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有约》第42章


“别管我误会什么,你能在小公子面前给尤婆子穿小鞋么?”
尤婆子是小公子安插在灶屋的奸细,和奸细作对,不是等死么,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反过来去给对方穿小鞋也不是不可以……
连歆织心动了,眼睛亮闪闪的,尤婆子以身份压人抢婢女玉佩,过分了,如此一个“大好”污点她若不去利用,不去攻击,她算一个人么?
不用霖彩儿再多说,她已然点头同意去小公子面前给尤婆子穿小鞋,天色过黑,房内黑漆漆的,霖彩儿看不见她点头,她就开口道:“能不能把你玉佩的事儿解决我不敢保证,反正,我会和公子好好说说的。”
霖彩儿面上一喜,还待说什么,想想还是没开口。
一晚上很快过去,大清早的,连歆织穿好衣物快速下地,跑去灶屋,进行一天的忙碌。
经过深思熟虑,她不认为自己对小公子有多大影响力。打算在他面前给人上眼药,让他听进去,第一步需要讨好他,金银财宝她没有,给不起,同样的他不缺,她能拿得出手的唯有炒一盘好菜,并不是说往日没有认真去炒……
这回一定更努力,更认真。
至于做什么菜她已经想好,绝对不是鱼,绝对不会再忘放盐,大冬天日日吃肉,想来公子吃腻味了,她打算把夏季晒好的茄子干儿拿出来,冬天吃这个应该很新鲜吧,因为茄子是干的,有点不确定的说。
一边琢磨一边洗干净锅底,放油,加盐,洗好的茄子干丢进去,先炸一炸。
平常先做丁大太太饭菜,今日特意早起,为得坏坏目的先给小公子做,等下做好送去惊亭轩,望一望外面天色,时间够用。
只做一盘茄子,装入托盘,其他婢女尚没进灶屋,连歆织推开院门出去。
天气十分的冷,呼出的气变成白雾,刚一接触冷风,她手指就白了,白了红,红了白,循环。
连歆织低估了丁弥骞的赖床功力,或者说她去的太早,迎秋都尚未起身。虽然不至于被拒之门外,但这感觉不甚好。
独自一人站在房内,一边叹气一边琢磨是不是先回去?刚准备干点坏事就碰壁,等小公子起身,茄子怕是都凉了,她自己吃可以吧?
躺在被窝的丁弥骞打个哈欠,起身准备去茅房,随意披上一件衣服走出里间,推开屏风,所见一幕令他脚步一顿,一个蹲身在地的姑娘正背对着他吃饭,那筷子一下一下,盘里的茄子越渐稀少,她吃得正香,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到来。
偷嘴偷到主子房里去了,太不把他当回事……
连歆织很快地把一盘茄子外加一碗饭吃光,帕子擦擦唇从地上一站而起,端起托盘准备走人,忽然袖子被谁从后面拽了一把,她傻眼地回头。
丁弥骞满头黑线注视着她,“你拿小爷这当什么地方了?”被她搞得,他已经不想去茅房了。
糟!
连歆织从来不觉得自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眼下她只想一巴掌拍死自己得了,省得整日操心。
“小公子,奴婢,不是故意的……”再多的解释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无力,她偷嘴吃的帽子摘不下去了,在主子房里偷嘴吃。
“现在应该不是用膳时间,你饿了,大可以回去吃,跑来我的地盘作甚?”丁弥骞没觉得她脑袋长歪会傻到跑他地盘得瑟。
“这是给你做的,可是你没醒,怕菜凉,奴婢就,就吃了。”干巴巴地解释,她垂下眼帘。
“我一直站你身后,看你一口一口的。”丁弥骞摸下巴,“你说给我做的,这不是我的用膳时间。”
“奴婢,呃,是来讨好的。”死吧死吧,反正都这样了,说实话也没什么关系,她破罐破摔地想。
“你有事求我?”在桌边坐下,丁弥骞耐心听她说下去。
“是告状。”连歆织纠正,道:“尤婆子不作为,以管事身份压人,以大欺小,很多人不满,奈何无门可诉苦,奴婢实在憋屈,硬着头皮恳求小公子能出手干预一下,别让灶屋被毁得乌烟瘴气。”
丁弥骞喝一口桌上凉掉的茶,仔细扫一扫她眉眼,直把人看得浑身发毛才慢悠悠道:“无门可诉苦?硬着头皮?乌烟瘴气?照你的话说,是尤婆子本事大还是丁府的主子无能?”
