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住在同一栋楼》第68章


我一笑,话题又带到了八卦领域:“那女孩叫什么?”
“你是没事做了吗?”廖一阴脸道。
我得罪不起,没有再问,跟他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离开了。
在此之后的很久一段时间,都没有再从廖一脸上见到那抹不自然的神情,直到有一天,我去他家给他做检查,竟然发现他家有一只猫,这也就算了,我进门的时候居然还看到他抱着猫站在窗口,面向窗外笑,跟他认识那么久,他都没有对我那样笑过。
我轻手轻脚走近他,站在他身后,顺着他的眼神看向窗外,临栋一个趴在窗台的女孩映入了眼帘……原来是这样,我没忍住笑了一声,他察觉到我放下了手中的猫,皱眉回头看我:“你不会敲门吗?”
“你给我钥匙的时候可没说以后来你这儿还是得敲门。”我笑说。
廖一瞥了我一眼,没再说话。
我又问他猫哪儿来的,他说捡的,我不信,他也不在乎我信不信……
猫的事情告一段落,新的事情就又来了。
廖一在我的医院给我安排了个超级vip的病号。是个女孩,肤白貌美,尤其是笑起来,令人心醉。她只是脚踝扭伤,廖一却紧张的像是她在生孩子……让我每天至少五趟往她的病房跑,要时刻保证她的恢复环境良好,好吃好喝的都尽数给她送去……
有意思的是,这个女孩跟我在廖一家窗口看到的是一个人,而且,她有一只跟廖一捡的那只一模一样的猫。
这样一切都解释的通了,怕是这个女孩也是当年那个被他救下的美人。
本来以为廖一会对人家展开攻势,却没想到,在人家出院的时候,廖一把人狠狠的骂了一通,那话我都听不下去,难听程度可见一斑。
后来在密云,在club,在‘世界’每每遇到这个女孩和廖一同框出现,他的态度都是那副样子。
有一次我跟他喝酒,他在半醉的情况下,跟我说了实话。
那个女孩就是他之前担任嘉宾的那场乐器比赛的一个选手,廖一身上的伤也是为救那个女孩留下的。他说,那个女孩比赛时水平极高却被打了最低的分,当时现场都已经喧哗了声声说着不公平,她却一脸笑意的对评委鞠躬并对身边选手说恭喜,伸手拥抱。包括与她一同参赛的选手都站出来说不公平,她还在强调是她在演奏过程中有几处很明显的失误。当事人都这幅态度,伸张正义的人也觉得无趣就没有再说话。廖一以为是有私下交易就鬼使神差的在比赛之后跟上了那个女孩,这一跟才发现她只是单单纯纯一个来比赛的学生。就是因为这一跟,发现了对她起歹意的人,然后又鬼使神差的救了她。鉴于这个女孩太顺其自然的性格很容易受欺负,廖一才又起了伟大的心思,抱着说不定可以改变下她性格的心态走进了她的生活。
说实话,在我看来,这根本就是一个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廖一这种态度对人家,别说是女孩,就说是个男的都受不了,肯定恨他至极了。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能够得到人家的芳心。
我当时对他说:“你这就是在作死,她要是会喜欢上你我把名字倒过来念。”
廖一当时是这么回我的:“我只想让她平安快乐不受欺负。”
呵呵。
我就说这个人善于伟大吧?但说的好听点叫伟大,说的不好听点就是傻逼。
但是,很快我就被打脸了,傻逼的其实是我……
人家女孩就喜欢这样的他,就喜欢他不给好脸。
……
后来,他曾有如行尸走肉般活过一段时间。
那是在他家人离开人世之后,像是他家人的离开也带走了他的七魂六魄,使他每天昏昏沉沉,过的暗无天日……再加上他心爱的女人远渡重洋,又使他日日以酒为食,以泪为饮,累到痛就睡,睡醒来就蜷缩在角落里继续痛。
我每天都去他家给他打扫房间,每天都要收三十几个酒瓶子……他会抓着我的衣领问,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是不是没人能够原谅他……我几度看不下去,跟乐乐说,让她喊微笑回来,乐乐却跟我说,如果不是她自己想回来,那这样的强拼硬凑又有什么意义?
