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与耍贱》第72章


秦深只看了他一眼,更用力的收紧了手。
“我让你放手。”沈步申缓慢的命令,声音渐渐不复清明,像是在精致的瓷器表面蒙上了一层灰烬。他一把拽住秦深的手腕将我解救出来。隋连忻站在他的身边,也想要帮忙,被沈步申阻止。
我现在对我这个老师是一点儿好感也没有了。我瞪着她,想尽量让自己显现出些气势,她也回瞪我。沈步申过来拉我的手,我还在生气,甩开他吼道,“我不要你管!”况且我们还在冷战。
他沉默了,收回的手有些颤抖,眼中阴霾渐盛,用一种很近乎哀戚的语气低呼,“思艾……”我呼吸一滞,心脏抽痛,低着头直接冲出了蓉秦记。脑子混乱得像得了偏头痛,谁都不想搭理,我需要仔细捋捋清楚。
沈步申,秦深,秦深,沈步申……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这两个名字像是繁盛的爬山虎,在我的心脏上裹起了一层厚重的阴影。如果说沈步申与其他女人的暧昧不清让我失望,那么秦深的各种行为举止则是让我疑惑。我想不通,明明之前还说过要追求我的人,却在转瞬间恨不得我死。在蓉秦记时,如果不是沈步申的阻拦,秦深的架势分明是要掐死我。
他为什么会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我认识他的时间不过短短数月,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他说我不配提他的父母,这话又打哪儿说起。
不想再想下去了,我怕自己英年早逝。
耳边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是沈步申的短信,“早点儿休息,不要想太多。”真好笑,我怎么可能不多想,今天发生的事任何一件都是我这辈子不想再碰到的。我蒙起脑袋把手机扔向一边,没有回他。随后翻了个身想了想,还是给他回了个“我知道了,你也早点儿休息。”
我知道我没出息行了吧!他好不容易给我服了回软,这种机会我可是多少年才能遇见这么一次。
第二天我顶着黑眼圈去图书馆查文献,寻思着争取这个月把论文搞定,下个月我就可以去找工作了,而且再也不用看见隋连忻,情场的不顺利说不定可以造就我事业的成功。
刚到图书馆,我椅子还没坐热,抬头就发现太平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我对面。她给我比了个手势,意思是有话跟我说,让我跟她出去。
嘿,真难得,难得她肯放下书本跟我唠唠嗑,而我今天却有些兴趣缺缺。我懒洋洋的靠在图书馆门口的栏杆问她,“找我啥事儿?”
太平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跟我说什么,最终还是放弃,绷着脸做出严肃的表情,“没事了。”
“没事儿把我叫出来,有病啊,好不容易想做回学霸我容易么。”
她眯起眼睛睇我,我自降三分气势,厚着脸皮挽她的胳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刚想跟她解释,花朵的一个电话把我原本就不甚美妙的心情破坏殆尽。她急切的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语速极快,“毛毛,项玉一开始接近你就是没安好心!”
花朵的嗓门儿太大,通过电磁波传来后变得更尖锐,还不时响起求饶声。我有些受不了的将电话拿离耳朵,“怎么了,你慢点儿说。”这又有项玉什么事儿?我脑子够乱了,能不给我裹乱了么!
“我这就带他过来,你亲自审。我真恨自己瞎了眼,他要特么真是一祸害,趁早给丢到北戴河喂鱼,绝不能给丫惯出祸祸人的毛病来。”花朵的语气很激动,我边听她说揉着太阳穴缓解头疼,思考半晌,疲惫的说,“那见一面好了”
“嗯……”电话挂断前她加重了语气提醒我,“你防着点儿秦深。”
我更疑惑了,这里又有秦深什么事儿?
太平一直在我的旁边听我讲电话,我挂了电话之后她走到我跟前,“我陪你去。”?
