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时光》第40章


“怎么了?”我不知所措的问。
林回手里的相机掉在地上,他上前几步把我揽在怀里,“知道你现在有多吸引人吗?”
我浑身一紧,被他抱到了一旁做道具的小床上,林回喘了几口粗气,在我身上落下几个吻。
头顶一片黑暗,周围的灯光渲染出暧昧的气氛,我想起邂逅的小房间,我爱的人选择了一个极端的方式护送我走出黑暗,跟爱他的人躺在一起,也是这般的动作。
我这样想着,林回解开我剩下的几粒纽扣,带着颤音的喊我的名字,“昭昭……”
我忽然死人一样的僵住,紧紧地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景焱景焱景焱,推开他侧过身哽咽,“对不起,我办不到……”
林回停下来,维持着那个动作凝视着我,目光深沉,表情像在受刑。难过,痛苦,还有无力掺杂在一起,齐刷刷的向我投来。
他喑哑着嗓子,声音像耳边飘过的昆虫,音调极低,说:“因为景焱?你还爱他。”
我张张嘴,没发出声音。
林回垂目从我身上起来,坐在床边说:“我们俩在一起半年多,我也知道,你心里没我,可要说放弃,总是觉得不那么甘愿。我把自己最坦诚的一面给你,哄你开心,给你安稳。人不都说水能化冰吗,可为什么我化不开你的心,无论我做什么,都抵不过你见景焱一面。”
他起身从地方把相机捡起来,背对着我说:“我只问你一句话,这段日子,你对我,有过一丁点的真心吗?”
我点头应声,恹恹的说不出旁的话。
我是真心的,真心拿他做最可以依赖的好友,这些他心底里比我更清楚。
林回长舒了口气,含了一丝笑意,“这就足够了。”
静默良久,他看眼表,十一点四十二分。他很沉稳的开口,语气多几分决绝,“我爱你的时间不长,现在也不想再继续下去了,韩昭,我们分手吧。”
我吸下鼻子,挤出几个字:“谢谢你……”
林回到最后也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希望我们都能幸福。”便掩门而去,剩下我自己在半黑的房间里看着钟表发呆。
我对林回大概就是那种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感觉,我在他面前有过悸动,只是没有在景焱身边那么强烈。对我而言,他是我生命里的贵人和挚友,教会我很多东西,让我学着改变自己来适应大的环境,我必须感谢他。
那晚之后,我悄悄联系了俞言,拜托他从谢桁那找到了上次林回帮白瑞拍的照片,又从裴姐那拿到了他获奖的那副山峰图,Jerry陪我帮我把照片洗出来,打包寄给了林回的父亲。
受了他许多帮助,我也想为他做点什么,只好希望林回的爸爸看到这些,起码不会再对他是种排斥的态度。
回公馆的路上,Jerry对我说:“阳朔的旅行,是林回最不舍和难忘的一次,他跟一个师傅学打了一枚戒指,想要送给你,可惜你中途不辞而别,错过了。聚会的时候我问他,他却改口了,说那是他最后悔的一次拍摄,因为,牵住了两个没有缘分的人。”
Jerry不停地挠头,嫌林回说话不够直爽,让他听不懂。
我哑然无语,惊觉原来林回早已清清楚楚。
公馆外面贴了一张招聘启事,陈叔告诉我,林回辞职了,如果我愿意留在这儿,可以跟着其他的摄影师。
我抬眼看看二楼那个房间,里面有工人在装修,不知道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是个快节奏的社会,谁都不会因为某个人某件事而停留,大家都在摩拳擦掌,争先恐后的向前奔跑,我呆坐在石阶上,脑中一团乱麻。
我没有留在公馆,在一家小餐馆做服务生,楚扬来过一次,在店里一坐就是大半天,一句话都不说。
酒吧街依旧流光溢彩,即使下多大的雨都热闹非凡,只是餐馆位置偏僻,外面湿湿滑滑,来吃饭的人少得可怜。老板看没什么人,正说想早点休息时,一群人从外面进来,没打伞,个个都淋了个透。
其中一个搓着胳膊哆哆嗦嗦的喊:“老板!你们这有什么热乎的赶紧先上点给兄弟几个暖暖身子!”
