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与命运》第76章

古琬想了想道：“人多最怕的就是混乱，警方这次虽然人多，但是整体指挥太差。当遇到一些突发变故时，每名警员都擅自做出自己的判断，从而影响了总体调度的秩序。从种种迹象上看，我认为飞天神偷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犯罪组织。因为飞天神偷从鉴证室推出推车时，你说警方正在去追一架白翼飞机。这架引开警力的遥控白翼飞机，应该是由她的同伙控制的。在黑珍珠事件中，我曾分析飞天神偷的滑翔机机翼是非金属材质的，所以才能做为裙架带入会场，这次她的同伙也可以把白飞机折叠起来携带进来，再从高层的窗户放出去飞。”
“而在警局里，她的其他同伙放出烟_雾弹使在场的警员们看不清东西，再打碎原来装钟的玻璃柜，迅速将黄金钟拆卸成块，再一个一个拿到鉴证室，放在推车下面，再用白布罩好推车。因为我曾看到被拆卸后的黄金钟，所以我也是才知道，座钟其实可以分解成圆偏的钟盘、钟坠和钟壁，各个面的钟壁都是可以互相分开的，而高一米八的侧钟壁可以拆成上中下三片板子，每片板子最长才80公分。不过这个诡计的前提是知道黄金钟的结构，并且她还似乎知道警方的追踪信号波段，警局中无疑是有内鬼的。”
艾糖又道：“飞天神偷事先怎么会知道我们要来拿勾玉呢？”
古琬迷惘地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她之前想偷的黑珍珠和粉钻都价值连_城，并且利于携带和转让。与它们相比，黄金钟简直不值一提。”
艾糖安慰道：“那就不要再想这个问题了，幸运的是我们成功了，不是吗？”
古琬和冯渊两人走出居民区很远，才敢打车回学校。
古琬走在一幢古色古香的西洋大宅中，门厅里立着一座黄金做成的座钟，忽然，座钟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钟盒被打开，里面有一个抱膝坐着的小男孩。古琬往前走去，小男孩忽然双目圆睁，眼里布满红血丝，他不自然地裂开大嘴诡异地笑道：“我都看到了，我都看到了。我都画在了这里，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古琬被一个恶梦惊醒，扶着床头，心里久久不能平静。古琬记起小男孩在钟底的图鸦是两个抱在一起的小人，旁边还有一辆四轮骄车。他实在不敢再睡了，他发了一条短讯给艾糖：能帮我再查查风家的事吗，黄金钟的第一任主人和他的妻子，感情是否和睦。
一分钟后，艾糖回了一条短讯：风晓姬一生共娶了三位妻子，长子，也就是被钟压死的男孩，是他第一任妻子所生，但她很早就因病过世了，他的第一任妻子是当时警察局长的女儿。被压死的是第二任妻子，是一个舞女，死之前没有留下子女。第三任妻子也是一位名门闺秀，一直活到了六十多岁，给他生了四子两女。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也很难再调查清他的家庭生活是否和睦了，但光从子女的数量上看，也许可以看出一些端倪。
看到艾糖回复得这么及时，古琬不由露出了微笑，心里虽然还有很多疑问想拜托艾糖去细查，但如果她为了自己的事，也被折腾得一夜不睡，对她就太不公平了。古琬克制住想进一步了解黄金钟往事的冲动，用短讯回她道：这么晚还打扰你，真是抱歉，好好睡吧，晚安。
古琬再睡下之后，一宿无梦，一直睡到天亮。
作者有话要说： 根据网友的疑问，我对偷钟手法的解答部分进行了修改完善。欢迎捉虫
☆、第43枚：黄金钟真相
第二天，古琬让艾糖再收集些关于风晓姬，以及那些传说与黄金钟诅咒有关的死者。
黄金钟的传说始于52年前。华联政府成立也刚刚才26年，在政权更替过程中，户籍和警方记录大都没能完整传递下来。只能靠一些零零星星的新闻剪报，略微了解些当年发生的事。古琬和艾糖用了一整天时间，才挑拣出一些看似有关的内容。
风晓姬的第二任妻子，在死之前明显精神异常，府中佣人都怀疑她中了邪。她最后虽然是被黄金钟所压，但是眉角上有一个被重击的痕迹。当时的调查人员认为，她不小心摔倒碰到钟面上磕到了头，然后钟才倾倒压住了她。
