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镜重圆之镜生》第23章


有希望就有了士气,有了士气就忍不住要行动。
远远鸣角已经向起。
军帐中辰水栾一身戎马。坐于军案旁,他的对面坐着一个粉衣的女子,盈盈一笑,嘴角就有两个浅浅的梨涡。
“小姐,该换药了”一个清新的女子端着一盆水进来,细心解着安洒脚上的绷带。
安洒的手指最终定在了案几上一张军阵图的一处。
辰水栾微微一笑,卷起军阵图,站起身来。
“大哥”安洒拉住他,“等我换了药”
女子知道不该久留,匆匆退出。
“大哥,我也要去,我要看你赢第一仗”冰狼挑衅的号角再次鸣起。
辰水栾将案几上的盔帽戴上。
仅剩的温婉刹那间消失,此时的他一身银甲,风采照人。
他按住安洒起身的肩,“只此一次”
初战,一般只是敌人的相互试探。他并不十分担心。
一条盘旋的巨龙在敌军的军队前横卧流走,气势磅礴。
只是挑衅,就已摆出似吞噬一切的盘龙大阵。
鼓声中,黄沙里,安洒有种被淹没的错觉。
这种错觉让她觉得,哪怕是化作沙漠中的一具白骨也无谓。
她身边的银骑,离开她,从军队后慢慢行到最前面,行到那盏绣着大大辰字的锦旗下。
烈日下鲜红的锦旗下,这抹银色显得如此高大夺目,他的身后是守卫这南夜国土的辰家军。
他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剑,这把剑周身赤红,高高擎起。
他身后的辰家军一声怒吼。
这把剑叫斩血,安洒知道,这把剑是号令十万辰家军的军信。
“夜北是我南夜的国土,国土上是我辰家的子民,我辰家军能能不让狼人的铁骑踏上夜北”
“不能”一万军士一起怒吼。
“誓死将狼人赶出夜”斩血剑突然放下。
“杀。。”身后的辰家军一起拔出腰间长剑。
南夜的士兵用的是剑,狼人用的是刀,安洒在喊杀中注目。
那骑银甲突然冲向敌军。
安洒的心猛然一紧,他身后的战士持剑备战,他们是如此有纪录,只要斩血剑放下,他们就不会前进半分。
而他就那样冲入那条巨龙,单枪匹马。
每一次他都会这样身先士卒吗?每一次他都安然回来吗?
他还在,还在安洒的眼中。只是安洒的心在口中。
千只羽箭一起向辰水栾齐飞。辰水栾突然从马背上掠起。
他奔跑在漫漫黄沙上,烈日下,那身银白如此刺目,内力催动下,周身的黄沙被重重的卷起,笼住了他那身的夺目。
若他辰水栾注定要与大漠长河落日圆,那他也要个宁静的大漠。
一道霸道的剑气,突然从沙影中劈出,劈向那条巨龙。无情的沙漠似乎被劈成两半,剑气两旁的冰狼士兵被剑气震飞开去。端口瞬间被填补,仿佛早有预料。
他已没入龙身,万把刀光笼向他。安洒的马儿似乎也开始躁动不安。
安洒在找龙头,没有龙头,这阵法如何控制。
顺着蜿蜒的龙身,安洒终于找到一个不动的点。
安洒拿过旁边士兵的一把弓箭。
“想凭自己一个人就破阵吗?”龙阵后一辆军车上,男子冷冷的说道。
“国师大人,好像我们死了很多人”军车上的帘子被挑开,露出一个粉面桃花的女子。
“公主放心。。。”他的话被一只突飞而来的羽箭打断,羽箭稳稳被他抓在手中,随即剑气临面迫来。
他身后的军车突然从一辆从中分为两辆,后面的一辆急速退身到冰狼大军里隐没,有危险靠近时,重要的人自然会被保护。
“他竟然将他的马让给她骑马”那一瞬她看清了敌方大军后那高大汗血马上那个持弓的女子。她也在,帘子完全放下,嘴角浮上一抹恶毒的笑。
斩血剑突然指向天幕,蓄势的一队辰家军立刻冲入紊乱的龙阵。
支撑的四条龙腿已被辰水栾斩断,龙首此时已笼罩在他的剑光中。
双剑相击,火星四散。
当辰水栾看清档剑的人时,眼神变得凛冽,凌厉的杀气从他剑上透出。
“皇叔不怕遗臭万年吗?”
