淡淡的嗯了一声:“是人都要寻个归宿。”
三喜直勾勾的看着木流凨,迷茫道:“那小的的归宿在哪里?公子是不是还恨小的?”
“不恨。”木流凨笑道:“公子恨你什么,在公子最不如意的时候,陪着公子的可不就是你吗?公子不恨你,公子恨得是自己。”
“小的要死了。”三喜喃喃道:“可小的放心不下公子。”
木流凨沉默着,他确实厌恶过三喜,只要不高兴时便遣着三喜耍一耍,可谁料想,这一次玩得狠了,三喜还是个孩子,身体本就未长开,日日又被他吆喝着奔来奔去,早已劳累成疾,又在几日前挨了那么一顿打,便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是公子对不起你。”
他温柔的轻抚着三喜的头发:“你还是个孩子,都是公子太苛待你了。”
三喜摇头,却已说不出一句话,半晌从喉咙中发出声来:“公子……”
木流凨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在呢。”
三喜的呼吸渐渐开始紊乱,他痛苦的紧皱着眉头,哭着嘶叫:“公子……”
木流凨便又伸手摸摸他的头发:“公子在呢。”
如此几次,三喜终于没了气力,张着嘴呼哧呼哧的喘着,却只有倒吸气,他紧皱着眉头艰难的看着木流凨,眼泪顺着眼角滑下,又缓缓念了一声:“公子……”
木流凨又伸手摸摸他的头发,轻声哄道:“去吧,你家公子不恨你,他最喜欢喝三喜泡的茶,怕你骄傲,都没有赞扬过你。”
三喜眼中慢慢漾出一丝笑,满目的眼泪涌落下来:“谢谢。”
第96章 第096章 贺霜白怒打小玉
房中一如那日滌霜死时寂静,一样口口声声念着放心不下,却都是无力挣扎着撒手而去,一腔眷念,却成了绝情。
木流凨轻轻笑着,帮三喜理凌乱的头发,滌霜因他自大而死,三喜因他苛刻而死,下一个终于轮到他了。
木流凨觉得心头一片冰凉,喉咙中有什么涌了上来,腥咸的腻了满嘴,他努力压了压,却呕了上来,血从他鼻中嘴里喷出,洒了三喜一身。
他抬手胡乱抹了一把,身上软绵绵的一阵乏力,天旋地转的一头栽了下去。
贺霜白执着一柄烛台来看了几遍,见司马敬华忐忑不安的远远立在门外,仰头看着夜色,满目神伤。
“王爷还在呐。”贺霜白笑着走近。一手负在身后,冷悠悠的笑着:“王爷有何打算?”
司马敬华不懂:“什么意思?”
“这也要我明说?门主活不了了,你是给门主陪葬,还是潇洒转身再找个小公子玩?”贺霜白吐了口气,语气轻松道:“不要以为门主死了,你就可以逍遥自在,你欠门主的,西昭欠门主的,还有凤澜国欠门主的,我会一一讨回来。”
“好大的口气。”司马敬华不以为意:“小小逍遥门,居然妄想对付两个国都,痴人说梦。”
“你们朝堂之上玩是心狠手辣阴谋诡计,而我们江湖中人讲的是恩怨分明有仇必报。”贺霜白道:“如果我将子凤别亡在西昭国的前因后果公布于世,门主的那些师傅们,师兄弟们,怕是早把西昭踏平了。只不过,我不想让这一场腥风血雨扰了门主的清净,暂时搁置些日子罢了。”
司马敬华有那么一刻不知如何接话,转身向房里走去。
贺霜白冷哼一声,低声笑骂:“又是个目光短浅的鼠辈。”
司马敬华敲了敲门,轻推开门,一眼见木流凨倒在地上,衣襟上沾了大片大片污血,司马敬华急忙抱起木流凨,提声叫道:“贺霜白,流凨昏过去了。”
贺霜白风似的卷了进来,一手握住木流凨的手腕,一搭脉,眉头便轻轻一皱:“先抱他回房。”
贺霜白坐在床头,搭着木流凨的脉许久未动,闻讯赶来的夏流年刀允玉藕杀三人,神色沉重的立在床尾紧张的看着贺霜白。
刀允性子急,见贺霜白半天不出声,忍不住问:“白哥,门主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个话啊。”
贺霜白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拿木流凨另一只手,滑开的衣袖里,露出一段紫黑的手臂,贺霜白一愣,弯腰细看了一会,脸色阴沉下来。
玉藕杀惊呆了,半晌回不神来:“怎么会这样?明明只是碰了一下,怎么……”
贺霜白闻言,瞬间怒道:“滚过来!跪下!”
玉藕杀心知是自己的错,也未敢违逆,老老实实跪在地上,垂着头仍是一脸不可思议。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弄的?”贺霜白冷着脸问:“为什么不早说?”
“碰的,师傅不让说。”
“不让你说你就不说?”贺霜白回身甩了玉藕杀一大耳光,夏流年好心劝他:“小玉还是个孩子……”
“你懂个屁!”贺霜白显然动了气,一屁股坐在床边,半天未说一句话,许久,才缓和过来,无奈道:“你们不知道他身子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贺霜白无力般叹了口气,徐徐道:“青崆派压箱底底的□□,你以为是什么,这细水长流之毒在郦散老前辈的草本品鉴毒解篇中排第二,它的可怖之处,恐怕只有门主知晓。”
刀允心头冒上股寒意,却仍管不住嘴多问了一句:“有这么恐怖?”
“日夜必受蚀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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