他露出的手腕上有个小小的刺青,老板冲我使个眼色,让我去厨房让人弄几碗热汤,随后陪笑着去问他们想吃什么。
后厨的东西都是半成品,一加热就好,片刻之后我端着汤出来,放在中间挨个盛上。
他们人多,坐了两张大桌,左边那个端着碗扭过头跟旁边的人聊天,“你说吴哥是怎么想的,这大雨天的让我们去提货,这不是整我们么。”
“我昨天偷听他们谈话,好像码头底下放的全是面粉,你们说,吴哥……他会不会是想清理门户?”说话的人压低声音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严峻的看着其他人。
两桌人面面相觑,都咽了口唾沫不吭声了。
我盛完最后一碗,他们中最小的一个啪的拍了下桌子,“我不管了,吴哥对我不错,我就听他的,怕什么,反正这次领头的是焱哥,吴哥那么看重他,肯定不会有事!”
他说完我手一抖,把碗打翻溅了一地汤水。
Chapter 33:白昼之光,岂知夜色之深
我的行为成了他们焦躁的宣泄口,离我最近的人哗的带倒了凳子站起来,推我一把稀里哗啦的骂着脏话。
我咬着嘴角低下头道歉,手指僵硬的捡起地上的碎瓷片,掌心晕开一抹殷红。
老板听到动静慌忙跑过来,奴颜婢膝的安慰那些人的情绪,我站在一侧,被从头泼了一瓶白酒,酒水沁到眼睛里刺辣辣的灼痛。老板推搡我几下,我顺势退到后面,一点点蹭到厨房里,开了水龙头往脸上冲水,一只手揉眼睛一只手摸出手机给景焱打电话。
听筒那边只有冷冰冰的女声提示关机,我抬手在袖子上抹一下脸上的水,使劲儿睁了睁眼,悄悄往外面瞥。
那些人已经被老板安抚下来,拼了桌子坐在一起咋咋呼呼的碰杯。
趁没人注意,小心翼翼的从角落边缘溜出去。
外面雨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我站在那几秒钟就被淋了个透,揪着心往天歌走。
不管那几个人说的是真是假,我还是做不到对景焱的事袖手旁观,虽然我不懂吴恪为什么要用面粉骗他们,可我们平时从电视上看到的那些个du贩,哪一个有好下场的?
我抱着胳膊被雨淋得瑟瑟发抖,没等靠的太近,打眼就看到天歌前面停了一辆车,景焱撑了把伞俯身对里面驾驶座上的人说了几句话,那人对他比了个OK的手势,把车开到侧门停下来等着。
景焱回过身,嘴角略带笑意,视线落到我身上稍稍一僵,蹙起眉头脚步急促的跑过来,伞撑在我头上,语气带着几分怒气:“你怎么淋成这样?”
我抬眼看着他,刚刚张了张嘴,见他怒气更盛,说:“还一身酒气,你别告诉我你是喝醉了到这儿来撒酒疯!”
我急忙摇头,“你先别管这个,景焱,我有事跟你说。”
他在我身上碰了两下,不再言语,把我揽过去领进天歌最里面,一块单独隔出来的休息区,装潢一如大厅的奢侈。他把我带到房间里,到浴室放了水二话不说直接把我丢了进去,衣服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就被剥了个干净。我窘迫的缩起身子,景焱出去一趟,回来时拿了身衣服放在一旁,留下条浴巾便退了出去。
我怕他走了,把身上随便冲一冲驱驱寒意,手忙脚乱的把衣服套上。衣裤刚好合身,一点都不像是景焱的。
我从浴室里出来时,景焱正在发短信,手机也换了。
我想了想,站在浴室门口问:“你一会是不是要替吴恪去拿白粉?”
景焱愣了一下,反问我:“谁告诉你的?”
我把在餐馆里听到的如实告诉了他,景焱听完攥了攥拳头,朝向一边匆匆拨了一个号,那头没接,他低声骂了句,踢了脚小茶几,心事重重的栽在沙发上坐了许久,压低了嗓子说:“韩昭,过来。”
我走过去,被他捏着下巴盯着看了一番,“你哭过了?”
“没有……”我揉揉眼睛,还是有些涩痛。
“他们欺负你了?”景焱又问:“眼睛怎么红得跟兔子似的?”
我依旧摇头,景焱头疼的揉揉脑袋,说:“你这副性子我还不知道么,什么都不愿意说,受了委屈也自己憋着。你这样,在天歌就只有受气的份儿。”
他说完,身后的门吱嘎一声被推开,传来一个嘶哑虚弱的声音:“你不是去码头了吗?几点了?”
我回过头,对眼前的景象稍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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