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与你解战袍》第25章


大皇子有旧怨,当年元后之死同她脱不了干系。而孙贵妃,更不是好相与的,只有我,偏安一隅,不抢不争。她愿意帮辙儿,辙儿就多一份安稳。我不怕你笑我痴心妄想,但我知道,自古成王败寇,生在皇家,本就没有兄弟情谊可讲,如果辙儿不能登上皇位,那么他必死无疑。我要我的儿子长长久久的活下去,所以我必须在他登上皇位前死去,我死了,他的路才通了。这就是我为何要请你帮我照顾他的原因,因为我注定是看不到他的以后的。”
四十九、托孤
澜江恍惚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她觉得这宫里的人都是疯子,她现在满脑海都是绣妃平静又冷静的面容。李辙也许不知道,他的母亲已经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为自己的生命规划好了终点,也规划好了他以后要走的路。不知道李辙知道后,会是如何感想。
晚上时,温公公来了,说皇上召澜江一同吃饭。不知道大家是约好了还是怎么的,都开始请澜江吃饭了。澜江跟着温公公居然又走到了南书房。难道皇上在南书房吃饭?
进门一瞧,确实如此,大书案前摆了长餐桌,摆放着各种菜品。瑞武帝坐在长桌一头,正拿着杯小酒慢慢的喝,见澜江进来了招呼道:“别跪了,坐吧。”
澜江在长桌一侧坐了。女官上前为澜江布菜,澜江食不知味的吃了几口。瑞武帝挥手退下了屋里侍奉的女官、舍人,连温公公都退出去了。澜江心知瑞武帝必然有话要同自己说,所以也停下筷子,静静等着。
“听说今天在老大那出了点儿小乱子,”瑞武帝喝着鸡汤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孙尚书的孙女出言不逊,被我教训了。”澜江实话实说。
“这种人,该教训的时候不要手软,打就要打的疼,打得不疼,他下次还要犯。”瑞武帝话里有话,澜江忙做受教状低着头。
瑞武帝又道:“绣妃请你吃饭了?她手艺倒还不错,就是人傻了点儿。”澜江心中暗惊,难道瑞武帝知道蒋皇后和绣妃的图谋?也是了,自己都看出这个同盟了,瑞武帝更加不用说。
“是的,绣妃请我吃了午饭,还亲手烧了几个菜。”澜江斟酌着回了。
瑞武帝似乎胃口不好,吃了几口就把筷子放下了,澜江更是早便停了筷,一大桌御宴竟没动几口。
“绣妃傻是傻了点儿,倒没什么坏心思,她求你的事你就应了吧,总归你也要管的。”瑞武帝道。
澜江后背猛的一凉,居然连这些瑞武帝都知道,他到底在宫中有多少耳目啊。澜江不敢接声,依旧低着头。
“我年纪大了,许多事也不愿意管了,反正我的心思你是明白的,至于这位子他上不上的去,还要看他的造化与你的本事。你在帝都也待不了几天了,辽国的动静你在宫里应该不知道,萧浅登机了,他老头到底是没撑得过我。”
“什么?”澜江脱口而出,惊讶万分,她之前还在想萧浅大败,回去必然要受罚,没想到他居然当了辽国的皇帝。
瑞武帝嘿嘿笑了两声,道:“这是好事儿,你急什么。他败是败了,可手里还是十几万大军呢,他老子没等他回朝就死了,他二哥抢着要当皇帝,结果萧浅直接带兵打回去了,对付你他没办法,打辽国的那帮子皇子,他可是有能耐的多,三天不到,就登基了。那帮子氏族也是有奶便是娘的,一见萧浅势大,都怪怪的顺了。”
“难怪啊,这么长时间,七万军俘在我们手中,也没人来议和。”澜江感慨。
瑞武帝又笑,道:“议和的来了,不过是邀请你去议和,约在辽源前的盛州,敢不敢去。”
澜江面色一松,道:“这有何不敢,七万俘虏在我手中,只要不怕七万人头落地,大可使些龌龊伎俩。”
“不,这个我倒不担心,我担心的是别的,算了,告诉你也没用,你回府歇上两天就出发吧,鸿胪寺的李仁已经带队提前出发了,会在辽源城等你。”
澜江领命。
“还有一事,”瑞武帝有些犹豫,他沉吟了半响还是道:“此事关系重大,你记好了,如果哪日有我的暗卫紧急送信给你要你立刻回帝都,你万万勿信,只等辙儿亲信传信与你时,你再快马赶回来,人不必带多少,但一定要快,然后乔装入城,找御林军李甘,你协助他勤王。此事关系着你、赵府、还有无数人的性命,千万记住了。”
