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为个傻弯了》第119章


另个人骂“idiot!”这个人从口音及肤色可以确定是中国人。
但很快乔亦初就知道自己猜错了。
因为代码男开始说,“我日你先人姥姥!”
可乐男骂“老子操你大爷!”
一分钟后,骂战结束。期间两人一直变换着丰富的词汇,但又坚持称对方为“孙子”,并且手指一直保持着指着对方的鼻尖,“孙子,有种你丫别走!”
威胁到最后,两人谁也没动手。各自非常有默契的对着一看就很久没打扫的地面颇有气势的呸了一声后,撂下一句“咱走着瞧!”,然后,然后就没然后了。
领乔亦初进来的那个学长全程保持冷眼旁观,等两人冷静后才冷淡的把乔亦初推到他跟前,“都给老子起来!”
没人鸟他。
气氛有些尴尬。
乔亦初心想我是不是该打个圆场。这时候那学长嗯哼一声,“给你们介绍新成员。”
屋里剩下的四个男的齐刷刷回头,确定乔亦初是个汉字后,又回了头,继续各忙各的。其中一个脚翘在桌子上的男生冷言冷语,“鹿韭,你有本事就给我们拐个妹子来。要没本事,老子明天就退团,不陪你们玩了,你们这群loser!”
另一个从后往前翻书的男生骂骂咧咧,“鹿韭,你带个男人回来也就算了,你他妈带这么漂亮的来干什么?抢学妹吗?”
“大头,我觉得你可能还没有搞清楚现状。就算没让你跟你抢,学妹也不会是你的,你最好快点醒醒,过来看看老子公式哪里出了问题,他妈的算出来速度不对!要他妈公式
没问题,那老子只好遗憾的告诉你们,哲学的终极奥义,世界是什么,神是什么,真理是什么,已经他妈的被老子算出来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人理他。
学长冷淡嘲讽,对乔亦初解释,“他每天都觉得自己找到了世界本源。昨天他刚算出来真理等于一只五个月大的小黄鸭的拉屎频率。”
乔亦初扭头就要走,被学长揪住后领子一把扯了回来,“其实我很欢迎你加入我们奇形怪状科学会。我们这个协会呢,人不太多,屋子里这几个,还有几个没来。哲学化学物理宇宙学数学文学都有,还差个学金融的,就你了。”
乔亦初:“……”
本来是闹着玩的社团,但乔亦初没想到最后却认真了起来,因为他很快就发现,这一屋子的的确都是奇葩和神经病。而且他们是几十年如一日的、孜孜不倦的神经着。他们对哪些问题感兴趣?哲学的意义和人放了个屁之间有无隐秘的联系?潮汐运动和股市动荡是否都是上帝的一个阴谋?如何把一个1t的硬盘塞进人脑从而实现人机合一?还有个奇葩坚信宇宙自诞生至今就出现了某种至今没被人发现的bug。很不幸,他发现了。他是上帝选中的男人,所以,他必须修复这个bug。他每天的工作就是,仰望星空,呼吸吐纳,努力做到与自然同床共眠,以期待有朝一日能够听懂大自然的代码。
总而言之,他们在很认真的神经病着。
但就是这群神经病,因为他们太过于认真执着,于是竟然产生了迷样的激情(基情?)燃烧之感。乔亦初原本并不想参加社团活动。但相处了几次后发现,他们这群人对他们所专攻的领域有着近乎信徒般的纯粹。最重要的是,这个社团很单纯自由,不像其他社团一样,已经开始了勾心斗角刷手腕。乔亦初后来终于也勉强接受了自己这个设定。把这事说给诸葛霄听,诸葛霄表示心向往之。但很快的,他不高兴了。因为这群疯子老喜欢周末出去搞野外极限。
☆、居然第100章了。
乔亦初的那个什么〃奇形怪状科学会〃,居然喜欢户外极限;这实在太让诸葛霄意外了。在他的概念里;除了乔亦初;其他上北大清华的学霸学神们;都应该是那种傻傻的细胳膊细腿的;戴着副啤酒瓶厚底眼镜,风一吹腿肚子都能打颤的小鸡仔。诸葛霄实在想象不出来这么一群人跑去骑行攀岩登山野营的场景。
但既然能让一向对运动兴致缺缺,唯一坚持下去的目的只是为了锻炼体力保持作为〃攻〃之明证的四块腹肌的乔亦初都乐此不疲,诸葛霄相信他们是认真的。
诸葛霄并不想多干涉乔亦初的私人生活。他对刘艺言所谓的那一套不以为然。虽说两人私生活的分开的确会导致共同语言的减少;但真正坚定的感情又怎么会因为这一点点而变质呢?更何况,诸葛霄一直坚信,更宽松的自由空间能让彼此的感情呼吸得更畅快更轻松。
