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情深醉如意》第22章


自消遣。
童妃意瞥向沙发中间的陈月深,光线朦胧,看不起他的表情,只见他揽着身旁女 
子的腰,就着她的手一口干掉了一杯烈酒,引得女子欢呼叫好,仰头在他侧脸印 
下一吻。
他忽然抬眸朝她望过来。童妃意像被人扼住了喉咙,呼吸一窒,仓皇别开了目光 

“妃妃,”温先生凑近:“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笑笑:“我没事。”心里堵得慌而已。她想起刚才在门口,陈月深看她的眼神 
,先是无比惊讶诧异,然后竟变成了愤怒。童妃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他愤 
怒什么呢,就算她掉入这泥沼,就算自甘堕落,又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事实上他这副逢场作戏的模样何尝不是令她愕然,想到数年前,他们还没分开的 
那段时间,他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不过当时是他陪客户喝酒,而现在反过来,是 
别人陪他。
童妃意觉得有些讽刺,某种自我厌弃的感觉不断在胸口撞击着,让她有些想吐。
真是可笑,自重逢那日起,他就像个照妖镜一样,让她一次又一次原形毕露,那 
些落魄和窘困,连半点掩藏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曝露在他面前。
他会怎么想她呢?白天是灰头土脸的奶茶小妹,晚上是浓妆艳抹的夜场公主?
童妃意无奈地笑起来。
酒过三巡,她中场出去拿了几支MAD BEER,回来时却见陈月深坐在她方才的位子 
上,正和温先生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什么。
她默不作声地走过去放下托盘,听见他漫不经心地问了句:“这是什么酒。”
没有点名道姓,她也知道他这是在问谁,于是回了声:“啤酒。”
他点燃香烟,默然看着她。
旁边的人倒闹起来:“这位小妹妹贼精贼精的,自己滴酒不沾,想把我们都灌醉 
吗?来来来,先敬我们副总一杯,否则这几瓶不准开!”
她扯扯嘴角:“是我的错,”说着倒上两杯,将其中一杯递过去:“陈副总,我 
敬你。”
周围笑作一团:“天哪,她怎么知道我们副总姓陈?!”
童妃意似笑非笑:“猜的。”
陈月深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没有动作,直到她手臂已经开始发酸,他才接过那杯 
酒,与她碰了下,送入唇边。
童妃意仰头喝尽,旁边有男子鼓掌:“好酒量!”说着掏出钱包,拍了十来张百 
元大钞在她面前,“小妹妹,我们来玩点儿刺激的怎么样,两杯大扎啤,看谁喝 
得快,你赢了这些钱归你,我赢了你得亲我一口,如何?”
其他人大笑:“先说清楚怎么个亲法,可别亏了!”
男子清了清嗓子,意味深长道:“十秒的法式舌吻。”
包房里一下子就炸开了。童妃意眼底闪过几丝嘲讽,嗤笑说:“好啊,来吧。”
她没有去看陈月深或者温先生的表情,此时此刻她需要一个出口,她必须把今晚 
郁结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否则她真的会憋疯。
好在这场荒唐的赌约最后以她的胜利告终,在耍狠方面,男人常常都不及女人, 
因为她们豁得出去,对自己不留情面。
“谢谢这位哥哥慷慨解囊。”童妃意擦擦嘴角,笑着将那叠钞票收入口袋里,“ 
还有谁要跟我喝吗?我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我跟你喝。”
童妃意猛地转头,有点难以置信。陈月深的脸色异常难看,澄澈的眸子里多了几 
分晦暗,似乎要将她吸进去一般。旁边,温先生也有些不虞,童妃意觉得好笑, 
干他们什么事,居然摆脸色给她看?
“副总……”他的同事们显然也很意外,一个个面面相觑,饶有兴致。
童妃意与他对视片刻,手指敲了敲酒杯,别开脸,道:“抱歉,我不想跟你喝。 

