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约》第41章


这样啊!
连歆织讷讷,有意开口,不知从何说起。
一膳完毕,丁弥骞对她招手,“董阔这人,你观察的如何了?”
没如何,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羞于说出口,她唯有摇头。
不过,小公子既然如此快的时间就知道关于董阔的事,想来没少在灶屋安插奸细。
不爽!日后又多出一个抓奸细的活!
丁弥骞眼里,连歆织属于话有点多的人,像今日这般一问三摇头状况很少见,她的郁闷都写在脸上。
“来玩个游戏。”他摸摸下巴,提议道。
啊?这么大了还玩游戏?她搔搔头,“玩躲猫猫么?”
丁弥骞嘴角一抽,“你只会这一个游戏?”
事实上,真的如此……“奴婢,躲猫猫也很少玩。”
“和躲猫猫无关。”
丁弥骞站起身,走至另一张桌前,从桌上随手拿起一张宣纸进行折叠,撕开,折叠,撕开,来来回回几次,撕出十几张纸条,把纸条分一半过去递给她,道:“把你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话,用笔写在上面,包括各类生活上的问题,方便的不方便的都写,我为你解惑。”
看出她心情不好,他特意浪费自己的时间去变相的开解她,她最好不要拒绝。
这个真的是游戏么?
连歆织有点愣,下意识接过宣纸,半晌不语,她不过认识几个字,从没拿笔写过,可能玩不了这样高大的游戏……
她伫立不动,在丁弥骞眼里已然是不愿玩的意思,他似嘲非嘲,上前去把送到她手里的宣纸拿回,揉成一团随手丢掉,道:“你可以回去了。”
眼底闪过一丝犹豫,连歆织口气有点不确定道:“奴婢不会这个游戏,如果公子喜欢玩,换一个别的可以么?”
丁弥骞暗暗翻个白眼,心想,本来就是特意为你准备的,你不玩,玩别的有何意思?
话虽如此,他面上不动声色,似乎在认真考虑。
连歆织没去打扰他,绞尽脑汁去想,翻找记忆深处有什么好玩的游戏,可似乎除了躲猫猫,她没玩过别的,难道要和小公子在房里玩躲猫猫?
丁弥骞也没琢磨出什么好的游戏,但又不愿这么轻易放她离开,遂大手一挥,决定了,就在房里玩躲猫猫。
连歆织目光一扫房间摆设,她觉得,被蒙住眼睛的情况下在房里乱转,容易碰伤,便开口说;“蒙住奴婢眼睛吧,奴婢来抓公子。”
挑挑眉,他原打算牺牲一下被蒙的,但对方主动开口求蒙住,那他就不客气了,拿起桌上的皂色帕子上前一步,绕到她身后,帕子蒙住她的眼,顺便手指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挑起她一缕发丝。
很多年没玩过躲猫猫,长大之后再玩有些新鲜,且被蒙住眼睛一时不能适应黑暗,她手撑住桌子晃晃头,轻声问,“公子,可以开始了么,奴婢要去抓你了?”
丁弥骞嘴角扬起笑,“可以,你来吧。”
连歆织耳朵一动,顺着声音去抓,做足了抓得一手空的准备,不想真的抓住对方袖子,她轻咦一声,玩的时候没讲好规矩,抓住袖子没碰到人这个算不算她赢?
丁弥骞低首,望着眼前有点无措的姑娘,他口气中不自觉带了些许恶劣,“连织,你这样不对,要抱住我才算赢!”
她明明叫连歆织,叫她奴婢也好,歆织也罢,偏偏叫“连织”这么个不伦不类的,她还没法去纠正,郁闷!
更郁闷的是要抱住才算赢,不想让她赢就直说嘛,真是,她一直蒙着眼睛抓他就好了!
果断地,松开他袖子准备重新去抓。
袖子被松开了,他挑眉,倒也没太多情绪,稍稍往后退一步,有时跟在她身后,有时走在她身前,偶尔拍一拍她肩膀。
连歆织一直秉承着逗主子开心是为奴之道,遂对他的行为没生出半分不满,小时候玩躲猫猫,一群小丫头也这样逗来逗去,虽然说两个人玩没劲了一些。
眼前黑漆漆的,一不小心撞到桌上,她的腰哇,差点疼的叫出来,抓人的步子停下。
丁弥骞暗自注意着,防止她碰到什么硬物受伤,不过到底是没看过来,让她撞了腰,人都受伤了还有什么好玩的,他上前去手搭在她腰上帮忙揉。
他是从后面上来的,所以她后背几乎整个贴在他身上,这一发现令人一惊,她得挣扎呀,用不着别人帮忙揉哇!特别是用不着一个男人帮忙揉哇!
