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你敢舍我爱谁》第45章


“如果…………如果我们之间隔着一条你无法跨越的鸿沟,我不勉强你,可以………………成全你。即便只能远远看着,但还是想将藏了很久的承诺说与你听。”
“花楚,此生不管你我还有多少时日。有你在一日,便宠你一日。有我在一日,便念你一日。”
*
段沉幕走后的几天内,花楚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出来,向来依赖爹爹的她与爹爹打起了冷战。
听说她又没有吃饭,躲在屋子里生闷气,尹重终是心疼不过,去了花楚的房间。
爹爹进来的时候,花楚正在桌旁无聊的摆弄一个九连环,听得动静,不仅没有抬头,反而把头垂得更低。手中的动作重了不少,以至于玉环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
尹重轻叹,道:“丫头受委屈了。”
话落,花楚指尖紧紧捏在手中的玉环上,眼一眨,有泪水直直的垂落。
“爹爹不勉强你非要嫁谁,但那个人不可以是边流溪!”
“为什么?”花楚抬头,声音里带了几分哀求,“流溪他到底哪里不好?”
“丫头傻啊。”
尹重避开花楚的目光,转身背对着她,道:“要知道,可怕的事情往往不是沦为棋子,眼睁睁的受人摆布。而是早已身在局中,被人拿捏却丝毫未觉,更可怕的是你根本不知道他的真正目的!”
“丫头有心思跟爹爹怄气,倒不如去问问那个边流溪,当初是用的什么手段才得以留在太尉府?!还有,你身上的毒要怎么解?!”
尹重说完便走开了,花楚则完全愣住。毒…………她中毒了?还与边流溪有关?
爹爹不会骗她,可是……
花楚是个急性子,本想立刻去找到边流溪,向他问清楚。走到后院时却犹豫了,转身去了军医那里。
军医中有位年过花甲的老者,跟在爹爹身边多年了,他的医术很好,可以先找他问问。
号过脉之后,花楚见他皱眉不语,心里便凉了半截,道:“陈伯,我……真的有中毒吗?”
“唉,已经有近一年的时间了,将军他知道吗?”
一年多?她竟毫无所觉。花楚面色有些发白,抱了最后一丝期望道:“陈伯莫不是诊错了?这么久以来,我并未感到有何不适。”
“不会错的,这种毒在南方太常见了。”陈伯道,“你所中之毒唤作冥花毒,是由七种花的花粉混制而成,毒性不算大,但长时间不解毒的话可能会导致瘫痪。还有,切记不能沾酒,否则会腹痛难忍。”
听陈伯如此说来,花楚彻底心寒。不能沾酒,呵,她曾经因为喝酒而痛得死去活来,自那之后流溪再三叮嘱她,不让她再沾酒。还真是温柔呢……
“这毒要如何来解?”既是常见,那也应该好解才对。
“这可不好办呐。”陈伯叹气道,“此毒的毒性由七种花的花粉配比来定,解药自是只有制毒之人知晓,旁人若是贸然配制解药服用,稍有差池,会有性命之忧。所以此毒多被有心之人用来控制他人…………”
“……”
陈伯后面的话花楚再也无心听下去,“腾”的起身朝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
对流溪给花楚下毒时间有疑惑的,可以回头看一下第六章“为奴”,以及第八章“世奴锁”。o(≧v≦)o~~是哒,就是那个时候的事……
☆、愤怒出走
花楚气冲冲的朝边流溪房间走去,知他不管是白天黑夜都无挂门的习惯,索性一脚踹开了他的房门。
屋内飘散着浓重的药汤味儿,边流溪正闭了眼睛在泡药浴。本想着见到他先抽他一顿的,却是撞见如此光景。花楚在桌旁站定,率先拿了茶盏器具出气,噼里啪啦摔了个干净。
边流溪也早已听到了动静,最是知晓她的性子,便一声不吭的看她把屋内能摔的东西挨个摔了个遍,坐在桌旁生闷气,才柔声道:“公子帮流溪把榻上的衣物取过来罢,待穿好衣物,公子拿来撒气时便能方便些。”
“……”
倒是有眼色。花楚心内冷哼,按捺了火气,僵着声音道:“你先给本公子沏杯茶来,我便帮你取衣物。”
“流溪沏的茶,公子怕是已经不愿喝。所以这衣物还是由流溪自己拿好了。”
边流溪说着便作势要从浴桶里起身,花楚面上一燥,赶紧别过脸避开他的身影。但心里的火焰腾腾的往上冒,又让她顾不上太多。一激动,几步走至浴桶旁。
而边流溪刚才的动作显然也只是说来吓唬她,见她过来,依旧面不改色的待在浴桶内没动。乌黑的汤药直接淹过他的肩膀锁骨,只露了细长的颈部与有汗水淌过的俊脸在外。
花楚单手掐在边流溪颈上,长长的指甲在他颈上留下弯弯的痕迹。
“边流溪,你…………你就不问问我因何生气吗?”