众人愕然。哟嗬,脾气还不小。
陈月深无谓地笑笑:“你放心,如果我输了,绝对比他给的多。”话音落下,一 
张信用卡随之落在了她面前,几乎同一时间,童妃意被他这个举动彻底激怒,胸 
腔里一股酸涩又灼烧的感觉涌上大脑,随时都要爆裂一般。
她深吸一口气,哈哈笑了两声:“陈副总出手真大方,那我就不客气了。”
倒满酒,听见旁边的人喊:“预备——开始!”
她仰头开始猛灌,喉咙就像一个漏斗,没有任何停顿,咕噜咕噜的,喝到大半的 
时候听见“啪”的一声,她倏地睁开眼,看见陈月深把空酒杯倒扣在桌面,已然 
见底。
童妃意懊恼地站起身,感到难以置信。她输了,居然输了。
陈月深往椅背上靠去,磕着眼皮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周围男男女女兴奋极了, 
一个个拍手齐喊:“舌吻、舌吻、舌吻、舌吻……”
童妃意咽下一口唾沫,觉得耳根子开始火辣辣地烧,更可恶的是,她竟然看见陈 
月深的嘴角勾了起来——他在笑吗?他有什么好笑的?!
“呵,我还以为陈副总会让我呢,”忍不住挑衅:“原来还是舍不得这张卡嘛。 

陈月深不置可否,重新点了一根烟,挑眉望着她:“可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输 
给我的?”
“我为什么要故意输给你。”
“你说呢?”
旁边立即笑开:“小妹妹,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依我看,多少钱也比不上陈副总 
的深情一吻啊!”
“就是就是!”
“……”
正当骑虎难下的当头,童妃意的手腕忽然被握住,“妃妃,”温先生道:“别闹 
了。”
陈月深撇到两人的动作,哼笑一声:“怎么,你们好像很熟?”
“妃妃是温先生的红颜知己呢。”有人搭话。
“你今天是怎么了,脾气这样急。”温先生的手掌滑下去,抓住了她的手指,“ 
我陪你出去透透气吧。”
“不用,”她摇头:“我想去下洗手间。”说着望向旁边神色晦暗的男子:“可 
以吗,陈副总。”
“当然。”他冷冷的:“我刚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那真是谢谢了。”她咬牙切齿。
走出包厢,关上厚重的房门,童妃意朝洗手间的方向走了两步,然后就整个靠在 
墙上,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感觉有些精疲力尽。
身后的门似乎被打开,淌出婉转的歌声,瞬间又掩默下去。她心下了然,转过身 
,果然看见陈月深缓缓朝她走近。
“你今晚真是让我大开眼界,童妃意。”他无情地嘲讽,“哦,还是说,应该叫 
你妃妃?”
“随你高兴吧,”她道:“那是我的艺名。”
陈月深看了她一会儿,退到墙边斜斜地靠着,与她相对而立,“不想解释点什么 
吗?”
“解释?”童妃意笑了:“解释什么?我的工作?你不是都看到了吗,生活所迫 
,讨口饭吃而已,有必要大惊小怪吗?”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个。”
“……”陈月深头痛得厉害:“童妃意,耍嘴皮子没意思,你在哪里上班我管不 
着,但你别告诉我你傍上了温悯这个金主,要是没记错的话,他可是有妇之夫, 
而且还有一个八岁大的儿子!”
“那又怎么样,”童妃意把帽子摘下来,烦躁地扫了扫头发,“我只不过是个女 
人而已,只要他疼我,对我好,我为什么不能依赖他?”
“依赖?天底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吗,你非要找他!”
那不然找谁?你么?童妃意差点脱口而出,但看着他动怒的样子,心头也一股火 
窜了上来:“关你什么事?我在哪儿上班你管不着,我跟谁在一起你也一样管不 
着!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你的前男友。”陈月深冷冷的。
“你也知道是‘前’男友,请注意你的身份。”童妃意说完,转身朝包房里走, 
刚握住门把,被他一把拽住。
“你还想进去?”
“我的金主在里面,我当然要进去陪他。”
这句话让陈月深猛地加重了手劲,“你想都别想。”
“喂!”
他拉着她往外走。
“你干什么?我要叫保安了!”童妃意大喊。
“不怕进局子就尽管叫吧,我没意见。”他走了几步,突然回头,有些恶狠狠地 
说:“谁让你剪短头发的?!”
“……”几年不见,他不但脾气渐长,怎么还变得如此喜怒无常?童妃意摸不准 
他的心思,一时无法,被拉拽着出了神仙林,他将她塞进车里,也不知是要带她 
去哪儿。
“在前边的路口放我下吧,”她说:“我要回家了。”
陈月深没搭理她。
童妃意愤怒地转过头去看窗外飞逝而过的街景,车厢内持续沉默,气氛压抑。
没过一会儿,她挪了挪身子,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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