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与命运》第75章

按杨羽一直的推断，他怀疑飞天神偷就是明千鸟。但是即便明千鸟是一个善于搏斗术的高手，她一个女孩子，想盗走这么大一件物品，还要全身而退，简直太有难度了。古琬甚至一度怀疑过，黄金钟只是对方的晃子，目的只是牵制住警力，以便她在其他地方盗取更为贵重的物品。却原来，她真的做到了。
艾糖提醒他们道：“既然拿不回勾玉了，快找权杖吧，找到就赶快撤退，等警方冷静下来清点人数时，你们就逃不出去了。
但古琬还不想这么快放弃，他不相信飞天神偷能瞬间盗走巨钟，她一定是使用了什么障眼法，只要自己能想出来，或许还有找到黄金钟上勾玉的可能性。他先查看了窗户，看看是不是通过窗户，运用杠杆原理运走的。窗户玻璃虽然碎了一地，但是以窗户的高度，飞天神偷最少得将钟抬离地面，纵向穿过窗户才行。当时屋里一直比较拥挤，这个方案的可行性较低，一不小心的话，还会失手把钟推下警局楼摔坏。
艾糖早就调查过警方将权杖放在哪间证据室，冯渊离开古琬去找了一圈，但是回来告诉古琬没有找到，这让古琬感到很疑惑。这只权杖只是埋尸地附近顺便挖出来的，应与罪案无关，又没有什么价值，按理说飞天神偷不应该顺手把它也偷走。
艾糖这时将警方的动态告诉给他们：“刚才飞天神偷往警局的高层去了，然后抱着钟，乘着她的标志性白色滑翔机逃走了，警方在黄金钟里放置了会发出指定波长的信号发生器，现在他们正在调动警力，开警车去追踪信号发生器。他们还出动了一直停在警局顶楼的直升飞机。你们也趁乱赶紧出来吧。”
艾糖的话非但没有让古琬感到沮丧，还反而增添了他的信心。八十斤的钟这样又沉又大，飞天神偷肯定不能将它带在滑翔机上，白色的滑翔机应该只是蒙蔽警方的障眼法。古琬正在全心思考时，忽然看到有一个穿着警服的人，从旁边的鉴证科走出来，推出了一只带滚轮的高约一米的小桌，桌上铺着白桌布，一直拖到桌腿。
古琬下意识地分析了一下，虽然桌布下可能藏着东西，但黄金钟高一米八，不可能完全藏在这么矮的桌子下面。但是，如果钟壁和钟盘等是可以拆卸的，整个钟的总体积应该也差不多能藏得下。等古琬意识到不好时，对方已经钻进了电梯。古琬赶到电梯时，电梯门已经关上，他注意到电梯下降到了地下一层。古琬等电梯再上来后，也和冯渊乘电梯下到地下一层。警局的地下是一个停车场，有三分之二的车位都是空的，大概是都被派出去追飞天神偷去了。
有一个穿警服的人，边跑边推着滑轮桌，跑向其中一辆还停在车位上的大警车。对方刚打开警车后面车厢的门，将小桌推上去，冯渊和古琬就已经跑到他身后了。由于他俩现在还穿着警服，对方可能以为自己被发现了，马上踢腿与两人搏斗，冯渊上前缠住了他。古琬赶忙走进车厢里，掀开桌布，发现果然就是被拆卸成一片片板子的黄金钟，其中一片板子上还有小孩的图鸦，看来传说中风家小少爷在钟上图鸦的事是真的。
古琬找出那枚勾玉钟摆，刚想退出车厢。这时“假警察”飞天神偷从怀里掏出一只手_枪，射向古琬。冯渊忙上前为古琬挡枪，不想那枪射到他身上，竟是油膝弹，只射出粘乎乎的一大片紫。飞天神偷又扔出烟雾_弹。勾玉已经到手，目的就已经达到，自己混进警局也不好向警方解释，古琬也不想再与飞天神偷纠缠。他连忙侧身让开，贴到墙边，放飞天神偷开着大警车飞速地离去。
待烟雾消散后，古琬又再次确认了冯渊没有受到外伤，他脱下自己的警服外套，给冯渊遮好衬衫上的染料。由于不像飞天神偷那样，事先获得了一台警车的车钥匙，两人如果想离开警局，只能再潜回到后院，利用来时的地下水道再逃出去。
一路上，古琬的头感到越来越昏沉，周围的墙壁几乎都扭曲了，但冯渊一直拉着他的手飞快地奔跑，他仍然顺利地被带到了后院，并且一路上都没有受到盘问。
两人成功来到后院后，发现竟然已有两人站在地下道入口。其中一人是穿着警服的男警官，另一人竟然是穿着便装的明千鸟！明千鸟看到古琬他们，高深莫测地笑着说道：“咱们后会有期了，再见。”
