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朕大王》第1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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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春一听“爱”字,脸上森冷之气越加沉重,一张俊美无俦的面容竟是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一双阴冷幽暗的眼睛从伯邑考清秀的脸上渐渐向下移,最后落在了他的喉结上。
伯邑考忽然感受到一股浓郁的杀气从对方的身上散发出来,径直向自己笼罩而来,不由得紧张起来。而江一春的目光则随着伯邑考上下滑动而变得更加晦暗、阴沉。
几乎在同一时间,江一春突然向伯邑考出手,而感受到杀气的伯邑考立即向后退去,同时抽出手中宝剑击向江一春。
江一春的手立即撞上还没有拔出剑鞘的宝剑,登时一把抓住,将剑鞘拔出握在手中,冷冷地盯着伯邑考狞笑道:“伯邑考,这件事你已经做到了这份上,以为一句话就能骗过朕?”
☆、凤鸣岐山(九)
作者有话要说:
伯邑考心头一惊,虽然声音不同,面容也完全不同,但是面前男人说这话时的神态、语气甚至是身上爆发的凌冽、冷酷的气势与纣皇完全一致,仿佛站在他面前的就是那个霸道残酷惯了的男人!
却是不等他有所反应,江一春手中的剑鞘已然向他攻击了过来,伯邑考连忙出剑横在胸前反击而去。让他想不到的是,一贯以文弱示人的江一春手上功夫竟也十分了得,竟与自己这个自幼习武的人打了个五五平分。
伯邑考心中诧异,却是顾忌着冀州安危不能真下杀手去攻击江一春。那江一春自然将他这点看出,因此处处进逼,终于在五招之后剑鞘一下子拍打在伯邑考的右手上,迫他吃痛丢下了手中宝剑!
与此同时,江一春一下子将他推挤到墙上,伸手就要去掐的脖子。意识到他这一举动的伯邑考大惊失色,连忙出手锁住伸到自己脖子上的手,微微透了一口气冷冷盯着江一春道:“你骗……”却是话到嘴边目光一暗,立即换过语气质问道:“江城主莫不知三年前陛下就已经下过诏书,这世上除了大商天子再不能有一人能以‘朕’字自称?”
江一春冷冷一笑,已然无所顾忌地捅破这层窗户纸道:“伯邑考,少说废话,朕现在就要弄死你!”
“你……”伯邑考听见这话,知道对方并不上当,且已愤怒至极,再不想避讳。在对方盛气逼人的目光下,伯邑考忽然觉得双腿发软,心脏也突突地跳得厉害,不能说出一句话,只能愣愣地盯着对方的双眼,许久方软下声音主动示弱道:“你……还会醒过来吗?”
江一春一顿,随即发出一阵闷笑声。伯邑考被他抵在墙上,只觉得那声音非从对方的喉中发出,而是从他的胸口传递而来,震得自己的心脏都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半晌这混蛋才轻声笑道:“大公子是聪明人,明摆着的事情何必还要再问?”
伯邑考的心为这一句话微微地沉了沉,却又莫名地安定了下来。只是想到江一春竟然就是纣皇本人,终究哈似乎让他有些无法相信。
伯邑考不由得微微地动了动身体,出声确认问道:“陛下为何会是江一春,难道是借尸还魂?”
“非也。”纣皇回道,“只是四年前朝廷中不臣者众多,先帝怜惜于朕,便授以秘法使朕学得分。身之术,护我殷氏重夺天子尊严!”
得了解释,伯邑考微微垂眸,却是理不清自己此时心情,有被人欺骗的愤怒与酸楚,却也为这混蛋男人还活在这世,以后也一定会醒来这件事而隐隐雀跃起来。
复又抬起双眼,伯邑考微微吐出心口因为担忧狗皇帝而长期压抑着的一口郁气,而后勾起嘴角冷冷道:“如此秘辛,陛下不应当告诉邑考。”
“无妨,方正朕现在就要杀了你了!”纣皇冷酷不屑地笑道,“死人总是能够很好地保守秘密的!”
因为这句话,伯邑考脸上冷意更冽,当即反驳道:“陛下莫不是以为邑考真心爱上陛下,所以连自家兄弟、祖宗基业也不顾了么?那陛下一定是误会了,邑考这般做全然是为了天下更多的百姓不被这战火所灼!”