“本事再大她也要听公子的。”连歆织拍马屁,点头哈腰。
丁府的管事一职一向由丁大太太安排,丁老爷所有权力极小,身为公子的丁弥骞对这类琐事更不在意,任连歆织如何说,他心底没半分触动。但见她一改往日低眉顺目神色、换上狗腿儿的笑,他有点稀奇,这笑能和尤婆子的一比。
“你想我如何出手干预?”他问。
“不让她没事找茬,抢婢女东西。”她眼巴巴望着他。
丁弥骞诧异地挑眉,道:“她抢婢女东西?抢什么?”
“祖传玉佩,那个婢女不给她,她就整日骂一众婢女,让其他人去针对玉佩的主人,阴险。”她忍不住抱怨吐苦水。
丁弥骞点头,“确实过分,我会说说的。”
眼前一亮,连歆织笑的合不拢嘴,刚想说点好听的,表达一下衷心,却听他口气淡淡道:“你把用来讨好我的茄子吃了。”
呃?计较茄子什么的,不好吧……
“奴婢马上回去再做一盘。”
“那我岂非要坐等?让主子等婢女,有点不妥。”丁弥骞摇头,口气很认真。
主子一旦认真,受罪的还是下面人。
连歆织闭闭眼,一定是她的错觉,公子一定不会这么不可爱,不会刁难她的,“奴婢很快的,公子饿了么?若饿了吃块点心垫垫肚子。”
“你吃了我的饭,让我吃点心?”丁弥骞眉眼似乎带着笑意,伸手一招,摸摸她的头。
为啥老喜欢摸她头?
连歆织承认长得矮容易受人不重视,但被摸头啥的,真的不需要哇!
长辈对晚辈摸头是慈爱,公子比她不过大两岁,担不起长辈,摸头完全没有意义。但为了配合有特殊趣味的他,随着他一摸她便一点头。
见她这么老实,丁弥骞便没在继续,转而道:“回去吧,多做几道菜,来的时候叫上尤婆子。”
连歆织点头,退出房门。
霖彩儿睡不着觉,连歆织起身的时候她知道,不过并没跟着一同穿衣离开,反而赖在被窝好一会儿才动作慢吞吞穿衣,她去灶屋的时候只闻菜香味,没见到半个人,暗暗称奇,做饭这么早是自己吃还是给人送去?
外面冻着的肉被她拿进灶屋,放进盆里一边化着一边洗,没过多久,婢女们陆陆续续走进,各干各的活,待连歆织回来她立马上前去小声问,“你去公子那里了?他怎么说?”
“送早膳的时候,叫上尤婆子。”连歆织面无表情道,转过身去看灶。一旦叫上尤婆子,恐怕背后给穿小鞋的事儿就暴露了,当然,也要看公子如何去说,去管,日后的事要妥善安排下。
霖彩儿抿唇一笑,干活特别起劲。
被小公子主动点名去见,尤婆子内心甚喜,听闻是和连歆织一起去后又有点怀疑,是不是什么地方搞错了?一起去?她开始琢磨,一边琢磨一边用不善的眼神盯着连歆织,恨不能盯出个洞来。
连歆织暗道,得,攻击的力度全部转移到她身上了。从小到大她头一次知道,用眼神欺负一个人能产生多大影响,日后看不顺眼谁,她得让那个谁走得近些,她保证不用眼神去瞄!
惊亭轩。
丁弥骞打量着对他一脸谄媚的尤婆子,问道:“会砍树么?”
尤婆子一愣,下意识道:“没砍过。”
“无碍,今个你便去砍。”丁弥骞笑,迁怒的机会来了,“柴房附近的树,都砍了,你亲自动手,我放心。”
柴房附近的树好几十棵,枝繁叶茂,粗壮无比,全部都砍了,运动量甚大。
尤婆子傻眼,不明所以,好好地树为啥说砍就砍,打着商量,“这个,公子,老奴没砍过,老胳膊老腿,她干不动啊,要不,让专门砍柴的小厮董阔来砍,如何?”
“老胳膊老腿,想违抗命令?”丁弥骞似嘲非嘲,“不砍可以,卷铺盖走人。”
吓!
尤婆子老脸皱成一团,迫于威压把砍树的活接下,“老奴,老奴砍就是。”
“对了,让董阔那小子过来我这,日后都劈惊亭轩的柴。”听尤婆子提起董阔,他深思片刻决定。
惊亭轩这里哪有多少柴可劈,尤婆子叹气,深深觉得小公子这脑子转的方向和常人不一样,莫非是打算把董阔放在身边看着?防他和连歆织腻腻歪歪?
很多天之后,柴房附近出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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