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回眸》第63章


眯起眼一看,寒言不屑的哼了声。
只见闻世豪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眼里的讥邪与愤怒无法形容,像是要把寒言活活生吞。而一旁,则是有着同样邪魅姿态的王韬,微凸的啤酒肚泛滥着一股肥腻,真是“志同道合”啊。
“艾寒言,怎么了?又被人抛弃了?哈哈……”闻世豪拉着声音挑衅着。寒言打量着两人狼狈为奸的面孔,不由地胃里翻涌,扑到一侧的墙角痛苦的开呕。与其说难过,还不说是故意呕给他们看。所有人被恶心得后退了一步,脸上尽是把嫌弃揪成一团的煎熬。
闻世豪摇了摇头,“啧啧啧啧,艾寒言,何必呢?何必为了那一个个死人,把自己逼得这么狼狈呢?”笑声依旧,“你把我们闻家打拼了半辈子的公司就这么夺了过去,还把我爸爸送进了医院,你知道么,你这都是活该!”他的眼里充斥着憎恨、不满。
寒言艰难地抬起了笨重的脑袋,那一刹那,眉间已多了一丝怒气。蹒跚着走向闻世豪,“呵,闻世豪,有其父必有其子,都那么不要脸!”字里行间扎满了坚硬的刺。“害死了那么多人,夺去了别人的公司,还真是有脸啊!”闻世豪已经散去了刚才的得意,只见他两腮在不停的鼓动。寒言继续靠近他,隔着一米的间距,死盯着他的愤怒的眼睛,话语慢悠悠却藏满刺。“还有,什么叫作为了那一个个死人把自己逼得这么狼狈?你难道不是吗?你难道不是为了一个女人,哦不,也是个死人,逼得比我还狼狈吗?”
“你这个臭女人……”被逼急了的闻世豪欲伸出手挥向寒言,却不料被寒言迅速抓住,紧紧的捏在冰冷的手里。就算血液里充满了酒精,但力量依旧不减。尤其是看见他们俩人。拗过他的手臂,瞪着眼欣赏他痛苦的表情。
然而王韬朝着那一群人使了一个眼色,他们就像一窝蜂一样往奔向目标采蜜,而且还极其凶恶。寒言见状猛然扔开了闻世豪的贱手,直接来了个回旋踢,扫下了一片黑压压的人影。听着地上传来疼痛的□□声,身体里的酒精愈发灼热。
站在一边王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厉害到这个地步,脸上的畏色不断凝聚。但是后面一倒,前面的便挥着棍子冲向她,一个个表情看得甚是狰狞。只不过,看着就像是一群笨猪朝着一颗大树猛撞,然后撞得自己眼冒金星。寒言轻易地从一人手中夺过铁棍,像圆规在白纸上画圈一般,狠狠地打着那一双双充满肌肉的小腿上,似乎好久没这般痛快了。
可是,事事太过于难料。在寒言站稳脚步刚想转身时,只感觉背后传来沉闷的“嘣”声,整个身体猝然向前一晃,只觉一股暖流像煮开的开水,渐次下渗。淌过耳根,脖颈,背脊……她用稀薄的余力微倾过头,只见一张汇惶恐与狰狞的肥腻面孔挂在冷飕的寒夜里。铁棍跌落地面,冰冷的疼痛……

☆、我好想你
? 套房式的奢华病房里,别于了普通的病房,不再有那份让人透心凉的苍白。弥散着温馨的客厅里,亮堂的灯光下,是花可可的身影在来回飘荡。不过今日的她,卸下了那尊贵傲娇的妆容,披下了那永远盘得恨天高的长发,穿上了那随意知性的便服。可望不可及的避感已经悄然离去。宽敞绵软的米白色沙发上,躺了一只把二郎腿翘出舞感的动物,名叫韩页溪。在其对面是仰头贴靠着沙发壁的稳重男子,秦书泽。而在落地窗边上,是双手插裤微蹙着眉俯瞰冬日浩瀚星辰的艾孝杰。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所有人的嘴角都勾起了一丝窃笑。韩页溪使劲搓揉着自己那比女人还润翘的屁股,皱着满脸的痛感,从沙发上噌得跳起。而他一跳出沙发,花可可便端着滚烫的白开水一屁股坐下。
“哎哟,我说我亲爱美丽善良贤惠的花花姐,你下手是不是太狠了点?”韩页溪眼泪都快出来了。
只可惜花可可只赏了他一个白眼,轻抿了一口水,说道,“姐姐我不对你前面的部位下手已经够仁慈了,以后再躺得这么销魂缺德,哼哼,你懂得。”韩页溪听得又恨又痛,结果另外两个竟笑得这么欢快。“秦秘秘那边有这么大空位你不去,你到底有多爱我一定要跟我挤一边?”此刻的韩页溪就像是猴屁股被人点了火,乱叫乱窜。