男子脸上的肌肉抽动,脸上长长的刀疤也跟着抽动。怨毒的看着辰水栾。“帝位本该是我的,是你那无耻的父亲卑鄙的夺了过去,你凭什么说我”
“南夜国的家事竟成你卖国求荣的借口,你竟敢带着狼人残杀自己的族人”
辰水栾的刀瞬间闪现着暗红的光泽,迸发出彻骨的寒气,着寒气将他周身的一切兵器冻结。“你这种人,不可原谅”剑斩下。
这一剑汇聚了他体内强大寒血之气,无可抵挡,剑如泰山压顶,冻结住了刀疤男的一切行动。
茫茫寒气渐散,剑也破空顿止。
“祭祀大人”刀疤男惊呼。
一把刀抵在了剑身。拿刀的是个紫衣男子,额上有着妖娆繁复的刺青。
他看着辰水栾,嘴角浮起了一抹莫测的笑。
辰水栾收剑。看着挡住自己剑的紫衣男子,他用刀,可是他的腰间挂着一把剑。“祭祀大人?”
“来日方长,我还想好好和将军玩玩呢。”录弃眼中闪耀着无法抑制的激动。
灭亡西岭国帝王的儿子,他的儿子。
就在这瞬间,他突然出刀。
刀从辰水栾身边呼啸而过,直指定北将军身后某处。
辰水栾的身影突然折回。
敌人收兵的鸣角就在这瞬响起。
“可恶”一声咒骂。辰水栾举剑向混战后的那抹粉白斩下。
安洒看着他,眼睛睁大了,大哥这是要砍她一刀吗?一股强大的利风才吹到面门,就立刻消散。她并没有受伤。她还不明白辰水栾为什么举剑向自己划来。
安洒的修为,感觉到刀风时就会毙命,他只有斩下着道刀风。
那个紫衣男子竟然看出了这初战时他唯一的弱点。是那个传说的祭祀大人。即时当初在其都也从未出面的祭祀大人。辰水栾皱眉。静静看着两队收兵,各自为营。
那个救下辰清的祭祀大人。显然,才是他的对手。
南夜军营。
帐外是士兵初捷的喜悦。没有一个士兵出战,他们已经让敌人退了五里。
在这篝火应交的夜色,一个黑影闪入了一个军帐。
“二哥”
“安洒?”辰水析看着一旁的辰水栾似乎有些惊讶。
“兵符是安洒送来的”辰水栾微微叹道。“我想你今日也该来了”他从怀中取出一块铜黄的碟。递给辰水析。“你该知道时间紧迫,密探来报,几日后,将有十万大军支援冰狼”
辰水析有些犹豫。“大哥,我可以在这带领辰家军”
南夜举国兵权,集于各地督主,只有象征兵权的兵符才能调动那些休养生息的兵力。
辰水栾并未应允。“兵符落在辰氏一族,有可能就变成威胁,那个带领敌军的将领,是二十年前流放的辰清”
即使被流放,他姓辰,无可变更,兵符,只有在辰氏一族的手里,才是兵权。
“原来那个祭祀到南夜,是帮辰清寻找兵符,真是我们辰氏的耻辱”辰水析握紧手中的剑。眼神冰冷。辰清愿意将来做个傀儡皇帝吗?真是愚不可及。
“水析。把安洒带回去”
“不”安洒起身站在地上,脚心刚结的结疤挣裂,细弱的血丝从绷带参透。
“安洒,你该知道,你在这是我的负担”辰水栾转过身去,不再看他。
“不,我不回去,我可以呆在夜北城内,不再擅自来军营,我不回去,不要问我为什么,我不回去”
辰水析看着安洒,有些哑然,这个平日一丝不苟的胞妹,第一次看到她的任性,不可理喻。无奈一笑“看来我是带不走她了”
即使从小没有如水然一样和她们朝夕相处,他亦是知道,自己的两个妹妹,决定的事,没人能改。

“这菜啊,安洒是最爱吃的,说是可以。。。”可以丰胸,萧逸并未说出口,眼泪已是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她竟然把她一个人留在这,自己跑到前线,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萧逸把手中的银筷狠狠向桌上一丢。
“帝女”钟儿赶忙收拾御桌上打翻的金盘。
萧逸看着案几上那几本安洒在南合留给她的帐本,心没来由得抽紧,她是把一切都交给她了吗?她是抱着什么决心去夜北,必死的决心?
怎么可以这样胡思乱想。
“草儿”草儿赶紧从内堂跑出来,“草儿,今天太阳落山之前我就要死,你让然殿下来给我收尸”
死这个字从来都是这个帝宫的禁忌,只有帝女辰萧逸敢在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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