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周六乔亦初没回来时,诸葛霄并没有觉得奇怪。八成是又跑到哪个连信号都收不到的犄角旮旯去体验极限思考人生了,反正哲学家的世界他不懂。他虽然也有点不爽乔亦初事先没给他打电话通知一声,但这点小瑕疵,身为大男人的他当然大人大量不会去计较。
诸葛霄乐得清闲,给自己张罗意面吃。微波炉里叮的一声响起,他的电话恰好也响了。他按下按钮,好让面条散散热气,接着趿拉着拖鞋跑去客厅。拿起手机一看,见屏幕上显示的是乔亦初的头像,莫名的哼了一声,接通电话,语气是有些撒娇似的不情不愿,〃知道打电话回来了?〃
〃诸葛霄?〃
诸葛霄一愣,这不是乔亦初的声音啊。又看了看屏幕,确定是乔亦初的号码,〃你哪位?〃
电话那端一声诸葛霄讨厌到极点的轻笑,接着说道,〃我余哲,小乔出事了,你来下医院吧。〃接着又把医院地址和病房号报了一遍,〃没什么大碍,你别紧张,慢慢来。〃
诸葛霄没敢多想,穿上外套拿上钱包就冲了出去。
到了病房,除了余哲之外,还有其他几个人,挨个坐着,都不说话。乔亦初躺在病床上,胳膊上缠了绷带,也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
诸葛霄很快的扫视了一圈,没人吭声。他瞪余哲,低吼,〃他妈的来个明白人说话!〃
最后还是余哲站了起来,〃你小声点,别把他吵醒了。〃接着把诸葛霄拉到走廊上,快速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诸葛霄梳理了一遍。
诸葛霄听完,明白了个大概。果然又是那个该死的协会,该死的户外!这周天气本来就不好,已经是深秋了,天气预报又说最近有冷空气过来。这种天气出去玩极限,说不定就真的玩完了。原本定好是三天两夜的行程,但头天徒步时大头一脚踩空,落了水,乔亦初下去救人。大头体格好,没怎么样,乔亦初反倒是着了凉。野外运动,讲究不了这么多,有点小病小灾的很正常,有时候甚至能增添挑战的乐趣。所有人都没放在心上。但凌晨的时候乔亦初就发了烧,加上晚上负责伙食的可乐男粗心大意,罐头弄得半冷不热的,一来二去,乔亦初就得了急性肠炎。但他们这是在野外,即使上了大公路,也很少有出租,拦车的话成功率又低。鹿韭他们一群人都是不爱学习的混学生,见了辅导员就绕道走,想来想去,最后把注意打到了乔亦初辅导员的头上。乔亦初是大一新生,辅导员肯定重视。
事情也真是不巧。电话倒是通了,但辅导员说他在天津陪女朋友,最快过来也得三四个小时了。可算是他有良心,给鹿韭指了条明路,〃你联系他们副班吧,叫余哲,号码等下短信发给你。〃
余哲摊摊手,〃我才是躺着中枪的那个。〃
诸葛霄一脸阴沉,〃那胳膊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余哲低头嗯咳一声,往病房里瞄了一眼,掩口低声说,〃那是他们把人往公路上搬的时候给摔得。没事,就是摔倒了灌木丛里,又被碎石头磕了下,都是皮外伤,小意思。〃
〃……〃诸葛霄绕过余哲,冲进病房,张嘴想骂,转念一想,他们都是乔亦初的学长,于是最终还是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反倒是鹿韭,很诚恳的站起来,握着诸葛霄的双手,上下微幅的摇晃着说,“小同志,我知道你有很多话想说,别憋着。”
诸葛霄骂也不是,不骂也不是,只好讪讪的把手抽了出来,憋了半晌,最后说,“答应我,珍惜自己的生命好吗?”
余哲扑哧笑了一声,原本一直抱着手臂倚在门边看好戏的他,此刻却似笑非笑的看了诸葛霄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眼里的意思很值得好好探究。他走向乔亦初的床边,伸手探了探乔亦初的额头,“烧退得差不多了。行了,应该没大碍了,我就先回去了。小乔醒了告诉我一声就是。”他冲屋内的几个男生挥了挥手。
“站住。”诸葛霄叫住他,怀疑的看向余哲,“你是他的副班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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