闻言,边流溪并没有说话,只弯了眸子冲她笑。那温柔的神色直让花楚产生她在无理取闹的错觉,而他永远都是个圣者,可以容下她的所有任性,供她出气。
终是受不了他这般装模作样的温柔,花楚抬手胡乱拍在犹冒着热气的浴汤里,飞溅的黑色汤药落在两人雪白的脸上,在花楚歇斯里地的质问声中慢慢滑落。
“边流溪!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我说实话?!你个大骗子!”
边流溪依旧面带笑容,平静的看向花楚,轻声道:“如果可以,永远都不会。”
好一个永远都不会。浓重的药汤味儿刺得花楚鼻头发酸,隔着氤氲的水汽,看不清边流溪的眸中神色,她也不想看清。
倔强的抬起头,将充盈的泪水重又收回眼角,然后冷眼看向他,露出嘲讽的笑容。挪动脚步,慢慢朝后退去。
看她神色,边流溪面上终于起了变化,伸手拉住了花楚。满是药汤的手心温凉,紧紧的握住了她的左手。
“楚儿,我……”
“放手!”
花楚狠狠甩开他的手,怒道:“边流溪,你以为我还会信你吗?我讨厌你!”
怒气冲冲的跑出他的房间,花楚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不想让任何人看见她的痛心狼狈。无奈军营中到处都有人走动,又不想回房去,躲来躲去的竟走到了马棚。
这里只养了十几匹马,大多是爹爹手下将领的爱马,其中也包括当初边流溪送花楚的那匹。许是看到了她,那马儿扬蹄嘶叫一声,眼睛乌溜溜的晶亮。
虽是被那谁调教出来的,但比他要懂事很多,当初一路奔波赶来这里时,它算是自己唯一的陪伴了。想到这里,花楚便忍不住解开它的缰绳,跨上马,想到处溜溜。
谁料,骑了马还未行多远,她就被看守偏门的侍卫拦住,说是要请示过将军后才放她出去。
本就心烦的很,她并不打算出去军营外面的,只是路过,却被自以为是的侍卫给拦住,脾气便上来了。二话不说,骑马朝外面冲去。
守门的侍卫倒是想拦,只是看她料准了没人敢伤她,遂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刀剑无眼,全军营谁不知道这是将军的心头肉,于是一边命人去通报将军,一边畏手畏脚的阻拦。
花楚不是寻常柔弱女儿家,如今又是在气头上,越被人阻拦,火气越大。遂不管不顾的冲出众人包围,任性的骑马跑出军营。
她不开心的时候就是喜欢骑了马飞奔,猛烈的风总是可以让她心里畅快些。这次也不例外,出了军营,花楚就沿着宽宽的道路疾行。
冬日里天短,天很快暗下来。冰天雪地的时节,在寒风中疾行,在黑暗中赶路,这么一幅画面似曾相识。
前世她在冀北的时候听说边流溪的婚事,因为太过仓促,怕赶不上,她就是如此,没日没夜的赶路回了凤安。却还是落得一个被抛弃的结果。
今世,她以为会不一样,以为一切都是顺风顺水的,以为通过她的努力,她与边流溪不会再受到身份上的束缚了,可以无所顾忌的在一起了。
可是……,她以为的这一切,若都是靠阴谋存活下来的,她不知道,要如何再去相信。
呼入的凉气有点多,鼻子发酸。花楚只好下马慢行,想要一点一点的理清自己的思绪。
然,安静的四周却让她察觉出一些不寻常来。之前她与段沉幕在一起时受到过埋伏,长了记性,花楚心中警铃大作。暗悔不该贸然跑出来,若是遇到不测,可就麻烦大了。
想到这里,心中的不祥之感越来越深,花楚不敢再任性,当即决定赶紧返回军营中去,却是听到前方的岔路口似是传来马车行在道路上的轱辘声。
花楚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她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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