修黄金钟的老钟匠，在摔死之前，曾经向子女吹嘘他马上就会发大财，到时会给每个儿子买一幢房子。
田教头生前虽然十分风光，但由于他一直负责拆迁旧民居，受到很多拆迁户的憎恨。他死在一幢即将被拆迁的旧房子里，负责拆迁的人不知道他在屋里，在外面施工，墙倒屋塌后，才在废墟中发现了他的尸体。
古琬看过这些内容之后，一脸疲惫地对艾糖说道：“我想去拜访风老先生。”
艾糖苦恼地道：“风晓姬先生现在可是风氏家族的掌权人，风晚亭的亲爷爷，今年已有八十三岁高龄了。你怀疑黄金钟的诅咒都是他搞的鬼么？但强龙不斗地头蛇，风家在紫都的影响力是不可估计的，杨家虽然表面上被称为紫都首富，其真实实力却是远远不及风家的。我们没有证据，就冒然去打扰他，他愿不愿见我们，会不会承认，都是其次的。以他的高龄，若因此而有什么三长两短，风家的人绝不会放过我们。我们现在在紫都已经被一个神秘的敌人盯上了，按许冰的说法，这个神秘的敌人很有可能就是杨家。若我们再得罪风家，我们在紫都将会更加危险。”
艾糖说的这些，古琬虽然也明白，但是他还是坚持说道：“杨成宇疯掉了，母亲失踪了。我们冒着极大的危险才拿到了这块玉石，但它现在就在我手里，我研究了一天，发现它除了会使持有者产生幻觉外，怎么看也都只是一块石头而己。现在唯一可能知道这枚勾玉来历的就剩风老先生了。”
艾糖终于妥协道：“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的，赌上我‘命运之轮’的名字。”
古琬第一次来到传说中的风家茶道。
艾糖已经多次向他介绍过这里。紫都的名门闺秀和贵妇少奶，都喜欢来这里品铭习道、修身养性。杨桃嫣的表妹杨晴梅曾是其中最杰出的人才，但原本秀外惠中的她，去年曾在这里被人泼酸毁容，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风家茶道的威望。拥有千年历史的风家茶道，它的声誉不会那么轻易受到损害，因为大家心里都明白，就算风家真的想算计什么人，也绝不会在自家的圣地做出这样的事。那件事摆明了就是外人在陷害风家。
风家茶道是紫都保存最好的一片四合院，里面的院落层层叠叠，庭院中都是中式的园林山水。相传，它的第一任馆主风二中是一代剑术名家，他一生行侠仗义，晚年后到此结芦隐居，后来就发展成了现在的风家茶道。现任馆主风晓姬就是风二中的后人，茶道界的宗师级人物之一，现在已经几乎不见外客了。只有他的门人还在这里继续开门授课，传播传统茶文化。仍有很多紫都老氏族的后人会把妻女送来这里学习和研究茶道。
在艾糖的安排之下，古琬和她被领进后院，冯渊在门口等他们。古琬在会客厅里，终于见到了风烛残年的风老家主。他身型瘦削，留着雪白的长须，就是这位看似一吹就倒的老者，说起话来却是底气十足，只听他说道：“听说你要见我？”
在这样仙姿道骨的老人面前，古琬觉得任何隐瞒和欺骗都将变得毫无意义，他先是恭敬地上前行礼，然后开门见山地问道：“我想向您老打听一件东西，这对我来说十分重要。我想知道黄金钟玉饰的来历。另外，也想向您打听一个人，不知道十几年前，是否曾有一位女士为了黄金钟的事情找过您？”古琬这时大致已经猜到了那些诅咒的真相，这些母亲古碧可能也都猜到了。古琬怀疑她用这个真相，与风晓姬交换了什么东西或者什么承诺。
“黄金钟么？那还真是一件久远的往事，让我想想。”老人站起身来，拄拐在厅里来回踱了十几步，终于又再次开口说道，“我想起你说的小姑娘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和她有血缘关系。”
古琬心底立刻燃起了希望，难掩激动之情地回答道：“是的。”
可惜老人之后的话却无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但她只是来告诉我一句话的。她需要将一件东西放在黄金钟里，并且希望黄金钟不会被人搔扰，能安静地永远放在那里。她还暗示我，我应该也是这么希望的。哈哈哈，对于一个八十岁的老人来说，往事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我又有什么好希望的。”
古琬由于在黄金钟上看到了小孩的图鸦，已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