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与你解战袍》第38章


拉起的班子,准备立个大功。不然他为何不直接在路上围堵我们,而是拐弯抹角的先毒马,逼迫我们走水路,然后再在河道上堵我们。很明显就是因为他们人手不够,在路上围堵,我们完全有实力突围出去,而在河道上,如果不通水性,就是死路一条。这个李星,倒还真是精于算计啊。”文白与澜江想的一样。既然对手人手不够,那么威胁就不够大。
常小馋自桃小染死后,一直很沉默,他低声道:“李星是小染的弟弟,他根本就不是被人胁迫,不完成任务就要丢命,是他自己贪心想立功,结果害死了小染。”说着眼睛又红了。
“让小染安安心心的走吧,你这样时刻惦记,困死了你,也会让她不安心的。”文白劝慰道。
“王小五他们估计就在这两日就要到达帝都,我们经不起耽误了,一会儿搭船走,李星肯定想不到,我们吃了亏,还会继续走水路。”澜江坚定的望着帝都的方向,那里风云变幻莫测,也不知今日又是何种情况。
蒋皇后扶着小太监的手匆匆忙忙的自小路来到湖边的避风亭。为了避人耳目,连女官都没带一个。三皇子李辙见皇后来了,连忙行礼,将其迎进亭子,然后把竹帘放下了。
“叫本宫来此到底是有什么要紧事儿,如果被旁人看见,说不得又要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蒋皇后脸色惨白,双手不安的抖动着。
“如果不是要紧事儿,儿臣又岂敢劳烦母后,”李辙眉头紧锁,疲惫不堪。“父皇病的突然,还把自己关在寝宫,谁也不见。 白日里去求见,被温公公拿着父皇手谕请了出来,现在各处都盯着父皇的病。大皇子暗地里收买人心就算了, 动作更加频繁,文官中隐隐已有近半数投入他门下。万一父皇真的……太子未立,我们不得不防啊。”
“本宫能有什么办法,一个妇道人家,久居深宫。如果不是为了我儿,本宫才不会搅进你们这潭污水池。”蒋皇后一着急,眼泪直往下掉,现在她如履薄冰,一步错就是抄家灭族的祸事。
“父皇这病来的蹊跷,突然就卧床不起,现在满朝只当是父皇体有微恙,若是传开了,必然有大乱子。”李辙短短几天像是苍老了十岁有余,面容灰白,气色全无。
“关键是我们不知父皇到底情况如何,只听那温耘一面之词,太医所说也是含含糊糊。 动作频频,一旦父皇不好,他怕是会立刻动手。帝都八万禁卫军,统领李甘是陛下亲自提拔上来的,可他偏偏又是刘贵妃的表侄,有这重关系在,我是真的放心不下,虽然御林军在我手中,但人数还不及禁卫军的三分之一。外面还有西北军和西南军,西北军在赵澜江手里,我不担心,可是西南军呢,西南军统领钱永忠是个老狐狸,盘踞西南多年了。 与他关系甚密。钱永忠的儿子更是娶了刘家的嫡女,算得上是 的表妹夫。如果他们沆瀣一气,那我们可就办法全无了。”
“赵澜江!她又有兵又会打仗,把她召回来。只要她在帝都, 和刘贵妃他们必然不敢轻举妄动。”
李辙苦笑,道:“母后,这就是我为何要找您来此了。她是外将,没诏令哪能回来,更别说带兵回来了。我现在见不到父皇,也不知他身体到底如何,唯有您去见父皇,一探究竟。若是父皇当真病重,那我便发密信给澜江,要她火速回京护驾。若是父皇身体只是微恙,没有大碍,那就请父皇见我一面,我有要事要面奏于他。”
“皇上他谁也不见,又如何会见本宫,”蒋皇后道,单是争个宠、谋个位,她那点儿算计还有用,要是当真摊上这等大事儿了,她那点儿小伎俩,还不够看。
“母后,我大魏有惯例,若是皇帝不朝,正宫皇后可持凤印于千阳宫外跪求面圣,这是老祖宗给皇后的权利。”
“什么?!你是让本宫胁迫皇上见本宫?不可不可,一旦皇上恼了本宫,那岂不是要了本宫的命啊。”蒋皇后连连摇头,这可不是小事啊,一个不好,就冷宫待着去了。
“母后,”李辙苦口婆心的劝,“如果父皇身体安好,由儿臣替您告罪,我确实是有要紧事要向父皇面奏,父皇必不会怪罪。若是父皇病入膏肓,您去了,我们也好掌个先机啊。此事关系着儿臣与四弟,母后与我母妃的未来。难道您当真希望二皇子登基,孙贵妃独揽后宫大权?”
