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说话未曾讲》第20章


当亲情也存在欺骗的时候,那种感觉,不是绝望,不是愤怒,什么情绪都没有。 
直接死心。 
她可以不在意他一脚踏两船,但她在意他的欺骗。他根本没有办法把这个人和他的所作所为挂上钩。 
就好像当年会那个忙了一天,到办公室对她说,我来接你回家的人……死了。 
她忽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笑话。 
她的感情,她的信任,都被生命中最重要的两道曙光拿去打水漂。可是她仍顽固地不知悔改。依旧喜欢那个浪费感情的人,依旧对那个挥霍她信任的人心存感激。 
白马探,事到如今,我依然要感激你,那么多年来的不离不弃。 
我们真的只能到此为止。这样一份畸形的感情哪里还值得我们耗费岁月去守。 
她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分开或许是选择,但它也可能是我们的缘分。 
写着这张纸的便利贴贴在离婚协议书上,志保已经签了字。 
志保却不见了,连带着所有的行李。她没办法带走新的钢琴,可还是带走了那把旧的小提琴。 
白马探知道,以志保的性格,不可能再和他继续这段感情。 
她是在乎的,也是舍不得的。只是真的很难接受他的欺骗而已。 
白马探看着那张便利贴,沉思着这些年来他们之间的一切。 
跨年时候来英国,的确是为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叫Gina,是有名的模特,是他众多过去之中的一个。之所以会纠缠到今天,是因为Gina一直的放不开。跨年的时候她事业受挫,被白马探抛弃的打击所带来的失落让她崩溃。她一心寻死,最终还是被她的朋友召唤来了白马探,阻止她的发疯行为。好景不长,没过多久白马探结婚的消息被她知道后又是一哭二闹三上吊,白马探被逼无奈再一次去到英国。 
他无心一脚踏两船,可是人命关天。这或许就是过往沾花惹草的报应吧。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虽然志保心里有别人,可是作为妻子,她没有任何不够格的地方。 
她给他温馨的一个家。她有妻子该有的体贴,出门在外也帮他挣了不少面子。 
她可以一直陪着他,付出的却是亲情的依赖。 
可是不能强求太多的。 
他虽然不知道他和工藤新一有过怎样惊天动地的过去,但是,他知道工藤新一对她而言有多重要。当初若不是工藤新一,来到他面前的,不会是一个那么完美的她。 
换而言之,如果没有工藤新一,很可能,自己就不会爱上她。 
命中注定,宫野志保不能改姓白马,她只是他的一个桃花劫,让他在她身上耗费所有心思却得了一身伤痕,一次过将所有的桃花债全部还清。 
白马探苦笑着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报应啊。
作者有话要说:
☆、20
白马探发表离婚声明的时候的确掀起了轩然大“……每一次我问候你你都要这样说我……我对你很差咩。” 
“也还好了。” 
“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去旅游吧。人全无牵挂的时候最适合旅游了,因为什么都不怕。” 
那通电话打到手机发烫了才被挂断。他们不聊白马探,不聊曾经,只聊没有到来的未来。志保说她要游遍欧洲,看看那些她从未见过的风景。他们聊了巴黎的凯旋门,苏黎世的少女峰,威尼斯的叹息桥……却极有默契地绝口不提贝克街,那个曾经心心念念的地方。 
这样不是更好吗,我们之间就应该是这样,每一寸相处的时光都应该是快乐的。 
回忆太沉重,不如就让它们全都葬身时光隧道。 
全都过去就好了。志保在异国放飞了一只风筝,在它飘至最高点的时候把线剪断。一如当年的火鸟和老鹰。 
断了线就不会有停泊的时候。 
她用心去体会世界的美,相机里留下各种繁琐的镜头。斑驳陆离的阳光,从沉溺中结疤再发芽的荷花,形状各异的云彩。恢弘大气的凯旋门,浪漫唯美的埃菲尔,都被收录在她的相机中。她无忧无虑地享受着生活,忽然就明白,人生有太多种活法,为何不尝试给自己一种解脱。为什么一定要把自己捆绑在爱恨情仇之中?为什么一定要去为别人而活得苟延残喘?为什么幸福一定是有人疼爱?