花可可悠闲地往后一靠,朝着他抛了个最自然的媚眼,“爱你爱得只想打你。”
“……”
整个客厅被轻快和睦的欢笑声满满充斥着。深蓝色的天空,是璀璨霓虹的天下,把夜晚演绎成荒唐般的迷人。
而在另一个房间的安枫亦,听着这好久不见的笑声,嘴角也浅浅地抿了开。他特别想露出八颗大白牙无忧无虑地笑,但却只有一个条件:他想和眼前这位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的女人,一起笑。
从那晚寒言倒在血泊中,到被推进医院,到一天一夜的抢救,再到现在,她已经懒散自私地躺了整整十二天。这十二天,每天的阳光都是这般灿烂,总是每时每刻如约而至的抚摸她没有一丝表情的脸颊,像暖柔的流水,缓缓淌过;这十二天,不管是百忙之中还是闲暇之余,大家总是比清晨的日出还敬业,来看望这位爱损爱笑、武功盖世的女孩。这十二天,韩页溪望着她,总是有想等她醒了给她剥菠萝的冲动;秦书泽望着,总想等她醒了能跟她好好比一场;闻孝杰望着她,只奢望着等她醒了能够继续叫他哥哥;花可可望着她,总是在默默流泪,她想倾尽一生来弥补她;而安枫亦,早已忘却了自己是个有事业的男人,他把一天的24个小时一丝不落的花在这个女人身上。守护着她,照顾着她,吻着她,爱着她。
只要她醒来,只要她能够醒来。
期间,秦远来过三次,他额头的皱纹又加深了。里头只是藏满了愧疚、悔恨、难过、痛心。或许,两次是为了他自己来的;或许,另外一次是为了安岳恒来的。
静谧的夜晚,窗户把冷风彻彻底底地挡在室外,再加以窗帘的完美配合,屋里的人被空调暖得两颊都升起了粉色红晕。甚至还包括了十二天来没有一丝血气的寒言。只是大家都没有察觉着微妙的变化。
白嫩纤细的手指趴在柔软的床单上蠢蠢欲动,樱花色的指甲被灯光磨得格外光滑,丝透。她好像在做梦,作着一个能让自己醒来的梦。
梦里面,一个女孩站在昏沉的天空下,不停地哭泣,雨水总是掉进她的泪珠里,依偎着它一起坠落凡尘。像是带着所有的心痛难过一起跌落,然后渗进地面,最后蒸发消失。女孩望着遥远的天边,苍白的嘴唇不停地朝着它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单薄的身影在雨中微微颤动,似乎沉暗的天空上忽隐忽现着几个平和的面孔,他们笑着,他们说着:没关系,孩子……
指尖继续跳动着。
一滴晶莹温热的眼泪,顺着眼角,笔直滑落。慢慢的,好像被另一个温度温柔地拭了去。浓密的睫毛开始微微抖动,像是有一股力量在血液里蠕动、跳窜,找准时机挣脱那一片天际。
她醒了,她终于醒了。她在慢动作里缓缓抿开了薄薄的眼皮,模糊的视线正在使劲地寻觅探索另一片新的世界。等到刺眼的灯光把睁开的双眼打回原形后,再一次睁开:只见一双双葡萄般大小黑珍珠般黝黑的眼睛期待、兴奋、疼爱,甚至闪着泪光,直直地盯着自己。像是在等候一块珍宝慢慢苏醒。
花可可激动地捂住了嘴鼻,好多星点在她的眼眶里欢快的跳跃。“你这个……臭丫头,总算醒了。”她的话弥漫着哽咽。秦书泽微笑着半抱着花可可,手掌不停地揉着她微颤的肩膀。
“哎呦,我们的花花姐还会哭鼻子哦?”韩页溪扬着音调,调皮着。结果自作孽不可活的遭到花可可猛地一棒槌。
“言言,你感觉怎么样?”闻孝杰打断了寒言愣住的视线,疼爱地望着她。
寒言把放在花可可身上的视线挪到了闻孝杰身上,只见他紧紧地抓着自己手,把掌心的温度贴到自己的掌心,再暖近心里。她望着他,双眸在悄悄跳动,但没有回话。随之又把头侧向了另一头。
看见了眼里正泛着薄雾的安枫亦。“言言……”他的手同样紧紧地抓着自己另一只手,相似的手掌,却是不一样的温度,让心脏开始怦怦跳动。昏黄的刘海挡住了他俊俏的傲眉,藏在他瞳孔里的疼爱正在不停的往外溢。寒言双眸里的跳动更加强烈了,只是依旧没说什么话。
“哎,寒言,怎么了?怎么不说话啊?”韩页溪张口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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