蒋皇后猛地站起身来,在避风亭里来回走动,那孙贵妃与她是天生的死敌,水火不容。若让他们得势。那么她与她的儿子,怕是活路不多。
“好,本宫就试上一试。为了我儿,便是如冷宫又如何?”蒋皇后下定决心,要与那孙贵妃不死不休。
七十一、秘而不宣
第二日,蒋皇后便穿着礼服,头戴凤冠,双手捧着凤印跪在千阳宫前。千阳宫前后俱被御林军严密把守住,严防泄露消息。
李辙在避风亭焦急等待,这些日子他心力交瘁。本以为自己已经够成熟、完全可以接下父皇的担子了,可当真父皇倒下了,自己却力不从心。李辙是瑞武帝最偏爱的儿子,自小拜师君乾习武艺兵法,师从当朝大瑞宋钧习策论。可以说,瑞武帝是在把他当做继承人来培养的。李辙在领了差事后,一贯做的顺风顺水,手到擒来。
而这回瑞武帝病倒后,他才发现,原来所有的顺利,不过是建立在父皇偏爱与帮扶之下。短短的十多天,彻底把李辙从自傲中打醒,比朝中势力,他不如二皇子李原那样积极钻营,甚至比不过大皇子李旭。 比外戚,二皇子外公母舅都为朝中重臣,大皇子母舅富可敌国,而他,连舅舅是谁都不清楚。如果除去瑞武帝的宠爱,他李辙,应当是在储君竞争中,最先被淘汰的那个。
“父皇这一病,我是彻底醒来了啊!澜江啊澜江,原来我最大的资本,不过是父皇的宠爱和你的支持,可笑我还一直自以为是。”李辙自嘲的笑道
李辙的亲信舍人匆匆跑来,“殿下,皇后娘娘被陛下召见了,然后就再也没出来,温公公说陛下留她侍疾呢,皇后娘娘的小太监送了一句话出来。”
“什么话?快说。”
“他说:‘当归已归,秘而不宣。’”
李辙喃喃重复了两遍,当归已归说的必然是赵澜江了,秘而不宣又是指什么呢?说澜江归来的事情不要让别人知道?可澜江回来路途遥远,不可能不被人发现啊,这个秘而不宣又有什么意义呢?
李辙召来自己的幕僚揣摩许久,没有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无奈之下,李辙决定去找君释青求解。君释青是君乾将军的小儿子,也是澜江唯一的舅舅,生在将门的他不爱武艺,偏爱读书,在帝都开了一家学馆,专收一些幼年的学童。此人最爱奇门遁甲之事,时常宣讲一些神乎其神的事情。
“君夫子,我有一个问题迟迟想不明白,来寻你解答。”李辙冲进馆内时,君释青正在练字。
“莽莽撞撞,差点儿毁了我一幅好字。”君释青摆出一副先生架子,爱理不理的。
“哎呦行了啊君叔,您那字我打从小就没觉得好过,澜江八岁的写的都比你好了。”李辙羞他。
“胡说八道!”君释青气的胡子乱飞。
“来来来,君叔,我当真是有要紧事儿,您看是这样,有人给我了一个暗语,叫当归已归,秘而不宣。前面一句好想,可是后头这个秘而不宣就难解了。”李辙拉着君释青坐在圆桌旁说道。
“这有何难解,秘而不宣,就是要你保守秘密,不要告诉他人啊。”
“是啊,难就难在这件事没法瞒啊,就像是老天爷要下雨,雨一下下来,大家都知道了,怎么瞒呢,难道睁着眼睛说瞎话,看着雨滴直落的,还偏要说没下雨?”李辙摊手。
君释青摸摸八字胡,摇头晃脑一番,“有了,你说老天爷下雨没法瞒,那我问你,你可知道雨下多少,下了几滴,何处下了,何处没下?要你秘而不宣,你大可反其道而行之,广而告之,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任谁也不知道,其中哪个是真消息,哪个是假消息。这不就等同于秘而不宣了吗?”
一番话说的李辙双眼放光,直恨不得扑上来抱着他亲一口。
“君叔,您可真是高人,我要记你一大功。”李辙丢下话,一溜烟跑了。
君释青莫名其妙,摇摇头,继续练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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