☆、六十五
? 太平站我旁边听我讲电话,一直很沉默,在我挂了电话之后突然走到我跟前,“我陪你去。”
她等我收好书从图书馆出来,我们一起去了我们三个经常在一起喝下午茶的那家茶餐厅。一进门就发现花朵已经带着项玉到了。花朵背对着我们斜靠在沙发上,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倒是项玉苍白着一张脸坐在她身边,低着头不说话。
“你们来了。”花朵微微笑着迎我们,这个笑容里没有半分的喜意,我看到的只有纠结与矛盾。她平时女神,在我们跟前却大大咧咧,如今这样沉重的表情让我很不适应。
我放下包坐好,太平与我相对,等待她将要说的话。
抬头的瞬间看到花朵瞪向项玉,对他仰了仰下巴,“你自己说,好好说,最好把你的那些龌龊心思全都说明白。”
“花朵,我……”
“别叫我!我嫌脏了耳朵。”
这种情况下我心里已经不完全是好奇了,还有一丝没由来的护短情绪。花朵跟项玉一直相处的不错,为什么会到如此剑拔弩张的地步。我拉花朵的胳膊,想要让她冷静。在触上的一瞬间,她跟被放了气的气球一样,颓然的坐下开始失声痛哭,没有人拦得住。
我惊愕于眼前的这一幕,太平却是一脸平静的靠在椅背上,似是早有预料。
“花花,别哭了,有什么事儿咱们商量解决的办法,妆哭花了都不美了,多影响形象。”
女朋友在哭,男朋友就那么呆坐着算怎么回事儿?我跟项玉使了个眼色,“项玉你怎么搞的,惹花朵生气,还不快道歉!”项玉怯怯的往花朵这边靠了靠,花朵立时跟沾了什么病毒一样,拼命往旁边躲,歇斯底里的尖叫,“滚开,你滚开,死gay!”
我彻底惊呆了,看了太平一眼,“死gay”的意思是?
她扬扬下巴,点头。我终于知道为啥太平一直都对项玉没有好脸色了。
我死死盯着项玉,不可置信。他面色通红,满脸羞愧,怯弱的收回想要落在花朵肩膀上的手,这些表现说明一切。
我对同性恋没什么偏见,个人取向不同,生活方式的问题,不能说爱上的人是同性那就不叫爱了。可项玉的行为太过,让我深深的鄙视。如果他是同性恋,那为什么又要招惹对爱情依然抱有期许的花朵,实在可憎,让人生气。
花朵还在低低抽泣,我气不过,在众人的围观下猛地一拍桌子,直接把咖啡泼在项玉的脸上,“你个王八羔子,长得像个人怎么不干人事儿呢。”我要气炸了,当初他们俩在一起,我算是介绍人,结果却是亲手把自己的朋友推向了火坑。
项玉满身湿哒哒的不反抗也不敢擦拭,花朵抽抽噎噎的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这是我今儿早上在他包里翻到的。”
我气儿还没顺,疑惑的接过,看了眼抬头,是一份拟定完整要寄给报社的匿名信——
【近日来,香港中环XXX医院不断有肠胃病患者入院。与此同时,虹升集团下设食品零售公司在港被查,该公司涉及食品原材料各项指标不达标,还存在与其他食品公司的恶意竞价,妄图垄断……】然后是一系列的价格数据以及患者在医院身体状况的各项证明。
我心突地一跳,就算理解能力再差我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听太平说沈步申前段时间一直将食品公司的工作重心往香港转移,就是因为香港的原材料来源比较可靠,价格也比较低廉合理。如今香港的分公司被查,对虹升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我愤怒的指着项玉,“沈步申怎么你了你要这么玩儿他!”
花朵冷笑,脸上还挂着泪,“还不是为了他那个相好。秦深不是好东西,毛毛,你别上他的当。”她忽然露出了一个痛苦的表情,一个字一个字的控诉,“‘我不会再爱别人,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帮助你。’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恶不恶心!”
项玉低着头沉默,花朵只是哭,太平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语气像是结了冰,简直跟她哥一模一样。
“项玉,回去告诉秦深,我哥根本不屑他这样的对手,掉价。”太平第二次说了“掉价”这两个字,两次都是在形容秦深。
原来是秦深,竟然是秦深!他跟沈步申不是朋友吗?不是邻居吗?为什么又要置人家的公司于死地,项玉又在其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太平顿了顿,看向项玉,“我不想与你为难,毕竟你不是主导者。你看,你是自己说,还是我找商业调查科好好调查一下你们栽赃给我哥的那些所谓恶意竞价或者是原材料的不合格的问题。”
恶意竞价这件事太平在电话里跟我说过,是对方不计成本挑起纷争,现在又要栽赃给沈步申了么?。
太平公主一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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