她动来动去的让人烦,丁弥骞几乎是下意识把人压在桌上,一手抵住她背,动作行云如水,做完之后发觉有点不对,这不是和人打架……
连歆织需要捂住嘴才能不让自己叫出来,脸部和桌子来个亲密接触,蹭地那个疼,用充满悲惨的口气道:“能让奴婢起来不?”
事实上她真的很悲惨啊,完全不用装的。
丁弥骞松开手,神色闪过一抹不自然,“那个,你回去吧。”
连歆织连连点头,巴不得赶紧走人,她再也敢不陪小公子玩游戏了,太可怕!
当然,她忙着走人,离开之际并没忘记一问守在外间的迎秋,今日可有其他人来过?
迎秋翻个白眼,道:“你说一句,连歆织不是人,我就告诉你。”
呃?
“连歆织不是人……”这怎么可能。
迎秋皮笑肉不笑,道:“尤婆子来过,你还要问什么,一个问题,配一句不是人。”
“没了,没别的问题了。”她摇头,觉得对方越发不正常,对尤婆子是否来过产生些许怀疑,并未全信,转身赶紧走人,可以“初步”认为尤婆子是小公子安插的奸细。
迎秋冷笑一声,坐椅子上绣花,整个人透着一股落寞。
丁弥骞走出房间,见她又坐在那里绣花,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开口,她这个状态,真的会乖乖嫁人么?他得做点什么,安排一下。
……
被尤婆子后背穿了小鞋,连歆织听对方训人的时候内心生出一丝不爽,暗地里撇撇嘴,一些陈年老账在脑子里翻来翻去,刚来的时候被那老货扣了半吊钱,打了一巴掌,后来又陆续的各种刁难。
尤婆子最近经常往灶屋跑,不是用眼睛盯着就是训人一顿,各种找茬,一开始并没引起多大反应,认为她年纪大了嘛,犯了点小病,多吃点药就好了,后来她过来的次数实在太多,多的让人头皮发麻,也终于有人发现不对劲。
尤婆子看上了霖彩儿的家传玉佩!
霖彩儿一家祖祖辈辈杀猪,传下来一块刀型玉佩,虽然不是什么好玉,但也是个宝,她一直挂在脖子上,偶尔一次不小心让尤婆子瞧见,便彻底被盯上。
尤婆子为了一块玉佩狠狠折腾灶屋一众婢女,婢女们苦不堪言,一个个劝说霖彩儿快点破财免灾吧,尤婆子这尊瘟神她们招惹不起呀。
祖传的宝贝,霖彩儿哪能说给就给,在她看来,尤婆子借着身份压人进行强抢实乃龌龊至极,明明已经把李碗的大把银子都收走了,还不知足的惦记别人的私人财产,分明是强盗行为。
婢女们商量着,大伙凑一凑,给霖彩儿多少铜钱,让她放弃那个玉佩吧,大家都自认倒霉算了。
霖彩儿任凭别人如何劝说死活不干,晚上躲在被窝里一个人红着眼眶哭。
乔漫对着脸盆发呆,作为霖彩儿的好友,她被“肩负重任”,收了一大堆好处,务必劝霖彩儿放弃玉佩,还灶屋一个良好环境,她不知怎么开口,有点心虚,一方面是好友,一方面收了太多好处。
柴房附近的第五间房内,气氛压抑,连歆织洗漱一番脱掉鞋子爬上榻,这种糟糕气氛中她完全没有睡意,别的不说,没少被尤婆子针对,像是抓住她和董阔把柄一样的尤婆子整日唠唠叨叨,太狗腿,有时候她会想,小公子收跟班儿也就算了,收了这么一个不让人消停的老货!
没错,尤婆子在她眼里从高高在上的管事,变成喜欢贪小便宜的老太太,变成龌龊至极的老货……
龌龊至极,是最近婢女们口中说的最多的一句,谁想起来谁捡起来说,就算唾沫不能把人淹死,也要让对方在唾沫里打个滚。
第三十九章
霖彩儿是个有主意的,不想被尤婆子拿捏住,她左思右想穿鞋下地,跑到连歆织榻前道:“你和我说实话,你在小公子面前到底有几分面子?”
啊?
连歆织张张嘴,奴婢在主子面前能有啥面子?逗乐呢还是逗乐呢?“不是,你们误会什么了吧?”
“别管我误会什么,你能在小公子面前给尤婆子穿小鞋么?”
尤婆子是小公子安插在灶屋的奸细,和奸细作对,不是等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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