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与你解战袍》第36章


“城里人多,环境复杂,我们尽快采买补给后就快些出城吧,”文白隔着门对澜江道。
“不需刻意采买,路上见着什么合适就买些,尽快出城才是正理。”澜江嘱咐道。
没多耽搁,桃小染和常小馋分头下车买了些干粮补给,然后赶在午时前出了城。
又行进了一日有余,眼看着长阳的地界都要走完了,依旧风平浪静的。
“看来我们的计划还有很有成效的,注意力都被王小五们吸引走了,没人会注意到我们了。”文白大松一口气。
澜江虽然还有些疑虑,但随着马车又拐进了小路,心里也放松了不少。
“希望阿碧和王大人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也像我们一样顺顺利利的。”桃小染一直牵挂着随着大部队出发的姐妹。
常小馋屁颠屁颠的凑过来道:“小染你放心,王大人虽然人凶了点儿,脾气臭了点儿,可是还是很有本事的,一定可以保护好陈女官的。”
“你这个臭小子,有本事当着王小五说这个话啊。”文白调侃他,常小馋悻悻的缩回脑袋。
心里的担忧一卸下,大家的心情都好了不少,说说笑笑,就像是春游一般,不过有句话说的好,乐极必生悲。就在文白讲着笑话,逗的澜江和桃小染笑作一团时,原本奔跑着的拉车马匹忽然重重跌倒在地,惯性作用下,文白和常小馋像小炮弹一样飞了出去,而澜江和桃小染则随着车厢摔了个底朝天。
澜江直觉反应是有人偷袭,她担忧手无缚鸡之力的文白,顾不得被撞破 的额头,便冲出车外。常小馋抱着受伤的手臂也奔了回来,他身手敏捷,落地的瞬间用肩膀挡了一下,所以伤的不重。
“将军你没事吧?”
“文白呢?他在哪儿?”澜江焦急的四下寻找着文白的踪迹。
“我在这儿,别着急。”文白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原来他被抛到了路旁的树上。正笨手笨脚的从树上挣脱下来。
见他没事,澜江稍稍放心,常小馋把桃小染从车里拉出来,桃小染在翻车时被澜江护住了,所以基本没有受伤。
澜江血流不止,桃小染连忙拿出伤药为她把伤口包扎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好好的马怎么会死了呢,而且还是两匹。”文白试了试马的鼻息,都没气了。
见状,常小馋飞快的到四周去查看了。
“会不会是中毒了?”桃小染 马嘴检查了一番,又开始小心翼翼在马匹身上摸查着毒针之类的暗器。
“将军,这附近我都查看了一下,没有发现异常,连人迹都没有,也没有马蹄印。而且这个地方视野开阔,没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应该不是埋伏。”常小馋很快回来了。
“是啊,如果有埋伏,也不可能到此时还不现身,可问题是,马匹怎么会突然死了呢。”澜江轻轻按着额头伤处,疑惑万分。
“会不会是马匹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桃小染猜测道。
沉默许久的文白仔细翻看马匹的尸身,在其中一匹马的腿上找到了一株草。
“有可能与这个草有关,这草长得很像曼陀罗,是一种毒草,人吃了会迷失心性。马匹可能是在我们停车休息时,吃了大量的这种草,现在中毒而死吧。别的可能性我也想不出来。”
“大概只有这种解释行的通吧,马匹一直没有离开过我们的视线,也没有旁人接触过马匹。如今没了马匹,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们该如何走啊。”常小馋无奈道,这两匹马都是他挑出来的好马,如今死的不明不白,他心疼不已。
“是啊,该如何走啊,”文白四下眺望,想看看有没有人家。
“把东西收拾了吧,如果要返回长阳,就太费时间了,我们向南走,据这里大概十里有船可以坐,闵洋渠有船可以通向帝都附近,”澜江回忆了一下山河图,指着南方道。
众人把马车里的行礼收了,能带的都带上了。向南边出发。澜江拉着文白刻意落在后头。