澜江鼻子一酸,这几乎算是瑞武帝在交代后事了。瑞武帝见澜江沉默,一张老脸笑开了花:“你那啥表情啊,你爹贼胆大,怎么只给你留了这么一点儿。你要记住了,今晚我给你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好好想想,人命关天。我几个儿子能留住几个,全在乎你了。别让我失望。下次再见,我估计已经在帝陵了,别忘了多给我上几柱香,多上香,有好处,你记住啊。吃饱了就回去吧,外头有人送你。”瑞武帝笑呵呵的起身进了后厅。
澜江又坐了一会儿才起身,外头温公公在那儿候着,李辙也在。
马车上,李辙与澜江面对面坐着,澜江话在嘴边转了几个圈,还是说不出口,她该怎样说,说李辙你娘为了你当皇帝,把命都押上了?想了半天,还是道:“李辙,中午我去你母妃那里吃了午饭,你母妃她……她身子不太好,你多去瞧瞧她。”
李辙闷闷应了。到了赵府,澜江要下车了,李辙叫住她说:“澜江,你当真已经决定了吗?”无论如何,他还是想再试一次。澜江淡淡的道:“李辙,你是我弟弟,一辈子都是。”然后头也不回的进去了。李辙望着背影,眼睛都红了。冲车夫吼道:“速速回宫。”
五十、徐东元
文白与王小五正凑在一块谈话,突然听屋外丫鬟家丁在嚷嚷三小姐回来了,连忙冲出屋去,正好瞧见澜江走进二门。
“澜江你回来了,我们正好有事情要与你商量。”文白难得的没有嬉皮笑脸,而是很正经的说道。澜江见状,让丫鬟去通知赵夫人,自己跟着文白王小五来到书房。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澜江坐下便问。
王小五道:“将军,那日接陈碧女官的消息,我就安排了先锋营的弟兄们去监视那个曹国安,结果有个眼尖的弟兄在曹国安身边见着了徐东元徐副官。”
“什么?”澜江一惊,“他不是那日随父亲出关后就一直失踪了,居然出现在帝都,还是大皇子的舅父身边。”
“是啊,所以我们才急着要跟你讲这个事情,现在见着了徐东元,大家肯定都会想,是他勾结南苑害死了赵将军,而这个主谋很显然就是重用徐东元的曹国安了,进一步说是曹国安的外甥大皇子。但是,一个有点点儿智慧的人都不会把这样一个扎手的人物放在身边,更何况是作为跟班的。”文白插言道。
“他虽然在帝都并没有多少人认识,但是帝都人员复杂,总还是有被认出的风险的,为什么不把他放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或者干脆杀了他,反而还让他大摇大摆的跟着曹国安办事呢?”
“你的意思是,很有可能曹国安并不知道徐东元的所作所为,是有人故意让他跟着曹国安,来让我误认为是大皇子害死了我父亲,从而坐山观虎斗?”澜江道。
“没错,”文白打了个响指,“我的看法就是最好能探出这个徐东元是什么时候跟着曹国安,又是怎么跟的,这个一打听出了,问题就明了了。”
“我的看法是,大皇子完全没有这么做的动机,他虽然是大皇子,但却并不热衷于政事,反而日日花花草草,在礼部兼了一个闲职,也很少去应卯。他如何能收买徐东元,又为何要这么做呢。即使父亲去世,对他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好处。而这件事是孙贵妃提醒我注意的,我觉得她非常可疑。王小五,再过三日我们就要返回辽源了,你可以用任何办法,务必在三日内要查清。”
王小五领命去了。而文白蹭啊蹭的跑到澜江身边,“澜江,那个三皇子是不是和你很熟啊。”
“是啊,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怎么了,你问这个干啥。”澜江奇怪。
“我只是在感叹,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好不容易找个媳妇儿,还有这么多人在旁边虎视眈眈。”
“胡说八道。”澜江笑骂。
之后两日澜江谢绝一切邀请,躲在家中逗哄小侄子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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