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情深醉如意》第23章


童妃意愤怒地转过头去看窗外飞逝而过的街景,车厢内持续沉默,气氛压抑。
没过一会儿,她挪了挪身子,盯着旁边的中控台思索许久,伸手按下一个按键, 
没想到那是空调,冷空气幽幽的就送了出来。
童妃意愣怔,又去按另一个,然后雨刮器开始运作……
“你在干什么?”陈月深实在忍不住了。
“我……”童妃意大窘,清咳一声,终于找到收音机开关,“我只是想听听音乐 
,缓解一下气氛。”
“哦,所以你把空调和雨刮器打开了。”
“……”
调了几个台,总算调到音乐频道,不得不说这车的音响设备非常不错,坏绕效果 
简直让人头皮发麻,特别是当歌曲尤为动人的时候。
电台里正在放一首情歌,童妃意听了一会儿,伸手便关掉了。
陈月深撇她一眼,又打开:“我觉得挺好听的。”
她没说话,转过头去,看见夜色渐沉,霓虹闪烁,身旁的男子也沉默着,指尖轻 
轻敲在方向盘上,一下一下,随着那首歌的节奏,像要敲碎她的心一般。
忽然一场阵雨世界缩为屋檐
你熟悉的侧脸回头就在眼前
一分神 丢了手里烟
坠落了燃烧的岁月
让画面再接回从前
省略了昨天的昨天
后来的你好吗有比较快乐吗
我应该高兴吧却又说不上话
雨打湿你右边的肩雨划过我左边的脸
这就是唯一的关联 当爱是仓促的句点
你曾是我吻过我爱过也伤过
拥有过却错过的情人
这样太残忍
你现在总是刻意保持陌生
你吻过你爱过也恨过
拥抱过却犯错的情人
我不能过问没权利再问
他是否对的人
……
……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应该也后天更~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陈月深带她回自己的住所。
“康泽辰的婚礼我也会参加,明天一起去吧。”他说:“现在太晚了,你在我这 
儿住一宿。”
童妃意诧异地看着他。
“别看了,我受他父亲的邀请,跟他本人没什么关系。”
“哦。”童妃意想了想:“但我自己有住的地方,为什么要去你家?就我们俩现 
在的关系,好像不大合适吧?”
陈月深:“明天婚宴的地点离市中心很远,你确定要自己……”话没说完,他放 
弃,“反正我是不会让你回去找你那个金主的,早点认命吧。”
他解开安全带下车,童妃意还想说点儿什么,一张口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直把 
瞌睡都打了出来,脑子像熄灭的星火,犯困得厉害
陈月深拉开副驾车门,“要我牵你下来?”
“不用,谢谢。”她跟在他身后,走进电梯,升到一楼的时候进来一位女士,目 
光诧异地打量她一眼,然后扫过陈月深,脸色骇然,“陈先生?”
“晚上好。”
“……晚上好。”
童妃意撇到镜子里自己风尘味极重的打扮,有点替陈月深懊恼。
那位女士在七楼离开,电梯里剩下他们二人。
“你的名声可能保不住了,”童妃意提醒:“我说过跟你回去不太合适,现在后 
悔了吧?要知道女人最擅长捕风捉影、传播八卦,尤其是周围人的私隐,总能勾 
起她们的兴趣,就像刚才那位太太,眼神里全是戏,其实传达的信息就一个字。 