如今她一个人畅游异国,再无牵挂,也是另一种幸福,有别于在工藤身边的幸福。 
她还是会想起那个人,喜欢猜测和她差了将近十个小时的东九区里,工藤在做什么。 
原来,时间一长,能想起的,还是他的光芒。和他之间彼此伤害留下的痕迹,她几乎都已经记不清了。 
他送她的小提琴,一直在她的身边。那副超人眼镜,更是与她形影不离。 
她一直不能忘却一句电影台词——如果不能拥有,唯一能做的,便是不忘记。 
即使小提琴的音色已经暗哑,她都也能忆起当初,樱花雨里,他优雅的身影。那副超人眼镜,更是让她想起更多温暖的回忆。 
都能让自己过得更快乐。 
不知道那么久过去了,新一是不是也比从前快乐?
志保想起新一曾经问她,如果他寄匿名明信片给她,她会不会认得他的字。 
如今想想,虽然不认得他的字,但是,若明信片是新一寄来,她一定会知道。 
感觉得到。 
这是女人的第六感,也是相爱之人的心有灵犀。只是,志保只意识到前者。 
她从来就不知道他们是相爱的,因为从来没有人把那份喜欢说出口过。 
人心难测,不是随随便便能够猜的。 
不过,真是世事难料,到现在,寄匿名明信片的人不是工藤新一,是她。 
工藤新一在自家信箱发现第一张带着异域气息的明信片,不仅匿名,除了他的收信地址和图案,便什么都没有。他看着明信片上的伦敦大笨钟,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他知道是她寄的。 
接下来的几年,他陆陆续续接到了更多的明信片,依旧是空白。图案是世界各地的风景,看来她是每去到一个地方便寄一张当地的明信片给他。看来她已经走出了欧洲,到了别的地方。 
那堆明信片被新一锁在抽屉,时不时拿出来翻看。众多明信片中,普罗旺斯那一张却是深深刺痛新一。 
普罗旺斯的花海,有一片火红的曼珠沙华。花叶同根生,却永不相见。 
他们本是命运共同体,如今想起在机场的那句“再见”,都微微有些心虚。 
再见,真的很难。 
新一也曾经想问她,为什么不回到日本来呢。 
回到日本,就等于回到了他身边。 
这样有什么用,肯定不会比在外自由旅行快乐。 
这是她的选择,他从来都尊重。 
所以,别问了。 
只要你快乐就够。
波,他只有简简单单一句话。 
就是便利贴上的那一句——分开或是选择,但它也可能是我们的缘分。 
“不需要担心我啊。”志保的语气十分轻松,从电话那头穿过千山万水来到新一耳际。 
这是他们分别后的第一个电话。新一看到白马探发表的离婚声明之后立即打给了她。 
想知道她是否安好。 
“倒是大侦探开始关心人了,真是新奇。” 
她这样无所谓地开着玩笑,让新一以为他们回到了最初朝夕相处的时光。 
他收到的最后一张明信片是伦敦大桥。看来她已经结束了她心心念念的旅行,又一次回到了英国。 
那个时候,新型致命性肺炎正在全球范围内开始蔓延。 
在爆出这样的疫情之后,志保第一个念头是回日本重操旧业,可是,发生了那样一件事,她必须回到伦敦。 
白马探感染了。在某次办案的时候。 
所有人都陷入一种极度恐慌之中,大雾之中的伦敦上空天色阴霾,街道上的行人心事重重,口罩把人的情绪全部都遮掩了起来。医院里的人从来没有少过,说话声,咳嗽声,脚步声,明明嘈杂得要命,人们都还能感受到死一般的寂静。 
治愈的几率并不高,所以隔离室里的人,大多数都只不过是在等待死亡。 
那才是最绝望的过程。 
他们会感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意识越来越模糊,甚至视野也越来越残缺,每一次和亲人会面,都可能是最后一次。 
“你说你干嘛把Gina赶走啊大笨蛋,现在我一天接诊那么多人还要照顾你。”志保口头上不断埋怨着在病床上咳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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