“文白,我总感觉事情不太对,坐船是最差的选择了,一旦在水上,任你有天大的本事,只要不会水,就只能任人宰割。”澜江小声道。
“是啊,我也是一直心神不宁的,总觉得马匹死的时间是不是太微妙了些。不然我们返回长阳买马,再走?”文白 眉心,建议道。
“不妥,一旦王小五他们突破了埋伏回到帝都,那么我们兵分两路的事就瞒不了几天了,那时若再有人来袭,我怕我们挡不住,我们只能抓紧时间往帝都赶,最好是和他们前后脚到帝都。文白,你当真认为马匹是吃了曼陀罗而死吗?”澜江用眼光示意文白注意走在前面的常小馋和桃小染。
文白苦笑着摇头,道:“我又不通医理,只能是猜测,我们一行就四人,能接触马匹的,也就我们四人,除开我俩,他们二人都有嫌疑。”
“我实在不愿超这个方向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回帝都要紧。多加小心吧。”澜江叹气,常小馋是王小五的麾下强将,由自己带到嘉庆关的,从一个新兵磨练成为一个能武善战的将士。而桃小染是瑞武帝赐下的,陛下也一定是有把握她们的绝对忠诚,才会让她们随自己去嘉庆关。可如此的情况,不得不令人怀疑,身边是否出了奸细。
六十八、信任与背叛
走了数个时辰,靠近傍晚时分才走到闵洋渠的一个小码头。闵洋渠是一条人工开凿的沟渠,本意是用来引水灌溉,后来船运发达,渠道便被不断扩大,后来演变成了一个沟通南北的人工运河。单从距离上看,走船运肯定离帝都更近,可是船运大多是人货杂运,速度很慢,所以大多数人还是选择走旱路。
到码头时,有几艘船在卸货。从大船上往小船上运。澜江一行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那些船夫的注意。
有个老船夫独自搬运着货物,他的船是一艘中型的蓬船。货物堆在蓬内,看样子这个船就他一个人。
文白上前做了个揖道:“这位老丈,我和我家娘子回帝都省亲,结果路上马车坏了,还伤了我娘子,想请老丈行个方便,载我们一程。”
老船夫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倒不是不行,就怕船小,挤着相公和您夫人了,不如去问问大船,他们位置多。”
文白回头见大船上船丁众多,实在冒险,又低声请求道:“船家,我们出门在外,归心似箭,挤挤也可。在下带着女眷,实在不便去搭乘大船。”
“那好吧,我要装货,待我装好了就走,”老船夫答道。文白大喜,连忙道谢。
常小馋连主动上前帮忙老船夫搬运货物,直到天色暗下来,老船夫才和大船的船老大告辞,上船出发了。
老船夫在船尾划船,常小馋也凑上去问东问西的,他是北地长大的孩子,还没坐过船呢。
“船家,天色暗了,看不清前方怎么划船啊。”常小馋好奇道。
老船夫乐呵呵的答道:“小老在这河上来回十几年了,闭着眼睛都能过去呢,你且放心。”
船摇摇晃晃的走着,速度不快不慢,但要比马车坐着舒服。澜江坐在船头一侧,留意着四周的情况。
闵洋渠虽然航运较为发达,可原本就是灌溉用的沟渠,两侧多为农田,并不繁华,只有极少的几个码头热闹些。前方的船只的烛火影影绰绰,时有时无。
常小馋看够了划船,也坐回船篷内。
“小染,你怎么脸色不好,我听我爹说头次坐船的人容易晕船,你是不是晕船啊。”常小馋担心的问道。
“可能是有些吧。”桃小染见澜江和文白都看过来,笑得有些勉强。
“唉,要是黑子和小风没有死就好了,坐马车虽然难受些,可肯定不会晕船,小染,你睡会儿吧。”想起那两匹马,常小馋就难过。
桃小染闻言,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虽然很快掩饰住了,可是一直盯着她的文白看的清清楚楚。
文白回头与澜江心照不宣的互看了一眼。然后起身向船夫走去。
“老丈,能否在前面岸边靠一靠,内人身体不爽,想下去方便方便。”文白脸上带笑,和和气气的问道。
老船夫阴沉下脸,不怎么情愿的道:“这才走没一会儿呢,哪能就停了。您夫人先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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