对于这份辩解,江一春只是不置可否地“哦”了一声。他忽然又哼笑一声,而后便将剑鞘丢在一旁,双手一起用力将伯邑考锁住自己右手的双手反锁住,分开抵在伯邑考的头部两侧,而后轻轻笑道:“原来是朕又误会你了么?”说罢竟是低下头来,要亲吻伯邑考的嘴唇。
意识到对方意图,伯邑考不禁愣了一下,双眼不由自主地盯向对方靠近过来的嘴唇,心脏再次突突地跳动起来,却比刚刚还要猛烈许多。
却是在碰触到江一春微微张开的双唇中吐露的气息时,伯邑考缓缓地侧过了脸。
江一春瞧见他这样,不觉有些惊讶,眼底光芒忽然泛起一阵失落,而后这份失落又被趣味所代替。
江一春微微抬起下巴,在伯邑考的眼角上吻了下去。
感觉到对方的唇瓣的落在自己的眼角上,伯邑考立即闭上了双眼。而那江一春并没有将这一吻延长,而是蜻蜓点水一般点了一下,而后抬起头来轻快地笑了一声,并且向伯邑考道歉道:“看来确实是朕自作多情了,大公子确实没有爱上朕,这两个月来那般对你,实在很对不起。”说罢便放开了伯邑考的双手,向后退了一步。
双手重获自由的伯邑考,却是因为对方那轻轻松松微带痞意的语气而感到心凉,这犹如他刚刚入朝歌时,纣皇对他的语气几乎无二,仿佛这个人一下子又变回了过去那个无所顾忌,随意逗弄自己的纣皇一般!
一种惶恐之情忽然从心底弥漫开来,压迫得伯邑考微微张口想要质问,却又不知该质问面前男人什么。
江一春见伯邑考神情似在发愣,并不做反驳,自刚刚开始这人躲开自己的亲吻时就在心口泛滥开的不满越加强烈,心中立即冷哼一声,转身便要离开。伯邑考却在此突然上前,一把抓住江一春衣领将他推搡得连连向后退去数步。
逼得对方不得不与自己对视后,抿着嘴唇的伯邑考这才压制着心头的惶恐,轻声开口一字一句地逼问对方道:“若是我姬考说自己确实爱上了陛下呢?陛下是不是想立即将我杀死?”
面前的男人听了这话,却没有如过去一般露出愤怒、冷酷的模样,反而饶有兴趣地空出一只手捏了捏伯邑考的脸颊,笑道:“原来不仅是朕错了,连邑考也错了,你并没有爱上朕,你只是被朕困得太久了,对朕产生了依赖罢了。”说罢他便将伯邑考的双手拨开,然后理了理衣领,坦然对伯邑考一笑道:“你去昌州吧。”
伯邑考站在原地,愣愣道:“陛下是觉得有了这个借口就可以欺骗自己,否认邑考的情谊,以此安抚自己不对邑考动杀念吗?”
“不是朕在逃避。”江一春轻轻笑着,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他伸手紧紧地握住身边的一把木椅,声音微冷道,“你明知站在面前的便是朕,却连接受朕的亲吻都不能做到,你爱的只有囚禁你的那个纣皇罢了!”
“呵,邑考你病了。”江一春轻轻一笑道——斯德歌尔摩症侯,多么明显?
江一春心中冷笑着,却又感到莫名地难受、愤怒,当这份难受、愤怒慢慢平息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自嘲!
伯邑考因为纣皇先前的话而越加心口发凉。他愣怔地看着江一春松开木椅,转身向外走去,却是在对方说他”病了“的时候一愣。半晌,伯邑考终于忍不住在对方迈出门槛前,冲着对方的背影质问出声道:“若是邑考化作发弟的模样,要来亲吻陛下,陛下当如何?”
正要迈出门槛的右脚微微一顿;却还是向前迈了出去。而江一春也没有回答大公子的话,径自便走了出去,再没有回头。
被留下的伯邑考看到对方离去的背影;嘴角露出的冷笑渐渐扩大;心中的冷瑟则被酸涩全然代替。他双手紧紧地握起;双眼缓缓地垂了下来;心中却有个声音越来越响,逐渐明晰,告诉他纣皇是个混账、胆小鬼,真正有病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伯邑考有心继续与纣皇纠缠;强迫他正视有病的是他殷受而非他姬考,只是时局紧迫,由不得他继续留下;只得现行离开了冀州,前往昌州坐镇,抵抗北伯候崇侯虎的九千大军。
由于崇侯虎的攻势十分猛烈,而昌州不足两千的兵力根本不能与九千大军做抵抗,完全是靠着土系灵根者癸十八作法,才坚持到了现在,但也着实坚持不了多久。
昌州形势可谓刻不容缓,因此江一春并没有按常理将伯邑考送去昌州,而是让土行孙的第一高徒行土孙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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