陈月深挑眉,见她眯眼笑说:“——脏!她一定觉得自己撞见了什么龌龊,而且 
心里会想,怎么这个男人还把小姐带回家?简直弄脏了她站的电梯。”
“你倒舍得骂自己。”陈月深:“说不定她只是诧异你这身打扮而已,何必这么 
在意。”
“我?我就是想找个话题解闷,不至于傻站着尴尬罢了。”童妃意轻哼,“不过 
现在看来,我发现你这人有个特点,就是很会装模作样,表面上看好像非常随意 
,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但其实心里没那么舒服吧。”
他意味深长地转过头来,细细盯了她一会儿,笑说:“我心里舒服得很,你不用 
这样拐弯抹角地试探我。”
童妃意顿时被噎得无话可说。
走出电梯,陈月深掏钥匙开门,却不料迎面扑来满室的灯光,温暖又明亮,仿佛 
已等候许久,就盼着主人的归来。
两个人都愣了下,童妃意说:“你怕黑?还是特意为电力公司做贡献?”
话音未落,一个窈窕的身影笑着跑出来:“月深,你回……”
童妃意看见来人,心中巨震,转身就走。
“等等!”陈月深扣住她的手腕,倏地抬眸望向面前穿着围裙手举汤勺的段曦蕊 
:“你怎么在这里?”他语气非常不悦:“怎么进来的?”
“我……”段曦蕊回过神:“我妈寄了些自己腌的火腿,让我给你送过来,我怕 
你太忙没时间,就买了些鱼头,和火腿一起熬汤……”
陈月深没说话。
她有些难堪:“晚上给你打电话你没接,我在花盆底下找到备用钥匙,就进来了 
……”
正说着,陈月深手机响起,他接通放在耳边:“喂,妈。”
“月深啊,你段阿姨寄的火腿收到了吗?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你现在在哪儿呢 
?”
他撇了段曦蕊一眼:“我刚回家,东西已经收到了,刚才和同事在外面吃饭,没 
注意。”
“是不是又喝酒了?你这孩子,真该找个媳妇好好管管你了。”
他笑:“您说的没错。”又道:“对了,童妃意现在在我旁边,您要跟她说话吗 
?”
童妃意大惊。
他已经把手机递了过来:“我妈找你。”
“……”她深吸一口气,恨不得用眼神捅死他:“……喂,阿姨……”
等聊完家常,已不知过去多久,童妃意站在落地窗前,心中感慨万千。
回过神,发现段曦蕊没了踪影,陈月深端着紫砂锅朝餐厅走:“过来吃点东西吧 
。”
奶白色的浓汤,熬得极为鲜美,陈月深给她盛了一大碗,然后折身去客厅拿来烟 
灰缸,接着便坐在她对面抽烟。
“你不喝吗?”童妃意诧异于他的烟瘾竟然这样大。
“你自己喝吧,我不喜欢这些东西。”
“这可是人家特意为你熬的汤,这下进了我的胃,可真是浪费了。”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抖掉烟灰,忽然问:“我妈都跟你说什么了,聊这么久。 

“不告诉你。”
“呵,”陈月深轻按额头:“我倒成外人了。”
没过一会儿,童妃意吃饱喝足,起身拍拍肚子:“我今晚睡哪儿,已经困得不行 
了。”
他领她到客房,又拿了一套自己的睡衣过来:“我这里没有女人的东西,你将就 
着穿吧,干净的。”停顿片刻:“或者说你不需要这个,我记得你以前喜欢裸睡 
。”
“……”童妃意张了张嘴,一把夺过来:“我自己会处理的,谢谢你,晚安!”
说着就请他出去,然后“砰”地关上了门。
房间里有独立的卫生间,她站在镜子前看见自己浓妆艳抹,衣不蔽体,心中感叹 
陈月深是怎么看得下去的。
没有卸妆乳,只能用香皂把脸搓干净,她洗完澡,顺手将内衣裤和制服也洗了, 
好在这个房间还带了个小阳台,正好可共晾晒。
“希望明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你们都已经干了。”
否则可要糗大。
半夜三点半,从噩梦中惊醒,窗外月光幽蓝,淌入这陌生的屋子,令她一度不知 
身在何处。
半年多来,总是梦见自己被追杀,拼命地逃亡,那种紧张恐惧的感觉实在不那么 
好受,她也不知这是怎么了,连睡觉都那么累。
商秋曾安慰说:“可能是你压力太大了,别想那么多,睡前喝杯热牛奶应该会好 
一些。”
其实她没有怎么胡思乱想,只是自从童大延生病住院后,为了医药费日夜焦虑, 
她常常在夜里辗转难眠,头发也随之掉得厉害。这样时时紧绷,真担心自己会不 
会猝死,要是她突然死了,童大延又该怎么办呢。
而现在,更是觉得没什么比健康还重要。
忽然间她想起和陈妈妈的对话,心中一动,起身下床,赤脚走出了房间。偌大的 
屋子寂静无声,寻着微弱光线,她来到书房门口,默默静立。
“月深这几年也很不容易,虽然他什么也不跟我说,但我知道,他过得很累,也 
不快乐。”陈妈妈的话一字一句浮现脑海:“上个月他回来看我,在家里住了两 
天,我偷偷观察,才发现他失眠得很厉害,如果不吃药,几乎整晚睡不着,我这 
个当妈的,心里真是绞着刀的疼啊……”
童妃意握住门把,轻轻推开,看见陈月深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额头,似乎在闭 
目养神。
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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