道理我都懂,但让我眼睁睁看着廖一这般痛苦,这般自我折磨,跟在我的心上一刀一刀的划有什么区别?
乐乐告诉我:“微笑比你更不想看到廖一痛苦,所以她会回来。”
我才突然意识到,是我有点急了。我曾看到过微笑是如何在廖一离开两个月的时候帮他一点一点撑起‘世界’的,这些对于一个女孩来说,太难,可是她为了廖一,就这么咬牙坚持下来了……她对廖一的爱,我分明看到过的……那么深那么真……又怎么会舍得让他这么痛苦呢?
再后来就是廖一去波尔多参加酒展的事了,那时候他购下了玛萨酒庄,回来的时候我问他:“酒庄买了,‘概念’也还在,为什么还要留在‘世界’?
廖一对我说:“我要在这儿等微笑回来。”
……
然后微笑就回来了。
廖一,他值得这个世界温柔以待,值得拥有这个世界所有的美好。
我是廖一的私人医生,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
☆、关于廖一之顾佳人视角
戚歌和顾勒生了一个女儿,那个女儿就是我。
我叫顾佳人。
我母亲叫戚歌,一生投身于她热爱的舞蹈事业,我父亲……我对他的印象就是很爱我母亲,然后很有钱……
我在加拿大出生,却生活在美国。
那时候小,不明白为什么父母要把我一个人扔在美国,扔在那个举目无亲的地方。后来我出师凯文科恩,才渐渐明白了父母当年的苦心。
说起恩师凯文科恩……他是一个超级古怪的人,‘绿色花园’是他的成名作也是代表作,他却从来不让我接触,记得有一次我尝试其中那首‘rfly’曲目被他发现,罚我整整一个星期没有吃晚饭。
作为恩师凯文科恩的第一个学生,我很争气,在柴可夫斯基国际钢琴大赛、伊丽莎白国际钢琴大赛等比赛中都拿到了很不错的成绩,当然,这都在我师弟入门之前。
师弟……
我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在被老师罚站,他目不斜视的从我面前经过,带过我身边一阵风。第二次见他就是我的师弟了。
那时候,他虽然比我年长却没有我个子高,白白嫩嫩瘦瘦小小的,活像个糯米团子……但用糯米团子形容他太不恰当,因为他只有面子贴合这个词,里子一点也不像——他从不笑,即使是被老师夸奖的时候,也不曾见他笑过。为此我还想过好多办法整他,就是想看他笑的样子,但最后都无疾而终。他像是天生面瘫,不会有除了冷漠之后的表情。
后来他拿到了柴可夫斯基国际钢琴大赛的金奖,彻底击垮了我……我一蹶不振,好长一段时间连钢琴都不想碰,我父母知道后把我接回了加拿大。回到加拿大之后我过的并不好,已经习惯早起练琴背谱听音乐的我忽然间被父母禁止了这一切,就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终于,我自己又像父母请求回到美国。
这一次,我下定决定要把属于我的荣誉拿回来。
再回到旧金山,师弟已经比我高了,仅仅半年的时间,他长得可真快。
“你别太得意!金奖永远只能属于我!”我当时是这么对他说的。
他不以为意的回我:“你喜欢拿去好了。”
然后我就愣在了当场,看着他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在那之后好久,我才知道,他当初跟我一样,是被父母逼着送过来的,本来老师不收学生了但无奈他天赋异禀,老师看了他一眼就改变了主意。
知道这件事后我默默对这个我自认为跟我拥有同样命运的人多了些关注,慢慢发现他是个很吸引人的人。他从来不让别人左右他的思想,在跟我同门期间,只要关乎他的事情都是他自己决定,绝不参考任何人的意见,那个时候我还好奇过,一个这么有主见的人为什么会同意他父母把他送来美国的决定?
他只学了一年就走了,他走的时候我哭了,挺舍不得的,那个时候感情还不太成熟,只想着以后没人陪我罚站了。他见我特别伤心,给了我一本练习册,说:“期待你拿到金奖。”我翻开那本练习册,都是密密麻麻的笔记,每一段要注意的地方和感情的投入方法都记得很清楚,我没想过他那副不经意的神情外居然是这么努力的在做每一件事。
后来……
后来……对他的想念就开始变了质。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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