那男警官看都没看古琬他们，就从地下道逃走了。明千鸟没有着急离开，继续微笑着盯着古琬两人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优雅地转身离开了。她还提着一个女用包包，古琬刚才好像看见到她将什么东西塞进包里。古琬的头越来越晕，幻觉也越来越明显，他十分不确定那是不是真的明千鸟，否则杨羽的结论肯定是错的。不可能飞天神偷刚开着警车离开，他们就马上在这里遇到了另一个明千鸟。
这时他们也没有时间去追向大门走去的明千鸟了，他和冯渊也进入了地下水道。
地下道里又暗又湿又臭，冯渊像来时一样，掏出矿灯帽给古琬戴在头上。地下水道有很多分叉路口，每个地方的景物都差不多，背后是深深的黑暗，矿灯照不到地方，可能存在着难以想象的危险。古琬之前进来时，可能由于太兴奋，竟完全没发现这里是这样可怕。事实是从他拿到钟摆开始，就一直感觉很不对劲，一直在产生幻觉，难道这就是许冰所说的，飞天神偷对付自己的陷阱。
艾糖一直通过耳机给他们指路：“古琬，不好，你们之前和飞天神偷相遇时，她有没有放什么东西在你们身上。你们快找到这个东西，警方已经发现你们在地下道里了，正在调集人手把守你们附近的出口，我听他们说，他们还打算派人下来捉你们。”
古琬马上想到是那团紫色的东西，他让冯渊马上脱掉外套，从紫色粘膝中找出一个像一元硬币的圆片。这时有一只老鼠受到他们的惊吓，从一团脏东西里往外跑，古琬敏捷地捉到了他，他将圆片粘到了老鼠的身上。老鼠被释放后，向着水道的一个方向去了。古琬马上带着冯渊向相反的方向跑，边跑边催艾糖道：“我找到信号器了，贴到了老鼠身上，拜托再找一条安全的路径通向出口！”
艾糖按照他们原来的计划，将他们引导到一处居民区后院的出口，那里事先放置了换用的衣服。两人换上便装后，将警服随手扔到附近的垃圾筒里，看着天上的太阳，古琬有种九死一生的感觉。
艾糖在耳机中又催道：“现在还不能停，快点想办法离开那里，回到学校来。”
两人拉下帽沿，快速步行走出居民区，一路上古琬悄声问冯渊：“刚才在地下道入口那儿，那个女人是明千鸟么？”
冯渊没问古琬为何要这样问，而是直接回答道：“是不是明千鸟我不肯定，但肯定是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人。”
古琬此时头晕的程度已经比最开始强多了。他想了想，恍然大悟道：“你说得对啊，除了明千鸟，还有明月玲，她俩可是双胞胎姐妹。明月玲每次出现都戴着眼镜，所以这次这人没戴眼镜，我竟一时没有想到会是她。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警局？”
“不知道。”冯渊的反应果然没有出乎古琬的意料。冯渊一直都表现得像个呆板的军人，只懂服从命令，听从直觉对危险做出快速反应，但不会去思考问题，也从不好奇。
这时艾糖在耳机里解释道：“刚才警方追到飞天神偷的飞机了，发现只是挂着一个稻草人，她身上绑着一个和黄金钟一样大的金色充气气球，远远看起来，这气球就和黄金钟一样，这架飞机是可以远程遥控，就是一架巨大的遥控飞机。草人身上的信号器和警方放在钟里的波段一样。后来他们发现附近有另外一个同样波段的信号器，他们追着这个信号走，发现这个信号可以快速穿过大楼和围墙。最开始他们怀疑飞天神偷可能在天上飞，但是看不到天上有飞行器。后来他们才发现你们在地下，刚才真是太险了。飞天神偷果然有门道，她早就知道黄金钟上跟踪器的波段，复制了一个。她将黄金钟的信号器放到滑翔机上，以便将主要的警力引走。另一方面，当她发现阻止她的人是你们后，就用另一个跟踪器陷害你们，也为她自己的出逃争取到了更多时间。看来许冰说的都是真的，飞天神偷准备了信号器对付你们，但是真奇怪，她是怎么把那么大的钟偷走的？”
古琬想了想道：“人多最怕的就是混乱，警方这次虽然人多，但是整体指挥太差。当遇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